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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咸鱼不想努力了[娱乐圈]-第26部分

小说: 咸鱼不想努力了[娱乐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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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段长珂压在厨房流理台上,眯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灯; 感受对方气息一点一点侵蚀下来; 这才终于少了一点刚才主动。说不清什么心理; 方临忽然有点任性地往段长珂怀里蹭,然后学着他刚才模样,也扯下他扣子,拽着他西装。
  蓦地,他感觉自己手指被咬住了,段长珂锐利目光扫过来,方临不退反进,把自己嘴唇重新送上去,替换掉了食指:“手指尝起来没味道。”
  段长珂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但方临又被吻住了。
  终于,方临在间隙找到了休息机会,他用发红嘴唇叼住段长珂领带一角,声音不大:“不在这里做好不好?”
  “厨房没有那些东西,有点疼。”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在厨房做太羞耻,如果今天真在流理台上留下了点什么痕迹,就算他事后再怎么洗,估计每次看到这里时都还是会脸红。
  不过这个理由他忍住了没说,方临想想,如果说了,以段长珂爱逗弄自己劣习,说不定这里还就真成了第二战壕,那就完蛋了。
  段长珂第一根手指才撤出来,他低头看着方临,问问题却像在问他自己:“不是你刚才说想做?”
  “厨房冷,还硌得慌。”方临把目光移开不跟他对视,顾左右而言他,“您今天领带颜色好看。”
  听见他这么说,段长珂就用食指扣着领带结解了,一边说:“衣帽间有适合你。”
  不知怎么,方临莫名有点理亏,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这段时间没来找他都是自己错”味道。
  毕竟他目前对于段长珂价值好像确就能体现在床上了,结果自己还动辄半个月不履行。
  所以他有点讨好地蹭蹭对方下巴:“我现在知道了嘛。”
  方临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刚刚被解开领带现在成了蒙住他眼睛布条,这种骤然失明感觉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段总……”
  “你不是说好看么。”段长珂很轻松地把领带绕到后脑,系了个结,声音离他很近,“那就好好戴着好了。”
  “我不要,黑……”方临把手往后面探,想自己解开,结果刚伸出来就被段长珂按住了手腕。
  “别动。”他声音很平稳,甚至是温和,一点威胁意思也没有,但方临就是觉得有种忍不住令人想要服从命令感,“好好系着,我就带你到床上去。”
  方临不动了。
  对方对他配合很满意,奖励似拍了拍他,说“别掉下来了”,然后很守信用地抱着方临往卧室走,路过衣帽间时候好像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拿一条领带,还好最后作罢,只将身上人重新装进柔软大床里,而他自己也一并陷落。
  直到现在,两人好像才终于把刚才那一段有一点暧昧情愫度过,将它完全归入欲望范畴里。
  毕竟在很多时候,本能比情感更简单。更何况他们这样模式,互相取悦满足已经是关系极限了。
  方临可以为了讨好金主做一点煮饭之类小事,不过段长珂已经给了金丝雀够好东西,无需再付出什么。
  尽管看上去他给东西好像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痛痒,但世界本来并不公平。
  …
  那条系在方临眼前领带一直保留了很久。
  段长珂伸手拽着方临后脑上领带系成结,把他拉向自己,逼迫方临仰头暴露出喉结,发出难以忍受声音。
  偏偏等方临难耐地张口,段长珂就又恶劣地把两根手指都塞进他嘴里,不让他说出完整话,又要故意问他:“你明天好像没有通告吧。”
  方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里所有感官总是更加灵敏,对方手指还压着他舌头,中指指腹随意地勾着舌根,他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发出一点含糊声响,又狼狈又羞耻,涎水都快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领带遮着眼睛那一块布料都被眼泪浸湿了,方临原本背对着趴在床上姿势被他这么一问一拉,脖子扬起来,腰却被迫更深地塌下去,弯成更诱人弧度,人只能拼命摇头。
  “那怎么不叫了?”
  段长珂手指还勾着那条领带,原本优质材质现在看上去邹巴巴还沾了点东西,今天以后大概就用不上了。
  他这么说着,方临只感觉更深海浪淹没了他,最后一点羞耻心都被撞掉了,他甚至不觉得段长珂这句话是一种诱导,反而像打开盒子锁,愈发没有廉耻地、配合地遂了对方意愿一般发出呜咽与哭叫。
  对方这才被彻底取悦,但手却没放开。
  但在一片漆黑加强感官里,方临还是感受到了别东西。
  对方比任何一次都要热烈,而在热烈中,又多了什么。
  他话也比平常时候多,尽管有话甚至不符合他绅士身份带了点荤,听上去让方临现在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
  就好像……他也在想证明什么,或者说,刻意不想证明什么。
  直到最后,方临几乎像被裹在云里,感知都似乎有点消退时候,忽然感觉被领带遮住眼窝传来一点温软热意,一触即逝。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那个热意来源,段长珂手就覆了上来。
  “灯调到最暗了。”他大手摸了摸有点湿润领带,把手放在自己系结上,说,“我帮你解开,还是你自己来?”
