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关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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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个脸颊上的亲吻，他们……连手都不曾好好牵过。

（91）

三天之后苏仪拎着一大包七堂叔送的上好药材去找顾萧复诊。顾萧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东西，又狠狠地数落了苏仪一顿，这才把脉开方。
苏仪被骂得不敢回嘴，委委屈屈地拿了药方往外走，又被顾萧叫住了。“等等！你穿的这是什么破玩意儿？”
“练功服啊！”　苏仪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明明和顾萧身上那套差不多，“你们不都这么穿？”　
顾萧嗤笑一声？“是啊，练功服。能被你穿成一副跟班小厮的样子，也算是你本事！”

苏仪大受打击。被人男神男神地叫习惯了，突然这么当头一盆冷水，非常不习惯，非常伤自尊啊！
“回去让顾彦给你弄套长衫，别穿着练功服丢人现眼了，听见没？”　顾萧不遗余力地补刀。
苏仪低着头哦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房里的时候顾彦正等着他，一见面就问，“情况怎么样？三叔公说什么了没？”
“三叔公说情况还好，让继续喝药，还是一天三次，再喝三天。”　苏仪把手里的药方递给顾彦，然后忍不住问道，“顾彦，我穿着这练功服，很像跟班小厮吗？”
顾彦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真的！你也这样觉得！那你干嘛不跟我说！”　苏仪气急败坏，“你故意的！”
“哈，咳，还是很可爱的啊！”　顾彦努力忍笑。
“才不是！三叔公刚才都笑话我了！你也笑我！”　苏仪忿忿地指控。
“别生气别生气，”　顾彦敷衍地道歉，把苏仪拉过来摸了摸头。“真的挺可爱的。”
苏仪气呼呼地鼓着脸。就算不算前世，这一世他也已经十八岁了！可爱什么的，听着就特别幼稚！

　苏仪生了会儿闷气，又觉得为这种事生气也很幼稚，于是闷闷道，“三叔公说，让你给我找套长衫。”
“嗯，行。一会儿我就去看看，有没有这么小号的长衫。”　顾彦答应得很痛快，但是苏仪再度惨遭打击。
什么叫“这么小号的”？他长得特别小号吗？明明这一年他又长高了两厘米，都一米七三了啊！虽然比起顾彦是差了点，但在男生里也算是正常身高好吗！顾彦简直欺负人！
其实顾彦真没故意欺负人。顾家男人身高没有低于一米八的，才上高一的小堂弟都比苏仪长得高。长衫又不象练功服，还能卷个裤腿什么的。

见苏仪一脸的郁闷，顾彦叹着气站起身来。“我这就去，这就去！你再休息会，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谁会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乱跑啊！苏仪哼了一声，神情倒和顾萧有几分相似。“知道啦，快去快去！”　
顾彦忍笑出门，去给苏仪找长衫去了，然后不出意外的，没有这个号。
“谁啊这么矮？一米七三？小孩子穿什么长衫！”　管衣服的是顾彦的四姑，听了这要求就觉得好笑。
“是我……是三叔公带回来的小朋友。”　顾彦非常明智地狐假虎威了一把。
“哦！他啊！”　果然四姑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具体的尺寸你知道么？肩宽？胸围？腰围？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料子？我马上安排订做！两个小时就能好！”

顾彦抓瞎了。从来都是苏仪帮他买衣服，他从没给苏仪买过衣服啊！这么具体的细节他哪里知道！
“看看你，办事一点都不靠谱。”　四姑摇了摇头，“要不你让他过来，不，还是我过去一下吧！听说孩子还被打伤了，你说你们这些人！”　四姑带上纸笔软尺，又拿了好几本布料样本，和顾彦一起出了门。
一见到苏仪四姑就喜欢坏了。哎呀你看这孩子多漂亮！多可爱！量尺寸的时候乖乖的一点都不吵！道谢的时候又甜又羞涩！

苏仪这一款的在顾家绝对另类，独树一帜，更难得的是他非常懂得和四姑配合，什么面料，什么颜色，怎样搭配，他都会认真听四姑说，也会提出自己的意见。
四姑喜出望外。太好了！她压箱底的手艺终于有机会见人了！做给那些糙爷们穿那是糟蹋，但是给苏仪就刚刚好啊！
“你放心，都包在四姑身上了！”　四姑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待会儿让顾彦过来取件长衫你先凑合着穿，过两天四姑给你做几身好的！”
“谢谢四姑！”　苏仪很开心。他就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看顾彦还怎么嘲笑他！

四姑的效率绝对有保证，两个小时之后顾彦就拿到了那件让苏仪“凑合着穿”的长衫。然后他无语了。重磅砂洗真丝料子，全手工包边，这样的长衫竟然只是凑合着穿的？！他每年家祭都穿不了那么好啊！
“快拿去给苏仪试试，有不合适的我再改改！快去快去！我忙着呢！”　埋头翻找绣样的四姑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苏仪一换上这量身定制的长衫，整个人立刻就不一样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用来形容此刻的苏仪再合适不过。他得天独厚地长了张漂亮却不显阴柔的脸，身材虽不高大，比例却很和谐，再搭配上宁静温和，深邃隽永的微笑……顾彦直接就看呆了。
他一直知道苏仪很漂亮，但是突然就漂亮成这样……顾彦的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血色。

