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锄头去修仙[穿书]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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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被击中要害,开始气急败坏地咆哮,“那就是顾文逐就是顾文逐,要不你证明给我看。”
“逐哥,逐哥。”夏亦用仅这个院子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厨房喊道:“你快出来。”
喊完还回头看看苍逸,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然而并没有听到厨房里传来顾文逐的回应。
179冷笑了两声。
“逐哥,逐哥。”夏亦稍稍提高了音量,“听到了回答一声。”
院子里一片寂静,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179开始咯咯笑出声。
夏亦疑惑起来,顾文逐不是在厨房给自己榨苹果汁吗?为什么不做声?人去哪儿了?
他倒不是真的以为顾文逐就是苍逸,而是担心今天和门派里的人对上过那么一场,万一有人想不通,偷偷来找顾文逐麻烦呢?
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翻身坐起,在榻下四处找鞋,准备去厨房看看。
“果然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以为顾文逐对你好?他那是馋你身子。”
“宁可相信真有鬼,不可相信男人嘴。”
“以前我们两人一起多开心,你偏偏要去找这样一个负心汉独自伤心。”
夏亦忍无可忍,怒喝一声,“179,够了。你再说他坏话,我就和你不再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谁想和你做朋友了?”179也气呼呼地大叫,“我再也不要理你。我关机。”
话虽这样说,179却在他脑海里开始放歌,是一首节奏还比较明快的闽南歌曲。
“原来你是花言巧语
存心来把我来抛弃
原来你是甜言蜜语
山盟海誓当做儿戏
啊。。。。。我问你
啊。。。。。我问你
你的良心到底在哪里”
夏亦皱着眉,刚把鞋跟拉上起身,就见顾文逐端着个碗,小心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亦,来喝苹果汁。”
“我刚才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夏亦大声质问,一张脸崩得紧紧的,还隐约带着怒气。
没出什么事也不做声,让我在179面前落了下风,现在脑子里都还在循环歌曲。
吗的,又没有什么办法能屏蔽。
真是生气。
“刚才我从厨房后门去了后院。白天看见院里有颗梨树,上面的梨都熟透了,准备给你再榨点梨汁。”顾文逐解释道。
“怎么了?一时没见着就不高兴了?”顾文逐见着夏亦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人没养胖,这脾气倒是养得越来越大了。”
“我不是喊你没应,担心你嘛。”夏亦气呼呼地大声反驳,“谁脾气大了?我可是对媳妇儿百依百顺的宠妻狂魔。”
说完就提提踏踏地回到榻边,重重地坐了下去,再把脚上两只鞋子一踢,一前一后地飞出去几米。
“是是是,你脾气不大,你就是个小甜瓜。”顾文逐把碗放在小桌上,一边去捡鞋子一边温声哄道:“不是要喝果汁吗?我给你弄好——”
“不喝了,谁愿意喝谁喝。”夏亦大声打断他的话,一脸的暴躁。
说完就端起小桌上的碗,一抬手全泼在了一旁的竹垄里。
脑子里的歌曲还没完没了,夏亦心头怒火腾起,把手里的空碗狠狠地砸在了石块地板上。
只听“啪”一声,那只碗四分五裂,脑里的歌曲也戛然而止。
顾文逐楞了一瞬,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只弯腰去捡地上的鞋子。然后吹了吹鞋面上的灰尘,走回来蹲在夏亦身前,握起他的脚给他穿上。
夏亦坐在那里,起伏的胸膛逐渐缓和下来,低头看着顾文逐认真地给他穿鞋,突然心里就涌起一股不安。
自己被179气着了,就迁怒在了他身上,这还配叫什么宠妻狂魔?
婚前曾经下决心要做二十四孝好老公,然而婚后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娇妻?
顾文逐低着头一声不吭,因为穿鞋的动作,一缕乌黑的发丝就顺着颈子滑了下去,贴在脸颊边。
他睫毛低垂,面色平静,神情温柔而专注。
夏亦忍不住就伸出手,把那缕碍眼的发丝给撩了上去。
顾文逐已经给他穿好了鞋,还保持蹲着的姿势,抬起头静静地看向夏亦。
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里,满是可以让任何人深陷其中的柔情,在月色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夏亦被那目光瞬间击中,一颗心又酸又软。吗的我怎么就这么渣?
