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石嫌恶心没立刻跟上。
周冲偷偷摸走了九爷落在第上的小匕首。“你不要命了?”他愤怒地抹掉呕出的鼻涕眼泪,扶着床缘想爬起。
梁石抬脚往对方后背一踹——人扑向了床里,抡起铁拳就要砸后脑。白光一闪!他不得不停手,一把匕首正指在他心口。
“打死我,你家王爷吃不了兜着走!”周冲刀尖压前半寸。然而对方根本不退,抵着匕首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仿佛是随时要破符而出的厉鬼,等不急要来吃人了。周冲看着就气,不过镇定下来,他先摸回了刚才那只酒壶,含下一口,咕噜噜地一漱,“噗”地一下,全吐到了对方胸口。
“……你…这…畜…生!”梁石紧握双拳快咬碎了牙。
周冲舒服地看着:肉眼可见的气到浑身发抖,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冲过澡?胡乱套着一条白布单衣,酒让白布变得透明,紧紧贴在轮廓分明的肌肉上……周冲已经完全消气了。“你真的是误会了~”他一边打量,一边没能忍住笑,“我真只是喝喝酒,寻个乐子罢了。绝非故意,绝非存心。心里面儿,是真的从没想要冒犯……”
“那你杀了我吧。我们不能同时活着。”对方竟顶着刀尖缓缓逼近。
周冲再次愣住,甚至有些发憷,但更多的是心跳加快。“好、好吧……”他吞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但恨一个人,杀了如何解气?”慢慢退往床里,脑顶全是细汗,“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梁石猛地一扑,就夺匕首!
周冲反应更快,一撇刀,顺势抱住了对方的腰,死死抱住:“你可以羞辱回来啊!让我生不如死!” 对方身躯一震,想扒开他。周冲打斗不行,但力气还是不小,毕竟“落日”这把弓不是谁都拉得开,死死抱住不放手,脸贴上胸口。一股重重的酒味……他承认意淫这个人很久了,叫九爷学这人玩儿也罢,只是没想过能真发生这一幕。“呵呵,从没睡过啊?”他挑衅地抬眼往上望。
“啥?”
抱紧这个人的腰,直接吻上胸膛!虽然是隔着湿漉漉的衣料……再折往下……
第五回 好男儿
出人意料的举动,大胆的挑衅。梁石一下子有点懵。他尝试了扒两下,对方死死黏在他身上,比水蛭还难扒。
滚烫的气息在身前游移,最后慢慢移向小腹……
他立刻联想起了听过的各式各样精彩纷呈的描述。
他果然是喝醉了又中了激将大法,垂目看对方揭起他的衣襟,慢慢解开他的裤带,依旧无动于衷。
柔软滚烫的舌头先贴上了腹部沟。
他是颗稻草人,被点了一把火,瞬时一身都燃了起来!
舌头开始调皮地游移。
最后他看对方如妓女一般开始卖力地讨好自己——他只是听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过,还从没亲身体验过。霎时全身心收获无法形容的巨大快感,心情激动,还真是比杀了对方爽万倍!“你这,贱人……”他脱了自己那件单衣丢到地里。对方乖巧地自己褪了裤子,松开睡袍暗扣——一双白腿在缎袍下若隐若现。他,作为“资深嫖客”,手探入“服务人员”的后领随便摸了一把:肌肉的手感比想的结实,肌肤覆着细汗……而后听到对方不知带着怎样的心情,道了一句“好一把宝剑”。他顿时笑出了声:“那你就,好好做一把‘鞘’吧!”言罢伸手紧紧按住了对方后脑,打算就这样升天了。
“等!……”周冲好不容易才挣脱开,咳了半天,“你这笨蛋……”他边骂边从床边摸出一盒白油,颇有说话算话不糊弄笨蛋的风度,叹一口气,笑道,“就让你这回吧。”言罢拉过棉被和枕头靠坐下来,爽快地张开大白腿,只是缎袍衣摆好巧不巧正好挡到了关键位置。而后他双指挖出一小块白油,摸到了股间衣下……这感觉谁试谁知道,反正周小将军这第一次只觉得难受,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不过面上完全没流露丝毫,反而继续贪婪地欣赏已经快上钩的“猎物”。
“资深嫖客”瞪大了双眼——这表情就很真实诚恳了,在反应过来了是要做什么后,还是有些被画面震到。不过他其实不是没听过,只是一般都是听到说“姑娘”,所以幻想也是“姑娘”,一下子没想起“公子”也是可以和“姑娘”一样这样玩儿的。于是他先“握剑待发”在边上跪坐下来,看见对方一边轻车熟路地自己准备,一边不知羞耻地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皱起眉:“你平日没少玩吧?”
“啥?”周冲笑喷,“这还吃醋了?”
