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关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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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叫不出来！”　顾彦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怎么叫不出来？上次不就叫了？”　苏仪微笑着戳顾彦的伤口。
“那是你逼我的！”　顾彦面红耳赤。被逼着叫了苏仪夫君，简直是他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非得我逼你才行？”　苏仪慢慢地弯起了嘴角，“需要我再逼你一次吗？”
“你，你想干嘛！”　顾彦警惕地瞪着苏仪，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又兴奋了起来。
“你说呢？”　苏仪倾身靠向顾彦，在他耳边轻笑。
顾彦浑身一颤，喉咙里滚过一声低低的呻吟。

咦？顾彦这反应，难道真的是抖M吗？苏仪在心里悄悄记了一笔。然后他看着顾彦的眼睛微笑道，“如果你不叫，我就告诉三叔公，我教不了你，还是请他老人家自己多费心吧。”
哗啦！好大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浇得顾彦透心凉。“你敢！”　顾彦狼狈地跳起来。竟然把三叔公搬出来压他！简直卑鄙！
“干嘛不敢。不就是认个输而已。”　苏仪耸了耸肩，“就是下学期每周有一天不能回来吃晚饭啦！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我教不好你呢。”
“谁说你教不好了！”　顾彦恨得咬牙切齿，“我才忘记了一个而已！”
“越往后内容越多背起来越难，你绝对不会只忘记一个的，问题还多着呢！”　苏仪叹了口气，“本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你又不肯听我的话。”

顾彦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就是苏仪新想出来的逼他叫夫君的办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恨！
苏仪没有再继续逼迫顾彦，因为他知道顾彦会屈服的。顾彦对他家三叔公的敬畏都快刻进骨子里了，虽然苏仪实在看不出顾萧到底哪里可怕。
顾彦握拳再握拳，咬牙再咬牙，终于头一低眼一闭，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夫君！”
“嗯。好乖！”　苏仪赞许地拍了拍他的头。

顾彦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在他吐出“夫君”这两个字的时候，奇异的热潮席卷过他的全身。皮鞭的瘙痒，按摩棒的酥麻，以及苏仪最后收紧的手指……他的身体记住了一切与这两个字相关的体验，在这一刻重又反馈出来。
顾彦死死地咬紧牙关强压下身体的反应，不让苏仪发现其中端倪。
怎么……怎么会？他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淫荡了？不过是叫了一声“夫君”而已，他竟然差一点就射出来！

（60）

见顾彦羞窘得低头不语，苏仪非常满意。嗯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敢胡思乱想不好好背书！
“今天讲足阳明胃经，穴位很多呢，要抓紧时间啊！”　苏仪打开了针灸包。
“足阳明胃经？今天全部都要讲完吗？”　顾彦大惊失色。足阳明胃经的穴位之多仅次于足太阳膀胱经，单侧就有四十五个啊！一天怎么可能背得下来！背不下来的话不是又得……
“怎么，怕背不出来？”　苏仪弯了弯嘴角，又是想要激怒顾彦的可恶的神情，但是顾彦这次果断没有上当。
“不是怕背不出来，是肯定背不出来。”　顾彦非常坦然。不行就是不行，何必硬撑，到时候丢人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唔，不错，竟然知道不能随便逞强了，有进步。苏仪微微一笑。“那分成两天呢？能行吗？”
顾彦想了一想，觉得一天二十来个穴位应该不是问题，于是慎重地点了点头。“行，就分两天。”
然后两人就从承泣开始，一边讲解，一边扎针，进展得十分顺利。有几个位于颈部的穴位顾彦自己不好下针，又由苏仪接了过去，在把顾彦的脖子扎出好几块淤血之后，苏仪终于掌握了在皮粗肉厚的顾彦身上下针的技术要领。

顾彦摸着隐隐作痛的脖子，朝苏仪苦笑道，“你说明天那些女生看见这个，会不会以为你把我家暴回来了？”
“才不会。”苏仪看了眼那几个圆圆的淤斑，“她们一定觉得这是吻痕。”
顾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吻痕什么的，苏仪怎么能说得那么若无其事的？

“继续继续！气舍下面是什么穴？”　苏仪把教学拉回正轨。
“缺盆。肩下横骨陷中。《铜人》灸三壮，针三分。《素注》针二分，留七呼，不宜太深，深则使人逆息。《素问》刺缺盆中内陷，气泄令人喘咳。”　顾彦一板一眼地回答。
“嗯。还是我来扎吧？”　苏仪拿着银针不肯放手。其实这个位置让顾彦自己扎也行，但是苏仪刚刚掌握了新技能，正是手最痒的时候，有机会就想试试。
顾彦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行，你小心点。这个位置不能扎深了。”

