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七五]每天都被劝分手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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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昌心中悲凉,即便见了妻子,也难以排解,反而更是悲从中来,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一句话没说出,便哭了出来。
芸娘自然也满是泪水:“相公,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刘世昌满肚辛酸,张了张口,却发现难以言说,于是拉过慕乔道:“说来话长,你先随我拜见恩公。”
慕乔一脸懵逼的受了一人一鬼一拜,等他们再拜时赶紧跳开:“我帮你忙,自己也有好处,并不是你什么恩公,不用拜我。你们夫妇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不便打扰,先出去了。”她本来就只是打算进来送刘世昌一程,目的达到,是该回避了。
说完,不等夫妇二人出言,慕乔直接从窗外翻了出去,落在后院里,闭目养神去了。
芸娘赶到窗前,惊叹不已:“恩公实乃奇女子也。”
刘世昌点头赞同:“若非恩公提醒,我……想必与娘子便是错过了。”
芸娘问:“相公此话何解?还有……相公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终究是无法逃避的问题,刘世昌叹了口气,将自己近来的遭遇、冤死的过程、为何会遇见慕乔的以及遇见她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同芸娘讲了出来。
此间曲折坎坷,说的人悲从中来,听的人却也感同身受。
一番旧叙完,芸娘早已哭成了泪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宽厚待人的夫君,居然会遭到如此残酷的对待。图财害命也就罢了,居然还将尸骨烧成乌盆,甚至都不能投胎转世!
何等深仇大恨,才至于斯?
如此一般,芸娘对慕乔的感激之情越发难以言表了。
“我该下去好好的对恩公再磕一个头才是。”芸娘擦了擦泪水,起身道。
刘世昌下意识拉了一下,没拉住,还没来得及伤感一番,门便被推了一下。开始一人一鬼为了谈话方便,将门上了锁,门外的人进不来,便开始砸门:“娘,开门呀。”
刘世昌愣了一下:“言儿?”
芸娘点了点头。门外敲门的正是他们的儿子,刘谨言。孩子还小,思父心切,刘世昌又是父母早亡,无兄无弟,无可托付,芸娘无奈,便带了孩子寻夫。方才她预备出门告状,便把孩子打发去玩,没想到此时竟然回来了。
刘世昌慌张的左右看了看,寻找躲藏的地方。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不忍让儿子见到。最后还是芸娘敲了敲乌盆,他身子一扭,躲回到乌盆中去。
芸娘擦干了眼泪,整了整衣摆,这才去开门。
刘谨言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兀自天真无邪的问道:“娘,你方才在做什么呀?”
芸娘摸摸刘谨言的头,没回答,反而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刘谨言道:“娘,我肚子饿。”
芸娘这才想起,她居然忘了给儿子钱买早饭。
掏出些碎银给了孩子,将他又打发出去,芸娘这才上前抱起乌盆。
“相公,你放心,为妻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
芸娘拿着乌盆去寻慕乔的时候,后者刚睡醒了一觉,迷茫的睁着眼看她,表情还有点无辜:“你去哪?”
芸娘胳膊肘下挎着乌盆,颇有些董存瑞炸碉堡的悲壮气概。她说:“我要去开封府,告状!”
慕乔:“……”以她这么多次任务和包拯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次多半是白费功夫。不过看芸娘的态度,怕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劝说也没用。
最后慕乔叹了口气:“也罢,我陪你走一趟吧。”
芸娘眼睛一亮:“多谢恩公!只是,恩公是不是……梳洗一番?”
慕乔沉吟片刻。她现在这副模样,自然是不适合上公堂的,但是……想想自己刚穿越时看到水面倒影的那张脸,她还是果断道:“不必了,告状不分贫富贵贱。若是乞丐便不能告状,那包大人也枉有青天之名。”
芸娘点头:“恩公说的是,那么我们事不宜迟,这就前往开封府吧。”
慕乔:“……好。”
*
然而此时开封府不巧,正有案子在审,衙役们将二人带到堂外,嘱咐二人万不可乱跑,便回去继续守门了。
慕乔此时已经被系统改造的耳聪目明,堂内距离虽远,但是她还是很轻松就能听到里面说什么。反正闲着无事,便听了几耳朵墙角。
谁知道越听越气,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芸娘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恩公……怎么了?”
