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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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松林 春邱第一箭
默默把纸条捻成了一个疙瘩。他深吸一口气,提早溜出了宴席,冷水冲一把脸,回到住的帐篷:佩剑、火折子……布巾,鬼使神差地还带了抹皮具用的兽油,匆匆出发了。应该是指,之前碰见的那个松林?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那个林子,但到的时候还没人。在一处空地拴好马,擦亮火把插到地里,坐下。
这一等,等了很久,感觉从来没等过那么久过?
终于,听见远处传来动静,梁石起身望去:
“春邱倒数第一箭”,骑着马慢悠悠地出现了。猎袍、银弓,马背上还挂着箭篓。
梁石看着人笑眯眯地行至面前,跳下马背,栓马,他直接问道:“周小将军,找我什么事儿?”
“猎狼啊。之前没听见,晚上林子里有狼嚎吗?”
“啊?”梁石真的醉了,双手一叉腰,他弓、叉、锁子网要啥啥没带,“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如何猎?”真想骂:要猎狼,找家仆去,找我做甚!
周冲没说什么,走到了他面前,没任何征兆地,突然狠狠一推!
梁石毫无防备地连退数步,差点摔倒,扶住身后松树:好家伙,“碎玉”那夜,也是这样地莫名其妙!怒抬头。周冲已扑将过来。下一刻,他被按倒在了地里。不是不能躲,只是一瞬间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瞪着跪在自己身上的人。
周冲拍拍他的肩:“呀,胸襟开阔了呢……”
“去你的吧!”梁石直接要掀人起身,结果被狠狠抓开了手,再次按回地里。
继续对视。
周冲忽然轻笑起来:“呀,原来还是带着‘宝剑’来的呢……”
第六回 秋狩2
去你大爷的“宝剑”!
但这难道不正是自己赴这趟约所期望的发展方向?不承认可不行:这该死的“激立”他半年的“参考物”!“知道就好!”梁石厚起脸皮揪住人一爬而起,推到树上,扒掉银弓!周冲非叫他把火把先踢了……
终于成了偷腥的“奸夫淫夫”。
梁石踢翻火把回到树下,二人柴烈火似地撞在了一起。他把“参考物”紧紧压于树干,那玄色猎袍外的精美的束腰都来不及扯,手摸到对方衣下就剥裤子,不过最后他竟没忘记自己带的那盒兽油……挖出一大块,摸索到位置便迫不及待地探入。对方一个哆嗦抱紧了树干,感觉手指快被钳断……不是不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这回他耐心等了好久,才借兽油的润滑慢慢捣鼓起来,这半年里他留心听人说过手法,所以之后又顺利又显得专业。
周冲喘着粗气扭过头:“呵,你平时也没少玩儿吧?”
“我?哈哈!”梁石丢了兽油,拉近了那只腰,凑近对方耳边,“玩儿你!就够了……”
“唔!……真的?…”
梁石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慢慢到达火力全开的模式。讲真,怀中抱着个大活人的充实,“一只手”完全没法比。重温“旧梦”的激动与爽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周冲深刻体会着被已经咬上他钩的“野兽”侵犯带来的心跳失控,心中依旧是满足又得意。不过可能是背后位的关系,又或者是错觉,这一次对方自私又毫无章法的冲撞,竟撞出了些“奇妙感”……到最后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这些感觉占据,膝盖一下比一下抖得厉害,就这时,身后一空!“野兽”已经先他而去,并且谨记了他上回的忠告……
周冲扶着树跪下,浑身难受。梁石跟着坐下,通体舒畅。
周冲拽过人,万分嫌弃:“别总只顾着自己呀!”
哦?梁石看对方不开心地捂着腿间,一下子便懂了,心中好笑。上回他好像确实没顾过对方,那这次就顾一回:展现一下母胎solo二十年的“绝艺”吧。他当即揽过人,往下摸去……对方靠到了他怀中,慢慢仰起头,呼吸越来越重……他一直看着,忍不住去啃在眼前暴露无遗的白长脖颈……这一次最后换成他,摊手在对方面前展示了一圈。
周冲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梁石用布巾将手擦干抹净,把人直接按倒。谁叫刚才非要折腾?他想再来一回了。
“等下你背我回去?”周冲推住他。
“啧!”那可咋整……真是个贱人,还得让他自己再solo一次?心中再怎么骂也只能这么办了……
周冲默默望了他一会儿,骂了声笨蛋!就这样两人靠在一起又各自努力了一回才算完事,双双躺倒在地。
再休息下去就都快睡着了……
梁石转过头:“我想官复原职。”
“哦?”周冲慢慢望来,“为什么?”
