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半天凉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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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原敦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绿仔你要这个干什么?”
绿间真太郎简短无比地把这件让自己胃痛不已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个啊,赤仔就抽到了大吉哦。”紫原塞了一根美味棒进嘴里,口齿含糊地说道。
“我的是末吉,如果绿间君需要的话也可以拿去哦。”黑子也诚恳地补充道。
“嘛,我的是中吉,勉勉强强也可以借你用一用吧。”
“啊,多谢。”
最后绿间拿到了赤司征十郎的签纸,队长极其淡然地告诉他不用还了。
“这种东西不能对我造成任何束缚。”
“可是来浅草寺祈愿不是赤司君的提议吗?”桃井小声地问黑子。
黑子思考了一下,不确定道:“大概是……确认神是不是遵守他的意志吧?”
“嗯,有道理。”
感受到了队长淡淡瞥过来的眼神,两人立刻闭紧嘴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把自己的凶签在树上打了一个结,绿间感觉了却了新的一年最大的一桩心愿。
“不过为什么黄濑没有跟你们一起行动啊?他刚刚也到这里来祈愿了啊。”
“好像因为家里有事所以时间错不开吧;等等……小黄说他是两个小时前来的,难道小绿你就因为这个已经在这里纠结了两个小时吗?”
“不,是三个多小时。”绿间坦然地解释道。
“呃,真像绿间君的风格呢。”
第16Q阳光明媚
虽然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桃井夏树完全没有感觉到“难”在哪里,真要说的话,可能还是前者带给她的困扰更多些。
应该不是古话的错,所以关键在于——在这里对于“奢”的定义错了吗?
好像是呢,被集体孤立和被除了副班长以外的整个集体孤立,这两者的差别还真是构不成“俭”和“奢”的对比啊。
——这个令人忧郁不起来的现实。
夏树独自抱着拆下来的纱窗,走到教学楼后边的水台那里,然后傻眼了。
就算今天是新学期的大扫除的日子,也不至于造就如此人山人海的壮观场景啊。他们是打算到这里来依靠集体的力量,用汗水冲刷纱窗上的污垢吗?
夏树没有多停留一秒,果断转身,目的地是旧教学楼那里的水台。抱着纱窗走这么远的路稍微累了点,但总比不知道排队等到什么时候去要好一点。
刚站定,把纱窗放在地上,拿水管往上面浇水冲洗,她就听到熟悉而亲切的呼唤声,抬眼,瞧见一张久违的白痴的笑脸。
“哟,你好啊,夏树。”
夏树犹豫了几秒,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嗯,加贺君,我很好。”
每一学年都要重新分班,新闻部以前就此还发起过一次“重新分班是好是坏”的讨论,尽管最后的结论遗憾地偏到了“让我们致力于扩大交友圈吧”上。
总之,这一次的重新分班,夏树非常高兴地摆脱了来自加贺水辉的阴影——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加贺少年现在的状态不算很好,没有到像是被猪拱过一样的糟糕程度,不过上面的皱褶数和他平素整理得非常干净整洁的衣着相比大概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了。
“哦,我知道了,加贺君你是从签售会那里挤出来的吗?”
“……签售会?”他的表情纠结了一下,然后捂住脸,“如果你说水台那里的话,是这样的。”
“哦。”
夏树没有追问下去,一来她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无所谓,二来她知道,只要有那么一点趣味,加贺一定憋不了太久,会自己说出口的。
“所以说都是黄濑的错啦,”他忧郁地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也真是作茧自缚,本来是怕在教室里面会被太多人围观的,才决定要去洗纱窗,结果却被更多人围观了。”
“那还真是不幸。”夏树表情一瞬间有点难看,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她说要来洗纱窗的时候,三木真宵会以那样纠结的神色点头了。
“夏树……为什么我从你的语气里一点也没感觉出你的同情来?”
“我没有在幸灾乐祸。”夏树很认真地反驳。
“不,这两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啊。”按了按额头,加贺放弃了这个不会有结果的话题,“说起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夏树的声音里带了些许鄙夷:“你觉得我会去挤那里的签售会吗?”
噢,黄濑,你节哀。
——不对,他要感慨的不是这个!
“夏树,我问的是,为什么会是你来洗纱窗啊?”
“哦呀,你是在瞧不起女生的体力吗?”
