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灵网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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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撞进了水泥墙中,有的时候他又跳进了干枯的喷水池里反复徘徊,这样走了一段时间后,楚灵崖停下了脚步。
楚灵崖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瞳又恢复了正常,他看到了一栋缩在绿荫丛中的三层小楼。
“7号宿舍楼。”楚灵崖眼睛一亮,是这里没错了。
很多厂区会提供工人住宿的地方,长丰鬼狱的实体放在这样的宿舍楼里的确合情合理。楚灵崖推开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这栋宿舍楼带一个小院,院子里配备了一些健身器材,底楼进去是个门卫室,没关门,楚灵崖推门进去,里头有点阴暗。楚灵崖拿出手机,开了灯照着看了周围一圈。
都挺普通的。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口柜子,东西基本都搬空了,只有一本硬皮本子用老式手法,栓了线挂在墙上的钉子上。
楚灵崖将那本本子取下来,小心打开。那里头是圆珠笔写的字迹,三十年过去了,保存得不算完好,只能勉强看个大概,那里头写的都是些住宿名单,出入访客记录等等。楚灵崖翻了好几页都没找到唐工匠的姓名,随后突然想到什么,他翻到本子的第一页。以前本子扉页都会有几行持有者信息栏,那里用漂亮的字迹写了几个字。
记录人:唐时雨
唐工匠的名字竟然还挺诗情画意。
楚灵崖将本子放到包里,又将这门卫室仔仔细细刮地三尺地检查了一遍但再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有点遗憾地离开门卫室,去检查这里的住客房间。
这栋小楼每层都有十二个房间,由一条长廊贯通,每边面对面各三间房。长廊因为位于中间,只有两头有窗户,所以能见度很低。楚灵崖只能开着手机电筒,在两边探索。
房门都是老式木门,有的紧紧关着,有的能推开。一楼能进去的有三户,二楼多一些,也就是五户,但里面都只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楚灵崖开了几次观玄之眼,发现这里的确曾经住过鬼犯,但留下的气息已经很淡,的确是消失许久的样子。
长丰鬼狱一夜之间连狱主带鬼犯都消失不是一件小事,当地特殊事务局肯定来仔细搜索过,就这样三十年来都没有任何下文,整件事实在蹊跷异常。
楚灵崖一路搜查了四层楼都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楚灵崖发现在走廊尽头还有一扇小门。那门锁着,不过门锁大概坏了,所以是用粗铁丝缠住的,楚灵崖想了一下,他手中金光一闪,跟着手里就出现了一把老虎钳。
这武器是他从江心白制造的虚幻空间里带出来的,谢如渐给他看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反正用着趁手,楚灵崖觉得这就够了。楚灵崖用老虎钳将铁丝剪开,然后用袖子包住手掌拉开了门,那后头是一个类似天井的地方,架着一个梯丨子。
楚灵崖顺着梯丨子爬上去,看到了一扇方正的小门,往上一推,那东西就翻开了。楚灵崖爬了出来,发现自己来到了楼顶天台上。原来这里是上房顶的竖井。
天台上一片荒芜,周围的围栏底下还摆着几个花盆,里头可能曾经种过盆栽,反正现在只剩下了龟裂的土壳和没来及烂掉便枯萎的根系,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个一人高的石头方块。楚灵崖努力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这好像是上世纪老房子经常配备的水箱。
以前自来水供给不够好的时候,每栋楼房房顶都会有个水箱,解决高层用户自来水打不上来的问题,停水的时候还能当蓄水池使用,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少见了。楚灵崖看了周围一圈,觉得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正要下去,忽然耳朵里听到“哗啦”一声。
楚灵崖猛然一顿,回头看去。
青丨天白日,周围安静得可以,楚灵崖等了一会儿,再一次听到了“哗啦”一声,这一次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座水箱上。
里头还有水?水里有东西?
楚灵崖谨慎地打开观玄之眼,试图看个清楚,然而,或许是他的能力不够,刚才几次使用已经透支了他使用观玄之眼的力量,这一次他没有成功。
楚灵崖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靠了过去。
“哗啦哗啦——”或许是感到楚灵崖的接近,水箱里的声音越发激烈了,像是有一条大鱼在拼命拍打水面。
水箱上有一个钉在上头的铁梯,楚灵崖顺着梯丨子爬了上去,看到了水箱盖。他想了下,拿出手机,给谢如渐发了条消息,随后又回头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埋伏才弯下腰,打开了水箱盖的锁。拨开锁舌后,他用力将水箱盖拉开,在刺耳的声音中,楚灵崖看到了黑洞洞的水箱里头。
这里头居然真的还有水!