“知道知道，扎深了就气胸了嘛！”　苏仪认真地拿酒精绵擦了擦顾彦的锁骨上窝，然后咦了一声。“洗澡没洗干净呢！看，黑了。”　他把发黑的酒精棉球送到顾彦的眼前。
然后顾彦的脸色也黑了。“要你管！不然你帮我洗吗！”　顾彦恼羞成怒地低吼。
苏仪歪着头想了一下。“行啊。要是明天你都能背出来，我就帮你洗。”
“你还当真啊！谁要你帮！老子手又没断！”　其实顾彦那句“你帮我洗”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脑子坏掉了啊！竟然要苏仪帮他洗澡！他是还没被折腾够吗！
“你确定吗？手没断就不需要我帮？”　苏仪笑嘻嘻地瞄了眼顾彦下身，“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彦又羞又气。他之前说的帮忙不是帮忙洗澡啊！虽然洗澡洗到后面肯定也会……但是真的被折腾得太惨好吗！但是，不对，但是苏仪给他帮忙的时候他一样被折腾得很惨啊！有区别吗？顾彦被自己绕得头晕了。
“行啦，别纠结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全背出来我就帮你洗澡。”　苏仪又换了个酒精棉球擦了擦，然后轻轻地一针扎了下去。
顾彦被扎针的时候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被扎出个气胸来，那太冤枉了。等到苏仪下针完了，顾彦才不满地低吼道，“谁和你说定了！”

“哎呀你真是烦死了！”　苏仪不耐烦地瞪他，“要帮也是你，不要帮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　顾彦被苏仪骂得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回嘴，苏仪又拿了个酒精绵在他身上随便抹了两下，果然还是黑的。“你看你看！那么脏！还敢说不要帮！”
顾彦瞟了一眼那棉球，心虚地不作声了。明明每天都洗澡了啊，难道他洗得真的那么不干净？
“下一个！缺盆下面是什么？”　苏仪没好气地继续辅导。
“气户。巨骨下，俞府两旁各二寸陷中，去中行各四寸，仰而取之。《铜人》针三分，灸五壮。”顾彦乖乖回答。
“嗯，仰而取之。你去床上躺着吧！”　苏仪收拾了针灸包走到床边，顾彦也跟过去在床上躺好，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本来这一切进展得挺好，但是好死不死地足阳明大肠经有个穴位叫做“乳中”，顾名思义，就在乳头的正中。
“这，这也要扎吗？”　顾彦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对啊。你刚才不都背了——《铜人》微刺三分，禁灸。”　苏仪还特意换了根又细又短的半寸针。
顾彦不作声了。他咬牙忍耐着酒精棉球擦拭着乳头的冰凉和烧灼，小小的乳头在这奇特的刺激下紧紧皱缩了起来。
“咦，怎么变这么小了？”　苏仪轻轻地捏着乳头揉了揉。
顾彦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却被苏仪低斥道，“别动！待会儿扎针扎不准怎么办！”

顾彦已经没办法和苏仪顶嘴了，他全部的意志都用在了不要发出丢人的呻吟上。真的很奇怪，以前他的乳头绝对没有那么敏感，但是在苏仪一次又一次的逗弄下，竟然到了被轻轻一揉就浑身酥软的地步。
如果苏仪现在是在刻意玩弄他，那他也就认了。反正无论多丢人的样子都被苏仪看见过，他也没必要死撑。
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啊！苏仪正捏着一支半寸针准备扎下来！这么严肃认真的教学时刻，他却因为被揉了乳头就兴奋得浑身发抖，这简直……简直……顾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唾弃自己好了。

（61）

半寸针扎下的那一瞬间，顾彦屏住了呼吸，身体绷紧得像是石头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针尖入体，苏仪的手指松开，顾彦这才慢慢地吐出一口起来。乳头上的疼痛姗姗来迟，然而疼痛中又夹杂着奇异的快感，比纯粹的疼痛难忍得多。顾彦死死地握紧拳头，胸肌绷紧得微微抽搐，试图忍过这一波要命的感觉。
“很痛吗？”　苏仪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我扎得不对？”
“不，还好，没事。”　顾彦咬着牙低声回答。他觉得苏仪的手法虽然生疏了些，但是深度角度都没有错。他现在这样的反应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

“哦。”　苏仪放下心来。毕竟是在那么敏感又脆弱的乳头上下针，他还真有点怕怕的。
但是既然顾彦都说了没事……苏仪用三根手指捏住针柄轻轻一拧。“那这样呢？”
“呜啊！”　顾彦的极力忍耐被这轻轻的一拧击溃了。无法言说的刺激从被钢针扎入的乳头上炸裂，仿佛将他的整个胸膛都炸开了。顾彦发出嘶哑的低嚎，剧烈地抽搐起来。
“顾彦？”苏仪吓了一跳，急忙起针。然而慌乱之下他忘了之前刚刚做过拧转的手法，直接起针的结果就是让顾彦承受了加倍的痛苦。
“呜！”　顾彦的身体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他死死地抓紧床单，在床上痛苦地僵直了身体。

