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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失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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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笑:“行,阿姨明白了。”
  走到门口,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
  “然然啊。”
  季然没脸抬头,抠着手机佯装忙碌:“什么?”
  “你觉得,你需不需要一个妈妈呢?”
  季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又说了一遍:“什么?”


第30章 
  阿姨说出这话,并不是事出无因。
  昨天她去超市买菜,遇到小区里其他阿姨,两个妇女唠起闲话来,隔壁阿姨问季然的情况,听完一阵唏嘘,直慨叹孩子没娘就是不行,当爸的又要挣钱又要看孩子,哪里兼顾得过来?孩子姥姥也不在了,阿姨再疼也不能当个妈呀。再说季成川里里外外的,身边也该有个女人知冷知热,一个人过总不是办法。
  阿姨没多放在心上,季然从出生到现在也没妈,不是也健健康康长大了。回来后更是给宠到天上去,不少吃不少喝,季成川恨不得成天揣在心尖上疼,一点也不比有妈的孩子过得差。至于季成川,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这父子俩压根不需要旁人多操心。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跟隔壁阿姨说了,结果隔壁阿姨嘴一撇:“你到底是没当过妈,说话就轻松,给孩子洗个衣服做个饭行,可咱到底也就是给人做保姆,跟当妈的不能比呀,孩子总有不方便跟你说的话,小可怜,这么多年一会儿没爸一会儿没妈的……”
  阿姨摆摆手,她不想多听旁人对季家父子指指点点。去鲜肉区挑了两条刚上的大排,打算给季然炖一锅好汤。
  结果排骨汤没喝上,季成川打电话来,让她给季然准备醒酒汤。
  直到半夜,季成川才抱着季然回来,小孩缩在季成川怀里睡得跟个小猫似的,一点白天时呲牙咧嘴的戾气也没有了。
  今天早上,季成川起床后交待她不要叫季然起床了,今天在家休息。季成川洗漱完又回到房里,好一会儿才把季然小心翼翼抱出来,送回他自己房间,脸上又当爹又当妈的表情,看得阿姨心里一阵不落忍,不由又埋怨起季然姥姥,要不是那老太婆,孩子也不能跟他爸爸隔阂成这样。
  季成川被一个电话又叫出去了。这些事都没有让阿姨产生想给季然找个妈妈的想法,直到刚刚,季然赧着脸吭吭哧哧说以后自己洗内裤,她心里突然就一酸——这要是有个妈在,一些不好意思跟旁人说的话都有个人能说,想撒个娇耍个赖,也都能发泄。她以前光想着季然还小,顶撞他爸爸都是不懂事,不明白大人的苦心。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又有几个人哄着他呢。
  心里一酸,脑子就被酸气冲了,话从口出没拦住,看季然惊诧的脸,阿姨叹口气,拢拢头发在床边坐下,把季然蹬到被子外的小脚塞回被子里。
  “阿姨脑子晕了,想着你还小,肯定也有需要个妈妈的时候……其实也不小了,再两年都要上大学了,小时候都过来了……是阿姨多嘴啦。”阿姨拍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阿姨多嘴了。”
  “不对,阿姨,你等会儿。”季然怔怔的,望着阿姨,问:“季成川也能和女人在一起,对不对?”
  “这话说的。上次你爸跟你说的话你一点儿没上心呀?不然怎么能和你妈妈生出你来呢?”
  “嗯……”
  季然眼也不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腾腾地点点头,突然嘴一咧,笑起来了。
  “阿姨,那让他结婚,他不就没理由再跟男人在一起了么?”
  白河正在上课,手机进来一条短信,季成川给他开的卡里转进来五十万。
  他仔细确认两遍,连忙给季成川的秘书发短信,对方的回复很迅速:季总交代,不会再联系你了,好自为之。


第31章 
  好自为之。
  这不是什么好词,仅四个字,一笔一画间都是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警告与嘲讽。白河第一反应是自己做了错事,坏了规矩,惹季成川生气。可他左思右想,上次与季成川见面还是生日那天,季成川带自己去买表,那之后到现在半个多月,他也没敢再主动找过去。
  唯一能联想到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子,季成川喊他然然。
  白河仿佛又重回了那天在商场时的情景,他被季然注视着,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不容一丝杂质,烙在白河脸上活像两把火钳子,戳破他的自欺欺人,将“情人”二字血淋淋地摊开在光天化日下,把所有见不得光的情感搅得稀碎。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手机被掌心攥得发烫,也没敢给季成川拨电话,秘书的态度也让他不想再多问。给自己留点脸吧。他在心里想,酸涩蹿进鼻管,直凿眼窝,讲台上老师瓮声瓮气的讲课声惹人心烦,白河瞪着天花板眨了一会儿眼,将情绪都收拢,猫着腰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
  季然不知道此时的季成川已经打发了白河,阿姨的话像救命稻草,他二话不说地抓过来,将最近奇怪的自己连胳膊带腿儿地掩盖起来——会看同性恋的小黄片都怪季成川、看完梦遗了也怪季成川、心烦意乱怪季成川、被季成川抱去他房里睡更是不可原谅、季成川不把自己抱过去,他也不会在季成川怀里缩一夜……
  总之都是季成川的错!都是季成川不正常,只要季成川正常了,跟女人在一起,他的生活就也会恢复正常了!
