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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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亦忱看来他和钟阳一样,他们都在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挽救一个家庭,钟阳的父母刚离了婚,就是因为双方观念不一样,一直吵架。
亦忱和他们不一样,他的父母在他出生那年就已经离了,他对家庭没有概念,有的只是和爸爸一个户口本,和妈妈一起生活,两处奔波,一颗冷血的心。
而喻辞又是另一种,家庭和睦,无忧无虑,为自己的心而活。
其实说到底他和喻辞是两个极端,一个极端不幸却已经麻木,一个极端幸运却自查不觉。
“去我家吗?他们等下要补课。”亦忱发出了邀请,他不确定这样能不能帮到苏云天,但喻辞有句话是对的——问心无愧,自在而为。
老王也有句话是对的——你有能力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情,你应该珍惜。
不等苏云天回答,他们已经出了校门,苏云天是亦忱用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带出来的——他的照片就在门卫贴着,副主席和其他部的部长挨茬换,他屹立不动。
苏云天的车子停的有些远,他们等了等他。
喻辞扒着亦忱的胳膊问:“他要和我们一起吗?”
亦忱点点头,又补充道:“我先不管他,你们重要。”喻辞还不是很有所谓,主要是钟阳,钟阳的母亲很看中这次补课,亦忱明白。
苏云天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直到四个人在亦忱家门口停下。
对面费阿姨出来观望,见是四个人就问了一句。
钟阳抢着说:“学长叫了他的朋友,这样可以一对一。”
苏云天也是机灵的,指着喻辞说:“我和他认识。”喻辞点点头。
不用再说了,已经很明了——亦忱和钟阳一对一,费阿姨笑了笑转身回去了。
进了屋门一关几个人笑成一团。
笑够了苏云天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亦忱道:“你高一他们初三,不麻烦,说不定你真能帮上忙。”
苏云天又说:“我现在没有钱支付补课的费用,我不想和家里说。”
亦忱扯出了亦正刚买来喝红酒的长条桌,道:“今天也没想着管你,既然你都说了你负责喻辞,那今天你就先管他。”
苏云天微愣:“啊?”
喻辞倒是不介意也不客气:“啊什么?我很好教的。”
亦忱闻言揉了一把喻辞的黑毛:“是啊,我们喻辞很好教的。”
钟阳乖乖坐好跟着点头,苏云天不再好说什么坐在了喻辞身边。
这一个晚上说是一对一,其实就是亦辰一对三,只是效率极高。苏云天一边教喻辞一边被亦忱训着,十点的时候今天的任务完成,三个人就像饕餮了一番一样,心满意足。
亦忱端着水往肚里灌,心说:挣钱太难了。
费阿姨过来接儿子回家,见儿子很高兴她也高兴,还送了一串提子,亦忱转手甩给了喻辞。
苏云天走之前亦忱问他为什么信封是粉色的,苏云天挠挠后脑勺:“手边有的都是粉色,这个最新。”
亦忱开了一瞬窍,默默地让他走了。
☆、天台的是非
文十三/ 跳楼
苏云天和钟阳一走家里立马安静了不少,亦忱很累,但还是让喻辞先洗了澡。他瘫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喻辞就坐在他身边刷题,时钟丝毫情面不给的走到了十点三十五。
“洗好了?”
喻辞“唔”了一声。
“别做了,睡觉去吧。”
喻辞填完最后一个空翻开答案对了对起身回屋了,门带上又打开:“学长晚安。”
亦忱揉着太阳穴点点头:“晚安。”
比昨天睡得安稳,早晨以他的生物钟自然醒来。
熬上小米粥,煮上绿豆水,按照亦忱惯例等大叔来买油条,喻辞躺在沙发上撅着小嘴,粉粉嫩嫩。
总是在沙发上睡可不行,亦忱想着,回头再睡出个好歹来,可又不能把人捆在床上,真是头疼。
——
有了一天的示范第二天一切都好很多,亦忱什么事都很容易上手,补课这件事已经不需要他多费什么心思了,哪怕今天苏云天的卷子也送了过来。
他几乎睡了一整天。
直到沈冰找到了他。
下午自习课刚上课,沈冰跑到了高二三班,碍于袁子航的前车之鉴,沈冰推门的时候很冷静,只是推开门整个人就不大好了。
亦忱正和一个公式较劲,教室里很安静很适合刷题。
沈冰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老沈?你怎么想起来到我们班了?找忱儿?”孙峥问。
沈冰点点头直直朝着亦忱而去:“袁袁袁子航出事儿了,你你你你过去看一眼吧!”
