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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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份感谢,亦忱欣然接受。
八月二十五亦忱才回学校,错过了入学考试,但是也不重要,高三不分班还是以前的那群人。
考试成绩大红榜张贴在办公楼外的告示栏,文科第一名是一班的一个男生,叫宋嘉铭,宋嘉铭常年在年级二三名徘徊,这次本来是想着看看亦忱能考多少分,然后给自己定个目标的,结果亦忱缺考了,他平白捡了个第一,兴致不高。
然而当他耷拉着脑袋看完成绩回班后,自己班的多媒体上也公布了一份成绩,他上面有亦忱,比他高出一大截。有人告诉他亦忱回来之后就补考了,但是因为没有统一考试,成绩仅供参考。
哪怕是仅供参考宋嘉铭也高兴,他把亦忱的每一科成绩都记了下来,贴在自己的桌子上,早读看晚修看,上课困了也看,他相信这样下来一年后哪怕不超过亦忱,自己也能比现在更好。
和他相隔一个班的亦忱对于他的决心一点都不知晓。
喻辞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把复习需要的书都拿到了学校,往往是上课的时候喻辞在旁边刷题,他听会课也刷题,然后自习课再给喻辞讲,因为高三的任务就是复习高一高二所学知识,有时候喻辞还能拿着他的卷子跳着做做,更有时候喻辞不会的题三班也有不会的,亦忱就到讲台上讲,这样来到了九月一日,喻辞要开始军训了。
喻辞在的这段时间三班开始发疯,老许也没想到刚开学就是这样的劲头,面对其他班主任羡慕的眼神他表示很无辜,但很快也知道了真相。
老许要走,升职,不当老师了。
走之前最后一节班会课他们说话,一通乱哭之后老许问:“你们这学期怎么劲头这么足,我都不想走了。”
底下七嘴八舌说着:“喻辞都快超过我们了,再不努力还怎么在高三混。”
老许看向亦忱,调侃着:“看来亦忱还真是你们的福星,好好学吧,一中的骄傲就在你们身边,活生生的榜样,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
亦忱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相处的像朋友又没架子的中年人,笑了。
高三三班的合照,亦忱坐在老许身边,一整年的陪伴,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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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军训不太好受,喻辞身子骨本来就弱,天气又热,亦忱差不多只要下课了就往操场跑,一来二去喻辞他们那块包括教官在内只要看到亦忱就喊喻辞,教官甚至问亦忱是不是想跟着一起军训,亦忱表示不必。
高一分班,喻辞和周凌天四班,钟阳二班,晟卿三班。
军训以班为单位进行,喻辞和周凌天个子差不多,所以站军姿的时候挨着近。周凌天身子骨也一般,不然也不会天天熬中药。
这天军训中场休息和高三三班送老许离开碰上了,送完老许大家一边猜测着新班主任什么样一边在校园里游荡,真心不想回教室,高二的还有和课外活动时间呢,他们就只有死学。
几个胆大的怂恿着全班去操场看军训,最后队伍只怂恿到差不多十个人,不包括亦忱——亦忱被抓充其量是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放了,他们可能要写检查,那又如何,最后一年了谁还在乎这个。
十个人穿着校服混进了一群迷彩衣里,简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白,凑在一起说话的教官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不过这些教官也是玩心大,逮住他们几个也不说让他们回去上课,就地和他们聊起天来,从老师聊到学生聊到食堂的饭,食堂的饭成了他们的共同话题,一时哄笑一时争辩,亦忱站的较远并不想参与。
离下课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重新列队站军姿的队伍里传来几声尖叫。
军训晕倒个一两个很正常,时不时就有人被扶着从队伍里出来了,大多脸色苍白,头寻目眩,腿脚发软,或者想呕吐,也没几个真的就晕倒的。
可这几声尖叫不同寻常,走到的操场外围的亦忱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吴杨喊道:“艹,那是喻辞辞吗?”亦忱已经跑了过去。
就算太阳真的从西边升起也不会发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打架——喻辞和周凌天。
理由——站军姿的时候因为喻辞作为排头没站好,导致一整排被教官骂,周凌天和喻辞挨着,被骂的也比别人狠,休息的时候周凌天和喻辞一直互掐,因为亦忱在,他们两个就像小学生一样小声的骂,高三那群人准备走的时候俩人就上手了。
对于这个理由真的是无力发表任何言论。
除了那十号人物直吹喻辞够刚以外其他人没一个好脸色。
他们俩被罚单独站军姿,教官仁慈,没有连坐。
第五节自习课亦忱一直心不在焉,上了大概十分钟,洪观带着一位女老师走了进来。
女老师和王蔷她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看上去也挺随和,大家都以为这是来了一位好相处的主,暗暗道喜。
谁想洪观刚介绍完走了之后女老师就开始定规矩。
女老师姓卓,叫卓玥,还是少有的被领导亲自带到教室的班主任,据说是因为她教龄长,在学校算得上老教师,所以待遇要好一些。
卓玥定了一大堆规矩,从上课十五分钟一直说到了快下课,这期间亦忱要下课被卓玥拦住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我不是许志,眼里不分三六九等,该几点下课就几点下课,眼睛出气的?看不懂表啊!”
