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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穿成男主糟糠妻 完结+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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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是笑你即将人头落地。
  我还笑你这辈子过得可怜。”语气轻柔慢缓。
  “我有什么可可怜的!”
  “你娶了一个嫁给你之前就已经未婚生子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又害死了你的原配。
  你自己呢,糊里糊涂把条毒蛇当宝贝。
  如果不是她心狠到去动我的未婚妻,我又怎么可能去细查你的过往史料呢?
  如果不是她,你现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左相。
  被自己的枕边人累及至此,你说你,不可怜吗?”
  那句“依旧高高在上”,如摧垮了左相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月承面前的桌子上,是那么恰好地摆了一把刀。
  左相狰狞地抽出了刀,在狱警们惊恐的目光下,一刀刺进了站在牢笼边巴巴地望着的陈夫人。
  陈佳音尖厉的声音刺耳,弥漫着恐慌。
  她在牢里,摔倒了离顾月承最近的位置。
  下跪磕头,“顾大人,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求您了,我给赵小姐当最下等的丫头,我干最重的活,求求您了大人。
  这一切都是我母亲的主意,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啊!”
  陈佳音好像疯了一般不停地将头磕在腥臭的草垛上。
  左相拔出刀来,意图自杀了事。
  被眼疾手快等在一边的狱卒拍落大刀。
  狱卒一脚踢上去,左相狼狈跪地,瞪着狱卒。
  狱卒又是一脚,“他娘的别给老子生事儿,听见没有!
  左相被踢倒在地。
  顾月承似乎看过瘾了这人伦惨剧,起身打算离开。
  似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了笑容。
  “内子的确顽劣不堪,本官管着,有时也很头疼。
  可她再如何,也是本官的一块心头肉,旁人动不得,碰不得!”
  神情变冷,“碰了,这就是下场!”


第85章 变花记
  第二日; 左相一家; 近两百口; 斩立决。
  据说当天去看的人将那行刑的街市口围得水泄不通。
  行完刑后,街市口的血一直流到了好远开外。
  血腥之气,久久散不去。
  都说天子一怒; 伏尸千里。
  这就是例子。
  胆敢参加谋逆; 多大的官也得被撸下来。
  这个案件是顾月承和李三金他爹两位尚书合力而办的,民间的威信也大幅度提高。
  朝堂上; 皇帝也是很满意。
  太险了; 一旦让这狗贼得逞的话; 这屁股底下的龙椅就要换人做了。
  赵令然没去看; 她还躺着呢。
  她也十分想去来着。
  她本来打算好了之后亲自自己去报仇的,结果顾大人太给力了; 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端空了一座威名赫赫的左相府。
  这家伙装模作样地忧愁望天。
  哎……太给力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呀。
  说这话之前请藏住嘴角笑容先。
  今天太阳不错; 午时,赵令然被搬到外面晒晒太阳。
  “恩公你知道不,上个月郡主就回边疆了,现在将军府都空了。”
  李三金天真不谙世事地舔着糖。
  赵令然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一点一点皱起来。
  “来来来; 你来来来。”这家伙招小狗一招招手。
  “怎么了?”撒夫夫的棒棒糖精凑过去。
  “你撒呀!”小毛兽气得要炸毛了; “她上个月走的你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
  “我忘记了嘛。”
  李三金委屈地摸摸头。
  “我知道了,恩公一定是后悔没能去相送郡主离京!”
  恩公真是好有礼貌!好有品德!
  棒棒糖精星星眼地看着赵令然。
  莫名其妙。
  这家伙又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赵令然咳嗽一声,“那当然了……”
  心虚到自己都不说话。
  个屁啦……
  这家伙看上了人郡主的垮刀; 觊觎又不敢开口,所以知道郡主离开京城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会生气。
  一把好的垮刀之于武者,那就相当于美女之于色胚……
  还相当于小肉干之于赵令然……
  嘚吧嘚吧嘚吧嘚之于顾月承……
  以及护卫之于李三金……
  那是很重要的!
  没有就边能活的呢…
  赵令然难得福至心灵,不把自己的猥琐心思没得逞,怪罪于无辜的馒头精。
  “对了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小人得志的语气。
  “什么东西?”李三金上道地好奇了。
  赵令然把左手放到身后,再拿出来的时候。
  “哇。”李三金叫道,“咦?”
  一朵鲜嫩嫩的花出现在赵令然的手上。
  “这是什么,戏法吗?”李三金捧着赵令然变出来的大红花,“我也要学!我变朵花给我老爹!”
  赵令然轻咳嗽两声,“胡说八道啥?
  这是仙法!”
  这真的是仙法!
  赵令然昨天晚上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凭空凝结出来一朵小花花!
