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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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真的很偏。
五中对面是一排没有人住的旧房子,瓦片脱落,墙身如土。
亦忱看到了安子祺捡到周思扬的那个小卖部,很小,很小,只是围了许多人,一片红油油的辣条揪出来,被老王一手拍掉:“考完试我赔你,现在站那等着进考场。”
女生吐吐舌头,归队。
因为喻辞在这一届的文科班里很重要,老王老洪老葛这些陪考的老师领导多少都得过来问上两句,看到亦忱又觉得很放心,就好像是有谁通过亦忱对他们说:“看吧,稳了。”
稳了,谁说不是呢?
喻辞为此没日没夜半年,尤其是五月在知道那件事情后喻辞这个状元就不仅仅是一个状元那么简单了,他要争一口气,他要让别人无话可说,他要跟着亦忱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走进那个给了亦忱半身伤的地方,他要让政教处展示栏的三千字有个完整的结局。
亦忱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可他一直都很明白,他们之间是不被这世界所祝福的,所以他要足够的优秀,从而与谩骂也好诋毁也好相抗,既然有勇气爱上彼此,就有勇气为彼此与世界为敌。
他一直很清楚。
☆、云会知道(二十九)
文六十九 / 云知道
第一科语文,9:00——11:30,亦忱倚着一棵树站成了一棵树,他耳朵里循环着苏云天的《云》,这一刻天地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眼睛两个半小时只属于五中的大门。
老王洪观葛老师都想过来找他说说话,但看看他的样子,劝退了。
老王对葛老师说:“你看他像不像一块石头,眼睛都不想眨。”
葛老师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爱徒呢?可看看吧,还真挺像,一块上下狭长的石头。
彼时喻辞在做古文阅读题。
他心无旁骛,下笔稳准狠……胸有成竹,笔迹干干净净,该涂卡涂卡,该写字写字,脑中浮现的只有答案,甚至没有窗外的蝉鸣和周围写字的唰唰声。
他比所有人都要清楚他想要的,他的信仰就等在大门外,等他的第一个拥抱。
作文,他的作文已经被亦忱磨得没有了一点玛丽苏的味道,可他确实想当飞行员,也确实恐高,他的爸爸确实会好多种语言,他的目标是亦忱,这都没有错,只是那个时候没人和他说作文从来是半分真九分半假的,他以为只要是自己写出来的,就需要真情实感。
后来他学会了怎么去编一篇作文,得到的分数总能比他绞尽脑汁挖出来的高。
十一点一刻,笔落,检查,合上笔盖,依次排好。
亦忱当年每考完一科都会对卷子笑一笑,他觉得他走在与喻辞重逢的路上,喻辞笑不出来,他目光坚定上半身挺得笔直,更像是进军营不久的军人,完成了一次笔试考核。
十一点三十,铃声响起,他已经拿好了东西,双手放于桌下,等着老师收卷子。
十一点三十二左右他冲出教室,他奔跑着,不理会任何人,他跑的很快,跑在最前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那个张开双臂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好安心。
“饿不饿?”亦忱拉开书包。
喻辞摇摇头:“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吗?”
亦忱点点头:“不过要吃食堂,因为来不及自己做饭。”
“好。”
三位老字辈的面面相觑,居然没来问考得如何。
回程,车上一片沉寂,亦忱他们坐在最后面,一副耳机一人一只,百听不厌是那首《云》。
下午三点开考,最晚两点半要到考点,接近十一点五十点才回学校。食堂吃过饭回家休息了半个小时又赶到学校。
3:00——5:00的数学。
今天没有下雨,天气还挺好。
这是喻辞最担心的一科却是亦忱最放心的一科,各种公式的应用和各种题型的变化喻辞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抛开选择最后两道以及大题最后一道,那喻辞的成绩也差不了太多。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同一首歌,老王忍不了了。
老王过来亲切的慰问:“歇着呢。”
亦忱摘下耳机。
“这喻辞家和你家是朋友?”
亦忱摇摇头:“不是。”
“亲戚?”
“不是。”
“我就说嘛,你们亦家家大业大,有什么亲戚朋友。”
“家大业大就没有亲戚朋友吗?”亦忱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
“倒也不是。”老王换了个话题,“你真不打算和人家姑娘见见?”
