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完结+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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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令然睡得并不好。
她终究还是怕火的呀。
虽说她的机灵救了自己一命,但那种临死前,身体脱离掌控的恐惧感,依旧紧紧缠着她的心脏。
床榻上的少女,脸色苍白如蜡,满脑门的汗,纱质的睡衣紧紧裹挟着她的身躯。
少女满脸痛苦,不安地蠕动着身躯,如同一个被扼住喉咙的濒死之人。
这是被梦魇住了。
画面一转,在赵令然梦里,她身披铠甲,脚踩金轮,对着那火庄严宣誓:
“尔等宵小!也是本座的对手!哼…”
然而落到门外紧紧扒着门的顾月承耳里,听到的是这样的: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哼!”
顾月承熟读四书五经,礼记春秋,他自然晓得这样半夜在和姑娘房门前盘旋是件极为失礼的事情。
但是……
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推门进去了。
他得去看看他的白菜怎么了。
赵令然的情况实属不太好,她宽大的衣袖脱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再她脖子里形成了交叉,两端握在她的手中,正用力拉扯着。
顾月承在微弱的灯火下见到这一幕,吓得寒气从背后陡升。
连忙上前要解开赵令然手里的衣袖。
初初一拉,竟然还解不开。
顾月承不敢使力,怕伤着赵令然。
他只能慢慢加重了力气。
梦境里,赵令然正欲攒个大招,也不晓得哪来的鬼东西,不停地掰她的手指。
左找右找也找不到捣乱之辈,气得赵令然破口大骂。
“鹅鹅鹅!鹅鹅鹅!鹅饿鹅鹅鹅鹅鹅!”
顾月承好不容易救出了赵令然的脖子,没想到这厮却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一张血盆大口。
嗷呜……
简称……噢……
顾月承叫的。
赵令然仰起上半身,一口咬在顾月承的左肩上。
这一口下得不轻。
顾月承的肩膀很快就渗血了。
床上那厮造完孽,又睡过去了。
也许是压根就没有醒过来。
只是想找个东西发泄发泄怒火,下下嘴。
梦魇版……
香香嘴巴。
而顾月承的肩膀,恰好就在一仰身,嘴巴就能够到的地方。
好在赵令然这家伙到底是在梦里,杀伤力比之白日里终究差上一筹。
虽然咬得不轻,但未深入骨血,只是浅浅的皮肉之苦。
但这皮肉之苦,也够顾月承吃一壶了,毕竟他额头上还磕着呢。
突然顾月承在这个深夜,想起皇帝那句不谙世事的话来,
“一个女娃娃,能有多调皮?”
如果能忽略掉为什么自己半夜跑到女子闺阁之中的话,现在还能再加一个答案:
能调皮到半夜睡个觉把你的探花郎给咬伤了……
顾月承镇定下来后,发现经过这一番折腾,赵令然宽大的左袖子完全脱离了身体。
露出了白花花的整个的左手臂和一部分锁骨区域。
活色、生香就在眼前。
顾月承的理智和本能再一次交锋。
理智再次的……
时胜时败时败时败的……
直直看不到曾经胜利过的那渺小的影子。
色、胆包天。
顾月承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师妹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这样,顾月承满心欢喜地在赵令然的脸上,偷偷盖了个戳。
心满意足地做了爱情的逃兵……
欢喜得以至于,忘记给赵令然擦擦牙齿里的一点点血。
赵令然梦里梦见一头野猪,留着哈喇子,臭不要脸地亲了她一口。
这家伙白日里也不讲究,梦里洗了半天脸。
赵令然牙齿里的那一点点血,全部被吞了下去。
所谓……
千年王八万年龟……
还所谓……
万年铁树要开花……
黑夜里,赵令然嘴角的那点自血,盈盈地闪着绿油油的光。
综上所述,由此可见……
顾大人的血是个好东西!
赵令然睡得黑甜。
第二日一早,顾月承顶着不顾肩伤,额头伤,反正就是一身伤。
坚定地啪啪啪啪叩开了穿云山庄的大门。
韩泰夫妻两脸不知所措,满脸无辜。
都答应帮你义妹找婆家了,为什么还不喜欢他们?
为何要大清早扰人清梦?!