（92）

看着红着脸露出迷恋神情的顾彦，苏仪心中突然有点闷闷的。难道顾彦其实只是迷恋他的美色吗？前几天他穿得一副小厮样，顾彦可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但是，但是就算是迷恋美色也不错啊！苏仪安慰自己。那么好的条件放着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带着温雅的笑意，苏仪慢慢逼近了顾彦。“顾彦？你怎么脸红了？”
“我……我……”　顾彦狼狈地转开头，被苏仪逼得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贴在了墙上。

“你觉得我穿长衫好看吗？”　苏仪微笑着明知故问。
“好看。”　顾彦低着头，不敢再看好得得过分的苏仪。
苏仪轻笑起来。“你穿练功服也很好看。”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顾彦。“不穿的时候……更好看。”
顾彦浑身一颤，死死忍住了就在嘴边的呻吟。他竟然被苏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撩拨起来了，这简直……
然而苏仪的小手已经攀上了他的领口，慢慢地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苏仪，别……”　顾彦低喘着拒绝，却抬不起手来推开苏仪。他只能任由苏仪用一种慢得近乎折磨的速度一颗颗解开纽扣，将衣服滑落肩膀。
“真是漂亮的身体。”　苏仪由衷地赞叹着，手指在顾彦微微发抖的身躯上轻抚而过，落在了裤腰上，轻轻扯开绳结。宽松的长裤在重力作用下一滑到底，顾彦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几乎包裹不住涨大挺立的欲望。
“到这里来。”　苏仪扶着顾彦的腰轻轻一带。顾彦完全无法拒绝地跟着他走到穿衣镜前，看着近乎全裸的自己，和一身长衫的苏仪。

“不……”　顾彦惊慌地闭上眼睛想要逃开，却被苏仪从背后搂住了腰，顿觉寸步难行。
“看，真的很漂亮吧！”　苏仪对着镜子，一寸寸抚摸过顾彦的身体。
换个不同的视角，果然有不用的感受。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顾彦是怎样无助地仰头喘息，怎样一次次地抬手似乎想要阻止，然而每一次都颤抖着放下。他从来不曾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顾彦是怎样羞耻而又忍耐地向他敞开了自己，任由他为所欲为——顾彦或许会很享受，但却绝不会很轻松。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和自己作战，克制着不要一把掐死那个在他身上作乱的家伙。

真是……真是好可怜又好可爱！苏仪轻轻叹息着，隔着内裤抚上了已然涨大的欲望。
“啊……”　顾彦呻吟着挺了挺腰，欲望急切地跳动起来。此时此刻内裤已成为枷锁，隔绝了他渴望已久的爱抚，禁锢了他迫切想要释放的欲望。
“太紧了，很不舒服吧！”　苏仪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脱掉它。”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顾彦抬起手来，双手的拇指插入裤腰，慢慢往下拉扯。然而这个时候他不知怎么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现出无比淫靡的姿态，紫涨的顶端从下拉的裤腰上方探出头来，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顾彦受惊般的猛然一颤，扣在裤腰上的手怎么也无法再继续向下了。

苏仪也不催促，只是将手从裤腰的缝隙里探了进去，轻轻抚摸着茎柱和球囊，又用手环握住柱身慢慢套弄。
顾彦急促地喘息着，被苏仪逗弄得不断发抖。他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苏仪的手在内裤的掩护之下不断作乱，唯一露在外头的顶端愈发紫涨狰狞，不断滴下渴望的露水，却又可怜地无人问津。
“苏仪……”　顾彦被这画面刺激得浑身剧颤。尤其是……他还可以看见镜子里苏仪那双藏在他肩膀后面忽隐忽现，含笑戏谑的眼睛。

苏仪，正看着他。他的羞耻，他的淫态，一丝一毫都逃不过苏仪的眼睛。
顾彦简直恨不得能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可他的身体却可耻地加倍兴奋起来，连呼吸都带了颤音。
苏仪愉快地看着顾彦露出极度羞耻的神情，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他手中的欲望却激烈地跳动着，传递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苏仪……”　顾彦的呻吟已经近乎哭泣。苏仪想着总不能再把人欺负哭，于是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顾彦僵硬的手腕，引着他握住自己的顶端。
“自己来。”　苏仪在顾彦耳边轻轻地诱哄着他，“我们一起动。”

顾彦颤抖着手指握住胀痛而又湿润的顶端。他完全无法拒绝苏仪的要求，无论这要求有多么令他羞愧欲死。
苏仪已经不满足于仅仅玩弄他，他还一步步地逼着他玩弄自己。只有最羞耻的表演，才能让苏仪发出快乐而又得意的轻笑声。
是不是有一天他会需要亲手打开自己，哀求着被上？而苏仪大概会愉快地拒绝他，欣赏他无地自容，羞耻崩溃的神情？
灭顶般的高潮中，顾彦却感到深深的寒意。

