朕的江山亡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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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的童兵招募,一是想借此找到机会离开,二是他莫名更习惯这种和孤儿们一起的集体生活。
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不得不说,上辈子的记忆给了亚瑟很大的帮助,让他成为了组织里百年难遇的战斗天才,也让他显露了不属于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成熟与坚韧。
要不是有这些梦境,他大概早就疯了。
当然,亚瑟自己是一直觉得自己蛮疯的,他觉得自己在梦里构筑了一个根本不曾存在的世界以及语言体系,并当做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寄托。
在那个漫无边际的梦里,他一直一直在等待为一个人效命,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只记得一个冰冷的声音,宛如说着古老又苍苍的咒语,在不断给他洗脑,让他相信他是一柄没有感情的武器,他的一生只会效忠一个人,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他是极度危险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他的人生。
战争地区,没空讲究什么心理医生,亚瑟只能武断的把自己归类为疯子,一边战斗想要回到欧洲,一边空想着要当一柄冷兵器。
当亚瑟依靠这些异乎寻常的知识,爬到组织的顶端,再没有人可以束缚他的时候……
梦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他一开始甚至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那是完全不同的第三种语言。幸运的是,这种语音在现代还是有人懂的,他身边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告诉他,这是中文。
说中文的主人,在告诉他,你是自由的,你可以拥有自己的喜好,你不应该被任何人定义。
这还用你说吗?亚瑟在心里这样反驳。
可是在那一天从梦中醒来时,亚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与解脱,他的小伙伴告诉他,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笑。这让亚瑟下定了决心,要找回童年的父母,并带着自己一起从腥风血雨中闯荡出来的兄弟姐妹走出战区,大家都是人,都拥有正常生活的权利!
亚瑟的父母也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普通人,不然亚瑟当年也就不会遭遇绑架了。他的父母因为他的失踪而彼此责怪,一个本来幸福的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
后来他们又都重新组建了家庭,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他们从没有一天放弃寻找过亚瑟。
哪怕他们已经找到了当年拐卖亚瑟的人,对方告诉他们,亚瑟早就被他们杀了,但只要一天不见到孩子的尸体,他们就不愿意放手。
这段长达十多年的漫长寻找经历,在亚瑟联系上他们之后,终于有了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亚瑟的父母已经没有办法再重新走到一起,但至少他们达成了对彼此的谅解。因为他们其实都很清楚,他们当年最想责怪的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只是责怪自己真的太难了,便选择了通过伤害对方的方式来发泄这份痛苦。
在父母两边的帮助下,亚瑟和他的小伙伴们,更快更完美的得到了转型,一举上岸,不仅成为了合法公民,还迅速把公司做大,成为了全欧洲知名的保全公司。
过去的经历很苦,但结果是好的。
至于亚瑟为什么后来把自己关在岛上,他其实也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有一段时间突然非常非常愤怒,应该是和那个梦有关。但具体是为什么会愤怒到想要破坏一切,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在岛上对自己使用了一些很过火的治疗方式,让他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根本记不住东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停下心中的破坏欲。
不过,与外界不同传闻不同的是,亚瑟从岛上离开时,并不是什么他想方设法的逃出了那个他自己建造的囚笼,而是他恢复了与闻或跃有关的记忆。
记忆里的皇帝总和他说一些叽里咕噜的话,他根本听不懂,但却莫名的被对方吸引,因为和对方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太快乐了。
亚瑟因为梦中的闻或跃,逐渐转好了起来,每个月他的小伙伴都会去岛上看他,见他恢复了,就听从医生的建议,渐渐开始让亚瑟重新接触起了公司的事情,想要帮助他进一步拥有社会性的经历。
当然,一开始肯定不敢让亚瑟看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些过去的档案,让他了回忆起来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些档案里,就包括了“闻或跃”年少时的那一单任务。
在看见闻或跃照片的那一刻,亚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他的眼睛,因为梦里的人终于有了清晰的容貌,从记忆深处走到了他的眼前。那个小皇帝根本不是他什么想象中的朋友,他是真实存在的人!
