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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失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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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抿着,一点点张开,说……
  “怕床底下有人,所以不敢睡?”
  所有不该有的幻想被这一句话打散,季然的右眼皮蹦了两下,刚才他自己说没觉得有什么,被季成川这样盯着一本正经地问,仿佛床底真有个人,恰好一道空调风扫过来,后背的汗毛“刺啦”一下全起来了,季然粘了脏东西般大打激灵,瞪着季成川呲牙咧嘴:“你烦不烦啊!”
  季成川很恶劣的哈哈大笑,趁季然仍心有戚戚,抬手将床灯一关,让房间陷入黑暗,也让季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爸爸在呢。”
  他在季然耳边低语,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后脑,摁往一方宽厚胸膛。
  夜里两点四十。
  钟表静谧地走针,困意涌起,耳语渐沉,季成川的呼吸早已平缓,季然本来也该如此,第四次入眠失败后,他烦躁地睁开眼,又往床边挪了挪。还没挪出半米,感觉跑得有点儿远,又虾子一样弓腰驼背地往回收。
  他困,是真困。也是真睡不着。
  不仅有“床下鬼友”的功劳,前阵子他忙于后悔心烦,春`梦都随着心死化为一捧凉灰,如今死灰复燃,想要补偿那些遗失的美好似的,一闭上眼就遐思翻涌,每回意识昏沉将要入梦,都被梦里熟悉的客厅、沙发、夕阳、男人,以及男人身下腰酥骨软的自己,吓得慌忙清醒。
  仅隔十厘米,身边就是季成川。
  季然痛苦地把自己抱成一个团,压制下腹跃跃欲试的小老二,一边羞耻不已,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一边有瘾似的窥听季成川的呼吸。平缓的气流就擦着他的鬓角打在耳畔上,痒乎乎的,搔得小肚子发麻。
  他偷偷扭头看,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明明一丝光也没有,偏偏他就能看清季成川的脸, 白天有型有款的头发睡得松散,眼皮紧阖,颤也不颤一下,睡得相当沉。
  看了一会儿,他像一条笨拙的豆虫,在床上一翻一拱,斜斜贴到季成川脸前。
  湿热的呼吸扑在脸上的瞬间,季然睫毛一抖,差点尿出来。
  憋尿跟灌绿豆汤有异曲同工的道理:就看肚子能不能装。在今晚的季然身上,又有着因果关系,一点尿意起了头,睡前灌下的绿豆汤立马翻江倒海,呼之欲出。季然此时面对近在咫尺的季成川,只觉上面心脏乱糟糟地跳,下面直撅撅地挺,已经分不清哪头影响哪头了,还是在互相作用,他急急的呼吸,像个变态又贪心的贼,小心接收着季成川呼出的二氧化碳,脑子越发缺氧,下头却充血到滚烫。
  夜晚的犯罪率远高于白天不是没道理的,似乎有了这层夜色的遮拦,青天白日下的礼义廉耻,统统都可以暂且抛却。谁能想到我竟然正看着季成川勃‘起?季然昏昏然地想,悖德与羞耻心额外加剧了刺激,他夹着腿根磨蹭,手腕不敢伸下去,不甘心地揪着被子。脚趾松松紧紧间,不小心刮过季成川的小腿,季然惊慌着往回收,一个要命的念头猛地蹿了出来。
  季成川下面硬了么?
  一个尿颤猛烈地卷上来,季然喉咙一缩,差点从喉咙里哼哼出声,赶紧捂住嘴。
  一切事物的开头都基于最简单的两个字,如果。
  特殊条件下,任何表示疑问与试探的字眼都能转化出与它同等的力量——我只是好奇、男人间想到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碰一下也没关系吧、只要不让季成川知道就行了、只要他不醒就不会知道、我为什么、我只是、我就是想……只轻轻碰一下,用手背贴一下,装作我要起床去上厕所,坐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某种古怪的冲动裹着隐秘的刺激,在身体里疯狂发酵。静谧到极致的黑夜,季然口干舌燥。
  他躺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默默酝酿了半天,在心里倒数了不下六个“五四三二一”,终于将汗津津的手贴在季成川腿边,借着起身的动作往上一滑,手背蹭到一处温热的肌体,他挨了烫似的一缩,压根感觉不出碰到了哪儿,连有没有惊醒季成川都不敢确认,慌慌按照计划掀被下床,去卫生间。
  他心如擂鼓地骂自己:变态。
  滚烫从手背向全身发散,连腿肚子都在痉挛,季然觉得自己就像头刚吃完人参果的猪八戒,囫囵间什么味道也没品尝出来,眼皮却被滔天的耻意与兴奋冲击得快睁不开。
  好像是膝盖,大腿也有可能,不知道是不是那儿,万一……
  屁股刚从床沿上抬起来,身后突然传来被单摩挲的动静,季成川声音喑哑,沉沉地喊他:“然然。”
  季然的心脏当场骤停,膝盖一弯,直直扑倒在地上。
  完了。


第65章 
  季成川一锨被子就下了地,季然被掇着胳肢窝扶起来时还躲了一下,没躲开,季成川拧亮床头灯,小孩的脸色暴露在灯光下,又惊又慌,眯着眼抬手挡光,像被吓到的鸟雀,还缩着肩头想往身后一点阴影里藏。
  季成川也眯了眼,凹陷的眼窝里投下浓郁的阴影,季然刚才那一摔把五脏六腑都倒了个稀碎,现在被他的目光逮捕着,小腿肚子直转筋,只觉得季成川和审视死鬼的阎王无异,明明从他下床到现在只是瞬间,每一秒钟却都拉得跟一万年一样长,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解释?