楚灵崖意外地发现水箱里不仅有水,水质还很清澈,他拿着手机往下照去,光线被水质折射,产生了一定的变化,但水底一览无余,那里头什么都没有。
那么水声是哪里来的,楚灵崖想。突然,他眼前一花,楚灵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水箱里。蓝天在他眼前变得越来越远,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迅速沉向水底,楚灵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方他刚刚打开的水箱盖在他眼前“砰”的关上的样子。
第125章 鬼犯7
“谢谢合作。”
谢如渐从调查对象家里出来; 看了眼手机。
就在刚才手机微微震了一下,他打开,看到楚灵崖发过来的微信。里头是一张照片; 楚灵崖写:“我找到了长丰鬼狱所在的钟表厂; 现在正在宿舍楼里检查。鬼狱狱主名叫唐时雨; 明面上是宿舍楼的舍管,我发现了他留下的记录本,暂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内容。宿舍楼一共四层,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我来到了天台上。这里有一个水箱,刚刚我听到水箱里发出了水声; 怀疑有问题; 正打算开箱检查,如果我出了事,请你来救我。”最后还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谢如渐微微皱起眉头。楚灵崖办事一向很靠谱; 他能看出他这条微信的用意是楚灵崖的确觉得水箱里的问题不小,所以为防万一,留了个后手。谢如渐想着,拨了个电话过去,那里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的回音; 似乎证明楚灵崖现在还安全。
谢如渐还是决定去楚灵崖那里看看。
谢如渐现在与楚灵崖分头调查; 他这里是顺着长丰市近期发生的几起疑似鬼杀人案件追查线索,结果一番走访下来,他发现周烽之前说的信息根本不全。谢如渐去调了卷宗以后便发现类似的案子其实远比他们想象中多,只不过是直到去年年底才发展成了鬼杀人,之前则是鬼戏人。
地铁上猥亵女性的色狼被困在地铁站里找不到出口,吓得进了精神病院;偷了长辈治病的钱出来花天酒地的小混混进了饭馆却发现满桌摆着的都是香灰蜡烛;在网络上到处乱喷人的喷子惨叫着有东西从屏幕里钻了出来; 把自己掐昏在地上……这些事情隔三差五地发生,却因为没有造成重大损失而没有引起当事人以外的人的注意,当地特殊事务处理局甚至连仔细调查都没进行便以气场不稳、魑魅作祟之类想当然的说法盖棺定论。
可这明明是犯罪准备!
就像变态杀人犯并不都是一开始就是个成熟的杀人犯一样,他们可能会先选择虐待小动物,慢慢地学习杀害活物的手法,适应剥夺生命的过程,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们才会向人这种大型动物发起进攻。在谢如渐看来,这些事情明明可以连在一起来看,那就是所有“鬼戏人”其实都是之后“鬼杀人”事件的前置犯罪。
等见到楚灵崖可以听听他的意见,谢如渐想。
谢如渐不会开车,但他会缩地成寸,所以赶去楚灵崖那里对他不成问题。但是那家钟表厂意外的有些难找,谢如渐花了点时间才终于抵达钟表厂门口,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谢如渐正要进门,却见到楚灵崖正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谢如渐,楚灵崖愣了一下,随后便高兴地跑了过来问:“如渐哥,你来接我吗?”
谢如渐将楚灵崖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才道:“看到你的消息,有点不放心。”
“消息?”楚灵崖说,“哦,你说刚刚啊。”
谢如渐问:“水箱怎么样?”
楚灵崖说:“是我多心了,里面没什么东西。”
谢如渐说:“那你说听到水声?”
“听错了。”楚灵崖说,“水箱里面是空的。”
谢如渐微微往后退了半步,在暮色下打量楚灵崖,过了会儿说:“带我去看看。”
楚灵崖愣了一下问:“现在吗?”他抬头看天,一脸为难的样子,“可是天快黑了……”
谢如渐说:“有什么问题吗?”