这个想法就像是刻在亚瑟的灵魂深处,让他不会做其他设想,他满脑门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陛下是存在的,他要去找到他。
于是,也就有了随后的一些事情。
亚瑟彻底恢复正常,进入文明社会,他先回欧洲去见了父母,想让他们安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亚瑟遇到了档案里陛下的兄长,他觉得他应该友好的去和对方打个招呼,然后他就去了,并通过对方告知了自己接下来要拜访皇帝的行程安排。
闻振大哥今天正好不在,他要是在的话,对于这份“友好”的形容,大概要保留不同的意见。
再之后,亚瑟就整装待发,动身前往了中国。
一下飞机,看着满地的黑头发,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金发有些眨眼,生怕陛下无法接受这样的他,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头发给染了。
亚瑟来中国的第一站,并不是雍畿,他先去梦中的老家苗寨看了看,并拿走了一样他当年藏在大山这种的东西。在山林里的时候,他嫌长发碍事,就直接手起刀落给自己换了个发型。也就有了如今这个黑色短发的模样。
拿了东西,亚瑟才辗转前往了雍畿。在等属下给他查闻或跃的居住信息时,先一步遇到了那片海。
亚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良妃,很开心的上前打招呼,结果,死在了语言沟通问题上,那良妃还把他黑送到了皇宫门口,然后就跑了。
“他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亚瑟用英文毫不客气的问闻或跃。
闻或跃只能哭笑不得:“他没有恢复记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亚瑟点点头,这才大方的原谅了那片海。
闻或跃也把他的经历大致和亚瑟讲了一下,顺便交待了一下大家都有谁恢复了记忆,以及谁分别是谁。
一场乌龙危机,宣告结束,闻或跃开心异常,当下决定大家一起去泡个三天两夜的温泉。
“别问,问就是团建,谁也不许缺席!”
至于网上的事,亚瑟注册了微博,很快就给搞定了。他先让属下给自己搞了个身份认证,然后这才发了一张他和闻或跃坐在闻或跃家客厅沙发上,两人勾肩搭背哥俩好的照片。并写了一句简简单单的配图文字:
亚瑟。冯。斯图亚特v:收到以前的客户邀请,来中国旅游。这个国家真是太棒了,我爱小笼包、牛肉拉面、宫保鸡丁……
'合影。jpg'
闻或跃转发之后,就解决了一切网上的风波。
什么刺杀都是子虚乌有的,真报仇就不可能大大方方的晒合影了,他们保全公司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谢谢,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流行喊打喊杀的那一套了。至于所谓的什么闻或跃当年害死了两个安保人员,你们就自己去悟吧,到底是真的,还是有人看图说话。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闻或跃”害死了两个安保人员,当年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亚瑟保全不再接闻家的单子,也只是不想再给闻家惹麻烦。
一场大瓜,惊天动地的开场,草草收尾,简单来说,瓜烂了。
在闻或跃定下了即将开始外出团建的事情之后,大家就散开,各回各家收拾行李了。当所有人都散去后,季在渊主动敲响了闻或跃的房门,闻或跃当时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顺便换衣服,宅了这么多天,他好像……有点……胖了。
外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谁的肚子谁知道,闻或跃和他的一块“腹肌”对视许久,不由悲从中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决定稍微改一点点腰围,假装无事发生。
季在渊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但即便如此,季在渊也没有打算离开,有些话他今天必须说出来。
事实上,就在今天淑妃戳破他马甲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打算顺水推舟的坦白了。当时他虽然很慌乱,却有着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如果他愿意,他是可以反应过来,及时阻止淑妃的,但是他没有。甚至,在闻或跃帮他解围的时候,他反而有点不想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了。
所以他决定要坦白了。
只不过当时人多口杂,大家也明显更像和亚瑟解释清楚事情,实在是不适合,季在渊也就放弃了。他想要找个只有他们彼此的时候,好好深入的谈一下这件事,由他亲自开口。
好比此时此刻。
“陛下,我……”季在渊绅士的闭上了自己眼,还不忘反手把身后的门给关上。但是他并没有给闻或跃再打岔的机会,深吸了一口气,不给自己留一点点后路,硬是一鼓作气的把想要说的,都说了出来,“我其实是皇后。”
第45章 穿到现代的第四十五天:
季在渊满脑子不可避免的都是闻或跃纤细的腰; 一抹莹白,宛如瓷器。他很想控制住自己; 这种时候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但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反而放任某些遐想更加滋生了起来。就像是野草,燃烧不尽。
一如当年,季在渊意识到自己爱上闻或跃的那一刻。他这个人,其实是有点性冷淡的,或者说,他满脑子保家卫国、与朝廷斗智斗勇; 根本没想过情情爱爱; 也一直觉得别人口中所谓的情根深种实在是太夸张了。怎么会存在这么一个人,会让你生; 让你死,让你生不如死呢?那些这么认为的人; 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直至; 季在渊遇上了闻或跃,才明白了什么叫情难自控,什么叫欲望如火。他恨不能与闻或跃融为一体; 既护他风雨; 亦不叫任何人再看他一眼。
时间漫长的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当季在渊艰难克制住自己的时候; 闻或跃终于开了口:“你可以睁开眼了。”
闻或跃已经着装整齐的站在了套房的沙发边上,对季在渊拍了拍手,示意他坐过来,有些事情还是坐下来谈比较好。
好比:“其实我已经猜到了。”
“……嗯?”季在渊差点没坐稳,扭头猛地看向闻或跃,“你说什么?”