  他难为情得想哭,能怎么解释!除了咬死了说“不知道、蹭到了、没感觉到”,还能怎么解释!
  “我……”
  他想说点什么来自证“清白”,季成川恰好同时开口,盖过了他的欲盖弥彰,问:“吓着了?”
  季然这才看清季成川眉眼上还挂着刚睡醒的倦,吓到瑟缩的心思顿时探头探脑地活泛起来,他瞪着季成川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试探。
  季成川揽过他的脑袋揉了一把,又问:“去卫生间?”不等回答,他已经将人带到卫生间门口,摁亮壁灯,抱着臂往门框上一靠,冲季然扬下巴:“尿吧。”
  季然这才敢相信,季成川什么都没发现,他甚至怀疑季成川睡晕了,不然怎么能干出在旁边看自己撒尿的事来?
  心里一松,滔天的尿意立马卷土重来,睡裤薄薄的布料都快被那里顶起来了。他站在马桶前虚张声势地赶人:“我尿我的,你看什么看?”
  季成川懒洋洋地笑,不紧不慢地上下扫描着季然,感慨:“长大了,都会害羞了。”老王八蛋平时烟抽得太多,这样倚在昏暗的夜色里笑,活像用细砂纸往季然痒痒肉上磨,磨得他耳廓发红,侧着身子遮掩下‘身,冲季成川呲毛。
  “废话,谁被人这么盯着尿得出来?”
  “不是怕你害怕么,”季成川放柔了声音:“下个床都要摔跟头。”
  季然心里一提,刚想分析这话里的信息,就听季成川又笑了起来,“小时候不都是爸爸给你把尿,有什么好害羞的。”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怎么光站着不动?想让爸爸再把你一次?”他说着就往里走,还吹了段抑扬顿挫的尿哨。季然气得眼冒金星,抬脚踹他,季成川只用一只手就将他轻松捉住,一声惊叫还没来及冒头,人已经被使着巧劲儿摁在马桶上了。
  “有我在的地方,你永远是安全的。”男人近在咫尺地对他说。
  手掌落在脑袋上胡噜了两下,季成川噙着笑退开,轻轻拉上卫生间的门。
  季然的视线追着季成川被逐渐掩映的身影,推拉门交‘合的最后一道窄缝,他的眼睛定格在季成川的下‘体,那里应该隐藏着一只巨兽,可惜此刻线条平缓。
  红着脸从马桶上站起来,季然掏出小鸟儿放水,揉了揉受惊的小兄弟心疼:都怪老王八蛋那一嗓子,差点把我好兄弟吓回肚子里。他的小腿还一抽一抽的没缓过劲儿,想了想又心惊胆战的后怕:面对季成川这个老贼,果然还是得老老实实,不能手贱。
  尿到尾声,他想起季成川那句“把尿”,幻想出的画面让他挨了电击似的后背发麻,一个没拿稳尿了满手。
  季然小声骂了一句,臊着脸去拽纸,门立刻被敲响了,季成川关切地喊他:“然然?”
  “……滚!”


第66章 
  季然在季成川床上一直赖到林素“过门”。
  林素的要求是一切从简,越简越好,甚至在出门与在家这两个选项中,宁愿选择亲自洗手作羹汤,一丁点儿仪式感也没有,连季然都看不下去了。
  他跟李鹤阳嘀咕,不明白林素为什么要低调到这种程度,好像跟季成川结婚丢了她的人似的。
  “又小心眼儿了吧,我是看明白了,人家越好你越难受,就非得来个电视里那种心怀鬼胎,把你家算计得干干净净的女人,你才能踏实。”
  季然踢他:“放什么屁呢。”
  李鹤阳躲了两下,很奇怪地问季然:“所以今天就是你小妈嫁过来的日子?”
  “啊。”季然没精打采,他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称呼,可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李鹤阳喊。
  他一答应,李鹤阳哭笑不得:“那你找我玩什么?这么大日子,你不得一家人在一块儿啊?”
  “因为就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啊,”季然撸了一把头发:“除了多几包行李,跟来串门儿似的,以后天天都能看见她,还缺这一顿饭啊?”
  其实没有季然说得这么平淡,但也八九不离十。他今天睡到十点半才醒,还是被楼下轰隆隆的动静吵醒的,他披着毯子从栏杆上往下看,季成川的两个助理拎着大小包,正在阿姨的指示下妥善规制,林素牵着小阳阳站在中间,季然睡得七荤八素,被小阳阳看见,喊了声“然然哥哥”,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回个不太热情的笑,林素柔柔地问他:“然然醒了?饿不饿?”