顾月承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正色,几乎是谈国家大事的严谨。
“耘台兄,嫂夫人,关于家妹的婚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第40章 有一本书
这日清晨; 穿云山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
不能拒之门外的……
不速之客。
顾月承顾大人; 穿着朝服; 戴着官帽,手里还揣着一会儿要呈给皇上的奏章,雄踞在穿云山庄主楼的正厅里。
不是沐休的日子; 这位大人不赶着去宫里上早朝; 却来这穿云山庄,实在奇哉怪矣。
顾月承悠闲地喝着茶。
悠闲地……
每喝一口茶; 就望三眼门口。
此时的顾大人; 和方才急急叩门的顾大人; 判若两人。
国朝上朝本来就早。顾月承今日来得; 更是比早……
还早。
天都没亮。
韩泰夫妇着急赶来,步履生风。
“子清; 可是出什么事了?!”韩泰刚踏进门槛; 便急着问道。
“耘台兄,如此清晨打扰,实乃子清之过也。”
韩泰本就不用上朝,怕在家里,从不起得这么早。今日自己真是扰人清梦了。
还是谢氏身为女子; 心也细些。
他们夫妻昨日才与顾月承见过面; 说了那赵小姐的婚事; 今日清晨顾月承就找上门。
“可是和赵小姐有关系?”
顾月承对于陡然被人猜出心思这件事情,十分不适应。
想他在朝堂上,向来以少年老成著称; 旁人要猜透他的心思极难。
顾月承暗暗道,看来这位嫂夫人也是妙人,与耘台兄当真极为般配。
“是,和她有关。关于她的婚事,我们需要谈一谈。
昨日将家妹的婚事拜托给两位。晚上子清思索后,还是觉得家妹的婚事,子清另有成算。”
顾月承答得镇定,实则内里羞涩。
他都已经暗戳戳地打算好了。
这个成算要……
落到自己身上!
其实按照顾月承的意思,这件事情可以憋在他心里,好好酝酿发酵一阵子。
主要是让他适应一下这种甜如蜜的感觉。
可白日里托了韩泰夫妻给师妹找婆家,所以他们这里,无论如何,也是要有个交代的。
谢氏的心陡然一沉。
昨天和那赵小姐的相谈,她便知道,这是一个虽然表面看着活泼开朗,实则内里一肚子苦水没处诉说的苦命姑娘。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苦命的姑娘有着招摇的美貌。
顾月承如今连给那赵小姐找婆家都不愿意了,难道是要将这姑娘……
“顾大人,赵小姐是个好姑娘。”
思及此,谢氏急急道。
“我……晓得。”
顾月承表示,自己当然知道她的好。
虽然仔细想一想,那家伙到底好在哪里呢究竟……
但!
想一想那家伙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呀!
除了泼皮了一些……
不服管教了一些……
吃得多了一些……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呀!
所以优点就是……
她的缺点是他全部可以接受的!
算起来那都是可爱的小雀斑!
顾月承说话时微微的迟疑,落在谢氏眼里,就成了听了家里那个宠妾的话,所以色令智昏地打定主意要对不起恩师之女,所以心里稍稍有些愧疚的模样。
这个禽兽!
谢氏在心里狠狠地骂。
亏这顾月承还是朝中重臣,竟如此忘恩负义!
“赵小姐这么娴静的闺中小姐,不该颠沛流离。”
谢氏使劲点他,她测顾给承是不是打算将赵令然送给谁去。
“谁?”
顾月承下意识地就发问。
那个……
娴静的……
赵姓小姐……
谁啊?
谢氏都气笑了,“顾大人说是谁,自然是你的义妹赵姑娘了。”
一锤定音的,顾月承在谢氏心里,往后就是个叫妇人迷住的忘恩负义之徒。
跟她这儿都演上了!还谁!
顾月承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
因为就像男人是女人的反义词一样,而娴静很显然也是师妹的反义词。
“其实赵小姐不是我的义妹,是师妹,之前是有打算结成,但还没有……”
顾月承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义妹份同亲妹,那可是不能通婚的。
这也是顾月承在坍塌的文鸳阁前拥抱赵令然的时候,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感谢师妹的任性与顽皮!
感谢她……
哪怕结义姐弟也不结义兄妹的坚定觉悟!
谢氏为“可怜的赵小姐”掬一把泪水,原来连义妹的名分都没做实,如今要被随手送人人,连冤都没发喊。
韩泰对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妻子和顾月承……
似乎……
在说一件事……
还似乎……
两个人都在对着空气各抒己见……
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对方都是仅仅比空气浑浊具象一些的……
屁?
