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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失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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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单方面的学习互助小组每天都完不成规定任务。
  “如何,是不是非常完美的计划。”
  季然叼着小勺,两只脚绞在一起前后乱晃,捧着脸洋洋得意地望着李鹤阳,只差在脑门写上“快夸我!”
  李鹤阳沉默不语。
  他简直有点不忍心打击他,慢吞吞含化了嘴里的冰咽下去才说:“你去哪给自己找个后妈啊?婚介网?给你爸相个亲?”
  “说什么呢你。”季然抬脚踢他:“我发现老王八对我真的有些……嗯……言听计从?我越不跟他闹他越高兴,回头我直接跟他说我想要个妈,他一准儿愿意。”
  “他不是喜欢男人么?”
  “他自己说过,都行。”
  李鹤阳还是不能苟同,他跟个小大人似的叹气:“鸡崽儿,不是我说,你没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么?”
  季然满心等着表扬呢,闻言愣了愣,有点生气。
  他把勺子往碗里一插:“我怎么了?我连架都不跟他吵了,我还要怎么样?”
  “你真的从心底觉得,自己想要一个新妈妈?”
  不待季然回答,李鹤阳先摇起了头。他知道季然狗脾气劝不动,认准的事都泛着傻劲儿地坚持,迟早自己给自己下个绊子,摔他个四脚朝天才知道长记性。
  季然却更生气。
  他瞪了李鹤阳半天,心里大骂对方站着说话不腰疼,根本不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他拽过李鹤阳的作业本就在上面画了个猪头,咬牙切齿:“你懂个屁!”
  画完把本子一推,拎着书包站起来:“我走了!”
  李鹤阳一个脑袋两个大:“去哪儿啊,你作业还没写完呢。”
  “老王八要带我去看电影!“
  “……”
  当爹的对他儿子的成绩都没自己操心。李鹤阳木着脸目送季然走出冰店,想,他真成了皇上不急那啥急了。
  看电影是昨晚季然提出来的。当时季然本想刺探一下季成川,因为他觉得季成川最近晚上出门,甚至包括喝酒应酬都少了许多,那些讨厌的暧昧气息与吻痕也再没从他身上带回来过。
  老东西莫不是要重新做人了?
  结果等他问出“最近怎么晚上都不出门了?”季成川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伸出两指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问:“无聊了?本来想周末带你出去玩,不如明天跟爸爸出去吃饭?”
  我跟你有什么玩的。
  本想拒绝,嘴一张却变成了:“我想看电影。”
  季成川有求必应:“好。”
  来到约好的地点,季然只找到季成川的车,车窗四闭,车门紧锁,竟然没人。他左右扭头找了一圈,傍晚,华灯初上的商业街正熙熙攘攘,人群中没有那张惹人厌的面孔。他有点不高兴,用鞋尖往车屁股上踢了一脚。
  又围着车溜了一圈,正低头掏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有所感应似的,季然猛地转身,正撞在季成川胸前。他下意识要往后退,眼见着后腰就要撞上后视镜,季成川伸出胳膊,轻轻松松就将他捞回怀里。
  “等急了?”老男人在他脑瓜顶上沉声问。
  季然从好闻的胸膛前抬起头,季成川另一只手上捏着一根又大又圆的棉花糖,笑吟吟地看着他。


第33章 
  棉花糖香得腻人。
  “妈,好大的棉花糖!”
  路人小孩对父母满是暗示的大喊。季然惊醒般从季成川的环抱里拱出来,摸摸鼻子拽拽衣服,讪讪的,手眼都不知道往哪放。季成川把糖棍塞进他手里,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季然瞪了硕大的棉花糖半天,眼睛往旁边的垃圾桶上瞟好几下,到底还是举着上了车。
  季成川本想带季然去星河的私人影院,被季然拒绝了。找个房间看电影,跟两人在家里看冰河世纪有什么区别?而且在暗咚咚的房间里跟季成川独处多别扭,家里好歹还有阿姨。
  于是车行半路又临时改道,往季然想去的影城开。
  正值晚高峰,路上车水马龙,几大路口堵得水泄不通。一段红灯过了三次也没过去,季成川却心情很好,一点也不着急,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扭头看季然,问他:“怎么不吃?”