  不饿。看见你就饱了。
  阳阳想上楼找他玩 ,季然瞥见他的动势,转身就往屋里走,冲林素摆手:“您忙您的,我再睡一会儿。”
  林素喊了一声阳阳,让他别上楼吵哥哥,阳阳一只小脚已经踩上楼梯,抬头看看空荡荡的二楼走廊,很沮丧地退回来。林素也在往上看,看的却不是人,而是季成川的房间。阳阳拖拖沓沓偎到身边,她伸手揽过自己的孩子,慈爱地笑了笑。
  阿姨把家里布置得像个法阵,季然走到哪儿都能看见红彤彤的大双喜,头疼。杯子碗碟衣服拖鞋,平时放在哪他都不知道,现在总觉得到处都多了两套,既占地方又碍眼,泛滥成灾。眼睛随便往哪一放就是林素和阳阳的东西,一想到他们就这样进驻了这个家,以后天天都要一起生活,就连别墅也像被活活挤小了一圈。
  季然仿佛一头被圈在鸡窝里的毛驴,哪都搁不下蹄子,躁得直刨地。
  这些话他都不敢跟李鹤阳说,现在他在李鹤阳心里已经“从良”了,所有的烦闷和苦衷都被一杆子打成 “后妈综合症”,李鹤阳还振振有词地开导他,说心烦很正常,毕竟谁也不能嘴一张就管后妈叫妈,亲母子之间都得磨合,更别说这种情况了。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有着操不完的心,还要赶季然赶紧回家磨合,季然有苦说不出,今晚该如何顺理成章的霸占“新房”也没个头绪,整个人有气无力,大翻白眼。
  临分别,他磨磨叽叽的跟李鹤阳扯话:“这几天真热啊。”
  “是啊,”李鹤阳给他拿冰汽水,随口附和:“真热。”
  “你那屋空调制冷是不是不太好?”
  “没吧?我觉得挺凉快的。”
  “你爸妈卧室凉快点儿。”
  “他们屋背阴。”
  话赶话聊到了这,季然心里一动,“哎,”去撞李鹤阳肩膀,故意挤眉弄眼,“你现在还会不会跟你爸一块睡啊?”
  “跟我爸?”李鹤阳“嗤”一声笑了,“饶了我吧,他那呼噜打得跟雷公似的。再说了,我愿意我妈还不愿意呢……”他笑着笑着,突然面露怀疑:“问这干嘛?你又琢磨什么坏水儿呢?”
  季然眨眨眼:“没有啊,就……”舌头卡顿的瞬间,一个绝佳的主意在他脑海中成了型。“我房间空调坏了嘛,顺便想到你了。你说你烦不烦啊一天天的,能不能想我点儿好?”
  说完,他蹬上鞋摔门走了,脚步轻快得要飘起来,一点也不见刚才蔫头蔫脑的模样。李鹤阳看着他麻雀似的背影,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没能捕捉到的不对劲,在当晚季家的“合家宴”上,却泼洒得淋漓尽致。
  “我那屋空调坏了。”
  季然从盘里拿一只大龙虾,放进季成川碗里,等着他给自己剥。
  “怎么都打不开,热得像蒸笼。”
  季成川十指利落,一拉一拽,虾壳便与虾肉剥离得完完整整,漂亮极了。他蘸了蘸汤汁,递到季然嘴边,交代阿姨:“明天让人来修。”
  阿姨正给阳阳剔鱼刺,答应了一声,奇怪道:“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
  季然忙着往季成川碗里扔虾,大嚼着虾肉咕哝“不知道”。林素看过来,似乎想说句什么,季然咽下嘴里的肉,喊了一声“爸爸”,季成川用眼神询问,听见他清清脆脆地说:“那我今天还去你那睡吧。”
  餐桌安静下来,小阳阳用勺子搅着鸡蛋羹,发出单薄的“叮叮”声,懵懂无知地看着所有人。


第67章 
  “儿子可以给你,车子也给你,但是房子,我得留给我妈养老……你先住着,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走也行。”
  这是那个男人以丈夫的身份,说给林素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他们在吃最后一顿“阖家饭”,阳阳连话还不会说,咿咿呀呀的蹭了满脸奶糊,胸前都是湿哒哒的口水,林素低头往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余光瞟见阳阳伸着小手,想去攥那人的胳膊,被他皱着眉毛轻轻挡开。
  时至今日,她也忘不掉那一瞬间的心凉。
  手腕顿住了。她特别想抱起阳阳摔门而去,冷笑着说一句“你的臭钱,我连碰一下都嫌手脏”,再去烧了楼下那辆三手丰田。
  “呀!”
  阳阳嘻嘻笑着,叫了一声,就是那一声唤回了林素的思绪,她一点点放松发白的指尖,以一贯温婉的姿态、没有任何异议地签了字。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她有阳阳,他还那么小,她要给他买奶粉,要送他上学,要给他好的环境,每个月还要从这男人手里拿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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