他的手还停在顾文逐的耳边,不由顺着移上他的后脑勺,轻轻一用力,带入怀里。
顾文逐也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了夏亦胸前。
夏亦俯身,在那乌黑的发顶落下细碎的吻,无限爱怜地喃喃道:“宝贝,对不起,我不是冲着你来的。”
顾文逐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夏亦又接着说道:“我是被其他事情给气着了,不是因为你。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都是你的小甜瓜。”
顾文逐好像笑了两声,因为夏亦感受到他肩膀震颤了两下。
“嘤。”179颤巍巍的声音又响起。
你特么又来嘤什么嘤?笑啊,继续笑啊,笑个够。
搞得我们夫妻差点闹矛盾,夏亦不给系统任何回应。
“宿主,对不起。”179见夏亦不理自己,又小心翼翼说道:“你向顾文逐道歉,他就原谅你。我也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我承认我就是酸,我是只酸系统,苍逸和顾文逐不是同一个人。”179见夏亦只顾抱着顾文逐,心里又忍不住委屈了起来,“要不是你攻击我单身,我也不会这样笑你。”
“以后我再不这样了,我错了,对不起。”
“那好吧,我也向你道歉。我不该先说你是单身系统。”夏亦见179的声音都快哭了出来,便也开始认错。
“那我们就算和好了,以后还是好闺蜜。”179破涕为笑,连忙带着几分讨好地开心说道。
夏亦经过179一说,这才想起苍逸来。连忙推开顾文逐站起来,“逐哥,苍逸仙尊在院外竹林上面。”
说完就转身对着竹林看去。
可竹影摇曳,那竹巅上却空无一人,只静静悬挂着一轮弯月。
哪里还有什么苍逸。
第50章
第二日; 夏亦是在麒麟热情的舔舐下醒来的。他迷迷糊糊地醒来; 推开眼前的硕大狗头; 睡眼惺忪地往身边一捞,没人。
看看窗外,太阳已经上了顶; 这一觉都睡得快到中午了。
起身洗漱完,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不过桌上倒是发现了顾文逐给他留下的早餐。
揭开纱罩,只见盘里装着还冒着热气的三个馒头和稀粥; 旁边一碟爽口小菜咸鸭蛋。
这早餐一看就是出自顾文逐之手。
那馒头一个足有三两,跟个小皮球似的。
刚吃完放下碗,顾文逐就从院外走了进来,一手在肩上扛着把锄头; 一手还端着一个托盘。
里面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那熟悉的颜色质地和花纹,夏亦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一套岐山制服。
顾文逐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背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这一看就是刚下地回来。
“逐哥; 你这是又去刨刘祀迁的药田了?”夏亦一口馒头哽在了喉咙里。
败家媳妇儿; 咱家家底再殷实; 洋葱再多,也经不起你天天这样去刨一场啊。
迟早要赔光的。
顾文逐微滞了一下,连忙解释; “没有,我清晨出去转了一圈,遇到几名小哥。他们中有人昨天和你师兄弟一起去找过我,就把我给认出来了。然后指点说后山脚下一片荒地,让我去那儿垦。于是我就花了一上午时间,开了一分地出来,准备种点你爱吃的。”
说完把托盘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岐山制服,“我还遇到了刘祀迁,他给我拿了换洗的衣衫。”想了想又道:“以后等他去了我们那边,我再缝一套新衫还给他。”
说完,就进净房冲洗去了。
夏亦总算松了口气,放心地接着吃饭。
不再去刨药田就好。
等到顾文逐穿着岐山制服走出净房的时候,夏亦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嘴里叼着一块馒头,手里端着碗粥,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逐哥平常着普通打扮,身上是村里人都爱穿的普通布衫,面料样式都很简朴,颜色不是藏蓝就是深蓝。
但他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就算是农夫大众款也非常帅气。没想到这一换,整个人更是玉树临风气质出众。
就好像突然脱下了蓝底白条的松垮校服,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
那简单流畅的剪裁和线条,凸显出顾文逐完美的身材。一条暗纹绣花腰带,勒出了劲瘦有力的腰身。
顾文逐见夏亦怔怔地看着自己,还有点局促不安,疑心是自己哪里穿得不对劲,偷偷伸手想去扯一扯袖子。
只见夏亦放下手里的粥碗,又咽下了嘴里的馒头,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角,再喝了一口茶。
看上去从容不迫非常闲暇。
只是整个过程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顾文逐,眸子越来越亮,里面像是盛着光。
这熟悉的眼神……
眼看夏亦的目光调向了那架雕花大床,顾文逐心道一声不好。
又见他对着自己缓缓绽出一个微笑,那笑容充满了诱人香甜的味道,顾文逐不禁望望窗外高悬的日头,心里咯噔一下。
不等他再用那甜腻的嗓音说出“逐哥,咱们去床上玩玩吧。”顾文逐飞快地迈前几步,双手握住夏亦的肩,郑重而严肃地说道:“小亦,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去种田。”
种,种田?夏亦正满脑子废料,一瞬间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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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脚下是一大片平坦的荒地,其中一小块已经被顾文逐垦了出来。
