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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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没有然后了。
一时间风雨飘摇,似乎是山崩地裂。
可是好像越是这个时候越没有人敢去问亦忱什么,而安子祺和周思扬在这个学校更是没什么朋友,他们采买的很顺利,回家也很顺利。
穿过那狭窄的胡同回到院里之后亦忱招呼着老六他们帮忙,却见一个个神情凝重。
“怎么了?”亦忱问。
“你们看手机了吗?”
周思扬抱着两样小东西进屋又出来,说:“我们顾着往回走,哪儿有时间看手机啊!”
“出事儿了?”亦忱又问。
老六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你看吧,我们搬。”
亦忱接过手机找了个背光的地方,周思扬问了问也打开了手机。
四月,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明明是一年最暖和的时候,这一方小院里站着的都是二十以上的小伙,此时却没几个想说说话,他们像秋后的蚂蚱蔫着,静静等亦忱看完。
“拍照技术一般般嘛!”
看完后亦忱评价道。
安子祺和周思扬是无所谓的,只是看到那么一长串文字把自己当做异类又一次编排之后不是很想说话,他们两个默不作声地搬着东西,稳稳的,轻轻的,每一步都很坚定。
亦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个人站在阴凉处。
老六也没辙了。
亦忱把手机还给了老六,然后开始搬东西,没多久他停下来,上半身暴露在阳光里,下半身踩在阴凉处,他低头微笑,抬头说:“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次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反击的办法,倒是你们,别因为我惹上什么事情。”
他说的很平静,看上去似乎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在场的每一个都知道他在伪装自己。
这里最纠结的是江河,他的女朋友在那一通解释后就没有回信了,老六和宋昭不能先做出什么表态,因为这样会让亦忱或者江河任何一边下不来台,他们就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亦忱再怎么改变也不会生出强求别人的习惯,打破罕有的沉寂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今天下午不是还有课吗?我逃了你们也不上了?赶紧回屋把自己收拾收拾,回学校吧,我今天不回樱郊,晚上记得留门,对了,上课不用替我点到了,这回逃课也没那么顺利喽。”
说完进屋了。
可是那天晚上亦忱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在布置了一半的家里睡了一觉。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从这里走到学校再走进宿舍。
即便没有人出来肯定他是不是和大家猜测的一样,即便他知道203一定会给他留门。
他把专业课也逃了,整整一个星期不回宿舍不出门。
他对喻辞说最近忙,过了这段时间再回去。
喻辞什么也没问。
可能这对学校来说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吧,那个帖子很被删了,小范围的轰炸了一波,波及范围不算广,最起码没有上什么热搜。
安子祺和周思扬叫不开门,就翻墙进来找他,只是找到了也没用,只能确定人还活着。
一个多星期以后亦忱回了宿舍,今天有课,方教授的课,宿舍应该没人吧!帽子口罩耳机,他把自己裹成了高冷美人,不过如今这个美人不怎么美了。
整个公寓都很安静,二楼的宿舍门都关闭着,他拿出钥匙走到203,刚要抬手门从里面打开,江河拎着垃圾袋正说着一半的话:“告诉你们,回头忱儿要是回来了闻到烂苹果……亦忱……”
尴尬不?尬出天际了。
亦忱点点头,江河拎着的垃圾袋里微微散发着一股水果腐烂的味道。
“谁?回来了?”老六和宋昭走到门口,隔壁宿舍正要开门,江河一把把亦忱扯进了屋里。
门关上,四个人就这么站着。
☆、五月六月(二十八)
文六十八 / 赴考
“今天不是有课吗?”亦忱先开的口。
三个人挨个咳嗽,就跟嗓子不利索一样,他们笑不出来生笑,比不笑还难受。
“我们上课去了,结果方老师说今天的课不上,我们就回来了。”老六解释。
“是嘛,我好像没有收到通知。”
“你当然收不到,方教授都到教室了,多媒体正打开突然说不上了,可能学委以为大家都去了,没必要通知吧。”
“哦。”
无话……
“你,你,你没回樱郊?”老六尴尴尬尬可可爱爱。
“没,我回来拿点东西。”
“啊,拿东西啊,你拿吧。”他们把路让开了。
无话……
“下个月运动会你报名吗?”江河问,“体委说让以宿舍为单位报名。”
“我就不了吧!从来没参加过。”
“好。”
无话……
亦忱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收拾好了,他犹豫了一下,没动。
可能这些人来骂他两句怪他两句他会好受一点吧,但这都是他的兄弟啊!谁想说他什么呢!