慕乔翻了个白眼:“听到两个把左边脸撕下来贴到右边脸上的无耻之徒在说自己的犯案经过。”
芸娘茫然脸。慕乔损人的话和她脱节太大,她真心没听懂。
慕乔按下性子解释道:“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喽。”
即便此时心情沉重,芸娘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恩公很幽默。”
慕乔道:“若是你知道里面的二人说的话,你就不觉得我幽默了。这世界上无耻之人太多,他们,也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左右现在也是在等待,芸娘道:“愿闻其详。”
慕乔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便同你说说。”这种憋屈事,不能自己一个人烦心!
作者有话要说: 纯靡子往作者的裤裆里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9…24 12:10:20
感谢地雷……还是换个地方吧,乖
☆、第六章 听墙角
原来在里面的两个男人同样是来报案的,一名石永靖,一名柳清平。二人寻得都是一个男孩,名石清。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两个男人都自称是石清的生身之父。包拯疑惑,多问了几句,谁知却牵扯出了一桩陈年旧案。
柳清平原是个考生,进京赶考之时生病,被身为大夫的石永靖救回家中。
石永靖身有隐疾,不能生育,偏生一来与妻子沈柔感情甚笃,二来母亲又逼迫甚急,最后竟然糊涂的要柳清平借出精子。而柳清平对沈柔早已一见倾心,自然毫无异议。只是沈柔抵死不从,最后竟被石永靖下药,柳清平奸污。
之后柳清平依诺远走,不再纠缠,而沈柔到底一介妇孺,还是与石永靖过了下去,并生了一子,名唤石清。
柳清平离开之后,对沈柔一直念念不忘,没过多久,便撕毁了同石永靖的协议,回去找沈柔,恰好遇见沈柔在喂奶,又被石永靖的母亲撞见,误以为二人通奸,柳清平害怕惹事逃走,而沈柔却被绑上了行刑台,扔到了河水里。
柳清平最后虽将事情原本的向石永靖说出,但沈柔已死,于事无补。现在柳清平成亲几年却无后,想起了自己当年还留在石家一个孩子,跑来要了。石永靖又哪里肯给他?两人一言不合,差点便大打出手。
而石清此时因为屡遭父亲酒后毒打,口称若是无他自己的妻子也不会死,一时想不开,跑出来偷偷去找自己的母亲,两人这才暂释前嫌,一同出来找石清。但到了包拯面前,一言不合便又开始争吵,便漏了馅。
*
慕乔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但这等自己做了错事还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还能在官府面前洋洋得意说出来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气的手都有些发抖。
芸娘听她转述,同样气的难以平静。
“这二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包大人定要重重的判他们才是!”芸娘道。同为女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沈柔当时的心情,若是自己,大约直接就上去打那忘恩负义的负心人一巴掌,然后离开吧。
慕乔神色复杂:“希望吧。”
芸娘不解道:“恩公此话何解?包大人刚正不阿,乃是人人称颂的青天大老爷,此等恶贼都在他面前讲自己的罪行供述,又怎么可能逃过包大人的制裁?”
慕乔没说话,只静心凝听堂内的动静,不过片刻,王朝马汉带着两人走了出来,方向却并非牢房,而是开封府的大门。
慕乔冷笑一声:“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包青天之名,也不过如此。你相公的冤,这里,是别指望能洗了。”
芸娘又怎么会不知道慕乔的意思?她心底此时也不免泛起一阵淡淡的失望,抱紧了乌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一旁送了石永靖和柳清平回来的王朝马汉闻言火冒三丈:“哪里来的无知乞丐,居然敢在此说大人的不是?”
慕乔仰头,不卑不亢:“我所言句句属实,又何来编排之说?天下悠悠之口,不是你说堵,就能堵得上的。”
王朝马汉更是火大,上前就要将慕乔给拘起来。
恰好此时展昭听闻堂外动静,走了出来,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举动:“发生了什么?”
展昭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即便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但平素看上去却更像个温和的书生,说话也是不温不火,听着极为悦耳。
然而慕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样的声音,肚里便泛起一股无名火。
她努力压了压,硬是压了下去,但语气却难以收敛,道:“没什么,只不过说了几句真话,便被两位官爷呵斥,要将小女子关起来罢了。文字狱嘛,出口成灾,我认了。”
王朝马汉怒火中烧,直接抽刀出来了。
慕乔倒是一派悠闲的状态,似乎并不将此放在眼里。而芸娘抱着乌盆,茫然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展昭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王朝马汉,你二人切莫冲动。这位姑娘,在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不知姑娘来此状告何人?”
