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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山河空念-第15部分

小说: 山河空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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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予月眼睛一转懂了,打趣他:“我都没发现公子爱吃这个呢。”
  晏重寒得意说:“你以后也不用发现了,我倒是发现严老大有好多吃的,你吃完了就去问他要呗。”
  岑予月瞪他一眼,转移话题道:“你问了那公主后有发现什么吗?”
  晏重寒摇头。
  “所以为什么要杀卡舒呢,乌旦到底不想让我们发现什么秘密?”
  岑予月小声嘀咕道:“发现拉莫托跟小舅子不和?还是和王妃不和?他的家务事又没人想知道。”
  孟棠时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垂目扫过他俩的分赃现场,突然开口:“或许还和一个人有关。”
  岑予月问:“谁?”
  “卡舒被抓最开始说的。”
  晏重寒反应过来:“他说他是穆奇的弟弟。”
  岑予月并不清楚,疑惑道:“穆奇?”
  严戈也从帐中出来,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阴暗。
  这段时间的交战中穆奇始终没有出现,从伯吉那里套出的消息是他还在轸阴郡卧龙城。
  ·
  还没等他们查到些什么,穆奇就先有了动作,他竟然冒着凛冬风雪开始攻打轸阴郡防线。
  严戈还要留在风月关大营接着盘查,接到消息,便调了三万兵马给晏重寒带走,赤羽营剩下的四万人留营驻守风月关。
  从除夕到十五,卧龙城外战火不熄,穆奇战术多变,晏重寒适应得有些吃力,但大雪很厚,兵马速度都慢,背后还有盘柱峰积雪摇摇欲坠,穆奇每次出兵进犯都不敢拖延,双方都只能束手束脚匆匆交战,一直打到了三月底,雪开始化了,穆奇才终于露出一个沙场老将真正的实力。
  七日内离火军防线被逼退十里,晏重寒派人左右突袭敌军后方,留下六万兵阵埋伏,自断粮仓设计引出穆奇兵马。
  真假谋略穆奇一眼就能识破,和他斗兵法几乎毫无胜算,想引诱他只有牺牲掉真正的物资,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打法才可能有反转余地。
  听探子回报穆奇兵马出城后,晏重寒一刻不停,立即带人直取卧龙城。
  山巅红日孤悬,一只鹰盘旋在天际,寒风渐止,四野寂静。
  晏重寒兵临城下,还未等他下令攻城,紧闭的城门却突然打开,一人策马而出。
  竟是穆奇,他没有中计!
  晏重寒心里一惊,只得重新盘算。
  “区区小利就想调虎离山,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穆奇立马城前,而他背后不知还有多少兵马,晏重寒只带了两万人来,暂且也按兵不动。
  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开口问:“小子,你叫什么?”
  打了这么久晏重寒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直面穆奇,觉得他比印象里苍老了很多。
  “晚辈晏重寒。”
  穆奇审视他,微微眯眼道:“你不是启周人。”
  “半个启周人。”晏重寒不打算提起苏塔族,当初苏塔族为了躲避战乱才迁居启周,但在胡人眼里却一直是向启周屈服的懦夫。
  穆奇并不好奇他血统,转而低沉开口:“伯吉是你杀的?”
  “是,”晏重寒直视他,轻扬下巴挑衅笑道:“卡舒也是我杀的。”
  穆奇闻言目光一凛,那一眼带着十足的威慑,晏重寒也算是身经百战,仍觉得如芒在背,威压难扛,心想:果然卡舒和穆奇有关系,甚至对他来说很不一般。
  他随即绷稳表情,故作轻松地礼貌询问:“不知贵部王妃可好?”
  而穆奇听了却倏地一笑,眼神变得轻蔑:“你不知道?”
  晏重寒暗骂糟糕,还没套话就被这老狐狸看出来了,他面上不显:“我不知道啊,只是想帮卡舒了个遗愿。”
  穆奇闻言轻哼一声,稳坐马背。
  晏重寒一时拿不准穆奇的态度,他们得到的信息太少了,套话也无从下手,接下来只得碰碰运气,他便语带三分嘲讽道:“听说拉莫托要把格尔娜嫁给泰辛那老头,整天又娶又嫁的,你们乌旦是不行了吗?”
  出乎意料,穆奇并没有生气,反而神色倨傲,看向远处漠北的土地。
  “王庭肮脏手段并不代表乌旦。”
  晏重寒闻言笑起来,朋友般打趣道:“让乌旦王听到你可就麻烦了。”
  穆奇却嗤笑道:“拉莫托,他也配?”
  晏重寒一时被他的语气震惊,瞬间心念百转:传言都说穆奇和拉莫托父亲,也就是上一任乌旦王赫科亲若手足,就算传言有误,穆奇为乌旦征战一生,对王庭也不该是这般态度。除非穆奇是和拉莫托不和,甚至可能已经和乌旦王庭决裂了!
  那拉莫托不可能放任他继续掌军权,其中又或许还有王妃莱珂的参与,她的弟弟卡舒……卡舒跟着的是穆奇。
  那这就说得通了,至少说明决裂后泰辛部支持的是穆奇,所以拉莫托还动不了他,他现在也还能带兵,怪不得拉莫托要把格尔娜嫁去联姻,他想重新拉拢泰辛部!