加贺痛苦地斟酌着措辞:“我只是觉得,对于你这样一个体育课也不怎么活动的人来说……”
“唔,反正只是沉了一点而已,很适合偷懒吧,而且一个人也比较清静。”
不,那么多纱窗放在一起完全不是“一点”的程度才对吧。
“加贺君,那么,祝你好运。”
看到桃井夏树略微有点吃力地搬起几个纱窗,本来是想说“小心点”或者“要帮忙吗”的,但肯定是会被嘲讽一通或者干脆利落地拒绝的吧。
倒也不是怕被嘲讽或者拒绝。
想起面前这家伙去年在帝光祭准备的时候甚至还自请去搬木材,加贺水辉最终也仅仅是叹了口气。
“桃井夏树,你去得也太久了吧,该不会是趁机偷懒了?”
她刚费劲地把纱窗搬进教室,就听到劳动委员岛田在冷嘲热讽。她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嗯,感谢你让我找到机会去旧校舍那里乘了一会儿凉,风景不错呢,改天你也该去看看。你还能提供什么让我偷懒的工作么?”
“桃井你……”
“岛田。”三木真宵呵斥住他,然后看向夏树,“我们在订今天的午饭,你要什么?”
夏树直视了她一会儿,随即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岛田,笑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解决。”
三木真宵没有勉强她,“那你出校门顺便带一些劳动用具回来,这里的差不多都可以换了,记得开发票。”
收敛了笑意,桃井夏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从三木真宵的神情里看不出来什么,最后耸了耸肩:“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等夏树离开了,岛田不满地抱怨起来:“真宵,我说了她肯定在偷懒,你为什么要打断我?”
三木平静地清点着外卖的品种,没有看他:“你可以试着一个人去旧校舍那里的水台清洗这些纱窗,岛田,我不认为你会比她快多少。”
“哼,她为什么非要绕远路?”
“不然她会回来得更晚。”三木真宵没有跟他具体解释下去的意思,“找人帮她的话也一样,反正纱窗也不用很早就装回去。我不希望你在大扫除的这个时候还刻意找碴。”
“真宵,你知道我是因为……”
“我们不熟,叫我三木。”
就在三木真宵毫不客气地清理这令她感到厌烦的异性缘的时候,桃井夏树也在非常认真地思索,是不是自从被黄濑用篮球砸到以后她的磁场就发生了改变,以至于在冥冥中总有奇怪的力量让他们两个碰到。
“黄濑君,你的签售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吗?”
一如既往令人吐槽不能的开场。
“……尽管我觉得这次我好像能够理解你在说的是什么,但果然还是很奇怪吧,说是签售会什么的,把我的悲剧说得如此喜感啊。”
“我想那是你的理解力在提高,感谢我吧,而且我不认为那是悲剧,只是对于你的高人气的有一个见证,作为自负的本钱不应该是很令人愉悦的吗。”
“小夏树,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啊?”
夏树拿到了服务员配齐的餐,端着托盘转身。
“唔,奇迹君……之类的吧。”
“……这次意外地违和感全无啊。”就排在她后面一位的黄濑接过托盘追了上去,“为什么夏树你不在学校里吃?一般班级里都会统一订外卖的吧。”
桃井夏树吸了一口可乐:“因为我不吃辣。”
黄濑眨了眨眼睛,感到十分不解:“不辣的汉堡也可以外送啊。”
“嗯,可以送是一回事,但是应该会有人‘一不小心’订成麻辣风味的。”
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其中逻辑的黄濑无言了,他沉默了半晌才道:“夏树,你脑子转得那么快,为什么理科却学不好呢?”
“这就好像为什么你是模特,篮球却打得很好一样吧。”
“一样吗?”
“应该不一样,所以——你明白了吗?”
“……完全不明白。”
很可惜,因为选择了一个两人完全不在同一回路的话题来开始,很快就沟通中断的双方在吃午饭的途中完美贯彻了食不言的美德。
“需要我帮你提吗?”
