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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朕的江山亡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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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群体,没道理王叔可以免俗。原来在对方的剧本里,王叔是一个死人。
  一个业内口碑良好,兢兢业业为那夫人工作几十年,一把年纪了还无儿无女的有功老臣的形象,三言两语便已经跃然于纸上。
  这样一个老人,要怀揣着怎么样的绝望才会去自杀呢?
  因为铺子拆迁,他没用了,根本不懂经营的纨绔二少,另选了年轻漂亮的代理人(千山雪),一把将他推出了局。他为之奉献了大半生、他所热爱着的古董店,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立锥之地。一时的万念俱灰,逼他走上了绝路。
  整个叙述,就像是在社会焦虑点上来回舞动,点燃了大家对未来、为养老的深刻恐惧,现在已经不流行铁饭碗了,那老了以后怎么保证?我为公司工作大半辈子,公司却一脚把我踹了???
  名声本就红黑交杂的闻或跃,再次要为过去的种种傻逼事买单了。
  一个简单的论证就此诞生——因为他过去做的各种仗势欺人的事,所以他现在也不是什么好鸟。
  甚至连之前《酒店猛狗》剧组在店里拍摄,也被重新解读为了富二代不务正业,好好的传承百年的古董店不去经营,却借给了“小情儿”拍戏,玷污了这个神圣的殿堂。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带孝子啊!
  连亚瑟出现之后,就已经被压下去的当年事,也再次被翻了出来,觉得害死随行保全人员,就是闻或跃这样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闻或跃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过去那个“闻或跃”,真要是能闯出这么大的祸,亚瑟能放过他?哪怕是那夫人,也不可能真就因为宠爱儿子,而用钱把这些事抹平啊,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几个钱就可以买一条人命呢?到底在谁的价值观里,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钱?
  闻振和季在渊第一时间,给闻或跃找来了公关团队,正在积极为闻或跃提供应对办法,说实话,哪怕是他们,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更好的洗白方式。
  “我不需要洗,我本身就没有错。”
  pr团队里负责和闻或跃沟通的小姐姐,无奈极了:“我的小少爷啊,您说自己没有错,是没有用的呀,您有证据吗?”
  “我有。”
  “……啊?”
  “我说,我有。”
  “您可别唬我。”
  “我骗你这个有什么意思?安排一个新闻发布会,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闻或跃做事慢吞吞的,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受到外界铺天盖地而来的骂名影响。
  “您有这个,怎么不早说!”小姐姐哭笑不得。
  “你们也没问啊。”
  准确的说,闻或跃就是想看看,这个事能发酵成什么样子,这样才好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马脚。以及,对方的底牌都打完了,他才好出招呀。
  新闻发布会在未来娱乐的介入沟通下,很快就准备妥当,召开了。
  闻或跃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无数晃眼的镜头前,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平稳的叙述:“王叔确实是我名下琅嬛斋古董店的经理,为我们家工作了数十年,我的母亲一直很感念他的付出。但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王叔决定归还股权并离职。我本来是不想说出这个原因的,既是为了保护王叔的面子,也是为了成全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谊。”
  最一开始就为自己这些天的沉默,解释了理由,不是他找不到洗白自己的方式,而是他是有苦衷的,他不能说。
  虽然小白花卖惨这一套很恶心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卖惨永远是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事情闹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再沉默下去。王叔请辞,并不是所谓的他老了,他没有用了,事实上,我至今对王叔的自杀存疑,因为王叔刚刚获赔了超过一个亿的拆迁赔款,我实在是不明白,有这样一笔钱,还不够他养老吗?”
  “为什么要自杀呢?”
