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糟糠妻 完结+番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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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愣住了。
虽说她不是个绝色佳人,但好歹也是清纯可人。
这个顾大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而且她已经以退为进了,堂堂官家之女,连妾的名分都不求,只求留在他身边而已。
“顾大人……小女实在没办法了,如今我名节已污,大人如果不收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乔伊晓得这么说也许顾月承这样的高位之人会恼怒,但也只能一搏了。
顾月承倒没生气,他只是有些可惜这位姑娘的脑子似乎转不太过来。
“既如此,那你可回家之后,再去考虑了断之事。”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要死死远点儿,别脏了我的地!
这话一出,立刻震住了乔伊满脑子攀高枝儿的想法。
这高枝儿,貌似有点凶残的。
顾月承这种天天在朝堂上吵架的人,虽说看着风光霁月得很,但一个能在朝堂上立足的人,怎么可能连个小姑娘都说不会呢。
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比如后院里生嫩嫩都小师妹。
不想要的,塞过来也不要。
比如眼前这位。
“这位姑娘,请你记住。本官的确是在执行公务的时候,顺带救了你。
但这绝不代表从此以后你就是本官的责任了。
本官救你,你却要强硬地搅扰进本官的生活里,这却是何道理?
恩将仇报吗?
这么说来的话,本官是奉陛下的命令行事的。陛下才是救你的人。
你是不是打算进京要求加入陛下的后宫,不允许的话就自我了断呐?”
顾月承这番话夹枪带棒,本就说得乔伊无地自容了,最后竟然硬是扯到了陛下身上。
吓得乔伊连连摇头,直说不敢不敢。
“不敢就回去吧。”
乔伊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月色下,顾月承笑得愉悦。
怼人就是叫人解压呐。
白日里叫师妹拒绝的郁气全部散出来了。
**
半月之后,启程回京。
赵令然看着面前扬帆起航,气势威武的大船。
奶奶的熊……
忘记这件事情了。
顾月承也同样表情严肃。
他之前就心疼赵令然,那现在就更心疼了。
赵令然腿肚子打颤。
那个破船,一踏上就下不来了。
然后就一路吐吐吐吐吐回去吗?
赵令然罕见地主动拉住了顾月承,“师兄……”
顾月承眼睛发亮,“师妹……”
“你把我敲晕吧!”
“……”
船肯定是要坐的。
即然硬着头皮也要上,那就干脆晕着上。
“来吧。”
赵令然不是开玩笑的,她是认真的。
她晕过去的时候,只觉得……
谁下的手,不会轻一点的吗都!
这家伙这招虽然损了点,但不得不说这招还不错。
于是在整个过程中,赵令然几乎都在睡觉,躺平,不动。
人与宇宙合而为一。
这家伙数骆驼的,以前吃得多,现在居然能吃一点点也成。
就这么飘着飘着飘到了三水镇。
顾月承和赵令然要去祭拜赵崇。
船队只在三水镇停靠半天的时间。
顾月承踏上三水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刚中探花的时候,如今再回来,已经为之人非。
身边还有了如花美眷。
虽然美眷一踏上陆地就疯了一样揣着银子觅食去了。
拉都拉不住……
顾月承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他再一次觉得师妹像一头冲出栅栏的野猪……
说来真是惭愧呀。
顾月承只能赶紧跟上赵令然的脚步,否则在家乡走丢,那真是有些丢脸了。
赵令然两眼放光地看着一个馄饨摊。
钱给过了,就等着下。
“师妹要了几碗馄饨?”
“没要碗。”
赵令然敲着筷子,头也不抬,就盯着摊子上。
顾月承也不恼怒,包容地笑笑。
他知道这段时间在船上赵令然饿坏了,只是为了不吐,只敢每次吃一点点。
有人过来,“一碗馄饨。”
店家笑道,“对不起客官,今天没有了。”
“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呢吗,你篮子还这么多呢!”