“我说; 我其实猜到你是皇后了,在向泽和我坦白的时候。”闻或跃拿出了平板,把他对于身边人恢复记忆的推测图找了出来。
“你看,目前,恢复记忆的人这些,他们的共同点有这么几个,我后面又排除掉了一些,这才总结了两个:一,陵墓被找到了;二,你们应该是当年集体搞了什么奇怪的仪式,只有这个仪式的参与者才会转世。”
闻或跃把他所知的人,都一一列举对比了一个表格出来。
“贵妃和千山雪应该是葬在了一起,这个是淑妃的墓,长陵是江斐然的墓。这些都是已经被发现的,所以她们都拥有记忆。
“没有记忆的是谁呢?是那片海和季在龙。表妹的墓应该是还没有找到,所以没有记忆。而理论上来说,季在龙应该是和大将军葬在一起的,没道理大将军拥有记忆,他却没有,除非我的理论出错了。”
闻或跃自己的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规律还是蛮有自信的。
“如果理论没错,那么按照我的结论,我也拥有了记忆,也就是说,我的墓应该也是被发现了,而我和葬在一起的最有可能的人选一定是皇后,也就是你。”
季在渊听的目瞪口呆,闻或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过程全错,但结果却该死的正确。
闻或跃拍拍手,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推理小天才:“虽然我和你的墓还没有现世,但我觉得它一定是被挖到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对外公布,或者是被私人瞒下了。”这样闻或跃和皇后的定情信物流落海外才是合理的,以皇后的性格,她肯定不会把他们的定情信物留给外人。“是不是很有道理?”
季在渊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你大哥,但是没关系,就像是我不知道向泽和千山雪为什么要开始假装失忆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理由,一时糊涂也好,有难言之隐也罢,无所谓的,不要担心,我没有生气。”闻或跃反过来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自己的皇后。
其实闻或跃对于她们这么做的理由,是有一点点猜测的。贵妃和皇后上辈子都是那么要强的女儿身,这辈子变成了男人,还要面对自己过去当皇帝的丈夫,一时间搞出点奇奇怪怪的事,很难理解吗?不难吧?
要是闻或跃这辈子发现自己换了个性别,他大概也很难第一时间对别人吐露自己是谁。
也因此,闻或跃并不想深究这件事。
人生难得糊涂,他不觉得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须知道答案,事实上,他也隐瞒了别人有关于天书的事情,不是吗?难不成就因为他隐瞒了他们这个,他就不是一个好人,或者说他就对其他妃子不好了吗?不见得的,对吧。
季在渊看着那个标满了地名和人名的地图,怔怔的看了许久,他的脑海里一直在不断环绕着闻或跃的话,他能分辨的出来,闻或跃没有在说反话,他是真的不生气。
只是……
“你们做梦梦到的那些记忆,之前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不是吗?直至我出现之后,它们才终于清晰了起来。我觉得我大概是什么仪式的阵眼。”
闻或跃再次合理化了季在渊的所作所为,理论上来说,他只需要不承认也不否认,顺着闻或跃的话说下去就可以了。是的,他是皇后,他很抱歉之前隐瞒了闻或跃,让他们在这辈子再续前缘吧,希望陛下不要介意他男人的身份。
可是,很多时候,坏就坏在了这个“可是”上。季在渊不想再骗闻或跃了:“不,陛下,你听我说,我是皇后,也是大将军。”
闻或跃:“???一体双魂?怪不得你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兄妹真的太遭罪了。”
又是一个完全可以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