  幕后之人应该也是查到了王叔的拆迁赔款的,但他们赌闻或跃不敢亮出这个证据,因为闻或跃获取到这个名单的手段并不光线。明面上的名字肯定不是王叔的,闻或跃解释不清这点。
  但闻或跃……
  根本没打算说这个。
  他直接调出来了王叔承认的那一幕,实打实的视频证据:“我和王叔谈这件事时,《酒店猛狗》剧组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正在拆除布景,搬迁各种摄像设备。因为太忙了,各种状况百出,那天‘刚好’有一台现场的摄像机没来得及关闭,我的好友临泽也是最近才看到,便寄给了我,现在,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不能说闻或跃当初就猜到了会有这一段,但,不得不说,闻或跃是有一些准备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王叔谈话那天,闻或跃会那么心平气和的原因。
  店里那台剧组的摄影机,完整保留并记录下了两人谈话的全过程。
  从王叔承认他吃里扒外,到闻或跃说,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你这些年贪了店里多少钱了,只希望你签下合同,咱们好聚好散。
  不管王叔是真的自杀还是怎样,至少闻或跃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第53章 穿到现代的第五十三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舆论的逆转; 不过转瞬。
  因为闻或跃的新闻发布会,是有同步直播的; 当场就能看到从弹幕里给出的反馈。都不需要事先准备好的关公团队下场,吃瓜群众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时候,错的肯定不能是键盘侠,他们只是被营销号放出来的错误信息而引导了。
  甚至键盘写还会因为尊严问题而反噬,刚刚怎么骂的闻或跃,现在就怎么擦擦嘴,没事人一样的开始骂营销号了。王叔没办法骂; 死者为大; 他都“自杀”了,你还要他怎么样呢?
  当然; 经过闻或跃的这个新闻发布会,也留下来一个蛮值得阴谋论爱好家们琢磨的——王叔即将身价过亿; 眼瞅着都那么有钱了; 他为什么还要自杀呢?有这笔钱,他开多少家琅嬛斋不够?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当然,对于闻或跃; 也不是就完全没有了质疑的声音; 有人是出于打死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的奇怪心理; 也有人发自真心的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甚至有记者; 当场就站起来提问:“全世界那么多有钱的富二代,为什么只有您一次次因为负面恶评而上了热搜?您有没有反思过,在您自己过去做事的方式方法里,也存在一些问题呢?好比,做人做事不要那么强势霸道,留有一丝余地。”
  闻或跃的答案是; 趁机给自己未来的行动铺垫一下:“你觉得我没有给王叔留余地吗?”
  记者没办法说闻或跃对王叔有着怎么样的赶尽杀绝,毕竟视频就摆在眼前,铁证如山,闻或跃甚至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公开王叔吃里扒外的证据,这是他没有办法和闻或跃对线的,但记者也有记者的春秋笔法:“王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
  “那请你举证,我在其他事件里,对谁紧追不放过?”谁主张,谁举证,闻或跃可是专门学过现代法律的。
  记者开始冒汗了:“您对我现在就有点……”
  “ok,”闻或跃举手,看上去颇为大度,真就好像要点到即止了,“如果我现在反问,现场这么多记者,我为什么只抓着你一个人不放,你是不是有哪里有问题,你肯定就会和我开始掰扯受害者有不有罪论的话题了。未免我们车轱辘,我只问你,你知道我母亲生前给我留下了多少产业吗?”
  这个突然而至的问题,听起来特别的风马牛不相及,不只记者先生被问愣了,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在疑惑的。
  闻或跃没看众人的反应,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道:
  “那你知道,在这些产业里,有多少人是在我母亲去世前,就怀有异心的吗?你不知道,我却知道。顺着王叔这条线,我发现了不少事。我会在随后,和相关人士进行约谈。
  “但这不是今天的重点,重点是,按照你的论点,你觉得在这件事里,我的母亲那夫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为什么她那么多产业,全心全意高薪交给别人,还是会有这么多人偷钱呢?”
  记者自然是不敢指责那女士有什么问题的,闻或跃的母亲那女士,生前并不是一个多么出名的人,死后其实也不算很出名,但她做了一件事,是国家层面都是记得上号的,她把她资产的一半,都捐给了国家。
  那女神摇身一变,成为了很多人口中的慈善家。
  在剩下的那一半遗产里,才有三分之二是留给闻或跃的,这些钱已经足够闻或跃过完一个超级富二代平安富足的一生。
  时过境迁,那女士当年捐款的豪迈,已经没留下什么痕迹了,但从事媒体方面的记者还是要有这方面的敏感度的,记者不可能当着各大竞争对手的面,去指责一个已故、甚至有点被供上神坛的慈善家,说她也哪里存在问题。
  哪怕她一出国就是许多年,这种完全不过问的状态,本身就很有问题。
  在记者哑口无言后,闻或跃微微一笑:“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不去指责使坏的人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却在质问受害者,为什么这么容易受伤?”
  “这算什么道理呢?”