隔壁宿舍要出去吃饭,过来敲门问要不要一起,老六隔着门说不了,那群人笑着走远。
笑声消失,又安静下来。
终于……
“艹,矫情个什么劲啊!小孩儿吗?”老六踢翻了自己的椅子。
就这样爆发了。
该骂的骂,该嚷的嚷,可没有一句是对亦忱说的,偷拍的、发帖的、留言的……他们像是愤青,以203为中心方圆几亿公里任谁都不能幸免,可终究是谁的名字也没有说出口,他们凭什么呢?
言论,自由!
嘴瘾过完了,脾气也发完了,三个泄了气的皮球让开了一条路,这些天太压抑了,就因为住在一个宿舍,就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数不清的人当面背面不留一点余地的嘲讽,他们在乎吗?起初是在乎的,可想想吧就那么回事儿,尤其是江河的女朋友打来电话说她们宿舍请他们吃饭的时候江河骂了一声:“随TM的怎么说吧,爷爷大名能让他们叫出来是他们的荣幸。”
就这样,被迫释怀了。
路让开了,台阶铺好了,再不下那亦忱就TM不是人,可他还是拿着东西走了,门打开四十五度,站定:“家里收拾好了,今晚涮火锅吧!带着嘴和肚子就好。”走出去又返回问,“我这一个星期是不是旷课记了好几次?”
老六怔怔的:“没,老师都不怎么点到。”
“那就好,下个月是高考前最后一个月了,我应该逃课时间会增多,辛苦哈,不挂科就好,走了。”
……
一分钟后203的窗户拉开,老六的声音传出:“亦忱,你大爷。”
————
风波后的第二个星期他回教室上课,203还是坐在一起,但是上课之前点到的时候赵关关和她们宿舍的舍友坐在了他的身边,女生宿舍有说有笑,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别人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无聊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亦忱自始至终没有为这件事说过一句话,别人也没替他说过,偶尔几个还愿意靠近他的人路上遇见了会和他打招呼,以前他可能不会为之所动,但如今不一样了。
他终究是成了一颗发着五彩光芒的真正的星星。
亦忱回宿舍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偶尔上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最后一排,不上课就回樱郊,古大三天以上的假期导员是没有权利准的,后来老师们都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重要一点的科目挨着找他问话,看在大一以及大二上学期表现不错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没有太过于追究他的逃课。
不过但凡点名字的时候他不在,该记得还是得记。平时成绩里签到占了很大一部分,幸运的是从总成绩来算不是很重要,他只要期末考试有个高分一切都好说。
昔日的战神啊!
一切都是为了爱情。
后来他连在学校出现的时候都少了。
五月,古大春季运动会,他什么都没有参与,黯然的像不存在一样,丝毫没有了刚来时候的人气。
他们到看台看比赛,他和所有人一样穿着很丑的系服,别人吃着喝着玩着乐着,甚至比一中的比赛还要随意很多,只有他坐在203两个老光棍的中间看喻辞的周测成绩,江河会送来饮料,然后拉着自己女朋友到人少的地方,女朋友会和亦忱打招呼,并捎来舍友对亦忱的祝福。
不知道是谁感动的谁,也不知道是谁说服的谁,这座校园里数以千计的人们慢慢地对他对安子祺和周思扬也没了特别大的排斥。
人是会遗忘的,也是会厌倦的,没有任何一件与他们无关的事情能让他们记一辈子,所有的更新换代都是一样道理。
二班赢了,二班输了,二班该检录了……他居然安安静静的把这两天坐了下来。
包括后来的青年节纪念活动以及五月前两周的课他都没有逃,原本以为他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两周以后的星期一到高考结束这半个月他再没出现过。
人们猜测着,也佩服着,一个个想看他期末怎么把分提上去,要知道他大一奖学金就没断过。
很显然,这些不重要了。
状元巷里又开始紧张起来,高三的噩梦即将结束,相对应的最大的挑战马上来临,喻辞顶着巨大的压力调整着,后面的周测月考他越来越好,联考也没有掉链子,毫无疑问的他成了一中高三文科班的重点培养对象——校宝级。
作为喻辞的外挂,亦忱有着一套完整的计划,不出一点错,毕家来过几回,几乎每一次都是亦忱一个人在家。营养品堆满了屋子,喻辞就让他拿着给钟阳和晟卿送,钟阳如今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几乎不需要家里再说什么,晟卿的妈妈来陪她,她把自己的爱好以及空闲时候写的小说锁进了柜子里,每一个人都在为高考而准备。
一天喻辞下了晚自习回来锁着眉头闷闷不乐。
亦忱问他怎么了。
喻辞自己发了会儿呆然后抱住了亦忱,很奢侈的一个拥抱。
“你是不是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喻辞嗫嚅着。
“怎么了?”