顾月承还要去上朝,不能再多留。
临走前,谢氏如下了决心,“顾大人若实在不方便,赵小姐的婚事我依旧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实在不行……”
谢氏也是个热心人,她实在怜惜那样一个美貌又乖巧的闺中女孩子。
谢氏想说她可认赵令然做义妹,可又想到,这不是简单他一个人的事情,事关家族,她也不能随意做主。
“嫂夫人多虑了,子清无甚不方便的。”
方便!
非常方便!
师妹的事如何能不方便……
就这样,顾月承和韩太太谢氏牛头不对马嘴的,完成了他们以为的对话。
顾月承意气风发地去上朝了。
**
天慢慢亮了。
直笔居里一片安静。
赵令然睡得昏沉。
偶然间……
她被扇醒了。
“谁!谁扇我巴掌!”她气得破口大骂。
时运不顺起来,这日子真是没法说。
睡着睡着说不定就屁股着火了……
还说不定顾大人就变异了……
在梦里打个架都要被人撬后门!掰手指!
她生气得发现自己的脸上……
四仰八叉地……
十分嚣张地……
坐了一本书……
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慢慢滑落,露出她曼妙的胴、体来。
定她的黑葡萄大眼睛,龙精虎猛地一看。
忍不住读出来。
《女叉叉生之权叉宠叉》。
……
好吧……
那上面不是叉……
也不是圈……
只是这家伙……
不太识字……
赵令然怒气冲冲摔了这本书。
“格老子的顾月承,羞辱我!”
顾月承那个阴测测的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在承庆侯府进学的时候是混日子的,大字压根……不能认全。
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绝对不是!
这个很有必要解释清楚!
只是不能全部认得……
而已!
赵令然捏着这本书,左瞧瞧右瞅瞅的。
给塞到了书桌底下垫桌脚。
但……
书桌本身是平的……
于是一角垫了一本书之后……
就不平了……
这家伙本着艰苦朴素的精神,不辞辛劳地又找来了几本她觉得好看的花册子,又垫了三边。
劳动的感觉……
自食其力的感觉……
好踏实哦。
今天不是普通的一天。
今天是赵令然死里逃生活下来的第一天。
第一天!
好歹干些事情纪念一下。
而后赵令然惊喜地发现,顾月承把她的禁足令给解了。
赵令然以为顾月承是为了安慰她昨天差点被烧焦。
而事实是这样的。
当然不否认这可能是一个原因。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
顾月承发现自己不用再教导师妹了。
之前教导师妹,教她德行,引她向上向善,是为了给师妹找个清贵读书人家做归宿。
如今,已经不需要找别的婆家了。
那自然就没有了总是拘着她的必要了。
赵令然站在顾府的门外,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身后很着一溜的顾府家丁。
还有贼眉鼠眼的大花小朵。
贼眉鼠眼……
是赵令然说的。
赵令然可不愿意后面跟着人了。
十分影响她……
神龙摆尾!
并策马奔腾!
赵令然摆尾摆到了南城去。
南城有最好的曲坊。
赵令然表示她完全不懂曲。
但不重要……
她就觉得听曲的时候,下面的人,时而皱眉,时而嘴里啧啧作响的样子……
显得……
十分懂行!
赵令然转悠了一圈,选中了装饰最华丽的一家。
白日里这类迎来送往的生意十分清淡。
长袖坊。
大楚是民风开放的国家。
由男客陪着的女客,也是允许进里头听曲的。
但还没见过闺中美貌小姑娘独自前来听曲的。
而且那气势……
摆得跟个大爷似的!
满身的王霸之气!
托福于赵令然过人的美貌,守门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赵令然已经进去了。
顾家的人也进去了。
浩浩荡荡跟西天取经似的。
“周姑娘!周姑娘!”
一个身影,啪嗒啪嗒从里面跑出来。
十分没有眼色的冲着赵令然喊着周姑娘。
第41章 李三金
“周姑娘!周姑娘!”
包房里步履匆匆走出来一名华服男子; 满脸喜色; 欢喜得如同遇到了几百年不见的知己老友。
而且欢喜中夹杂着那么一点……
小羞涩。
赵令然听着是喊周姑娘的; 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却见这年轻公子在自己面前站定,两手在身前拧成了麻花结一样。
“做什么?”赵令然问,“还没听到曲就要给钱了吗?”
所谓有风情的美人; 讲究的是未语先笑留情三分。
眼前这一位; 虽说是个男的,但他大概也深谙这其中的玄妙。
话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