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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山河空念-第30部分

小说: 山河空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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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棠时不料她突然问这个,停顿片刻点点头,姜止弦颇为惊喜,高兴道:“下次让姨母见见?”
  孟棠时笑了笑:“好。”
  姜止弦牵起他的手带他上楼,“差点忘了,之前听说你在查李阜,我倒想起楼里有些东西,不知你是否用得上。”
  顶层是楼主居所,孟棠时闻言疑惑道:“李阜和慕音楼有牵扯?”
  姜止弦从暗格里拿出一叠信笺,“并非李阜,却是他父皇,永延帝李蓦。”
  孟棠时接过来,竟然都是李蓦的亲笔密信,看来他当年私下还多次和慕音楼联系过。
  姜止弦轻声开口:“慕音楼建于永延三年,第一任楼主是周慕,听说过他的人很少,但他长兄周霄,却是当时天子近卫。”
  孟棠时放下信,奇怪道:“慕音楼是李蓦私下派人设立的?”
  姜止弦轻轻点头,“不仅如此,当初他还借慕音楼四处召集江湖人士。”
  “后来慕音楼设执剑使,也只有剑仙境界才可当得,在岑予月之前也只有一位。”
  孟棠时轻声道:“邱瑟。”
  “是。”姜止弦低下头,“她与我相交多年,在她死后不久李蓦驾崩,后来慕音楼也无人掌控,周慕就在临终前托付与我。”
  孟棠时手指轻叩桌面,李蓦为何这样做,他贵为天子,还有什么做不到,莫非他的目的放不上台面明说?但他到底想借慕音楼的江湖人士去做什么?
  难道是为了私下管控什么?
  剑仙……为什么要剑仙才能制约?
  “相传邱瑟死于赵霜寒之手,姨母可知真假?”
  “当时她重伤昏迷被楼主带回来,是我查的伤,确实是四州霜寒剑。”姜止弦同样面带疑惑,“赵霜寒成名后不久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邱瑟为何会碰上他。”
  难道李蓦建慕音楼要杀的就是赵霜寒?
  赵霜寒不过一个和政局无关的江湖人,连成名剑仙都是在永延二十八年,不可能值得李蓦劳心费神提早二十多年为他布局,何况慕音楼设立之时他都还没投胎出世。
  孟棠时皱眉问道:“可还有赵霜寒的消息?”
  “只有永延二十九年间有人曾在昭西见过他,三十一年邱瑟死于霜寒剑下,却也不敢确定是否为他所杀,自此便没有任何线索了。”
  孟棠时收起信笺,李蓦暗建慕音楼借剑仙和江湖人士压制的,是否又和后来李阜试探,严禹岸他们察觉失控的那股势力是同一个?
  若是,那即是永延年起就存在了,还是两位帝王心头忌惮,甚至对启周局势都举足轻重。这般厉害,竟还能做到无迹可寻,连天子都要私下暗查。
  李阜恐怕也没试探出什么结果,汴京一切如常,唯一的变数,是谢几辰失踪了。
  孟棠时皱起眉头。
  他或许在李阜驾崩后发现了什么线索,并且来不及和慕音楼联系,于是把某种重要的东西藏了起来,这或许就是谢几辰失踪的真正原因。
  看来这个势力如今还存在,当今天子李绎会知道吗?李阜本就不属意他,没有告诉过他相关的消息也有可能。
  那究竟是什么?
  赵霜寒看起来不像,但和这失控势力一定也有关联,必须要找到他。
  