安静……远处忽然响起一声狼嚎。
“你不是要猎狼吗?”梁石坐起,“走啊!”
“除非你离开敬王府!”
梁石一愣,气不打一处来:“如果那天我就想复职,现在你再踢我走?”他一把揪过对方衣领,再次恨得咬牙切齿,“又凭什么,就因为我是敬王府的,你来毁了我的‘碎玉’!”猛地一推,他先爬了起来……一脚踢飞了脚边之前就被他踢过一次的可怜火把棍。
“梁石!”周冲望着这个背影恨铁不成钢,“你也知道,三皇子会是太子的吧?”
“不知道!”
“啧!算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唐鹤,你认识吧?看看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前程,离开敬王府会更好……”
“用不着你来替我想。”
“那如果我不……”
“答应就和解!”梁石回过头,“两清!”
对瞪良久。周冲一垂目,先从地里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理理衣服,掸掸土:“想猎狼了。”
梁石真想给上一拳:“好,我陪你去,你先答应!”
周冲笑道:“知道了,让你回来。你我都一言为定。”
各自翻身上马。
再也没有听到狼鸣。
二人借月光,就这么慢慢地在松林里走。
梁石觉得到天亮都不可能猎到狼,但无所谓了,今夜他已经心满意足,随便陪人打发时间。感到周冲不经意间总睨着自己:“干嘛老瞅我?”
“瞅狼呢……”对方怪声怪气道。
梁石乐了:“怎么,你还想啊……”
“呵呵。回去了。”周冲猛地拽过马头。
“怎么了!”梁石回头急问。
“腻了。”一甩马鞭。
嘿,又莫名其妙的!梁石只得赶紧也调头,紧紧跟上。
一前一后奔至宿营处,一路无话。眼看就要这样各自散去,梁石忍不住开口提醒:“记着,一言为定!”
周冲没回头,不过挥了挥手:“九烽台见了。”
皇上立黄熠,打压敬王府。如果之前形势有这么清楚,周冲当时就不会说要帮梁石复职。
第七回 回归
秋狩结束后,敬王府众人暂回京城。圣上要黄腾汇报征粮事务。
梁石拜托周冲给他复职,事实上分别后他就后悔了:口头答应而已,没说具体怎么实现,基本上就是放鸽子。他也不可能再去追问(没面子)。想到之后每日都要因为这件事生气,吃不香睡不好,他只希望能早日回河南郡。
事情再好起来,是回京后的第二日(分别后的day3。周冲至少在这件事上已是最快速度。),管家张丁给了梁石一封他亲启的信——九烽台推荐书。
九月底金桂飘香。得信的次日,梁石背着背囊,心情激动地再次出现在了曾经想有一番作为的地方。昨晚敬王爷还笑赞他复职有本事,让他好好努力,争取十年后做个“御林军总管”。
不过现实和预想有些偏差。
一名参将领他去了第十营,九烽台唯一的弓兵营,主将周冲,满编八百弓,二百步。他成了第十营里的一名小校尉,负责操练一支五十人的步兵队——比“原职”第一营的副将,差了十万八千里……
梁石心情复杂。不过周冲那小子可能也就只有把自己弄这来的能耐吧?于是不再多想,先回来再说,走一步算一步。
其实“石头”要是能开个窍,假装离开敬王府,结果肯定比现在强。
十一月初春邱有一轮大征兵。今年年初他们和南元,由敌对转为交好,还定下了共同修缮南北漕运水渠之事(设定是京杭运河)。征兵,一方面是因为修缮水渠需要增加劳役,另一方面是想为之后两国频繁的贸易往来增加保障。
九烽台,精英荟萃的地方,也将有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兵将增补。
梁石遇见了十个河南郡来的老熟人,河南郡太守(黄腾的舅舅)和黄腾的亲信,不过这些人,全换了出生和姓名。都是有本事的人,从九烽台的兵卒做起,十年后相约“第一营”。梁石受到了巨大鼓舞。从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操练中,起早贪黑,比在第一营时还努力。他来就是“试武会”的前二十,能不出类拔萃?九烽台又是个能者为上的地方。
两个月过去,老熟人们陆续成了兵长。然而梁石,不管多努力多出色,与一切表彰无缘,晋升更没任何影子(刚征过兵,晋升的机会很多)。
现在“石头”都猜出来了谁在搞鬼。
梁石放平和心态,停止努力,只做好校尉的基本工作。每当生气,他都会想起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两段片段,心里顿时就舒爽了。他发誓下一次,要弄得人在地里爬不起来!