桃井夏树看了看手里体积很大而重量一般的塑料袋,摇了摇头:“很抱歉,我没有弱不禁风到可以创造一个让你展现一下自己英雄气概的舞台。”
“所以说我在你认知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嘀咕了一句,黄濑在店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和夏树拉开了一定距离才迈开步子。
他知道夏树不是想避讳些什么,至少不是主要为了避讳什么而拒绝,毕竟这个问题早在运动会的时候就已经探讨过了。
然而,还是有一点不爽,和桃井夏树无关。
他似乎比起自己所想的那样,要无力许多。就算被再多人关注,也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改变。
如果夏树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毫不掩饰地嘲笑说:“你是不是自大过头了,才会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比做不到的事情要多。”
在那一刻,他确实为此而沮丧着,并且更糟糕的是,他之前所热爱的篮球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纾解他的情绪了。
嘛,算了。
黄濑凉太抬起头,伸手挡了挡明媚的阳光。
夏天就要到了,不如先考虑一下今年的冠军该怎么庆祝吧。
“喂,黄濑你这家伙,跑出去那么久,一个人偷懒可不行啊,没看到我这个文弱少年都放下了笔杆子,在认真地挥洒汗水吗?”
面对加贺玩笑式的责问,黄濑双手合十夸张地求饶道:“噢,请别在校报上通缉我,我给你带了午餐,是你喜欢的双层汉堡,不加芝士和洋葱。”
加贺满意地接过来:“哼,那还差不多。”
究竟是有人天生就该被包容,还是有人天生就乐意于包容别人,这还真是个问题呢。
第17Q非常遗憾
夏天就这么在聒噪的蝉鸣中缓步走来,随之一起的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暑期作业,以及可以让一群少年少女热血沸腾的全中篮球赛。
手机开始振动,夏树低下头,看到是黄濑发来的邮件。
“这周末来体育馆看我们的决赛吧,三连冠可不是很常有的事哦。”
就算自负也不会有人有异议,或者不如说不自负反而让人觉得奇怪,这果然是天才的特权吧。
桃井夏树对篮球一窍不通,并且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因此,尽管总是听着身边的人兴奋着谈论着“我们学校的篮球部多么”之类的话题,她从来没有去看过一场篮球赛。
说起来,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五月回到家后的话题没有再围绕着篮球部发生的各种有趣的日常展开了啊,顶多偶尔略为烦躁地开了个头就没下文了。
这么想着她飞快地回了邮件。
“如果你有兴趣帮我看一下暑期作业的话。”
“……好啦,没问题,真是小气。”
比赛究竟是要看势均力敌的还是实力悬殊的,似乎有点难以抉择。真要选一个的话,夏树猜测她更偏爱后者,反正看不出个中门道,还不如等一场干脆利落的胜利。只不过……
她转头望向对方的啦啦队。
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信念才能在明知必输的情况下依然这么努力地加油呢?明明得分连两位数都到不了。
“嘛……我果然是老了啊。”
计时器已经跳到了最后一分钟,夏树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开始摆弄手机。
“虽然胜利毋庸置疑,不过今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这是黄濑赛前发来的邮件,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没瞧出什么趣味来——她想他们两个的笑点的差距不至于有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吧。
唔,早知道就不来浪费时间了,反正作业总是能找到办法解决的。
在这当口,忽然观众席上一片哗然,而后才听到比赛结束的哨声。
……啊咧,顺序错了吧。
夏树茫然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记分牌上醒目的111:11。
天哪,这群人是如此坚决地要一起在打光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吗?
“我才看懂哎,刚才就想着为什么还会让这样的对手拿分,原来是为了凑这个比分啊。”
“是啊是啊,对手真是不争气,放水到这个程度还够不到,非要紫原君帮他们补一下。哎呀,人和人果然就是有差距。”
听到不远处两个女生笑成一团,桃井夏树反应过来在她低头的几秒发生了怎样内涵丰富的事。她重新瞥了一眼记分牌,微微皱眉。
——她忧伤地发现,她和这些人的笑点好像真的差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在体育馆静坐了一会儿,直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夏树才起身离开,来到附近的自动贩售机买了罐绿茶。她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铃声就响了。
看了看来电显示,夏树按下通话键。
“黄濑君,如果说那就是你希望我看到的余兴节目,我只能对你的幼稚深表遗憾。”
他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表现出受到极大的打击,也没有跳起来反驳她所说的幼稚,只是停顿了几秒:“你也觉得我错了?”
不像是失落,当然也不会有自责,更多的也许是迷茫与困惑。
“我没有说你错了,想办法消遣掉无聊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觉得,那种寻找乐趣的方式真的非常幼稚,”桃井夏树想了想,“噢,请不要告诉我这个提议是你最早想出的。”
“抱歉。还有,你应该不会……也在生气吧?”
夏树挑了挑眉:“先撇开你到底有什么必要和我道歉,你愿意解释一下什么叫‘也’吗?”
“唔……”黄濑含糊地发了几个音,“可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