说完全班都愣了。
亦忱平日里对女老师都是敬而远之,关系好的也有着最基本的尊重,今天确实是心情不好又着急,没顾忌场合:“不好意思老师,我去转转学生会。”
卓玥高跟鞋一踩:“高三了,干什么学生会,坐回去,分不清楚情况,学生会以后不许去了。”
就这样两个人结下了梁子。
等到中午下课亦忱没顾得上听全班的惊叹声冲了出去,还好,喻辞最近有锻炼身体,不至于晕倒。
说是打架其实就是推了两把,不然这得“军法处置”。
亦忱去的时候喻辞他们的教官还在,就对亦忱说:“没口子,也没内伤,就是这小小年纪脾气挺冲,我还以为是个乖娃娃呢。”
亦忱赔笑,把人送走了。
亦忱带着喻辞到食堂吃饭,碰倒了钟阳和晟卿,晟卿唧唧喳喳的一个劲为喻辞抱不平,烦的亦忱都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一次打架后周家有段时间没去亦忱他们家,班主任英明把喻辞和周凌天分开排了位置,俩第一,头疼。
而真正头疼的是高三三班,卓玥替了老许的地理,开班会的时候只许自己说话,且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到上课就开始:“这节课先背书。”或者“课代表上来把卷子上的题讲一下。”或者自己讲,讲半天底下也听不懂。
亦忱没有听过她讲课,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终于,在军训结束后的半个月三班爆发了。
这天也是班会课,因为最近在筹备运动会,亦忱扛校旗又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还要选新的学生会副主席,所以忙了点。开班会的时候修改了一下发言稿被卓玥看到了。
就这样,开始了。
卓玥站在讲台上拿着数学老师的三角板在黑板上敲,让周围安静下来,亦忱听到了就抬头看了一眼。
卓玥和他对视,说道:“这节课是干什么的?开班会,有些人就永远不知道在干什么,永远有自己的事情,永远不听老师的话,看什么看?就说你呢。”大家视线后移在亦忱身上聚焦。
这种感觉让亦忱想起了那“贫民窟”,他不舒服,但是他是学生。
既然不让看,那就低下头呗。
卓玥又说:“看看,又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我就奇了怪了,你每天忙什么呢?地球离了你不转了是吧。啊?”
尖锐的声音划过每个人的耳朵,吴杨喊道:“他忙什么你得去问学校啊。”
孙峥接话:“是啊,高三了,他也不想这么忙,你得问学校啊,问王老师也行。”
卓玥“邦邦”敲敲黑板:“听听,都知道拿学校压我了,以为我会怕?赵策,把他们记上,回头算账。”
停了停又说:“你们就是这样,总觉得你们是对的,你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不能听别人一点点批评,说两句你们能顶四句八句,我容易吗?以为我想接你们这个班?接你们这个班有什么好处吗?一群什么玩意儿。”
“一群人。”亦忱后仰靠在墙上道。
他量化分高,不怕扣,也没家长管,别人可不行。
“我们为什么顶嘴您真的不知道吗?我们是不对,但也绝对没有沦落到和玩意儿争宠的份上。”
“亦忱!”卓玥用尺子指着亦辰的方向,她很生气,气的两肩发抖,教室门没锁,他们的声音能穿到走廊,教室里安静的可怕,走廊里也安静的可怕,两个人一前一后对峙着,其他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卓玥喊着:“亦忱,别以为所有人都向着你宠着你惯着你,在我这儿行不通,我就看不惯所有人围着你转,别人不是人啊,别人就要在你阴影下活着?凭什么?我告诉你,我就不惯你这臭毛病。”
亦忱把手里的蓝夹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吼道:“我让你惯了吗?谁管我了,他们向着的是我吗?我是不是说过不想要就开除我,是我求着你们别开除我的吗?所有人的围着我转是吧,好,我走了就不用围着了。”
“但是我走之前有必要让您明白一件事情,不是他们觉得自己对,是你错了,你不配当老师。”
说完亦忱把蓝夹子扔到地上,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夺门而去。
高一因为军训期间几乎天天开班会,所以正式的班会反而没什么可说的,亦忱走到高一四班的门口打了声报告,麻烦四班班主任跟喻辞说放学了直接到校门口,不用在教室里等。
四班带班班主任是个实习老师,研究生在读,来一中实习恰好碰上班主任生病了,代几天班,她笑着说:“知道了,我进去就和他说。”
亦忱说了声谢谢,大步朝外走去。
卓玥从教室站到了放学,三班纪律差的就像幼儿园一样,她也只是装作看书的样子,因为管不住。
赵策谁的名字都没记,下课后吴杨问卓玥:“老师,您去政教处吗?”