（93）

如果苏仪知道顾彦的想法，他一定会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悲愤地控诉，像你这种从小到大身强体健的人，哪里会明白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哀！
他不是不想，他真的非常想好吗！看着顾彦撸动自己低吼激射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人压倒在地上这样那样好吗！但是！力不从心怎么办！三天之前他才刚刚被踹伤吐血！现在根本都还没养回来！走路都还有点发飘的人，让他那啥啥？难道不会觉得这要求太不合情理吗！

然而顾彦是不可能听到苏仪这番悲愤的辩白的，他真心实意地难过了好几天，然后……就没空为这些还摸不着边的事情难过了。
因为，四姑精心制作的新衣服送来了。
乍一看，这也不过是套白色长衫，只是宽袍广袖，颇有汉唐遗风。然而仔细看才会发现领口袖口前襟下摆都做了三层嵌边，同色暗绣，上身之后，行走之间，隐隐绰绰的暗纹让整件衣服都灵动起来。而且四姑还大手笔地配齐了内衫衬裤，头冠短靴，连玉佩都附送了两枚。

苏仪被四姑前前后后地张罗着穿戴打扮起来，待到完工一看，什么玉树临风，什么君子如玉，什么风神俊朗，都俗了。苏仪漂亮得——简直就不像是个人。
如果是中医大的女生们见了，一定又会尖叫着说苏仪是XX精变的。四姑到底年长沉稳，用了个比较含蓄的词，“宛若谪仙”。总而言之就是不是人，是人哪能漂亮成这样！
四姑惊喜了又惊喜，赞叹了又赞叹，终于忍不住提出让苏仪跟他走一趟。

四姑告诉苏仪，她有个姐姐三姑，一母同胞的，从小就爱互相较劲。这些年她们两人掌管着顾家的服装，三姑管女装，她管男装，可把她给憋屈坏了！顾家的姑娘们可以每天花枝招展地翻行头，那帮糙爷们能行吗？顶多就是料子用好点，裁剪用心点，再花别的心思都是白搭。
但！是！现在有了苏仪！四姑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终于到了！顾家那个姑娘能比苏仪穿得更漂亮！咱们比一比！

苏仪听了真是啼笑皆非。所以说这是要他去和小姑娘们比谁穿得漂亮？这也太，太，太……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了。
然而苏仪不是个不知感激的人，四姑在这套衣服上花了多少心血他是看得出来的，效果也的确好得出乎他意料——没看顾彦看得连眼睛都发直了嘛！再看四姑一个长辈期待中又带着点哀求的神情，苏仪无可奈何地心软了。好吧好吧，比就比吧！反正是比衣服，又不是比脸！
但是苏仪显然忽略了一件事——就算在模特界，那首先也是看脸的。像他这种颜值爆表的往外一站，姑娘们直接就偃旗息鼓了。反正不管穿什么都不可能有他好看，何必自取其辱呢？

看着姐姐一脸郁色，四姑痛快地笑了。看见没有，不是我手艺不行，是家里的爷们太不争气！换了个人立刻就不一样了吧！
四姑这么说显然是冤枉顾家的老少爷们了。其实顾家的男人个个高大英挺，气宇轩昂，绝对都属于衣架子的那种。然而审美疲劳这种东西是不可避免的。爷爷这样，爸爸也这样。叔叔这样，伯伯也这样。哥哥这样，弟弟也这样。儿子这样，孙子还这样……换谁谁不抓狂！顾家的姑娘们最烦的就是一身肌肉的糙爷们了好么！苏仪这种才是她们的心头好！

于是苏仪经历了有史以来最惨无人道的围观，被围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就连顾彦都没办法拯救他。因为在场的顾家姑娘足有二三十，人多势众，顾彦打不过！
还是四姑心细，眼见苏仪脸色越来越白，顿时想起这孩子前几天才受了伤，这会儿怕是还没养好呢，于是急忙河东狮吼，吼散了围作一团的姑娘们。
顾家的规矩严，就算是女孩子犯了错也照罚不误。姑娘们可以不把顾彦放在眼里，但是四姑的话是一定要听的，于是悻悻地散开了。四姑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仪，只觉得触手冰凉，都是冷汗。

四姑愧疚不已。怎么因为自己争强好胜，就忘了这孩子身体不好呢？“对不起啊，苏仪。是四姑不对，不该让你到这来。”
“没事的，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歇歇就好了，四姑您别往心里去。”　苏仪反而安慰起四姑来。
“你这孩子。”　四姑扶着他慢慢往回走，“你放心，四姑亏待不了你，改天再给你做身好的！”
“好呀！谢谢四姑！”　苏仪非常好收买，好吃好喝好看好玩，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