  就在她的手上,凭空长出来的花。
  好吧……的确没什么用处啦,但是很好玩呀!
  赵令然给自己也变了一朵,戴在头上。
  “你也戴在头上。”
  郁芝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一个猥琐蹲,一个猥琐躺,两个狗尾巴家伙头上还都戴了一朵大红花,眼睛弯弯笑眯眯的跟两个智障似的。
  若不是占了皮相的便宜,那简直是讨打。
  郁芝兰:“……”
  真是的,走错地方了吧。
  赵令然这家伙十分大度地给郁芝兰也变了一朵。
  还嘴巴努啊努的。
  意思是戴呀戴呀。
  郁芝兰看了良久,还是顺从地戴了。
  不和生病的以及没脑子的计较。
  没脑子指李三金。
  郁芝兰感叹,“你说这陈佳音,以前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呐,有才情,模样不错,出身高。我这么是一个闺秀圈,她那儿也是一个。
  可如今呢,竟是沦为阶下囚,被砍了头。
  命运呀……”
  赵令然这家伙想也不想地接话,“哦!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宫里的顾大人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他……
  “瞎说什么呢你。”郁芝兰白她一眼睛。
  “如今陈家倒台了,陈佳音也死了,她们那个圈子似乎在重新找人。
  哦对了,现在是左相的位置空出来了,我偷听到我爹和我大哥说,说极有可能陛下从李尚书和顾尚书之间选一个顶上去。”
  两个纨绔听得云里雾里,屁点也不懂。
  再听下去他们的眼睛里都快要有蚊香圈了。
  郁芝兰叹气,这两个因祸得福的家伙……
  最终郁芝兰说错了,左相的位置由六位尚书中最年迈的那一位顶了上去。
  而空出来的尚书位,暂时由李尚书兼任,而顾月承也兼任那一部的侍郎。
  一时间,李家和顾家的门庭都快要被踩破了。
  谁都看得出来,那位做了新任左相的老大人,只是在乞骸骨之前捡了个便宜。
  皇帝心中真正的红人是谁,不言而喻。
  尤其是顾月承,这才几岁呀,就做了一部的一把手和另一部的二把手。
  上顾家提亲的热潮,比之当年他中探花的时候,还热烈。
  当年的探花郎,只晓得是得了皇帝青眼,前途无量,可到底是还没真正有着落呢,自己能不能撑得起还是个未知数。
  可到如今,这未知数已然化成了实打实叫人眼红的官位了。
  可所有来提亲的人,都得到了统一的回复。
  顾大人有未婚妻了,未婚妻是亲梅竹马的恩师之女。
  别管什么青梅竹马,也别管什么恩师。
  顾月承是平明出身,能和他青梅竹马的,九成九也是个平民。
  顾月承如今这权倾朝野的架势,到头来,既不迎娶一个勋贵之女,也不迎娶大臣之女,要娶个无权无势的平民?
  “你说什么?顾大人的未婚妻是个平民?”
  宫中,泰心殿内,云蔚公主咔嚓剪短了她精心呵护多日的盆栽。
  心烦意乱嘚脱掉了护甲。
  “那人是个什么来头?”
  “没什么来头,据说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对顾大人年少时候有恩。
  父亲死了之后,就到京城来投奔顾大人了。
  这名女子与右相嫡次女交好,之前多次出现在宫外闺秀们的宴会上。
  据说长相极为美艳。”
  “狐媚子!”
  公主最是听不得别的女人漂亮,更何况还是那个夺走她心上人的女人。
  云蔚公主一巴掌甩在说话的宫女脸上。
  那宫女一声不吭地下跪,似是常事。
  “去看看,那个女人醒了没有?醒了把她带进宫来。”
  “是。”
  云蔚指的女人,是陈佳音。
  那日在死牢之中,顾月承走后,云蔚公主的人去了,带走了陈佳音,找了个女囚替换了她。
  陈佳音以为奇迹降临在自己头上了,可显然没有。
  云蔚之所以救她,是听说她家两次向顾月承求亲,都被拒了。
  这么一个可怜的女人,不受顾月承待见的女人,云蔚觉得放在自己身边会是个乐子。
  可她一瞧见陈佳音,就怒了,直接用护甲划了她的脸。
  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陈佳音惨遭毒打,昏迷过去。
  身上都是血,不成人样了。
  一连几天,每天都被打,打晕了泼醒再打。
  身如地狱。
  这日,宫中来人了。
  是云蔚身边另一个大宫女。
  “陈小姐。”居高临下。
  “不不不,奴婢陈佳音,听侯公主差遣。”
  陈佳音被带入宫中,还险些被侍卫查出来。
  以她如今的面目,往后就算在宫里,那也是暗无天日的日子。
  宫中有规定,面目丑陋者不得服侍上。
  简单来说就是长得丑的不得出去吓人。
  这个丑,是面目可怖的意思。
  陈佳音现在就是。她被云蔚毁容了。
  “你说说,本宫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泰心殿里,云蔚公主拨弄着珠宝,漫不经心地问。
  “因为我有用!”陈佳音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阴毒和求生的神采,“我知道如何阻止顾大人娶那贱人。”
  “哦?你知道?”云蔚立刻来了精神。
  这本来是陈佳音自己对付赵令然的招,如今她落到这个地步,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
  “我以前派人调查过。
  那赵家小姐在三水镇是定过一门亲事的。
  后来叫段小侯爷给搅了。
  咱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
  逼迫赵令然嫁给那个傻子。”
  “说详细一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佳音将事情始末说完,云蔚公主大喜。
  “快!立刻派人前往三水镇!