  ☆、第五十章 摇尾

  今年的雪极大,还未至三九天,汴京已经满城银装,路面都结了层薄冰。
  霜风折竹冻梅花。
  雪意昏昏,一连几日都阴云四垂。
  燕山雪灾的消息突然传来,大雪压塌了屋舍桥梁,官道和离火军粮道被堵,李绎朝上大怒。
  “王瑾!”
  工部尚书王瑾跪地俯首,双股战战,朝堂一时鸦雀无声。
  左次辅董浩书主动求情:“陛下息怒,此事错也不能全算在工部。”
  他意有所指,“燕山半为睢阳郡管辖范围,恐怕还另有隐情尚未查清。”
  月初睢阳贪墨案里也含有官道修葺的银子,董浩书话里话外不过是睢阳之事余波未平,敷衍结案,燕山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孟棠时自觉出列:“大理寺审查后已经递交卷宗,贪墨案主犯为两名府衙主簿,所查明款项皆为睢阳城内工事,燕山与睢阳城所隔数里,并没有涉及其中。”
  右相杨彦接道:“睢阳与汴京同样所隔数里,兴许还有什么遗漏之处也不得而知。”他神色凝重,“皇上绝不能轻饶任何贪腐之事!”
  方墨渊看他一眼,也移步出列,“陛下,查案不急于一时,军粮道却片刻也耽误不起。”
  “工部需要尽快派人修缮。”
  董浩书又添道:“三司也当及时派人前去审查。”
  看他们争来争去,李绎有些不悦,但凡挨着漠北的事,他总有点膈应,尤其不想让孟棠时有牵扯,而此事工部与三司都必须要安排人去处理,御史中丞袁迁年迈,李绎直接看向刑部尚书萧致远。
  萧致远低着头,“刑部之前未参与审查……”
  他余光看向孟棠时,孟棠时手指轻轻一动。
  “现已收理卷宗,不得干涉,此事需劳烦大理寺再度出面监管了。”
  先前他因为钟观的缘故也避过嫌,推脱得合情合理,李绎虽不虞却只得作罢。
  孟棠时躬身领命,于明日随工部官员一同前往燕山。
  退朝后,方墨渊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孟棠时会意跟着他出去。
  “先生。”
  “哼。”方墨渊眉头微皱,“你看到皇上的脸色了吗?还敢这般无法无天。”
  “学生知错了。”
  孟棠时垂着乌眸,小心翼翼地瞅他,老实听训的样子看着乖巧可怜。
  “不是你的错。”方墨渊以为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把手炉递给孟棠时,放慢了脚步,想了想还是有些愤懑,“等那小子回来,我再跟他好好算账。”
  孟棠时低头笑,“先生不是还在念叨那口酒吗?”
  方墨渊闻言眼神纠结,沉默了半晌,压低声音开口:“叫他多带一坛。”
  他复又摇摇头:“算了,你拿回来不方便,下次让你师兄去提。”
  “路上小心。”
  ·
  晏重寒刚带兵回营,就听严戈吩咐道:“带人去一趟燕山,把粮道修好。”
  晏重寒莫名其妙,后方向来都是炎风营的事务,虽然现在前线交战松懈了,但乌旦仍未退兵,顶着雪就驻扎在对面,日夜巡防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我……”
  一旁的陆印悬开口打断他,“巡岗我帮你顶上。”
  晏重寒转头看向严戈。
  严戈收起信纸,无奈扫他一眼,“顺便协助工部和大理寺安置灾民。”
  大理寺……
  晏重寒突然被这惊喜砸昏了头,一时间晕乎乎的,猛地搭上陆印悬肩膀,满脸感动。
  “兄弟辛苦这回,下次你回去见媳妇我也帮忙顶岗。”
  见陆印悬冷眼看他,晏重寒立刻反应过来,重新说道:“喜欢什么样的?下次我也帮你物色物色,保证让兄弟满意。”
  “你可别操心我了,赶紧去收拾东西去。”陆印悬一脸嫌弃地拍开他手,在晏重寒离开前又郑重提醒道:“要娴静些的。”
  ·
  岑予月备好马车,“公子是要去哪?”
  “漠北……”
  孟棠时看他睁大眼,又接道:“和夷东交界的燕山。”
  岑予月低下头,小声应道:“喔。”
  孟棠时笑起来:“是我要去燕山。”
  “唐栖夏不在,你要不要替我去风月关送个信?”
  岑予月抬眼看他,“什么?”
  “三微前日来了信。”孟棠时柔声道,“他说又研制了一道新菜,都没人捧场,若是你想吃,就在那多待几天。”
  岑予月迟疑了片刻,低着头轻声道:“想,我想吃。”
  孟棠时把信递给他,“若是菜不合口味就来燕山找我。”
  岑予月刚走,工部的人就来了。
  来者是工部侍郎宋鹤行,见面行了个礼,“孟大人,工匠们都已准备好,用料也装了车,已经提前差人送去了。”
  孟棠时点点头,见他身边还带着一人,宋鹤行主动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工匠主事杜符。”
  孟棠时看此人身材健壮,身着劲装,倒更像个武夫。
  宋鹤行又解释道:“他家里世代打铁,功夫极好,咱们侍卫都省了。”
  孟棠时笑道:“那路上有劳杜师傅。”
  杜符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低声应了。
  燕山一带,听松县受灾最为严重,他们到时,晏重寒已经带着离火军的军匠师傅粗略清点了周边灾情。
  杜符刚下马车,晏重寒就朝这边走过来,远远和他对上一眼。
  这个异族人轮廓凛冽,一身战场下来的戾气,仿佛靠近都能闻到血腥味,个子又高,让人莫名想到某种强壮的兽类,带着摄人的压迫感。
  杜符忍不住警戒地后退一步,绷紧了身上筋骨,他自小跟着江湖师父练功,对危险十分敏感。
  他后面的宋鹤行一脸奇怪,问道:“你拔刀做什么?”
  杜符还没答话,却见前方那人忽然笑了,灰蓝色的眼睛肃杀褪尽,满目温柔,他气质骤变得让杜符猝不及防,像看到只凶兽突然坦出肚皮,露着口森森白牙摇尾乞怜,却又并不显得突兀,该是天生被人驯服了,神色都温和得顺理成章。
  他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摆着防备架势愣在原地。
  孟棠时正好从杜符身侧走过去,行礼道:“下官大理寺卿孟棠时,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杜符回过神,也跟着他行礼。
  “原来是孟大人,末将晏重寒,奉军令来此协助各位。”晏重寒收了笑,对他们正色道。
  “我已经派人清理了一间客栈,各位先将就一下,这里冷,我们进去再说。”
  听松县的灾民已经收治到临时帐篷里,道路房屋损毁得七七八八,时候不早,一行人赶了两天路,宋鹤行有些受不住车马劳顿,难受得吃不下东西,便先去休息了,改到明日再商议。
  杜符刚吃过饭,在孟棠时房前又遇到晏重寒,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戒备。
  “你在这做什么?”
  “你来这干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
  杜符率先答:“我在这守夜啊,你抱着被子干什么?”
  “你守夜只给孟大人守?”晏重寒狐疑地审视他。
  杜符咳了一声,“宋大人是住得远了些,但他在你隔壁,想必晏将军可以照应。”
  晏重寒冷冷扫他一眼,“那你让开,我给孟大人送被子。”
  孟棠时打开门,杜符就在一旁盯着,晏重寒也不敢怎么样,老老实实送了被子就走了。
  他独自回屋生闷气,没一会儿突然听到敲门声。
  “孟大人来做什么?”
  晏重寒装作闹别扭,面无表情问道:“连我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进我屋?”
  孟棠时一把抱住他,靠在晏重寒胸口抬头笑。
  “我来找你求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来了来了!谢谢大家的加速包!
严戈:我老婆怎么还没下车,是不是坐过站了?