  而杀卡舒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发现乌旦内部的分裂。
  “拉莫托不配,”晏重寒勾起嘴角轻声道,“但卡舒跟着你死了,你说泰辛部又会支持你多久呢?”
  穆奇果然微微皱眉,似乎开始重新打量他。
  晏重寒却突然提刀策马上前,他被穆奇的赫赫凶名给唬住了,现在有点回过神来,穆奇不该这么多话,他宁愿和自己周旋恐怕是他想拖延时间。
  当然,他敢一个人出来孤身对峙大军,或许身后确实有大量兵马。
  但晏重寒想赌一把,他抽刀拍马,龙城落雁破风而来。
  “是调虎离山,还是空城计,我来请将军指教。”
  穆奇眼中精光一现,“是请君入瓮。”
  他也挥刀直上,电光火石间刀刃嗡然相接,这一刀的力道随刀柄震得手臂发麻,晏重寒都要借勒马后撤的动作消手上余劲,而穆奇整个人歪斜后仰,竟差点直接从马上摔下去。
  他很虚弱,他都是装的!
  难怪之前一直不露面。
  晏重寒森然一笑:“那将军请错了,该是引狼入室!”
  他运气很好,赌赢了。
  龙城落雁随即挟风卷尘,来势汹汹,穆奇倏地拍马转身格挡,有血从他的护腕缝隙滴下来,他身上竟然还有旧伤。
  穆奇咬牙勒紧护甲,他的刀不能脱手,他也不能后退,即使他已经接不住晏重寒的第三刀了。  
  鹰唳惊空,尘沙扑面。
  晏重寒反手横刀,刃口罡风再次袭来,穆奇一时不支被刺中腹部,猛地摔下马。
  敌军守将落马,不需要晏重寒指示,身后的离火军已经轰然而动,直指卧龙城。
  晏重寒坐在马上俯视他,这个让离火军忌惮甚至是畏惧多年的敌人,此刻正狼狈地撑刀起身,有些讽刺,穆奇好像并没有那么难打败。 
  晏重寒也不打算再伤他,毕竟有些胜之不武,而且这也是他能给穆奇作为敌人最大的尊重。
  穆奇仰着头,看着卧龙城破,声音低沉却平静。
  “我输了,输给你,输给拉莫托。”
  “可乌旦没有输。”
  他手里捏着一颗血红的缠金玛瑙,是泰辛部少女们喜欢的额饰,穆奇炫耀般的对虚空晃了晃,脸庞沧桑,眼神却像个得意的少年。
  “我至少赢了她。”
  他又看向晏重寒,目光有些涣散,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涌出。
  “你占领了卧龙城,而我们的太阳将……将要……照耀整个漠北!”
  穆奇猛地推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就像当年被他逼到此处的严禹岸一样,都是久负盛名的英雄,也是两个不同立场的宿敌,征战四方戎马一生,最后结局却都死在自己刀下。
  人杰鬼雄,行至末路也不由旁人插手。
  晏重寒却因他的话陷入沉思。
  穆奇没有背叛拉莫托,至少没有背离乌旦,但他和拉莫托到底怎么回事?穆奇仿佛忠诚又不屑,但他身负重伤也要出兵,到死还在跟拉莫托较劲,他费尽力气没有打下来,他们的太阳……
  是拉莫托!乌旦还没有分裂!
  他说输给拉莫托,或许因为从七星郡交战开始,他就是在跟拉莫托一左一右比谁先打下漠北!
  晏重寒策马疾驰,慌忙唤人去报信,穆奇手下剩的兵都出自泰辛部,乌旦兵马大多还跟着拉莫托,拉莫托极可能也将要大举来犯!
  而风月关现在只有四万人。
作者有话要说:  拉莫托:大纲里明明在这打了个括号说给我加戏,我怎么还活在别人的话里?
穆奇:现在是我的便当,你可往后稍稍。
拉莫托:沃日,便当你也要争?