  “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季成川回忆起过去,轻轻眯起了眼睛,“有时候连饭也不吃,家里那么多糖也不行,就要棉花糖,不给还要哭。”
  他屈起食指,刮了一下季然的鼻头,笑着说:“都是糖精,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淡淡的烟草气钻进鼻孔,季然仰头躲开,看着窗外转起了手中的糖棍。他又想起曾经那些没爸没妈的日子,在街上看到别人家的爸爸牵着孩子走在路上时的心情。他想说棉花糖甜得太腻了,小孩子才喜欢,他已经很久不吃了。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口,甚至有丝怪异的甜在心头淡淡荡漾开,像手中棉花糖的糖丝儿似的。
  还算老王八有点良心,没彻底忘记他以前的喜好。
  “不愿意吃就扔了吧,等会儿爸爸带你去吃爱吃的。”
  季成川伸手想把糖抽走,季然却在这时候张嘴,咬下一大口糖尖。他绷着脸嚼了两口,被齁得嗓子眼发腻,嘟囔着“一点也不好吃”,反手递给季成川。
  红灯在这时跳绿,季成川突然探身凑到季然手前,在季然下嘴的地方咬下去,同时一脚油门,顺利过了红灯。
  “确实不太好吃。”他挑挑眉。
  季然怎么也想不到这老东西会来这么一下,他看着覆盖在自己的牙印上的那一圈牙印,咬痕漂亮极了,却像咬在他眼皮上似的,辣得眼球滚烫。脑袋里也“嘭”地炸开了花,好好的棉花糖成了烫手山芋,握住糖棍的指尖都过电般发麻。一眼都不能再多看,他慌忙摇开窗户把糖丢出去,并且使劲侧过身子不让季成川看他红透的脸,在心里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老王八!
  王八精!
  王八精哈哈大笑。
  电影是去影院直接选的,最近刚上映的动画片。季然有点抗议,他抱着季成川买给他的全家桶,外加一只双色蛋筒,扒着柜台要求换成旁边那部惊悚片,被季成川揉揉脑袋云淡风轻地摁了下去,可恶的老男人还冲柜台小姐微微一笑:“不换。”
  季然撅着嘴坐在一堆小朋友里看动画片。
  动画片其实是好看的,可爱衰萌的各类形象,惊心动魄的冒险,再佐以老少皆宜的笑料,让影厅里不时回荡笑声。最后是大团圆的圆满结局,顺便讲两句道理,等到播放片尾彩蛋的时候,季然已经一改态度,全情投入。
  他看电影,季成川看他。等灯亮了,季然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季成川擦去他嘴唇上亮亮的油渍,逗他:“不好看?”
  季然撇嘴:“还行吧。”
  之前吃了半碗冰,刚才又吃了甜筒喝了可乐,看电影时不觉得,结束了他才感到一股尿意袭来。季然把没吃完的桶塞进季成川怀里,自己去找卫生间。出来时正好隔壁播放惊悚片的厅散场,观众很不少,一群人乌泱泱地涌过来,挡在季然与季成川之间。
  人们叽叽喳喳,还在讨论电影里的情节,季然听了几耳朵,挤回季成川身边忍不住抱怨:“他们都说很刺激……”
  “哎呀,小伙子挤什么啊!”
  一声妇女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来,父子俩回头,一个男青年正踉跄着摔倒在地,发出尖叫的妇女则在皱着眉毛提鞋。看样子是人太多,青年不小心踩掉了妇女的鞋子,自己却摔了个大马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青年垂着头爬起来,季然看他尴尬,不忍围观,本来都扭过头准备快快离开,余光扫到青年略微抬起的脸庞,突然心里一个激灵。
  这脸,不是那个……白河么?
  他连忙抬头去看季成川,季成川大约早已认出这人,他看着眼前窘迫的白河,眼中一丝惊讶也没有。
  唧唧歪歪的妇女走远了,白河见避无可避,终于小心翼翼抬起头喊了一声:“季先生……”
  唰。
  季然竖起了浑身的刺。


第34章 
  如果现在地上有个缝,哪怕只是针眼大小,白河也愿意钻进去。
  在前情人和他儿子面前摔了个狗啃屎,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么?
  季成川面上没做表情,只“嗯”了一声,问他:“自己来的?”
  “没,”白河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跟朋友,他去卫生间了。”
  若是提前知道会在这种电影院遇到季成川,白河说什么也不会来看这场电影。
  出场时看见站在走廊里的季成川他就吃了一惊,待看清他怀里竟然还抱着一桶肯德基,惊讶之情不亚于看见季成川在发传单,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随即便反应过来,季成川一定是带着儿子出来玩。
  上次在商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仍存在手机里没有删除的那条“好自为之”跃然眼前,白河顿时如芒在背,什么也来不及想,本能驱使着他含腰驼背加紧步伐,生怕跟季家父子俩对上脸。
  然而他似乎总逃不过事与愿违这四个字。
  当前的状况就像老天爷在故意戏弄他,白河攥紧了裤缝,同时他略感惊奇地发现,比起面对季成川,他更不敢与之对视的,竟然是偎在季成川身边的季然。他慌张又不知所措,根本想不到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大大方方一走了之——他也大方不起来,白河的眼皮颤动了好一会儿,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像个小偷般偷偷瞄了季然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就是这一眼彻底激怒了季然。
  一股先于思考的火气,在他认出白河的那一瞬就蹿了起来。他绷着嘴角看季成川与白河说话,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有什么好,眼神虚晃,姿态窝囊,猥琐至极。
  季成川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他就是跟这样的男人做‘爱?