  迅速在头脑里捋清这层“关系”,多日抑郁的季然几乎是神清气爽,胸腔里的烦闷一扫而光,连昨晚的耻辱也被丢到脑后。他仿佛盲人见光,兴奋地摩拳擦掌,对着阿姨连连点头:“对对,让他给我找个后妈!”
  阿姨当然不知道季然的肚子里拐了几层弯,她只感到内心苦涩:看来不论怎么样的生活条件,半大孩子都得有个娘。
  另一边,季成川还不知道季然又在琢磨什么小九九,他满是兴致地算日子,打算说到做到,带季然好好出门玩一圈。
  方廷电话打过来时,他正走进一家高级私房糕点馆,店是熟人开的,隐于闹市间一处窄巷里,寸土寸金的店面佐以顶级的糕点师傅,每天只提供固定的食谱与份量,看着清清冷冷,实则却在最为舌刁的老饕们之间口耳相传,还真不是谁都能食得起店里的汤匙。
  门童掐着最得体的分秒拉开木门扇,轻唤一声“季先生”,服务员便引人往包间走去。
  季成川边接电话边示意服务员把大厨请出来,方廷开门见山,直接说:“你把白河打发了?”
  “这么快就传你耳朵里了?”
  “废话,我是他老板,什么事他不得告诉我。”
  季成川轻笑一声,正好主厨过来,他交代几句,方廷在那头耳朵竖得极尖,问:“你竟然要吃甜食?”
  “季然爱吃。”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方廷是个对人类幼崽天生丧失喜爱之情的人,他只喜欢聪明人,对季成川家那个被宠上天又任性无知的大侄子一向没什么好感,结果自从季然回来,季成川周身的精英气质几乎都被名为“父爱”的酸臭味所取代,简直臭不可闻,令他时常大翻白眼。本想刻意忽略昨晚KTV的偶遇,听到季然的名字,也只好口头上带一句:“小孩昨天回去没事吧?吐没?”
  “没事。”季成川想起季然偷偷往他怀里拱的样子就极为愉悦,心情颇好之余反问方廷:“你打电话就为这个?”
  当然不是。
  方廷清清嗓子,把话题拐回去:“白河做错事了?小孩跑来找我,难过得不轻,你怎么也没个征兆?”
  季成川回答得云淡风轻:“季然不喜欢他。”
  “哎哟我的亲哥哥!”方廷发出一声无法忍耐的惨叫:“您又不是要给他找小妈,小屁孩有什么好不喜欢的?糊弄糊弄得了,你怎么这么听话啊,我看你养这儿子才像养了个情人,你是老子他是老子?”
  季成川换了一边听电话,懒得理他这一通胡言乱语:“没事儿就挂了。”
  “等等等!”方廷止住抱怨,没什么好气儿道:“白河来找我,把你给他的卡放我这了,让我替他还你,说刚开始是为了钱,你给他够多了,后来人不图你的钱了。”
  青春正好,心高气傲,又拥有一技特长的大学生,甘愿雌伏于年长许多的同性身下,不图钱,还能图什么呢。白河是个好孩子,不论他的身体,还是听话的性格,一度以来都极讨季成川欢心。可这种欢心与另一种源自季然带给他的欢喜比起来,永远也不可能占据上风。
  主厨亲手断着包好的糕点走过来,季成川交代一句:“一码归一码,你随便找个由头把钱给他。”便挂了电话。留方廷独自在那头歪在沙发上恨铁不成钢,冲着手机“诅咒”:你这好儿子迟早把你折腾死!
  此时,谁都还料想不到这句笑话日后将一语成谶。季成川带着精致的糕点回家喂儿子,季然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莫名产生了一些“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感觉,似乎意识到“逼婚”大计有些不道德,需要自己的乖巧听话来推动进行,于是难得没对季成川吹胡子瞪眼,连昨日的羞耻都强忍着不去回忆,接过季成川递给他的纸袋坐在沙发上闷头啃。
  季成川久违地重温一回带着儿子睡觉的踏实感,看季然每一眼心里都裹着蜜,越看越觉得要疼到心尖上。
  他坐在季然旁边,问季然睡醒以后有没有不舒服,得到让他心安的答案,就不再多说什么,陪着季然看电视。
  阿姨在厨房里做饭,浓郁的香气充斥着别墅每一寸角落,电视里吵吵闹闹的,身边坐着应该喊“爸爸”的男人,一张沙发,两人离得不远,举手投足间都能产生肢体的触碰。季然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他刚被姥姥带走的那一年,每天朝思暮想想要回到季成川身边、与他共同生活的场景。
  他有些惆怅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块糕点,突然眼前一黑,整颗脑袋都被季成川摁进怀里。
  “干嘛……”
  季然立马炸起了浑身的汗毛,刚进嘴的团子掉下去,他挥舞着手脚刚要挣扎,突然听见电视里传来暧昧的声响,似乎是两个人在……亲吻?