  因为托着方临后脑,现在姿势看上去就好像段长珂正在又轻又温柔地抱着他,褪了欲望后缱绻,反而多了一分奇怪温馨。
  “我来就好。”方临想了想说,“太脏了,您先去洗澡吧。”
  “怎么还有嫌自己东西脏。”
  这句话莫名让段长珂想起之前某一次,他主动跪在自己腿间,也说过一句类似话。
  段长珂语气很轻松,还顺便揉了揉方临被汗打湿头发:“你不也没嫌弃过我。”
  说完还暗示地用手指按了一下他肚子。
  于是方临就不再说话了,段长珂重新走过来,站在床旁替他解开了领带。
  因为灯光调得很暗,加上领带本来也就有点透光,方临并不需要适应,只是觉得眼前一切都很朦胧。
  他努力眨了好几次眼,慢慢聚焦,眸子里还盛着一点未尽生理性泪水,才看清面前人。
  段长珂跟进门前一样,又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自己很狼狈,这一次对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衣冠楚楚了,身上也带着一层薄汗,还能看得见自己留下抓痕。
  两人这次对视了几秒,都没说话,方临才主动移开眼睛。
  他看见段长珂往床头那边伸手,大概是在找烟,但最后又收了回来,背对着方临问他要不要给他做一下清理。
  方临摇摇头,也许是眼睛在黑暗里太久,现在在灯光印衬下就显得更明亮透彻:“我去隔壁洗吧,自己来就行。”
  他说完就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只是起身时候怕弄脏地毯,又抬起头对段长珂说:“那您抱我过去可以吗?”
  “嗯。”
  “谢谢段总。”
  方临身上都是浓重痕迹,但声音依然跟当时两人在珠海酒吧聊天时一样清透:“等我弄好了再去给您随便做点吃。”
  段长珂其实想说不用,但看着对方眸子,又把话全都收了回去。
  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抹了一下刚才方临被领带遮住眼角。
  他们对彼此身体太熟悉了,关系却又仅止于此,温存以外暧昧都像一种贴着标签指摘,无声地提醒着这似乎有些越界。
  那样也许并不好。


第32章 
  方临到底不打算勉强自己; 没弄太复杂,弄了个简单寿喜锅,就是由于找不到清酒; 最后给段长珂说了一堆要求,然后对方从酒柜里挑出一支据说口味最相近替换清酒倒进去,因为这点酒; 原本平平无奇小火锅硬是给他做成了米其林价格。
  不管怎么样; 好歹是比中西结合神奇料理好多了,方临把段长珂拉到桌边来; 自己却因为某些显而易见原因一下子没法坐,最后只能杵在段长珂身边站着吃; 画面看上去好笑又凄凉; 像无声控诉。
  段长珂面前是咕嘟咕嘟冒泡清甜火锅,抬眼看去是被自己折腾得只能委委屈屈站着吃东西小情人,心里很难得地又生出如之前那一碗面一般饱胀感。方临好像总是很擅长营造他说生活气,在做这些时候是全然放松; 真实得触手可及。
  资本家忽地觉得自己是不是些微过分了点。
  方临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毕竟他刚才也没少累着,在吃饭上并没有伺候金主意思; 自己一个人快乐地夹肉吃。牛肉浸满了酒和蔬菜洋葱清甜; 带着香气一路落进胃里。
  馋归馋,他却没吃多少,把碗筷往台子上一扔,说道:“我不想洗了; 等阿姨来收拾好不好。”
  段长珂看着他:“我以为你要一直包圆呢。”
  “哪儿啊; 我最讨厌洗碗了; ”方临揉着自己屁股; “上次不是因为做东西四不像不太好意思么。”
  “什么时候学这些?”段长珂随意地问道。
  “挺早了,其实也算自己有兴趣,但我又不喜欢收拾,”方临说,“当时我外婆就跟我约法三章,说她帮我洗碗,我想做什么就做。
  “我其实也没什么天赋,就胜在时间长,加上我做什么我外婆都吃,还都很开心,就连失败了也能笑呵呵夸我,说那是因为我想法跟食谱不一样。所以我那时候什么都敢做,失败多了总会越做越熟练,后来慢慢也就养成习惯,加上其实做饭是挺有成就感,而且我还不用收拾。”
  两人之间氤氲起一种食物蒸腾起来、适合交谈和叙事生活香气。
  段长珂总觉得这个时候方临是最真实。
  “后来呢?”他问。
  “后来您估计也猜得出。”方临说得轻松,他只是在回答段长珂问题,而不是想要将自己伤口剖开来获取同情。
  “我做了也没人吃了,外婆会疑神疑鬼,觉得那些东西是有人做了来害我,会不顾我阻止硬要倒掉。”他说着,想到什么又笑起来,“但即使是这样,她也一直念着我,在短暂清醒时间里偷偷溜去厨房洗碗收拾,就算收拾干净了,也要一遍又一遍地洗。”