  那场糟糕的梦魇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来,季成川与白河在沙发后交缠着,眼神像黏腻的蛇,精准地投向他……白河就在这时看了季然一眼。
  在胸腔与五脏六腑间野蛮冲撞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了。
  他一把夺过季成川手上的全家桶砸向白河,白河本能躲闪,那些没吃完的鸡块与油腻骨架还是落在他的肩膀胸膛上,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开了封的甜辣酱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又顺着衣服一路滑下去,在白色衬衫上留下一道歪扭丑陋的“蜗牛痕”。
  “恶心。”
  吐出这声低骂,季然转身就跑。
  工作人员不满:“哎,干嘛呢,别在这儿打架啊!”
  季成川皱眉,掏出两张钞票摁在检票台上,匆匆用手指抹掉白河脸上的脏污,拍拍他的肩:“抱歉。”也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啊,甩钱是什么意思啊?”工作人员追了两步,又回头看着白河,不知道这中年妇女脑中幻想出了什么样的故事,她的眼神里露出淡淡的嫌弃与好奇,让本就如坠冰窟的白河从骨头缝里往外发寒。
  朋友从卫生间出来,被这画面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被揍了?”
  “……没事。”
  白河摇摇头,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把力量重新凝聚起来,蹲下‘身子收拾垃圾时,他的手指都在抖,一颗滚烫的泪珠终于从酸辣的眼眶里掉出来,滴在地毯上,转眼就被吸收干净。
  季然气得要发疯。
  他横冲直撞跑到电梯前,门恰好关上,焦躁地摁了好几下键盘也没能把门摁开。季成川已经追了上来,此时的季然听不得他喊自己“然然”,狠狠踹了一脚电梯门,他往旁边的安全通道跑去。
  他其实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气,比上次偶遇季成川带着白河买礼物还要气。大约也正是这份无法解释的愤怒让他更加愤怒。
  不要脸的季成川。
  不要脸的白河!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商场的紧急通道没有开灯,只有贴在楼梯转角处的标示牌发着幽幽的绿光。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着,很快就叠上另一串脚步,季成川一步跨下两层台阶,捞住季然的胳膊,沉声警告:“然然,别闹。”
  “别碰我!”季然凶巴巴地扭头:“恶心!”
  就这一回首,他脚下踩空,整个人倾斜着往下倒去。季然惊呼一声,下意识扬起胳膊想抓住什么控制平衡,季成川的手却在这瞬间猛地加大了力气,一下秒,季然被生生拽着转了个圈,两人交换位置,季成川将他包在怀里,自己仰面向下摔去。
  “砰——”
  肉`体着地的闷响在狭窄的空间里简直“触耳惊心”。季然吓坏了,他把刚刚还在沸腾的怒火忘得一干二净,惊惶失措地想从季成川身上爬起来,他害怕季成川摔死了。
  “别动。”
  季成川声音低哑,显然正在忍受疼痛。季然立马不敢再动,他小心翼翼地伏在季成川胸膛上,听着一腔之隔的有力心跳,季成川的胳膊仍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还在一下下抚摸季然的头发,像强大的野兽在安抚受惊的幼崽。
  缓了一会儿,季成川才又开口:“幸好你跑到了最后几阶,我才能直接摔在平地上。不然,现在咱们就在台阶上挂着了。”
  他声音还带着笑意,没有一丝要责怪季然的意思,季然轻轻发着抖,手指像藤蔓般绞住季成川的衣服,他瘪着嘴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哇”一声哭出来。
  他想到姥姥去世时的模样了。
  季然哭得酣畅淋漓,季成川没有多问,他放纵他的孩子在他怀里大声哭泣。等季然抽抽嗒嗒地接近尾声,并且在他衣襟上擤了一大泡鼻涕,季成川才把他的脸从怀里捧起。两人就这么贴着,一上一下地对视,季成川用拇指抹掉他残存的泪水,看着季然红红的鼻尖心里生疼。他到现在都在后怕,刚才若是反应不及时,让季然摔下去,跟掏了他的心肺也没区别。
  “哭够了?”
  季然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周身气焰都被眼泪冲刷殆尽。他抽抽鼻子,不想让季成川看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便像个王八般想要缩回脑袋。
  季成川这次没有如他所愿,他轻轻使力将季然的脑袋压下来,亲吻他的额头。
  “上个月,你喝酒那天的后一天,我就不再跟白河联系了。”他说。
  ”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
  微凉的嘴唇贴合着尚在充血的额头,季成川每嗫嚅出一个字,季然都能感到一串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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