苏仪真的吓坏了，急忙把针灸的东西都扔到一边，扑到床上紧张地看着顾彦。“你怎么样了？真的很痛吗？顾彦？”　
顾彦暂时无法回答他。他甚至都不敢松开抓紧床单的双手。以他现在这种完全失控的力量，万一落到苏仪身上一定会弄伤他。
顾彦沉默而僵硬的反应让苏仪愈加惊慌害怕，他不知道顾彦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于是根本碰都不敢再碰他，手足无措得几乎想哭。

过了好一会儿，顾彦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苏仪又急又怕眼泪汪汪的样子，顾彦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别怕，没事的。”
苏仪本来还强忍着眼泪怕给顾彦添乱烦心，如今被他这么一安慰，反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对不起！顾彦，呜呜……对不起……”
顾彦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被折腾掉半条命的人是他，为什么负责哭的还是苏仪？
“行了，我都说了没事。”　顾彦摸摸苏仪的头又拍拍他的背，见他还是哭得停不下来，只得道，“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帮我洗个澡吧，也别等明天了。”

“嗯？”　苏仪抽抽噎噎地停住了哭泣，问道，“怎么又要洗澡？刚才不是洗过了？”
顾彦无语地看着苏仪。“你没发现？没闻到味道？”　这也哭得太专心了啊！
什么味道？苏仪疑惑地抽了抽鼻子……然后刷的一下涨红了脸。这种独特的带着顾彦的气息的欲望的味道！“你你，你怎么……什么时候……”
顾彦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可可可是！”　苏仪完全无法理解，“所以你其实不疼吗？”
“谁说我不疼？！你要不要让我扎下试试！”　顾彦怒了。
“但但是……那怎么会……”　苏仪困扰地思索中，直接无视了顾彦的威胁。
顾彦无奈叹气。他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怪异，但在苏仪面前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乳头很敏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么刺激它，我当然会射了！”　顾彦努力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反正苏仪也不可能再去找其他人验证的。
苏仪果然被他唬住了，困惑地拧起眉头。“这样啊。可是为什么我的乳头就没那么敏感呢？”
“这我哪知道！说不定你还没发育好，还是你根本就不行？”　顾彦对此也已经不满很久了。凭什么他在苏仪面前都已经这样那样了，苏仪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硬都没有硬过一次？他到底是性冷淡还是性无能啊！

苏仪被顾彦说得呆了一呆，才羞恼地叫起来，“我，我才不是不行！”　
“真的吗？”　顾彦怀疑地上下打量他，“那你硬一个我看看！”
“我……”　苏仪脸涨得通红。虽然他没像顾彦每天两三次那么行，但也绝对不是不行好吗！顾彦真是好过分！“我干嘛要硬给你看！”
“硬不起来我就当你不行！”　顾彦蛮不讲理。
“才不是！”　苏仪愤怒地握住拳头，犀利地反击道，“我看你才不行！随随便便就会射！你这是早泄吧！连十五秒钟都没有！”
“你！”　顾彦被噎个半死，因为铁证如山，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憋了半天他才豁出去吼道，“就算早泄也比你强！硬都硬不起来，你这是阳痿吧！”

（62）

阳痿患者苏仪和早泄患者顾彦怒气冲冲地大眼瞪小眼，然后，过了挺久，莫明默契地，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嘻嘻哈哈地笑得几乎断气。
“哎呦！我觉得我们刚才好傻！”　苏仪揉着笑得发疼的肚子靠在顾彦身上。
“谁让你说我早泄的！”　顾彦记恨地捏了捏苏仪的鼻子。
“是你先说我不行的呀！”　苏仪委屈地控诉。

“你真的行吗？那你告诉我，多久会有一次？”反正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彦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一……一个月左右。”　苏仪脸红了，尴尬地垂下了头。真的说出来了，他也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是太不行了一点。
“一个月左右才一次？”　顾彦惊叹。“你竟然还觉得自己行？”
“反正不是不行！”　苏仪恼羞成怒，“会硬的！也会射的！时间还比你长！”
“哦？真的？你确定？”　顾彦微微勾起了嘴角，“不如我们比一比？”

“比比比……比什么？”　苏仪又慌张得结巴起来。
“比一比谁的时间长啊！怎么样，一起撸一把？”　顾彦知道苏仪慌了，于是愈加厚颜无耻地挑衅起来。
“才……才不要！”　苏仪的脸颊涨得通红。那么幼稚的事情，他才不会做！更重要的是，这两天他又是吐血又是胃疼晚上还睡不好，身体情况很差，他这会儿……真的硬不起来！
“干嘛不要？你是不是硬不起来？”　顾彦准确地戳中了苏仪的要害。
“你……”　苏仪简直要气哭了。硬不起来这种事情，怎么随便就这样说啊！顾彦真是太欺负人了！

“今天的二十二个穴位还没学完呢！你别想偷懒！”　苏仪愤怒地说起了正事。
“没偷懒啊，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