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关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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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一级绑定者，顾彦也好，顾修也好，他们都有优先操控权，随时都可以解除苏仪和秦卿的权限，让自己免于无法忍受的折磨。但是，似乎顾彦和顾修都不打算这么做。对他们而言，将自己身体和欲望的掌控权完全交付出去具有独特的意义，所以无论被折腾得有多惨，他们都不会擅自违背这种无言的承诺。
——抖M的境界一般人无法理解，至少苏仪和秦卿都对此表示极其满意。

（188）

“苏仪……不要……”　顾彦躲在学校一栋偏僻教学楼的卫生间里，压低了声音颤声哀求。
原本苏仪折腾他都是在晚上，就算再怎么丢脸的呻吟呼喊，最多也只有秦卿听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几天开始，苏仪的挑逗和折磨突然升级了，他被要求一直塞着那个跳蛋，而苏仪随时都有可能让它突然震动起来。
或许他该庆幸苏仪还是手下留情了，这些突如其来的震动十分微弱，仿佛只是提醒，他依然可以正常上课，正常去食堂吃饭，正常在操场跑圈……在厚重的长外套的掩护之下，哪怕欲望涨得发痛，顶端的渗漏甚至浸透了内裤，他看起来也不过就是脸色有些发红而已。

然而顾彦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当他被这种不愠不火的轻微震动折磨了整整一上午之后，他几乎要崩溃了。
身体被撩拨得敏感到了极点，就连衣服的摩擦都成了折磨，他要很努力才能维持相对平稳的呼吸，而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脱口而出的急喘和呻吟。老师和同学的交谈声都在渐渐远去，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他的耳中一片轰轰作响，只剩下血液冲击鼓膜的声音。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顾彦万分狼狈地拒绝了秦卿一起去食堂的邀请，好不容易才坚持着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全身的重量大半靠在墙上，顾彦的双腿已经颤抖得无法支撑住身体。

“不要？真的不要吗？”　苏仪轻轻地笑了。这会儿顾萧刚好有事离开，所以他愈发肆无忌惮地调戏起顾彦来。
“不要……我受不了了……”　顾彦低低地喘息着，夹紧了双腿摩擦扭动。
“那好吧。”　苏仪干脆利落地关闭了震动。
折磨了顾彦一上午的微弱震动突然消失，可他感觉到的绝对不是放松或者解脱。恰恰相反，这种缺失立刻成了可怕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尖叫着饥渴，疯狂地沸腾起来。
“苏仪……呜！苏仪……”　顾彦死死地抓着门框稳住自己，急促的喘息中满是狂乱的渴望。

“怎么了？我已经关掉了呀！”　苏仪的声音很无辜。
“打开……别停！”　顾彦哑声低吼。
“好吧好吧！你可真难伺候！”　苏仪叹息着又打开了震动。
“啊啊啊！”　顾彦嘶喊着猛然挺腰，可是极度微弱的快感却不足以将他推上高潮。他徒劳无功地微微抽搐了几下，那种徘徊在高潮边缘却始终无法抵达的挫败感让他几乎发疯。
“还要，再，再强一点！”　顾彦急喘着要求。
震动变强了一些，顾彦猛地绷紧身体，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求求你，苏仪，求求你……”　顾彦难受得几乎哭出来，“让我射，我真的受不了了……”
“叫声好听的。”　苏仪趁火打劫。
顾彦的嘴唇微微动了一动。他知道苏仪想让他叫什么，可是……
苏仪不紧不慢地将震动又调强了一些。
“呜啊啊啊！”　顾彦爆发出惨烈的哭喊，身体剧烈痉挛，手指几乎嵌入门框里才勉强撑住身体没有倒下。
还差一点点，该死的，还差那么一点点！被极度强烈的快感和无限推迟的高潮狠狠折磨着，顾彦终于完全崩溃了。“夫君……”

震动在瞬间达到顶点，顾彦猛然僵住身子，只有欲望在疯狂地喷射，仿佛失禁一般。过了许久，顾彦的喉咙深处才发出窒息般的声音，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又在依然强劲的震动中再度僵直。
“停……停下！”　顾彦的声音从绷紧的声带中艰难地挤出来，喑哑而颤抖。
“嗯哼！注意一下，你在和谁说话？”
顾彦完全屈服了。“求你，停下，夫君……”
震动嘎然而止。在苏仪愉悦的轻笑声中，顾彦极度羞愤挫败地将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
这该死的，该死的苏仪！