“晟卿今天说话的时候说漏嘴了。”
“她又说了什么?”
“说你们学校的人在骂你针对你,因为……你……喜欢……唔……”
亦忱截断了他的话,小心翼翼的不忍放手的把人拥在怀里,说:“没有人说我,没有人骂我,没有人针对我,相信我,我们会很好。等你从考场走出来我就带你去看古大,带你看那里的银杏树,好不好?”
“好,那你到时候要在考场外面等我,我一定冲出来给你第一个拥抱。”
“好!”
晟卿刷到了那篇帖子,只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在她心里亦忱是个哥哥,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
五月无声的结束了,一个月弹指间,203群里每天都在上传笔记照片,据说是集了班上三个女生宿舍的勤劳智慧,203在等着亦忱回来。
儿童节那天亦忱在微信群里发了六个三十块钱的红包,什么也没说,203撸了个串一点没剩。
203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发个红包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可喻辞还小。
亦忱好好给喻辞做了一桌佳肴,把能做的、喻辞爱吃的全搬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到文化街给喻辞买了一个又傻又丑的玩偶,玩偶定是要遭到嫌弃的,饭却几乎没剩。
喻辞吃饭的时候边吃边笑,问他笑什么他就说:“小学毕业之后我第一次过六一。”
“那是不是我该给你准备个节目啊?”
“行啊!”
“明年吧,明年给你好好过。”
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
六月七日,整个古桐市万籁俱寂,信号屏蔽,汽车息笛。
一中文科班到五中考试,要先到一中集合,亦忱提前和葛老师说好了,给他留了个位子。
四点多亦忱实在睡不着了,轻轻爬起来看喻辞,他的喻辞安安静静地睡着,孩子模样张开了很多,帅了很多,如果放在古大应该也是受人追捧的吧,现在是他的。
半年,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不担心喻辞的高考,就像他不担心喻辞的中考一样,他担心的时候高考之后,高考之后最多二十天成绩出来,拿了毕业证喻辞就真的和他一样了。
他起床煮了牛奶,昨晚喻栀子女士特意嘱咐的,两个鸡蛋,一根油条,鸡蛋油条一定最后吃。
他甚至问了安子祺五中附近有没有什么能买吃的或者买文具之类的地方,五中也偏僻,但是它的偏僻和樱郊不一样,是连接城乡的那种偏,经济条件相对差一些。他把一些都安排的那么好,却还是觉得有什么遗漏的。
昨天晚上他给喻辞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让他不要紧张,如今倒轮到自己紧张了。
203发来慰问,说已经把宿舍收拾好随时准备接驾了,顿时把亦忱的紧张冲散了一半,毕家每次来人看喻辞都是亦忱在家的时候不是没有问过,亦忱都瞒了过去,只是越瞒好像越难说出口。
天亮了,他靠在门框等大叔。
手机响了,收到一条微信——忱忱,替我们和辞辞说声加油,辛苦你了,考完了回家里吃饭吧。
他回了——嗯,知道了阿姨,不辛苦。
微信发送成功的一刻他想起了第一次联系喻栀子收到的洋洋洒洒八百字,他真的在一个母亲手里夺心肝夺宝贝,以他的毫无顾忌,以他的孑然一身,能怎么办呢?他离不开喻辞了,能怎么办呢?
“学长,早。”
喻辞进了浴室,出来后神清气爽的讨个早安吻。
大叔今天的油条比之前的直溜了不少。
吃过饭喻辞拿过亦忱准备好的透明文具袋先一步出门,亦忱背上书包跟着,书包里装着备用文具、水和吃的,没有一本书。
大巴车开出了一中,开在大路上,交警开路交警护送,所有的车都在避让,大巴车车身的大红条幅就是他们今天的战袍,一辆辆,浩浩荡荡。
起初大巴车里很安静,不少人还在看书,葛老师觉得这样的气氛去考试不妥,于是把亦忱拉出来溜了溜,状元郎坐在车上,那一定是文曲星都在庇护他们这个班,大家一听都笑了,亦忱平白被葛老师溜了一遭,书包下握握喻辞的手,没有说话。
五中真的很偏。
五中对面是一排没有人住的旧房子,瓦片脱落,墙身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