梁石霎时怒了:“醋你个鬼!” 猛地拉过对方双腿!周冲倒抽一口气,已经不能继续说话……
这下是双双“生不如死”了。
过了一会儿,梁石先活了过来,人生第一次试水,认真研究起来。周冲疼得直想打人,好在对方还愿意听他指挥。
周冲已经看出来了:就是个“从没睡过”的雏儿!心中好笑的同时,升起一股无法比拟的巨大的得意。和平时意淫的情景不一样又怎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梁石啊。看对方慢慢摸上正轨,全身心投入起来,竟也成了一种乐趣,完全补偿了身体上的不适。他抓过被子让自己能靠得更舒服点,伸手就可以勾过对方的肩。闭起眼,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人的一些画面:
趴在地里哭求:拿走我这条命吧,求你别毁了她。
撅着嘴收走“碎玉匕首”,还不肯答应和解。
凶神恶煞地说他的狗咬死了人,害得他把狗全杀了……
睁开眼:这抱着自己喘着粗气,那么干劲儿十足的人又是谁呀?哈哈,端的也是一条野兽啊!
忽然就想去亲亲对方的嘴,竟然还给躲开了?“呦…不喜欢呀?”周冲轻笑着吐出舌头,舔舔唇。对方哼一声,那表情是“谁怕呀”,竟然真的凑来吻了!
醉了……这感觉,像又喝了整整一壶!明明自己才是那个玩儿时候不喜欢亲嘴的人呀!
从正轨到步入失控。
“野兽”把他叠压在床头狭小的空间,狠狠攻掠。“啊…嗯……”他自然地发出了声音,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人似乎要碎了,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原来听自己的呻吟也可以觉得色情。承受这样凶猛的欲望,只有自己能做到……“啊…啊…”“野兽”带领他体验至高无上的征服。似乎能感同身受对方的快感,不需要快感他也能沉浸其中……
昏暗的屋中空气混浊。
激情过后,梁石有些断片,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感觉怎样啊?”边上的人笑问,一只“惊艳”的手摊开到他面前,“都是你的精华,啧啧……下回记得别弄人里面,要是个姑娘,你可怎么办啊……”
梁石一秒下床捡衣裤,脸能烙饼,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你又无所谓。”
周冲快笑断了气,一撇嘴:“我清理麻烦啊!你反正是套上裤子啥都不管……唉!算了算了。”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回你开心就好。”
梁石看着听着——他确实正在套裤子啥都没管,直气得牙痒痒。套完裤子穿衣服,都是“漱口酒”的单衣和都是“酒臭”的单衣(洗澡换下的,进屋时候撇地上了)被迫二选一,他选了那件臭的,另一件扔了。最后再发现躺在墙边的“惊喜”……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他都回敬王府复命了!过去探鼻息,竟还有一丝气?
“他怎样?”背后床里的人问得有些关切。
“死了。”梁石不假思索道。
良久,听对方叹了口气:“你下手真重。”
“九爷,有背景吗?”梁石小心探问。
“杀了人也不知罪!”对方忽然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梁石气得一跃而起,冲到床边,只见周冲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斜靠在床头,见他过来,装害怕地笑摆了摆手:“饶命饶命~别杀我~”对方身上到处是他弄的红印子,尤其脖根那排牙印,瞬间刺瞎双目。
“他有妻儿老母,是个在茶馆说段子的。”周冲正色道,“你去把他埋了吧。我会关照他的家人。”
梁石点了点头,正要去收“尸”,手腕忽然被抓住。
“你想不想官复原职?算我还你。品级可再加一等。”
“不想。”他直接甩手。早就发誓过不会再去。
“别说气话!”周冲再拽住他,盘腿坐了起来,非常认真,“你本就是武举千辛万苦选拔出来的军官,九烽台的人。何必因为……一时‘误会’,放弃了前程?”
“没意思,我就是不想再去那里了!” 梁石狠狠瞪着完全不知遮羞的裸男。
“懦夫。”对方眯起眼,“还真是欺负不得啊……”
哈?梁石抓过棉被直接砸到裸男脸上:“你就省点心思说我吧?风寒了,明儿就更不能骑马了。”言罢他抗起地里的九爷溜了,趁着夜色,弄到树林里,断了最后半口气,刨坑埋了。
次日,周冲果真得了风寒,非但骑不了马,还得让人去请郎中。
梁石则是早跑没了影,不过他到是留下了一个小包裹。
周冲打开一看,竟是他送还的“碎玉匕首”的刀鞘!美丽的银质刀鞘里,有张字条,歪歪斜斜写了一句话——
好男儿,上射得了雕,下做得了鞘,非周小将军莫属!