亦忱皱起眉:“袁子航?”
“就昨天踹门那个,他跑到天台了,老王和他班主任吓坏了。”
“老王让你来叫我?”
“没,老王不让你去,我想着……哎哎哎”
亦忱扔下笔冲出了门,老王不让他去,意思就是说事情不简单,他去了可能会影响到他。
他更得去。
天台就是一个大阳台,三栋楼各有一个。
六楼外一个很大的阳台直通楼顶,为了方便打扫,通往阳台的钥匙一般在后勤,因为这个大阳台和楼顶一年也不打扫几回,这会儿却开着。
六楼只有两个复读班,往六楼走也只有东面的楼梯,楼梯离亦忱他们班较远,没听到声音。
此时六楼围了不少人,最前面是袁子航的班主任和老王,其他领导还没过来。
学生跳楼,好厉害的标签,说不定一中就玩完了。
亦忱今天依旧一身黑,上了六楼双手插兜在万籁俱寂无人说话的空档扬声道:“这里是六楼,跳的不过瘾,要不然你再往上上上。”众人回头,老王忙把他往后塞:“你怎么来了?”
亦忱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楼顶只有一架铁梯|子,你爬上去把梯|子推了,谁也别想吵你。在这儿人太多了。”
袁子航站在阳台边缘瑟瑟发抖。
“如果你是因为学习想要跳楼,那我管不了你,但是你要是因为昨天的事情,那我劝你别这么干,因为你这样报复不了我,你死了或残了,我依旧好好的。你心里很清楚,即便是你一条人命我也不会得到什么很重的惩罚,我没有推你,就算是那几句话我自有我的身份,错不在我,你不过是想利用舆论来打一打我,没错吧。”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这样很蠢,比苏云天自暴自弃报复社会还要蠢,你认识苏云天吧,听说你俩差点打起来。你可能不知道苏云天曾经也和我一样参加过各种竞赛比赛,而你,有什么?”
“王老师说我错了,说我应该去了解一下你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我不这么认为,你怎么变成这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我造成的吗?和我有关系吗?并没有,那你为什么最后的最后反而想把这一切加给我呢?”
“别说你从来没这么想过这样愚蠢的话,你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下面不小心有人经过被你一起带走,那个人的家属同样会怪你,这是你想不到的,但是这是必然的,就好像我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你是砸死他的罪魁一样,不同的是你我之间我是无意的,你却惨重,而那个人和你之间你是无意的,你们一样惨重,最最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全身而退。”
“说到这儿……要不你先看看下面有没有人,万一没有你就顺道跳下去了。”
亦忱说话的时候轻飘飘的,不带什么情感,仿佛那就是一片树叶子,你跳不跳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一样。
他蛊惑了站在生死边缘犹豫不决恐惧万分又极其享受万人瞩目的袁子航,袁子航真的探身子去看,亦忱已经出了大楼站在了阳台上,袁子航转身往下看的时候亦忱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腰,用力一甩甩到了跟着出来的老王身边,而他自己腿有些发软,跪在了阳台边缘。
双膝不听话,双手不听话,整个身体和大脑都不是他的了。
为什么?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什么他要从这儿跳下去,是他错了吗?如果是,那到底怎样是对的。
老王把袁子航推进大楼,转身看到了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亦忱,什么样的亦忱他都见过,骄傲、无畏、不屑……可是一个发抖的,站不起来的亦忱他第一次见。
大楼里的人看不到反光玻璃外那个瑟瑟发抖的人,拥着袁子航下了楼,老王交代了几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我还真以为你小子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感化他,结果你乱七八糟乱说一气,什么也没听懂。”
亦忱歪向一旁,依旧蜷缩着。
老王踱着外八步子晃到他身边,往下探了探,说:“能站起来吗?”
亦忱默了一会儿,扶着矮墙站起来,趴在了矮墙上,老王拦了一把:“小心,别那么靠外,你这大长腿,一不小心就翻出去了。”
亦忱不接话。
老王吞云吐雾:“看到什么了?”