慕乔还没说话,马汉忍不住道:“展大人,你不知道,方才这女子口出妄言,侮辱包大人,我等气不过,才要将她抓起来。”
展昭作为包大人铁血粉丝团一员,闻言不免皱起了眉:“不知姑娘对包大人有何意见?为何要侮辱大人。”
慕乔嗤笑:“我倒是不知道,我说这开封府洗不了我的冤屈,包青天之名也不过如此,倒是什么侮辱的话了。芸娘,你走不走,你不走,我便走了。”
芸娘咬了咬唇,也跟在了慕乔身后。这样两个恶徒在包大人面前都面承罪过,居然被送走了,那她相公死而无尸,又怎么会得到昭雪?
芸娘此时心中充满了绝望。大抵她相公的冤屈,此生也只能成为冤屈了吧。
展昭见事态似乎有些超出预计,一边使眼色让王朝马汉去请包拯,一边拦住芸娘:“这位夫人,可是有冤要诉?”
他不是看不出,眼前二人主导的是这个小乞丐,别的不说,单看这妇人满面愁容,便知道她才是苦主,但她一直跟在这乞儿身后,对乞丐言听计从。
可展昭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乞丐虽然看不清容貌,却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还不如拦下这妇人,乞丐多少也会等上一等。
虽然展昭同样觉得乞丐之言也有侮辱包拯的嫌疑,但是她如此言之凿凿,倒让展昭有些疑惑了。
不管如何,等包大人来了再决断不迟。
芸娘不知展昭想法,幽幽道:“是又如何?眼见方才二人安然离去,民妇已经不抱希望了。”
一旁的慕乔冷笑一声:“是啊,展大人,您还是放我等小老百姓离去吧。放心,我等即便出去,也不会将冤屈乱说,免得坏了你们大人的名声。”
展昭苦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小乞丐会对自己咄咄逼人起来。
不过此时包大人也走了出来,黑脸肃然,语气端言道:“何人在此喧哗!”
慕乔不知道为何,听他说完后膝盖一软,扑通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单元里开封府众人是集体中降头了吧……这里给掰正一下_(:зゝ∠)_
☆、第七章 质问
展昭:“……”
王朝:“……”
马汉:“……”
方才这女子不还硬气的很吗?怎么一见包大人就行如此大礼?这反差也太大了吧!众人心中无不闪过这个想法。
然而慕乔是有苦自己知。
刚才听到展昭一本正经说话心中烦躁也就罢了,她压一压还是能压下去的,但是包拯这一本正经的一开口,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腿软想跪,加之来得太过突然,她居然就真的跪下去了!
包拯倒是不怎么吃惊,他被人跪惯了,见状还当是此人有什么冤情,开口道:“来者要状告何事?为何不到公堂之上?”
芸娘在慕乔身边跪下道:“并非恩公有状要告,而是民妇有冤要申。”
她要磕头,慕乔抬手阻了一下,道:“原本有冤,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打扰大人,草民告辞。”
说完,她起身要走。
包拯脸色一沉:“站住!开封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之地!”
慕乔差点又跪了。
好不容易扶着芸娘站稳,慕乔的脾气也上来了:“如此,那草民倒要问大人几个问题,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包拯心中疑惑,但看慕乔言语尚算恭敬,便点点头允了:“你问。”
只要让说话就行!慕乔道:“敢问大人,何为□□妇女?”
包拯心中更加纳闷。难不成此女是被人□□了?
他开口欲说,却被慕乔打断了:“违背被害人的意愿,使用暴力的非法手段,强制与被害人进行□□,就是□□妇女,大人,我说的可对?”
虽然与律法之中言语用法不一,但意思一致,包拯道:“是。”
慕乔道:“那敢问大人,若是一名女子的丈夫强迫她与旁人发生关系,然而这女子不同意,这丈夫便下药,那女子算不算被□□?那与女子发生关系的,算不算□□犯?那丈夫,算不算是触犯法律?”
包拯额头沁出冷汗。他发现了,这乞丐是为刚刚才走的那二人而来。
慕乔道:“草民再斗胆问大人,何为杀人之罪?”说完,她不等包拯说话,很快又道,“草民一介乞丐不懂律法,不知道大宋律法之中是如何界定,不过在草民看来,剥夺他人生存权利的,便是杀人,草民说的可对?”
包拯无奈,只得再度点头。
“那草民请问,一个女子被人冤枉与人通奸,这丈夫明知女子无辜,是自己的过错,却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女子被所谓的村中无耻法典杀死,算不算杀人?”
包拯已经冷汗一头,无话可说了。
他为官以来,刚正不阿,在今天却不知道为何脑子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