卓玥问:“去那干什么?”
吴杨点点头:“没什么,老师再见。”
卓玥没去政教处,三班去了。
晚自习一上课老王就把喻辞叫了出去,喻辞如实说亦忱在家休息,他也已经帮他请过假了。
老王打亦忱的电话打不通,气的直接蹬上自行车去了亦忱家里,结果吃了闭门羹——家里没开灯,一片黑。老王又回了学校。
☆、新郎和新郎
文三十七/ 老葛
学校还是老规矩,晚自习第二节可上可不上,喻辞下了第一节课和钟阳他们集合之后就往外跑,不想到了门卫处看到了老王,老王一手拿着一顶破草帽扇着风,一手拉着亦忱的手腕,见喻辞他们过来了,喘着气骂道:“小崽子们,非逼我动用我那侦查技能,我就知道你得来接他们,还跑?我看你往哪跑。”
门卫大叔看不过去了,劝道:“你可拉倒吧,人家在这儿站的好好的,是你从办公大楼一路跑了过来,人家动都没动,一把年纪的人了,不爱说实话。”
老王把破草帽扔到门卫大叔身上:“就你长眼了。”
几个人在门卫处聊了一会儿,亦忱表示明天一定准时准点来上学,老王也表示会给他们换个班主任,如果是亦忱一个人和班主任的矛盾还能调节,现在是班主任一个人看不上亦忱,然后全班看不上班主任,班长带头到政教处告状,这谁受得了。
于是乎第二天亦忱照常上学,往高中部拐的时候看见卓玥拿着书进了初中部,这波效率着实可以。
亦忱和喻辞告别上五楼。
高三三班早就听说了消息在门口迎着,见他上来一阵欢呼,和他们班共用一套老师的也欢呼,知道的是学生顶撞了老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亦忱做了个英雄。
小早读吴杨凑到亦忱身边扯闲篇,来来回回离不开卓玥。
吴杨说:“我听之前她带的学生说他们班第一是女生,就特聪明那种,当然比不过你,那女生来例假疼的要命,她就是不准假,非要父母去医院开证明,然后才能走,说是学校规定。”
有人用别样的眼光看吴杨:“这事儿你都打听。”
吴杨道:“这怎么了,他们自己和我说的,又不是我问的,再说了,我姐是医生,从小到大这种事情我听得还少吗?明年都十八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不很正常嘛,切,小垃圾。”
那人没接话,吴杨接着说:“还有,初二自习课,语数外老师都不占,她一地理占课,但她是班主任,还没人敢说什么,学生作业都写不完。”
“本以为她来高中部了,初中部如蒙大赦,结果来了半个月,又回去了。”
亦忱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老师不光荣,学生也不光荣。
上高三以后他们零零散散换了几个老师,其中就包括语文老师,原来的语文老师是一个有些胖的女老师,笑起来很好看,很容易让人亲近,严肃的时候嗓门有很大,往往一个班上课四个班都能听见。这次开学后换了一个男老师,戴着一副眼镜,又高又瘦,文质彬彬,他性格好,说话也好听,甚至有人说他像年轻时候的胡适,晟卿来高三串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他,说他长了一张翩翩公子的脸。
他姓葛,叫葛远。
上午第四节课,他扶着眼镜进了教室,白衬衣配牛仔裤配一双灰黑色板鞋,卷子在他手里卷成圆柱,又在讲桌上摊开,两边翘起就像小船一样。
他看了一圈讲台下的学生,沉默了大概有三四分钟以后开口道:“本来以为带高三混混见识,没想到一不留神混的高了,成了班主任,真是悔不当初啊!”
学校把换老师这种事情一直藏得很好,年级主任的保密工作堪比保密局,三班一点风声都没听见,突然在葛老师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亦忱伸手很给面子的带头拍了几下,继而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