亦忱费解:“王老师,您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过奖,我跟你说,人家条件不错,你说你也二十了,该谈恋爱了,别到时候毕业了找不到媳妇儿。”老王意味深长。
亦忱看看五中的大门:“我才二十就相亲,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您都说我这条件世上少有,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找自己喜欢的呢?”
“你就犟,死犟,跟你爹一模一样。”
“谬赞。”
老王气走了,亦忱戴上耳机如钟不动。
如亦忱所预料的,喻辞写的比语文还要顺畅不少,甚至觉得这张卷子有些简单,所以做完以后他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
没有人要和他争这个跑步第一,可他还是跑的很快,T恤迎着风,吹起,怎么又瘦了,亦忱心说。
门口除了各种大巴车就是家长,而亦忱站在最前面,总能让他看见然后抱住他,像一个有些幼稚的游戏,他们玩的乐此不疲。
教室封住了,今晚没有晚自习,因为中午那顿饭没吃好,亦忱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这个准大学生。
当别人还想着是不是多看几眼书多得几分的时候他们相拥而眠,催眠曲是文综。
第二天一切都一样,还是9:00——11:30,还是3:00——5:00。
上午亦忱等着的时候喻栀子打来一个电话,让他们下午收拾点日常需要的东西,考完最后一科就在考场外等着,直接回家,拿成绩的时候再回去搬东西。
亦忱没客气,应了,好吧,既然注定了是现在,那就早死早超生吧!
喻辞终于考完了,他最后一次从考场里奔出来,笑着,大笑着,扑进亦忱怀里的时候把亦忱旁边的老王吓得不轻。
“哎呦呦,这是考得多好,出来一回抱一回,你这是在吸收状元的好运气吗?”
喻辞歪头笑而不语。
再三确定后大巴车开走了,周围的家长也带着孩子零星散去,老王不知道有没有赔那个女生辣条,亦忱不再管着喻辞的嘴,任由他拉着自己道小卖部买各种零嘴,他们在树下等着毕柯,没什么人的时候就暗戳戳的腻在了一起,仿佛是终于不用再学习了,终于不用再憋着了,两个人腻得很。
毕柯远远的开过来的时候好巧不巧二位刚接完一个悠长的湿吻。
毕柯直接急刹住了车。
不知道亦忱说了句什么情话,惹得喻辞歪头,看到了自家的车,然后拉着亦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跑了过去。
“哥,你怎么才来啊?你眼怎么了?”喻辞坐上来就说个不停。
毕柯觉得自己需要缓缓,可是这一个爹一个妈的亲弟弟不给机会,他心累啊!
“我,我眼迷了,五中,它,它偏,所以来晚了。”
“哦,我们快走吧!我都饿了。”
是,你饿了,你还很开心呢,那我呢?毕柯强逼自己稳定情绪,只是这一路再没往后面看过,他绷着神经,把车开出来新手的感觉。
到家了,毕柯还得回家去,回他自己的家。
可是他不想走,有些话他觉得他亲爱的弟弟未必敢对亲爱的妈咪说,于是他以一个十分幼稚的理由将妈咪和爹地骗到了后院,十分钟说完马上离开现场,暴风骤雨也好,和风细雨也好,他的回去把家里安顿好再管这边,他那亲爱的傻弟弟真是平时不惹祸,一惹就翻天。
喻栀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客厅,反而毕高洋还好,最起码还理智。
各自回屋换了居家的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明显就能感觉屋里的空气低了好几度,这让亦忱更加不敢说了。
“怎么了?爸妈,出事了吗?”喻辞也感觉到了,他坐在喻栀子身边问。
“站起来!”突然喻栀子吼了一声。
喻栀子什么时候发过火,喻辞吓得立马站直了,亦忱习惯性的把喻辞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毕高洋上前安抚自己的妻子。
“你,出去,你留下。”
前一个你指喻辞,后一个你指亦忱。
亦忱猜到了,世人都说聪明如他,是啊!聪明如他,毕柯来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他们上车后毕柯什么反应,他们上楼后毕柯没有走,他们下来之后就不对了,可是聪明如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如果是他自己说,最起码还有一点点的主动权,如今他完全的被动,不只是他被动,就连喻辞也受到了牵连。
喻辞看看自己的妈妈,看看亦忱,想往那上面想可又不确定,终于还是问了一句:“妈妈要留下学长做什么?”