  ☆、第二十三章 红鸢

  还未等晏重寒带兵回头,风月关的消息就先到了,拉莫托又出兵七星郡,却是虚晃一招,转头进攻了风月关,把严戈引至井淮郡,如今还围困在夕垄山中。
  风月关大营内,岑予月提剑起身,严戈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如果失了漠北,孟棠时往后的计划就是白费功夫。
  “公子,我去救他。”
  严戈带走了一万兵马,如今风月关只有不到三万人,乌旦骑兵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们从七星郡的苍焰营调人也来不及了。
  岑予月见他沉吟,又道:“我可以保证把严戈带回来。”
  严戈已经被困三天了,没有一点消息,再拖下去变数只会更多,岑予月武功已臻化境,他是最好的选择,但万军从中他最多也只能保严戈一个人的命。
  孟棠时思忖片刻,点头道:“一切小心,不用想太多,必要时严戈也可以舍。”
  岑予月笑了笑:“好,那我就拿他挡剑。”
  ·
  风月关易守难攻,拉莫托围困严戈,为的就是引出关内守军,再一举拿下。
  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来的只有一个人。
  少年白衣策马疾驰,长剑出鞘,如同落入锋刃阵中的一片仙鹤白羽,随风起落,闲庭信步一般,动作轻灵潇洒。
  “好漂亮的启周美人。”
  拉莫托远远看着他破阵而过,并不在意手下连连败退,他目光牢牢锁着少年身影。
  “传令不许伤他,等他回头我去拦他。”
  包围岑予月的乌旦骑兵突然退开,一时没人再上来送死,岑予月剑锋一顿,轻轻挽了个剑花,刃上血迹四散,剑光清湛,他抬头回视远方被兵马簇拥着的拉莫托,露出个冷笑,心道回头再要你狗命。
  少年笑容明艳,白衣染血,美得张扬又热烈,拉莫托想起坦纳草原妖娆艳丽的红鸢花,一年只开一次,盛放时却如燎原之火,顷刻吞没旁人心神。
  他眯起眼,手指下意识地摩挲逐日刀鞘,轻声吩咐左右:“把这里的路守好了,我要摘下这朵花。”
  ·
  岑予月找到严戈时,困在夕垄山的人已经死伤过半,只剩下一些伤兵轮流防守,严戈浑身是伤,气息微弱,还昏迷不醒。副将厉绍为护他身中数刀,昨夜血止不住,革布下的身躯已经凉透了,岑予月眼眶有些红,他前不久才吃过厉绍给的糖。
  他纵马不休跑了一天一夜,坐下歇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严戈太高了,岑予月怕他半路从马上摔下去,只能用绳子把严戈捆在自己背后,趁着天还没亮带他策马而出。
  马背晃荡,严戈似乎醒了一瞬,岑予月隐约听到他唤了自己一声,侧过头说:“严域守,清醒点,马上要突围了。”
  他想了想觉得还有必要提醒一下严戈。
  “对不住,我放你在背后挡刀,但我把你的刀挂在你背后了,你也可以求它帮你多挡几刀。”
  他说完也没管严戈听没听到,猛地拍马冲进乌旦骑兵的包围圈。
  青鸾照月如一抹白虹映秋水,顷刻掀破人潮,兵刃相接,岑予月虽然游刃有余,但还要分心护着严戈,不再像进来时一样轻松。
  岑予月一剑横扫,鸾音绕阵盘旋不散,剑意凛冽,罡风过处无人敢上前。
  突然左后方一把弯刀破风朝严戈挥来,岑予月欲勒马转身,那刀却瞬间偏开,冲他手腕划去,角度刁钻,又狠又快。
  一声清唳骤起,似是刚才剑音的回响。
  严戈握着朱雀鸣风稳稳地接住了那把刀。
  他不知何时醒了,岑予月勒马后退几步,严戈又像是体力不支收起了刀,垂头靠在他肩膀上。
  拉莫托盯着严戈搂在岑予月腰上的手,眯了眯眼,笑着商量:“美人,你留下来,我就放他走。”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岑予月剑尖一挑,对上弯刀,拉莫托招式狠辣,但他引以为傲的刀法却被岑予月轻而易举一一避过,挨不着他半点。
  岑予月轻嘲:“这刀在你手里可惜了。”
  他语毕一剑千钧呼啸而来,逐日瞬间脱手,拉莫托根本接不住,只能狼狈后躲保命,他久经沙场以来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厉害的对手。
  岑予月白衣尽红,衬着眼角红痣如一点灼人血迹,又凶又艳,勾得拉莫托更加心痒难耐,恨不得折了他的剑,把他的手腕掰断了锁起来。
  眼看岑予月就要突围,没人拦得住,但放他走又不甘心,拉莫托征服欲已经被激起,吩咐手下都去围人,他们至少兵多,总能把这个厉害的美人耗到精疲力尽。
  岑予月一剑挑飞身侧劈来的弯刀,身下战马已经伤痕累累,嘶鸣不止,他护住严戈,低声道:“抓紧我。”
  人潮不断缠上他,岑予月勒马横扫,半晌后拉莫托座下大将斯伽尔也被岑予月一剑砍下马,他带着严戈跃上马背,周围已经死伤无数,拉莫托还不肯收手,维什慌忙骑马出来拦住他。
  上前和送死没有差别,围他的人已经心生惧意,岑予月便晃剑挥退面前战战兢兢的乌旦骑兵,趁此机会猛地御马而过,维什一时没拦住,拉莫托也拍马跟了上去。
  岑予月策马跑出一段,但战马驼着两个人,速度自然更慢,拉莫托很快追上他。
  岑予月余光扫他,冷声道:“还想打?”他其实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骑着马打架本就很耗力气,还要为严戈分神,纵是剑仙再来一次也无力回天。
  拉莫托却并没有要拦着他,只放慢速度跟他并辔,眼神炽热地看着岑予月大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没等到回答,却突然和岑予月背后的严戈对上眼,严戈从岑予月肩上缓缓抬起头,目光幽森,含着一星杀意,仿佛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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