客人不满意了。
“真没骗您。所有馄饨都叫这位姑娘给包圆了。”
顾月承现在明白赵令然这家伙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计量单位根本就不是碗。
这家伙出门总是喜欢戴着她的宝贝丑面纱。
现在也戴着。
吃的时候,把面纱叠起来架在鼻子上。
顾月承默默看着不说话。
还有这种操作呢。
所谓……
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令然这家伙的行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猥琐,便顾大人看得津津有味。
师妹好可爱。
在赵令然成功包圆了一整个馄饨摊,挽救了自己干瘪的灵魂之后,两人向着赵崇的墓出发。
虽说赵令然过来这个世界之后,统共和那老头相处了两个月的时间,但这家伙还是很喜欢这个便宜爹的。
所以她也愿意去看他。
墓地上,顾月承撩袍下跪。
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先生,弟子来迟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在对于自己来说如父的先生坟前,顾月承的一滴泪水,滴落在石阶上。
赵令然也随着他跪下。
“老头,我回来看你了。”
相比顾月承,赵令然这个女儿反而冷静许多。
修道之人对于凡人的生死,本就淡然视之。
他的灵魂,只是去别的地方转世了而已。
并不是真正的消散呐。
只是没了记忆的赵崇,已经从成为了另一个人。
拜别了赵先生,两人下山。
顾月承的情绪依旧沉浸在恩师过世之中。
“我是孤儿。”
顾月承道。
赵令然诧异,说来也是,似乎从来没见过顾月承的家人。
“先生之于我,不仅是授业恩师,更是人生导师。”顾月承牵过赵令然的手。
这家伙想着怎么说人家哭的也是她爹,就没好意似甩开。
“我更希望有一天,我能叫他一声泰山。”
泰山,即岳父。
赵令然不晓得泰山是什么意思。
“那你叫呗。”
嘴长着干嘛似的,除了爱吃啥吃啥,那还不就是爱说啥说啥嘛。
顾月承浅笑着摇摇头,“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山间传来两人的对话。
“我还能不明白,我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明白!”
“远是哪儿?近是哪儿?”
“远是直笔居,近是文鸳阁呐!方圆好几百里。”
“又胡说。”
“我没胡说!”
**
去赵宅拜别了老仆阿袁,登船,直奔京城。
赵令然这家伙全程保持冬眠的状态。
顾月承每次见她,她都跟僵尸似的。
出了还吸气呼气的。
“小姐,小姐。咱们到京城了。”
“什么!”
这家伙一听见“京城”两个字,立刻从床上蹦起来。
没一会儿,就泪眼汪汪地看着窗外的海水。
我为什么眼中常含泪水?
那是因为我对这片都没土地爱得深沉!
小朵凑过来,“小姐你看什么呢?”
看得那么入迷。
“看京城。”
“还有半个时辰才到,现在应该还看不见吧……”
“那我看京城的海水,成不成呀!”
这家伙凶巴巴地瞪着戳穿她的耿直朵。
但飞扬的嘴角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扣扣。”
赵令然一看,是阿音。
“令然,我来看看你。”
一个浪头过来,船摇晃着。
吓得老赵赶紧躺平。
“不用担心,马上就到京城了。”
陈姑娘坐在这家伙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也不好。说来真是惭愧,要不是我看不见就一甩……”
这家伙作惭愧状。
但内心你猜怎么着?
半个馒头的惭愧也没有!
“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得怪那个刺客。”
“嗯……”这家伙想了一下,“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陈姑娘语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下了船,咱们就要分别了。”陈佳音拉着赵令然,“往后咱们可要常走动,咱们是一起遭过难的姐妹,日后也不能生分了。”
耿直大概是会传染的人吧。
“我没遭难,遭难的是你。”
这家伙一针见血地指出。
她遭什么难了,该吃吃,该喝喝,该欺负人也欺负了。
除了被顾大人啃了一下,没别的难了。
说到顾大人。
这家伙想到两人亲吻的时候,黄黄的气掉落了很少一丢丢到她身上。
不知道跟亲吻有什么关系,下次可以试试。
陈佳音见赵令然如此不给面子,十分气恼。
等她回去了,依旧是闺秀社交圈的顶级名媛。
到时候走着瞧!
陈姑娘历了一世苦难,沉得住气。
面上半分不露,“那我先回去了。船快靠岸了。”
“再见。”
赵令然挥着她的小嫩手。
顾月承一行回来的消息,朝中皆知,要想打听,根本不是难事儿。
特别是对于某些有受宠,又不干正事儿,家中还有个高官老爹的纨绔来说。
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船停稳,靠岸了。
赵令然冲在前头,跑出了气震山河的架势。
那一步一步跨的,顶别人两步。
“赵姑娘!”