“咣当”一声响,火盆里的炭木被刀鞘砸了个火星四溅。
注:周小将军和九爷的关系就是经常叫对方学梁石演戏取乐,最多吹个箫,没有其他。这回李鬼撞李逵咯。
周小将军之前意淫的情景和现实相反。
周小将军最后被反嘲,心里一时不爽,不过不至于真生气。事后再想,他其实还觉得好笑。
第六回 秋狩
太子遇刺,谁做新储君?
皇长子黄腾最后因为“擅杀裘钦”缴了一笔罚金,看似没受“东宫案”什么影响,但他在皇上心里已经彻底“没这个人”了。以前我行我素的“黑历史”也被又算了一遍,现在他再乖巧,做事再卖力,也于事无补。
三皇子黄熠,前太子的亲弟,黄腾的同父异母弟弟,成了最大赢家。
次年二月(梁石打死九爷后不久),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对皇上的喜恶心知肚明。黄腾果断借“追征储粮”的机会,请命做了“征粮督查”,离开了京城。
梁石以前不是没打死过人。不过现在敬王府一直在风口浪尖,他每次见到黄腾都心虚地丧着脸。对方还当他是“碎玉被毁”难受至今,总来关心他……事情再好起来是二月后,新年彻底过完,他知道周冲等人已经休假结束各回各窝,九爷之事到现在都没事发,应该就是过去了,长舒一口气。
他给 “碎玉匕首”新配了一支朴实的牛皮刀鞘,收藏在包裹最底处,能不看到就不看到,因为每见之心碎万瓣……不过现在,还多了一段完全颠覆的回忆,越想忘掉,越忍不住回味。
毕竟这是宝贵的第一次,而且他不是个喜欢乱玩的人(受外祖父严格教育)。不过他不是纯情是闷骚。之前媒婆串门多看他两眼,他就浑身长蚤。他最多听听别人酒后黄聊,但挺喜欢听。现在,他听别人聊天到是更身临其境了,但“参考物”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个……也很头疼。
三月初,梁石随黄腾离京征粮,这一去,最后回了黄腾老家,也是现今圣上发达的地方——河南郡。梁石明白了形式的严峻:皇上厌恶他们,并且已经打算立未及弱冠的三皇子为储君。
黄腾为了春邱做过质子,上过战场,黄毛小儿黄熠如何能比,凭啥老天又这么不公平?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再有机会。梁石听新投敬王府的隋先生说了历史上政变的事,是有人用极小的代价夺得天下的。
京城九烽台的第一营,比其他任何一个营级别都高,负责京城防务。
御林军,负责禁城防务。御林军是由第一营的军官选拔而来。
若能掌握第一营还有御林军,在关键的时刻先发制人,将有机会一掷乾坤。
于是有一件事,梁石现在一想到就万分后悔,极度郁闷:那夜,他痛失了官复原职的绝佳机会。
要知道,他当时是“试武会”前二十,入九烽台直接做副将,而且就是在极难进的第一营。(╥﹏╥)
注:兵长(指挥25人),校尉(100…200),参将…副将(400…800)大帐候将令,将军(1000以上),大将军(全军)。
注:试武会是武考的京城会试,从武力到统率力,全方面的考核。
九月底,春邱帝再次于广源牧场组织“秋狩”,皇子、京城大员必须悉数参加。
建国头年那场“秋狩”,梁石在河南郡为外祖父戴孝。次年,太子遇刺“秋狩”取消。今年是他第一次随敬王爷去参加。回京、狩猎——梁石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再见了。
果然,秋狩的第一天(时隔近九个月),“出征台”,一眼便见到了:玄色猎袍,锃亮的银弓,箭篓子里的箭全部尾羽带花!啧啧……梁石不由想起了自己留的小纸条。写得真妙啊……
狩猎是周冲的满分项目,此人毫不客气地疯狂包揽头名。
梁石三天两头听周冲被皇上夸奖,还什么“春邱第一箭”?肉眼可见的讨皇上欢喜。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是滋味。不过敬王爷带着他们,最好拿到过第二,最次也是第五,也很不错了,比那三皇子强。
第四日的时候,在猎场边缘的某处松林,两家队伍竟意外碰面了。
梁石本还想,周冲帮他们隐瞒过放跑东宫要犯的事,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自己人”的意思?结果就是:一丁点儿也没有。友好谦让了一下,周冲直接带人去别处狩猎了,把松林给了他们。
几日下来,梁石真正体会了敬王府在春邱朝的冷遇——似乎谁都不想和他们有联系,避之不及。于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冤踢出的“第一营”,愈发可惜,不甘心!
终于,秋狩要结束了。无聊地结束了。
不知道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梁石在牧场参加最后一晚的收工宴,百无聊赖中,一个不认识的人,偷塞他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
稍晚松林 春邱第一箭
默默把纸条捻成了一个疙瘩。他深吸一口气,提早溜出了宴席,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