“可惜我问过带我来的那位小哥,他说门派里没有耕牛也没有犁头,不然一上午时间我还可以垦得更多。”顾文逐脸上带着些许遗憾,对着身边的夏亦说道。
“我已经翻好了地,也用草木灰沤好了肥,现在你去旁边的树荫下坐着休息,我去挑水来。这地一直荒着,要先养养。你不是最爱吃水煮玉米吗?等养肥了给你种玉米。”
说完,顾文逐把袍角往腰里一掖,就要去不远处的一口井边打水。
“你还挑什么水?你不是像龙王一样可以控水吗?把井里的水抽过来不就行了?”夏亦连忙阻止道。
顾龙王于是站在原地屏神静气。随即,路边那口井里突然传来哗哗的响动,一股银色水柱直冲上天。
那水柱稳稳地直立在空中,又调头向着两人方向飘来。最后停留在那块地的上方,慢慢抻开,摊成了一张覆盖整块地面的水片。
最后化作分散的雨滴,细细密密地撒了下来。
逐哥牛逼。
夏亦惊喜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又是开心又是震撼。
顾文逐也转过头,眸色深沉地注视着他,“看,白天就应该做点白天的事情,比如种地。晚上的事情就要留到晚上做,才更有意义。”
夏亦眼睛还看着那人工降雨,听见顾文逐的话就胡乱点点头。
半晌后才琢磨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晚上的事情就要留到晚上做才有意义?
狐疑的慢慢转头,把目光落到顾文逐身上,上下打量。
余光瞟到夏亦一直注视着自己,顾文逐强装镇定。
只见他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目视前方,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那手却紧张地握成了拳。
夏亦冷冷一笑,顾文逐忍不住心里一颤。目光仍然注视着前方,嘴里下意识问道:“小亦,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看你看得心痒痒,想找你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夏亦面无表情道。
顾文逐嗫嚅着嘴唇,脸上露出内心因抵制诱惑而挣扎不休的表情,“小亦,我,我……”
夏亦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住了顾文逐的腰带。微微眯起一双眼,睫毛长长地搭在上面,一泓秋水被遮住了半帘,更加动人。
轻轻近身在顾文逐耳边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见他脖子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你做不做呀?”
顾文逐重重喘了一口气,咬牙道:“做。”说完就扭头回身向院子走去。
走了两步见到夏亦站在原地大笑,回头把他一把扛在肩上,又气又恼地在那挺巧的tun
上拍了一下,恨恨说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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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歇,夏亦懒懒地躺在顾文逐怀里,手里玩着他垂落到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
“逐哥,你小时候是不是一个特正经特严肃的小孩?”夏亦突然翻身趴着,好奇地看向顾文逐。
顾文逐蹙眉回忆了一下,“还好吧,只是我的确也不爱和村里的同龄男孩一起玩耍。”
“那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呢?”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隔壁村的学堂识字念书。下学回来就跟着爹种田耕地,或者帮娘喂鸡养鹅。”
顾文逐口里的娘,也就是他的继母,夏亦原身的姨娘。
“真是个懂事的小孩。”夏亦感叹道:“我小时候就一点也不听话,老是气我的爹娘。”
夏亦说到这里,心里浮起了淡淡的伤感。脑中也情不自禁地闪过那些曾经的画面。
因为调皮被请了家长,回家时他耷拉着头,父亲却只是拍拍他的肩,正暗自庆幸这是逃过一劫的意思,到了家就是一顿鸡毛掸子。揍完后他还在嚎,父亲又端来一碗面,碗底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还有过年时清晨就从枕头下摸出的大红包;母亲眼睛不好,凑在台灯下给他织出的灰色毛衣;客厅墙上除了挂上全家照,还贴着他因为参加少年组画画比赛得的奖状。
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琐碎平常的一切,会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地和他作了毫不容情的一个了断。
夏亦翻过身,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但是泪水越来越汹涌地淌了出来,喉间也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呜咽。
顾文逐连忙坐起,惊慌失措地要去拿开他挡脸的手,嘴里焦急地问道:“小亦,小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亦闭着眼摇头,泪水继续往外涌。
顾文逐定定瞧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小亦,到底怎么了?你告诉逐哥好不好?不要让逐哥担心。”
夏亦语不成调地说道:“我就是,就是,想我,想我爹娘了。”
“真的只是想爹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