远远地,赵令然就听见有人在喊姓赵的。
声音还有点熟悉。
赵令然定睛一瞧,这圆圆的脑袋,这扁扁的身材。
不是那棒棒糖馒头精是谁!
“李三金!”
赵令然激动地大喊。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离开京城的时候,两人才冰释前嫌。
现在见着他,竟然跟见了亲人似的。
虽然她没有亲戚,不知道那是啥感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叫……
小别胜新婚!
嘿嘿……
好有文化呀……
赵令然奔过去。
李三金依旧呆在之前送行的那个凉亭里。
带的人还是一样多。
“快点把花撒起来!”
下人们依言,无奈地开始围绕着李三金撒花。
自从他们家少爷知道了顾大人的确切归期,就开始揪府里的花。
这个时节了,花本来就不多了。
他还棵棵给揪秃噜皮了。
瞧着都跟谢了顶的公鸡似的。
那好好的花圃现在都成了谢顶公鸡开会了。
揪完了自己院子里的,满府乱哄。
要不是老爷拦着,三少爷都揪到夫人院子里去了。
这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他们少爷揪花献美人。
就是美人看着似乎那么一点不满意就对了。
赵令然是有点不满意。
这个李思三金,文雅是文雅,就是有点浪费。
这么多花,做饼吃了多好呀。
众人也纷纷下船。
人群中,两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凉亭。
一道是顾月承的。
另一道是陈佳音的。
赵令然和李三金,两不是好东西的纨绔,齐齐抱住脑袋。
“雾草,头皮好凉!”
第63章 做客记
赵令然的头皮凉; 那是顾月承的目光。
李三金捂着脑袋; 到处乱看; 嚷嚷着,“谁啊?谁偷袭大爷!”
然后他的头皮就被实实在在刮了一下。
他惊讶地抬头,“你打我干什么?”
赵令然拱着下巴; “你跟谁面前称大爷呢?”
“哦哦; 对不起对不起。”李三金立刻点头哈腰。
“我重新喊。”
“谁偷袭你小爷!”
这次气势弱了很多。
陈佳音叫人扶着,往陆地上走。
李三金那儿的动静; 不仅顾月承看见了; 陈佳音也看见了。
李鑫; 她前世的夫君; 也是最后要了她命的负心汉。
陈佳音死死地看着凉亭里的赵李俩纨绔。
她周身罩着宽大的袍子。
眼里流下了无人看见的泪水。
这一世,定要叫他血债血偿!
凉亭里; 哥俩好; 一片和谐。
“来来来,我跟你说。
这次我在瞿州,也遇见一个纨绔。”
赵令然指指自己,再指指李三金。
“那家伙跟咱俩不一样,不像咱们那么招人喜欢。”
李三金赶紧点点头。
一副久旱逢知音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俩家伙是哪里来的错觉; 自己招人喜欢了。
就凭他们老是惹祸?
还是因为谁的头比较大?
“然后他人呢?”
“叫我弄流放了。”
赵令然这话很有歧义。
但这家伙是故意的; 故意在李三金面前瞎显摆。
“赵姑娘你还有手段呐。”
李三金这单细胞生物果然相信了。
“你教教我吧; 下次我就不用跑去把别人家里砸了,干脆给他踢边关去!”
还是来暗的好,省得来明的老是被他爹揪着打。
“你跟着我混; 我保证你过了今天还想过明天!”
赵令然信誓旦旦道。
这都是什么话……
“成成!”
李三金看到了自己面前的路,瞬间由羊肠小道变成官道!
八马奔腾!
顾月承他们离京这些日子,新的文鸳阁收拾出来了。
就是在直笔居的后面,也算得上是主院。
不晓得是白叔自作主张,还是顾月承授意的。
院子离得那么近。
和赵令然刚来的时候,顾月承恨不得和她一人开一门的情形,已截然不同了。
新院子,比原来的还大。
不过室内的摆饰倒是同原来一样。
回来的时候这家伙听见丫鬟们议论,暗戳戳地跟上去偷听。
反正她这家伙节操,偷听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压力。
“你听说了没?隔壁的承庆侯府,出京了。”
“出京?什么时候回来?”
“还什么时候回来呢,不回来了。听说是待不下去了,宅子就那么闲置着,回祖籍去了。”
“诶?陛下同意他们走?”
“陛下哪管呀,反正那府里也没人领着官职,爱上哪儿上哪儿呗。”
“你说好好一个侯府,怎么就待不下去了?”
“我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