一但开始不专注,整个人也跟着奇怪了起来,他开始时刻留意那个人的身影。
周冲,如今的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平日里几乎看不见鬼影。就算碰见,这人也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当他是空气。
所以“两清”就变成了这样?
“碎玉”最后变成了一个“校尉”?
现在才反应过来被糊弄了也迟了,谁叫他自己说的“两清”。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十二月底,又要过年了。
没了操练任务,梁石直接给手下的五十个人放假,爱干嘛干嘛去。自己天天和五六个特要好的,溜去军营边的酒家喝酒。几个人聊着聊着,罕见地聊到了国家大事上。
“听说漕运水渠修不下去了,要再去些人?”
“是刚修到南元那儿吧。真不要脸啊,他们家的河沟,还要我们出人挖?”
“不会真要去南元做苦力吧?”
“别担心。要去也是民兵劳役先。”
“那就好!不过,天天喝酒,也好无聊啊……”
有人提到了“无聊”,话题果不其然又跑向了谈论度最高的“姑娘”上。
梁石一阵心烦——害他又想到了“参考物”。天天出来吃酒,天天听到,天天被迫想到,天天又那么闲,最后变成天天整天整天地想。然而三个月过去了,那人没和他说过半个字,没看过他半眼,硬占便宜和他“两清”了……猛地开窍!“我说,最近管得也是松,咱溜去城里玩玩?”
这几颗兵里,他是校尉,最大,所有人应该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拍即合!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计划起来。
梁石“雄心勃勃”地准备探索人生新领域(妓院)。现在的他可不比当初,毕竟是开过荤的男人,去他的闷骚和长蚤!
不过今天天色已晚,众人商定明早早饭后,借口进城采购年货,由梁石去马厩借马。
然而……
第七回 回归2
回营的时候天色已晚。
梁石都忘了今日本营要开简单的宴席,之后部分被准假的士兵将回家省亲。赶到的时候宴席已经过半,再次看到了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谁敢信,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臭弟弟,是这个营(1000人)的boss?真不要脸,靠爹罢了!他瞪人的眼神要喷出火。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他的直属上司找到他说,周将军让他结束后去一趟大帐。
梁石赶到那边,看到有一位马倌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作为第十营的小小校尉,他还从没进过本营的军机大帐。掀开帐帘,帐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木桌七八个椅子,几个架子,分别堆着些书卷,挂着两副铠甲,放着几把兵器。
周冲,穿着有些好看的浅色将军袍,狐皮坎肩,靠在大桌前没在干什么,似乎就在等他。“过得怎样啊?”对方一见他便笑了,“来了也有……”掐指计算,“三个多月?”
“还行。”梁石缓步走到臭小子面前,双手叉腰,“找我什么事儿?”
“唉,我都差点把你给忘了……”周冲笑道,“你咋还是个校尉啊?”
梁石的面色一僵。
“使劲儿瞪我做什么?……”
“到…底…找…我…什…么…事!” 他不耐烦地逼近半步。
周冲欠揍地偏过头,拖起下巴看他,就是不张嘴。
这是要把三个月份的“对视”都补上?但看久了难免不集中起来……
周冲倾过身冲他微微一笑:“想起来……来给你升一级呀……”
梁石一愣,脑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变成参将了?就这么看着这张脸在面前一晃而过。
周冲拍拍他的肩:“你好好庆祝一下吧。”言罢灭了油灯准备离开。
梁石一把抓住,拖回原处:“这哪里够?”黑暗中,把人紧紧卡在了桌子和自己之间。
“不够?”周冲慢悠悠地问。
“不够。”都脸贴脸在说话了,还明知故问?
“参将还不够?”
“你这混蛋……”
“哦……”周冲恍然大悟地轻笑起来,唇移到了他耳边,悄悄地道,“你想我了~”
梁石毫不客气地去扯对方腰带,却被一把抓住。
“过两日。”
“不行,现在!”几乎是咬在嘴唇上说话了。
“约人出去喝酒了……今晚……”对方挣扎道。
梁石这才不情愿地停下手,不过将信将疑:“和谁?”
“其他几个将军。”
“在哪儿?”
“营边,不远。”周冲拼命忍住笑,“过两日,我直接来找你,去外边玩儿去!”言罢拍拍人,抽身离开。
梁石独自回到自己的账房:这难道不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要他等。趴到床里,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兴奋,竟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未眠。
次日早,小伙伴们等他不到,寻至住处,见仍在蒙头大睡?强行拉起来。梁石说晚上没睡好,不去了。小伙伴们不乐意了,把人强行拖到马厩帮借出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