  把那傻子和赵家二叔统统带来!”


第86章 陷害记(一)
  又躺了两个月后; 转眼就过年了。
  赵令然伤的是上半身; 左肩处的一处对穿; 双腿倒是好的,除了一些擦伤,倒没有太严重的伤口。
  顾月承勒令侍女们看着这家伙; 谁若是将她放跑了; 家规伺候。
  这家伙还是心软的,为了不让侍女姐姐们被恶势力打屁股; 只能躺着。
  之所以不让这家伙下地; 那是因为她以前的时候太能造了。
  上墙爬树; 钻狗洞; 爬戏台,上天入地的什么没干过。
  到时候玩得兴起了; 保不准脆弱的伤口就崩掉了。
  赵令然这家伙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如何就这么不相信她了?
  她没有信誉吗?
  说出来的话不是一砸一个坑吗?
  顾月承如今是越来越老练了,尤其是在对付赵令然的时候。
  赵令然这泼皮小毛兽,如被人抓到着脖子上的皮毛,顾月承一个心疼自责的眼神,就能叫这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乖乖地躺在床上。
  这家伙最近无聊的呀……
  李三金那个馒头精也不知道是脑袋里进水了还是怎么的; 最近呆在家里苦读经书; 说是要考科举。
  这一下子; 把他爹他娘他哥感动的呀,好像他是个镀金的棒棒糖精一样。
  赵令然知道了,哈哈一笑; 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小伙伴去读书了,没人一起去玩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说好一起混吃等死,你却陡然发奋图强!
  大年夜的时候,信度飘鹅毛大雪,庭院里的积雪有超过脚踝的高度。
  顾府的家人们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年货,来来往往异常热闹。
  “小心一点。”
  院子里,白叔正指挥着家丁将屋顶积着的厚厚的雪层敲下来。
  屋顶上的雪层掉落在地上,扬起雪漠子。
  赵令然在顾月承的房间里烤火,顾月承在一旁看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家伙。
  这家伙凑得离那火越来越近,鼻子都快贴上去了。
  秀气的小鼻尖都染上了灰色。
  好不容易下了地,赵令然被雪景给吸引了,跃跃欲试,脚跟着那雪就要出去。
  顾月承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去哪儿?”
  “雪。”赵令然戳戳外面,是雪呢。
  赵令然虽说能下地了,但也比瓷娃娃好不了多少,照她这样子,往雪堆里脚一滑,之前的日子就白养了。
  顾月承拉着赵令然的手腕,差点握不完全。
  这家伙将自己包得像个球,还是个特灵活一踢就会飞的那种球。
  浑圆地像个涨了气的麻球,再往血地里一钻,就是个粘了糖的甜口的。
  顾月承轻轻拉过赵令然,这家伙顺势压到了顾大人的大腿上。
  顾月承有种错觉,自己抱的大概是个会喷火的小怪兽吧。
  还是背上长刺的那种。
  顾月承从怀里抽出手帕,细细地给赵令然擦掉,声音染着笑意,“小花猫。”
  赵令然扭。
  扭成麻花要出去。
  顾月承按住赵令然,脸色潮红,眼中染上了流转的睡意,眼尾细眯,轻斥,“胡闹!”
  顾月承紧紧抱住赵令然,生怕她再胡闹。
  顾月承脸红的样子就像是个熟透了的大苹果,散发着“来呀来呀来呀来呀”的气息。
  色胚看得色心大动,两小胖手抱住顾月承的脑袋,不由分说不讲道理地就在他额头上盖上了一个戳。
  今天出来的时候,小朵给这家伙涂上了花朵碾成的甜甜的口脂。
  差不多都叫家伙舔干净了。
  但还是有残余的。
  顾大人的额头上生出了一只粉红通通的嘴唇印子。
  这家伙看得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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