喻辞的脸煞白,双目失神。
“我让你出去,你不用问那么多。”喻栀子还是很生气。
“是因为……”
“喻辞!”亦忱叫了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我等下去找你。”
喻辞看他一眼,手背摸了摸眼睛,说了句:“妈,我求您。”然后跑出去了。
通往后院的门关上,喻辞面朝着客厅的方向,能看见人却听不见声音。
亦忱往前迈了一步,刚叫出一声阿姨,喻栀子就打断了他。
“我第一次见你是你收留了辞辞,并且为他奔波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孩子,主动联系我,主动和我说我孩子的情况,还把我的孩子照顾的那么好,如果我有个女儿,但凡我有个女儿那时候我就要和你家说亲了。”
“我第二次见你是视频电话,辞辞考了一中第一,我们开心啊,辞辞的成绩和身体我们都清楚,如果不是你,他不可能这么好,我逢人就夸,我说我家孩子碰到了一个好哥哥,我家孩子有老天爷眷顾,我想着等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请你回来好好谢谢你。”
“然后,辞辞就搬走了,我们在外面没回来,他让我给你发消息,和你说再见,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和你说,他说他惹你生气了,说他可能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我当时觉得这就是缘分,该有的有,该散的散。”
“后来,他在原学校待了一年,又回了一中,那一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笑,就是学习一直往上走,我们担心啊!可我们担心有什么用,又劝不动他,他搬回来的时候我去过状元巷,原来他住的屋子什么都没变,原来你住的屋子空了,还记得视频那次吗?我问你们两个是不是换了屋子,你说是。”
“你们那时候是住在一起吗?”
亦忱点点头:“是,不过,那时候我们只是睡同一张床……是住一起!”
喻栀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时候还没这些心思,是吧?”
“是。”
“你们暑假回来是睡同一间屋子的,是那个时候吗?”
亦忱稍有些犹豫,但很快确定说:“是。”
“谁先的。”
“我。”
喻栀子突然就哭了,她哽咽着:“你啊!你就不会撒谎,那孩子是什么脾性我清楚,他不动心思你能强迫他?”
亦忱没说话,他好久没落泪了。
喻栀子平复了一下:“两年过去了,去年年底他突然和我说你回来了,还说你和家里不大愉快,过年都不在家过,问能不能带你回来,可以啊,那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我欢迎,那几天你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包括除夕夜……你们……后来我们去状元巷……每次都能看到你……我……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敢乱想啊!亦忱。”
亦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不哭出声来,他知道会很难,他想过会被赶出去,会挨打,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下跪,信不信都是第一次,没有人值得他跪,从来没有。
喻辞拍门想进来,毕高洋没理他。
好一会儿,喻栀子让亦忱起来,然后和毕高洋回了房间。
亦忱和喻辞,隔着一扇门,一个忍不住想要进来,一个只能看着。亦忱只能看着,他现在不能随自己的心去让喻辞进来,有些东西是要两个人面对的,可有些东西他扛得起来。
幸好是夏天,幸好天还没黑,他的少年啊!很快的,很快他就会去找他,再等等,可以的……
门开了,毕高洋和喻栀子下来。
亦忱看过去,毕高洋比喻栀子好不了多少。
喻栀子坐在了沙发上,像是不打算再说话了。
毕高洋问亦忱:“你家里能同意吗?”
亦忱:“能,一定能。”
其实他不确定,只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幸好,在亦正刚这里,他的胜算从来都很高。
毕高洋也坐下:“你比他大两岁,你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亦忱:“知道,我想过。”
“你想过,就想了这么个结果?”毕高洋突然提高了声音。
亦忱:“……”
“你知道我们一直想把你认成干儿子的,你阿姨更是开始给你张罗找……算了,随你们吧!”
亦忱:“!”
亦忱:“您和阿姨,同意了?”
他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以至于问完以后没绷住哭出声来,喻栀子也哭,喻栀子抽出两张纸递给他,看看又觉得是恨也是心疼。
“你知道你们在走一条什么路吗?非死即伤。”喻栀子这么说。
亦忱勉强忍住:“我们知道。”
“知道你们还走,你说你们学习那么好,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傻了呢?”
亦忱怎么知道,他也想问问自己怎么这时候就傻了,这条路别说走了,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如果不是安子祺他们的出现,他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在梦里自己创出了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是可以相爱的。
毕高洋抱着喻栀子,亦忱站着,喻辞还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喻栀子对亦忱说:“孩子啊,叔叔阿姨有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都是心头肉,尤其是辞辞,他自小不在我们身边,我们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