  “再后来我实在没空每天照顾她,如果不工作就付不起治疗费用和护理费用,就不再做饭了,”方临说,“她世界里已经只有我了,我不可能让她再过得不好。”
  他说完,舒了一口气,才靠在餐桌旁对着段长珂笑:“不过我这几年都没怎么下过厨,还好没怎么退步。”
  “嗯。”段长珂放下筷子,对他说,“那以后可以多做做。”
  方临想说可他不知道段长珂什么时候会在,毕竟一个人倒腾毫无意思。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段长珂陪他一两次还好,总归没有一直就着他心思义务。
  他没说出口,却听见段长珂叫了他名字。
  对方已经站起来了,方临从低头看着他变成了仰视。
  “不用太拘谨,也不用想太多。”段长珂经过他身边时候抓了一把他头发,“想折腾时候就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可是……”方临语气里还有点犹豫。
  但段长珂好像看穿了他这种犹豫:“方临。”
  “如果你联系我时,我抽不开身,”段长珂好像在思考怎么样能说得更明白一点,“那也只是说明我暂时在忙,而不是以忙理由拒绝你。”
  “能明白吗?”
  段长珂骤然挑破了说让方临有些意外,但更多是意外之后惊讶,以及被看穿后无措。
  他早就知道段长珂很精明,阅历和见识也在自己之上,只要露出一点苗头就骗不了他。
  方临咬了咬唇,却也没什么不开心:“我明白。”
  他还是想要辩驳些什么,又说:“我……我确实有这方面担忧,所以才没有常常联系。”
  “但不是因为您原因。”方临抬起头跟他对视,“我只是……只是……”
  他没说出来。
  “方临。”段长珂又叫他,“你觉得现在我跟你是一种怎样关系?”
  方临觉得段长珂很坏,总是把问题抛出来给他回答。
  真不愧是商场老狐狸。
  这个问题段长珂很久之前问过,那个时候方临还很紧张,又要装成满不在乎地样子,现在想起来当时估计也演得很拙劣。
  他坦坦荡荡地如实说道:“是您养着我关系。”
  段长珂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提出异议,于是方临又继续补充:“大约就是饲主和咸鱼关系。”
  大约是把包养说成饲主有些新奇,段长珂想到什么,问:“所以你意思是,我是你饲主?”
  毕竟之前一直站着吃饭,方临觉得腿有点酸,走到沙发旁想坐下,又因为菊花还疼关系最后只能选择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姿势懒洋洋跟摊煎饼似,倒真有那么点咸鱼意思。
  段长珂看着他,其实方临比起之前已经放开许多了,没之前那么绷着。
  他走过去拨了一下咸鱼头发——段长珂好像总喜欢碰他头发,因为方临不介意,所以有时候这些细小动作都快被他养成了习惯。
  “是啊,”方临迎合着段长珂触碰,眯着眼睛答,“反正我现在不也是您人么。”
  他听见一声很轻笑,段长珂手放了下来,说:“这么自觉。”
  “那可不,我这叫守信有素养。”方临揉了揉鼻子,“段老板,下次给员工评绩效记得给我打点高分。”
  他清清嗓子,咳嗽一声,语气轻快地把问题拨回到一开始进门之前:“记得我说大别野哈。”
  段长珂被他这么一打断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这一次终于用了点力,把方临头发抓乱。
  “行了,”他说,“你算是我人,也不算是我人。”
  他话听上去有点拗口:“但不管你属于谁,都记得你是自由。明白了么?”
  不用为了某个不重要拒绝感到不适或者烦闷,段长珂话里意思很明显,他觉得他小情人在某些层面上也应该是自由。
  像是在回答刚才方临最后没能说出来话。
  方临心里蓦地一暖,这一次很认真地说“知道了”。
  其实也还是有没有问出来话。
  比如,如果谈到了饲养,那么大概还有一个状态词是与之对应。
  其中一个叫做“被驯服”。
  既然段长珂说了在饲养他,那么只要自己还依靠着对方,似乎就总有被驯服一天。
  尽管段长珂说,自己是自由。
  方临心里有点乱,他正趴沙发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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