楚灵崖忙摇头:“没问题没问题,”他说,“那我带你进去。”
楚灵崖伸手将铁门拉开,放谢如渐进来:“宿舍楼在很深的地方,要走一段路。”
谢如渐看了眼大门,点点头:“你带路。”
楚灵崖便领着谢如渐往里面去。
林荫大道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这里的绿化虽然三十年没人管,但长得都十分好。谢如渐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周围十分安静,连虫鸣都听不到。
经过那栋办公楼的时候,谢如渐停了一下。
“等我一下。”他说着,朝着那栋楼走去。
楚灵崖微微一挑眉,说:“那里是办公楼,门锁了,进不……”
楚灵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谢如渐直接伸手贴到门玻璃上,只是顷刻之间,玻璃便像是融化了一般,碎成了极为细小的碎片纷纷落了下来。谢如渐伸手掸了掸袖子,直接从原本是玻璃门的地方跨了进去。
楚灵崖低低骂了一声,跟了上去。
里面空空荡荡的,大厅中央扔着些没用的家什,像是坏掉的椅子,不知道哪里掉出来的抽屉之类。
楚灵崖说:“宿舍楼还在里面。”
谢如渐说:“我知道。”然后又朝着这栋楼的深处走去。
楚灵崖没办法,只得跟了上去。
“如渐哥,这栋楼有哪里不对劲吗?”楚灵崖跟在谢如渐身后,问他。
谢如渐说:“暂时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楚灵崖:“……”
楚灵崖:“那我们在这里找什么?”
谢如渐说:“随便看看。”这对话活像是进服装店瞎逛的顾客遇上了热情的店员。
楚灵崖只得闭上嘴,跟着谢如渐在楼里走。
谢如渐把一楼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跟着又顺着楼梯往二楼走。
这栋办公楼一共有十二层,很高,如果一楼一楼检查过去肯定要花不少时间。楚灵崖几次三番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楼里更安静了,如果说厂区的安静是安静,那么这栋楼里的应该叫死寂。
死寂是说不仅安静,而且死气沉沉。
橘色的夕照变得越来越暗,这栋办公楼的采光还算不错,走廊一侧是房间,另一侧则是墙体和窗户,夕阳从窗外泼洒进来,笼罩了整条走廊,使得这空旷的走道有了种奇妙的扭曲感,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谢如渐挨个房间检查过去。这里的房间基本都上了锁,所以只能从门上的玻璃窗往里张望。大多数房间是空的,也有房间里的东西没有撤走,有柜子、有桌子椅子,还有些看起来报废了的设备和扔了一地生了锈的产品。
谢如渐看起来十分有耐心,尽管他看了很久都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他的步伐、呼吸都没有变化,他像是一个机器人,始终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某个程序。
“如渐哥……”
“嗯?”
“你到底在找什么呀?”
“随便看看。”
楚灵崖嘟哝:“哪有这样的随便看看……”
谢如渐停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向楚灵崖:“你赶时间?”
楚灵崖微微一怔,忙道:“没有,我就是弄不明白。如渐哥,你在找什么你跟我说呗,我帮你一起找。”
谢如渐闭了闭眼静,随后道:“好。”他说,“我在找鬼。”
楚灵崖:“啊?”
谢如渐又重复了一遍:“找鬼,寻找的找,鬼怪的鬼,我在找长丰鬼狱的鬼。”
楚灵崖像是一下子僵住了,脸上挂着的习惯性笑容也消失不见了片刻,过了会儿,他才缓过来似的说:“长丰鬼狱的鬼不是都消失了吗?”
“还在,只是躲起来了而已。”
“躲在哪里?”
“长丰鬼狱。”
楚灵崖:“……”
楚灵崖说:“可是长丰鬼狱也消失了啊,你是说,长丰鬼狱压根没消失,而是以某种方式藏起来了?”
谢如渐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这间房间的门上没有玻璃,倒是门的下方,有一个长方形的口。谢如渐伸手推了一下,发现那是一块活动铁板。直起身来,他若有所思,随后伸手按下了门把手,门开了。
里头似乎是间值班室,除了有一套桌椅、一张床,还有一口柜子。时隔三十年,这里积满了尘灰,看起来破败不堪。谢如渐打开柜子,发现里头居然还挂着两件衣服,一件是工人穿的制服,另外一件是白大褂,像是那种实验人员穿的衣服。
谢如渐正要伸手过去取下来,楚灵崖却喊了声:“谁?”
谢如渐停下手,看过去。楚灵崖蹲在床边,正往里头看。
谢如渐走过去问:“怎么了?”
楚灵崖说:“刚刚好像有团东西窜到床底下去了。”
“什么样的东西?”
“没看清,大概这么大。”楚灵崖比划着一只小狗的大小,“黑乎乎的一团。”
谢如渐对楚灵崖说:“你让开点,我看看。”
楚灵崖“嗯”了一声,退后半步说:“如渐哥,你小心点,我总觉得这里有点怪。”
谢如渐说:“好。”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向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一片黑乎乎的,楚灵崖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如渐哥,有看到什么吗?”
谢如渐说:“还在看。”
像是迎合他的说辞似的,床底下慢慢的有什么东西的轮廓凸显了出来,是半圆形的东西,而且有两个。谢如渐静静地看着那东西,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因为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