  是了,刚才他走了一下神,电影里两个主角似乎正互相坦白心意,对视的目光都黏糊糊的,烘托气氛热吻一段毫不稀奇。
  一瞬间,季然连反抗也忘了,他像只呆头鹅一样伏在季成川胸前,心想:所以,季成川是把他当成不能看“不健康”镜头的小毛孩了?
  季成川从季然屁股底下抽出遥控器,找了部《冰河世纪》播放,这才把季然松开。他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季然为掩尴尬,连忙低头去找刚才掉落的团子,紧接着就瞪大了双眼——该死的团子不偏不倚,竟然稳稳当当掉在季成川裤裆上了!
  “掉了就不要了。”
  季成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抽了一张纸把团子捏起来丢掉,还顺手从纸袋里又掏出一块糕点,喂到季然嘴边。
  电影里,松鼠在追逐那颗永远也追不到的松果。
  电影外,季然眼皮上还残存着季成川大掌的温热,嘴唇触着糕点的软糯质感,清甜的香气蹿进鼻孔,鼓膜里是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跳。他的脑袋变成了榨汁机,稀里糊涂搅拌着所有的感触,最后打成一团浆糊,竟然只残存下一个念头,将他的脸皮染得又青又红——
  你看见电影里的亲吻镜头都要捂我的眼,那你知道我背着你,都看了些什么东西么?


第32章 
  若是按照季然刚回家时的“作战策略”,此刻他完全可以拍开季成川的手,然后挑衅地瞪着他,将这句话说出来,一准儿打老王八一个措手不及。
  可现在战略变了,付诸的行动自然也要更改。
  季然按耐着心里的别扭,跟个木头娃娃一样僵硬地张开嘴,用牙齿尖将季成川指尖的糕点衔过来,嚼了两下便囫囵下咽。
  “真乖。”
  季成川满意一笑,揩掉季然嘴角粘着的粉末,随手往自己舌尖上一抹,起身去厨房。季然被这动作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差点原地蹦起狂抖鸡皮疙瘩,硬是靠默念“大局为重”强忍下来。
  接下来一个月,父子俩在季然的心怀鬼胎下,生活得意外和谐。
  如果说本来季然对季成川就有一种本能性的“监视”,坚定了“乖巧攻势”以后的他,对季成川的在意便呈现次方式增长。
  他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完美的借口:一切都是为了把握季成川的喜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他的举动在季成川和阿姨眼里却是另一番解读。
  不吵了,不闹了,不再一见自己就呲毛了,甚至连季成川偶尔对他摸头捏脸的亲昵都不躲了,呆在客厅里的时间越来越长,缩在自己小屋里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每季成川去寻找季然的位置,都发现季然的目光已经先一步定在他身上,两人对了眼,季然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赶紧扭头装无事发生。
  甚至有一天,季成川无意中说了句最近天比较干,季然听在耳朵里,吃完晚饭,他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苹果,在季成川的注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往季成川手里一塞,耳朵红红地转身跑走了。
  这些转变太突然,季成川在惊喜满足之余还认真想了想其中的原因,想来想去,还是归结到季然跟自己睡了一觉——孩子到底是孩子,谁对他好他能感受得到,时间久了,闹也闹够了,自然就被父爱所融化了。
  至于阿姨,她本计划着找个合适的时机,比如季然又发脾气摔门砸碗的时候,跟季成川小心提议为然然找个后妈的事,可季然竟一反常态乖巧起来,她也摸不透这孩子心里想些什么,秉着无事最好的念头,暂且将“劝婚”念头搁在脑后。
  知道季然完整计划的,只有李鹤阳一人。
  彼时他俩正在一家冰店里边吃雪糕边学习——季然自回到别墅里住以后,在季成川不讲道理的宠溺下三天旷课两天请假,前阵子期中考试,他的成绩到底是滑了个一塌糊涂,班主任忍这一对没规没矩的父子很久了,终于勃然大怒,连带着把成绩优异的李鹤阳也给骂了一通,勒令他不许再成天带着季然东颠西玩,且务必在期末考试前帮助季然,把他的成绩提上去。
  这个单方面的学习互助小组每天都完不成规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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