  ☆、第五十一章 落酒

  这客栈地段偏僻,常年没生意,木床年久失修,随着颠晃突然吱嘎一声,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晏重寒动作顿了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给孟棠时罩上件大氅,伸手把他抱起来。
  “宋大人在隔壁休息,我们会不会吵到他?”晏重寒装模作样地担心道。
  大氅逐渐滑落。
  半晌后晏重寒把它捡起来铺在地上,孟棠时腰酸得很,本来想叫停他,却看他突然委屈起来。
  “孟大人今日好生无情,还以为你要对人家始乱终弃了。”晏重寒弯腰拱他,还非要把头蹭进他怀里,缩着手脚强行撒娇。
  被他发梢擦得痒,孟棠时有些好笑,问道:“是不是还要我哄哄你?”
  “要。”晏重寒尝到了耍赖的甜头,接着得寸进尺,“棠时快哄哄我。”
  孟棠时却收了笑,眼里神色显出些难过,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左肩伤痕,那伤口才刚结疤,长出的新肉颜色更淡,很刺眼,他看了一会儿,费劲地弯着腰在上面落了个吻。
  “乖,别亲它。”晏重寒直起身把他搂住,“亲我。”
  ·
  晏重寒拿被子把人裹好,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打热水,在楼下又遇到杜符。
  “哟,这么晚还在啊?”
  杜符看他似乎心情很好,脸色和之前天差地别,心里泛起些古怪。
  晏重寒却没打算停留,跟他匆匆打过招呼就走,不料杜符突然叫住他,问道:“晏将军,你脖子上怎么了?”
  “哦,那床没弄干净,睡着痒被我挠的。”晏重寒面色不变,摸了摸脖子上的抓痕,随口答道。
  杜符却皱起眉,“是么?”
  这皮糙的都叫虫子咬了,换别人怎么受得了,他也转身回房,心里暗自盘算明日要买些草药来给别人熏屋子。
  落了一夜的雪停了,熹微晨光从天边冒出来,该是个晴天。
  一只手探出被子从床上伸下来,指尖晃了晃,勾住一件宽大里衣。
  “醒了?”
  晏重寒把他抱回怀里,瞧了一眼孟棠时手里拿的衣服,忍不住乐道:“就穿它。”
  ·
  宋鹤行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些,下楼却只见孟棠时。
  “孟大人,晏将军和杜师傅呢?”
  孟棠时捧着碗清粥,抬头对他笑道:“门外练拳呢。”
  他声音轻柔,还夹有点沙哑,像拂面清风里藏着把软绵绵的钝刃,轻轻擦过耳膜,不痛,只是痒。
  “哦,好。”宋鹤行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他莫名不敢跟孟棠时独处,便道:“那我去厨房看看。”
  ·
  三微许久没见岑予月,高兴得摆了一桌子菜,岑予月去汴京后许久没吃到漠北的羊肉了,没忍住嘴,一时多吃了些,饭后斜倚在田边的杨树下消食。
  严虞朱明刚靠近他旁边,就听岑予月冷冷开口:“刚才没打够?”
  严虞朱明又悻悻地退了回去,隔着段距离眼红坐在他身旁的三微。
  三微回了他一个夸张的鬼脸,又朝岑予月问道:“怎么不去屋里?外面多冷。”
  “没事,你们回去吧。”岑予月笑了笑,“好久没吹这么冷的风了,我就待一会儿。”
  三微看了他一眼,若是在以前,岑予月还会跟他一起做鬼脸气小明,现在却看着格外消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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