  记者发布会之后,闻或跃就毫不客气的准备先后约谈那些存在问题的经理了,这一回,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闻或跃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甚至,他下面的人,现在反而很怕在这个时候被闻或跃开除,因为明摆着外界会觉得对方被开除的原因是对方有问题,而不是闻或跃有问题。
  幕后之人也没有办法继续搞事,出了一个王叔可以说是意外,继续来两个“意外”,就真的要兜不住了。
  闻或跃其实并不想这样打草惊蛇,但是没办法,对方已经上升到了人命,他只能趁早快刀斩乱麻。
  季在渊一直等在幕后,闻或跃走下来后,他便第一时间上了前,搂着闻或跃的肩,道:“你表现的很好。”
  闻或跃点点头,他也觉得他表现的挺好的。
  季在渊哭笑不得,又觉得这样的陛下可真可爱。
  “我刚刚坐在上面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闻或跃小声对季在渊道。
  季在渊其实也想到了:“幕后对付你的人,看上去并不是想要你的命,ta只想你身败名裂。”如果对方想搞死闻或跃,像对付王叔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反而更容易达成目的。
  “是的。”闻或跃回顾了一下天书里的内容,“闻或跃”最后的结局就是灰溜溜的退出娱乐圈,远走他乡,再无音信。
  如果说,幕后之人一直存在,且有意在针对“闻或跃”,那就很有意思了,他能从让“闻或跃”变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呢?
  这是闻或跃始终无法想通的一点。
  如果打垮闻或跃,可以摧垮闻氏集团,那也算,好歹是有原因、但不道德的商业竞争,但目前来看,并非如此。对方非常精准的只针对闻或跃。而且是很有耐心的孜孜不倦的针对。
  闻或跃先后约谈了有问题的经理,要脸的,早就准备好了股权返还协议,也不试图怎么讨价还价,只希望闻或跃能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不要这么早公布他们被辞退的消息。闻或跃对于这种配合工作的,都给予了最后一份体面。
  至于那种拒不合作,还想搞事的,那就法庭见吧。
  反正闻或跃现在有钱,有的是时间和对方耗下去,闹的越大,对谁的名声越不好,彼此心里都有一杆秤。
  至于对幕后黑手的调查……
  闻或跃也不算是真的完全就被掐断了头绪,他还有跛脚李哥。就是之前一直在给王叔做事的那个李哥。
  闻或跃之前专门请季在龙调查过。李哥家里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李哥这个人做事又一直有点剑走偏锋,最后为了钱,才和王叔搅和在了一起。王叔死了,最害怕的,一定是知情人李哥。
  事实也确实如此,李哥在王叔“自杀”后的第一时间,就躲了个没影,几乎再也找不到他人了,最后闻或跃还是托了向泽家的关系,这才把他揪了出来。
  是人就有弱点,李哥的弱点就是他的孩子。
  闻或跃找到李哥后,第一时间就带着亚瑟给他的人,上了门,把李哥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他此时正披着外边的大衣,戴着墨镜,真的宛如一个黑涩会似的,坐在椅子上俯瞰李哥:“说说呗。”
  李哥的脸上一片灰败,在被闻或跃的人提溜出来的时候,他是绝望的,在看清楚来人只是闻或跃之后,他才稍稍送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就让他意识到了,闻或跃变了,或者说,在一开始打交道的时候,闻或跃刻意瞒下了自己的另外一面。他并不完全就是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在必要的时候,他的手段也并不会比谁光鲜亮丽。
  载在这个人手里,他认了。
  李哥索性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的坡脚是有点受不了长时间的站立,李哥回忆了一下过往,长叹一口气:“该从哪里讲起呢?”
  “我老丈人以前就是个收破烂的,别小瞧了回收这个行业,我老丈人其实还挺有钱的,把我老婆宠的那叫一个……”
  闻或跃大不得不打断了李哥:“我对你如何入行,又是如何成为今天的你,毫无兴趣。”
  李哥直接被噎住了。
  “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能够彼此讲故事的温情时刻。”事实上,李哥的过去,季在龙已经查的差不多了,闻或跃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我只想知道,王叔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李哥慌乱的摇摇头,既然温情的过去打不动闻或跃,他也就懒得费这个口舌了。他只剩下了卖惨,这刚好是他拿手的。
  “你知道,现在只有我,还有可能保护你,至少不让你也‘自杀’了吧?”
  李哥无力的点点头,他现在真的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那你觉得,我像是个做慈善事业的人吗?”
  李哥抬头,逆着光,看着眼前油画小王子一般人畜无害的闻或跃,还别说,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觉得眼前的人心善极了,至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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