亦忱目之所及无非是条条甬路、是花、是草、是大楼、是银杏树、是第四棵下的单车。
“你猜袁子航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他又不是袁子航的眼睛,他怎么知道。
“有人看到的是风景,有人看到的是地狱,也有人能看到荣光,你看这个地方,多适合演讲,众人要仰头,神的身旁,就连和太阳的距离也比别人近了不少,为什么神明都在高处,因为那是金光可以披身的地方。你现在就在这个地方,或者说你一直在这个地方,但你从来没往下看过,没有尽情享受过众人的仰望,所以你还是你,不是王,不是神明。”
“你看到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我希望不是日常的那些东西,因为每个优秀的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专注,如果没有,那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亦忱听了老王的话,并且听懂了,没有反驳。
他调整着呼吸,缓缓站直,那段矮墙不过到他的大腿而已。
老王看看他再看看墙,把烟掐灭,道:“这墙不够高,但是高了吧六楼晒不到太阳,唉,真是纠结呢。”
亦忱忽然看向斜阳。
老王补充道:“放学了,该回家了,走吧,这地方该围一圈护栏,回头我和后勤说说。”
亦忱凝神松口气跟着老王往外走,还被老王叮嘱着:“别和别人说我抽烟了啊。”
亦忱点点头。
从窗户翻出来亦忱看到了苏云天,老王大喝一声:“你怎么在这?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苏云天看看亦忱,乖乖说:“没看到您抽烟。”
老王乜了一眼:“你敢说出去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苏云天没接话,和亦忱一起把老王送下楼。
苏云天说:“遇到你之前我和他也在这说过话,班主任要叫家长,被他拦住了,就像你一样,加上遇见你那次我又能叫一次家长,被你拦住了,你们既像也不像。”
亦忱看他一眼:“我们不像。”
说完一起下楼。
高二三班一个人也没走,吴杨见亦忱的车钥匙还在,知道他会回来,就留下等他,其他人也没走。
亦忱和苏云天推开教室门的时候教室里齐刷刷地看过来,亦忱怔住了。
见他好好回来赵策喊了句:“放学了放学了,回家吃饭喽。”
其他人也都像放学铃刚响起一样装模作样的收拾一番起身出门。
亦忱很恍惚,整个人都很恍惚。
吴杨靠着他旁边那张空桌笑,两个虎牙颇为俏皮,之前亦忱从来没有注意过。
“你今天还和小可爱一起走吧?”
吴杨问。
亦忱拿了钥匙和他一起出门:“小可爱?”
“喻辞辞啊,不可爱吗?”吴杨看到了门口等着的苏云天,打了个招呼,“哈喽。”
苏云天回了一声:“学长好。”
亦忱点点头:“应该已经等着了。”
吴杨紧跟两步:“你别这么快,今天别回去吃饭了,我请客,到状元楼请小可爱吃顿好吃的。”
亦忱忽然驻足:“第一,别叫他小可爱,第二,他现在不能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杨咂咂嘴:“不叫就不叫,但饭还是能吃的,不请他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八宝粥,状元楼金字招牌,云天一起,说好了啊,我车子停的远,明天我也要停在第四棵银杏树下。”
“你怎么知道?”
“上午出操的时候问的小可……喻辞辞,你今天又没出操,当然不知道。”
今天上午亦忱去了办公楼,拿到了演讲稿,今天下午找老许拍了参赛照片。他突然有些不爽,就很不爽,不知道为什么。
“一分钟,多一秒都不等。”亦忱说着,率先迈出大楼。
吴杨奔出去:“放心。”
苏云天在吴杨走后问亦忱:“我跟着去是不是不合适?”
亦忱眼睛穿过铁栅栏看向单车旁剥糖纸的喻辞:“没事儿,他和谁都自来熟,家里等你吃饭?”
“没。”
“那就去吧,不吃白不吃。”
苏云天笑了笑,昂首挺胸跟着出了学校。
天台的故事总是会插上翅膀绕世界飞翔,不过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浪漫只有是非。
人们谈论着因为亦忱一句话袁子航差点跳楼。
也谈论着到底是怎样的一句话。
更有甚者,亦忱已经成了吐槽的目标——说他装、说他狂、说他有点资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喻辞听着就觉得很可笑,但他没上去反驳,反倒跟又一次来叫他回家的蒋将说:“亦忱学长超级厉害,他能一打三。”
亦忱脚下一顿。
一打三,喻辞说的莫不是昨晚补课一对三吧。
亦忱笑出声来。
喻辞转身跑过去。
“等急了吧。”
喻辞摇摇头。
和蒋将说了再见,喻辞熟练地坐在了后座上,因为硌屁股,今天亦忱绑了个垫子在上面,很舒服。
吴杨风风火火地推着车子过来,冲喻辞笑:“走吧。”
喻辞瞪着眼睛嚼糖。
亦忱倒出车子说:“吴杨学长要请客吃饭,状元楼。”
喻辞两眼发光:“状元楼?小龙虾?”
亦忱弹了他的脑门:“八宝粥。”
喻辞很好满足:“八宝粥也好,苏学长也去吗?”
苏云天点点头。
喻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