“你给我等着！”　这是在终于缓过劲来之后，顾彦撂下的恶狠狠的威胁，“有本事你就在三叔公家躲一辈子，不要回来！”
“哎呀，我好害怕！”　苏仪笑眯眯的。“本来我还想抓紧点做事，看看能不能早点回来的。现在这样……要不我还是慢慢来？”
“你敢！”　顾彦大怒，“事情做完了还赖在那干嘛！明天回来！不然就别回来了！”
“你好凶！”　苏仪软软地抱怨。
……你把我折腾成这样，竟然还嫌我凶？！顾彦冷笑，“明天不回来，你就会知道我现在这样根本不算凶。”
苏仪打了个寒颤。怎么有种顾彦马上要黑化的感觉？好可怕！
“好吧好吧，我去加紧干活了，争取明天回来。不过万一三叔公不放人我也没办法啊，不能怪我！”　苏仪弱弱地为自己辩解。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我要见到人。”　顾彦十分霸气地挂了电话。

糟糕，惹过头了。苏仪愁眉苦脸地爬起来，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屁股。
之前趴着实在无聊，顾萧交给他的工作早就做完了，之所以迟迟不回家，就是因为屁股上的伤还没完全长好。虽然顾萧大手笔地用了最好的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奈何苏仪伤得实在太重，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收口结痂，现在屁股上的血痂还没有掉光，看着斑斑驳驳的十分好笑。
这样子，怎么能回去让顾彦看到呢？苏仪叹着气趴回了长沙发上。算了，还是多拖几天吧！大不了回去之后被顾彦狠狠收拾。

（189）

然而苏仪和顾彦都没有想到，不用等明天，也不用再拖几天，他们今天就可以见面了。
下午的时候苏仪正趴在沙发上晒着屁股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三叔公，你回来了？”　苏仪从沙发背上探出脑袋打了个招呼，却在看见来人时猛然僵住。
进来的不是顾萧，而是顾韬——顾家的族长，顾彦的爷爷！
“顾爷爷？”　苏仪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拉上裤子，又被顾韬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到沙发上，扯开裤子查看。
“一百板子就打成这样而已？”　顾韬冷笑，“老三竟然还说自己没放水！”

顾韬的态度在这两句话中表达得十分明确，苏仪顿时觉得心中冰凉。三叔公没能说服族长吗？为什么是族长一个人闯了进来？
“三叔公呢？”　苏仪胆战心惊地问。千万不要是被他连累受罚了啊！
顾韬没有理会苏仪的问题。“听老三说，你愿意被杀掉，只要不让顾彦知道和顾家有关就行？”
苏仪的心猛地一沉。“是的。”　他咬牙回答。
顾韬轻蔑地笑了一笑。“起来，跟我走。”

苏仪沉默地站起来换好衣服，跟着顾韬出了门。
顾萧不见踪影，顾韬来意不善，手机被强制收缴……苏仪眼下彻彻底底的孤立无援，可是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他却不再害怕。
如果只是为了无声无息地抹杀他，顾韬根本不应该出面。首先区区苏仪不值得他亲自动手，其次他出面更容易被顾彦察觉到异样。所以顾韬的出现其实只意味着一件事——这不是抹杀，这是考验。

虽然苏仪对于考验顾彦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自从知道了二叔公的事，他也能理解为什么顾家的长辈一定要对他严加考验才能放心。
没事，考验吧！反正他对顾彦的心意都是真的，怎么考验都行。苏仪跟着顾韬安静地坐进车里，看了眼前方的隔离玻璃，然后转头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出神。顾韬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神情平静得让顾韬忍不住有些狐疑。
老三说这孩子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他原本还不相信。过年的时候明明看着还挺好的么，哪里有问题了？但是现在……顾韬动摇了。作为一个即将被杀掉的人，苏仪是不是平静得有点过分了？

不久之后，车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口停下。顾韬按下车锁，对苏仪道，“走出这条巷子，右拐，会有人负责解决你。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顾彦不会发现是家里人动的手，他只会以为这是一个不幸的意外。”
苏仪张大眼睛看着顾韬，一时没有动作。顾韬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其实你只是说说而已？也行，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立刻从这个城市消失，永远不要再和顾彦联系。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苏仪其实只是震惊于这个考验的简单程度而已。所以说，他只需要穿过这条巷子，右拐，以示自己愿意为了顾彦赴死就行了？作为他通过考验的奖励，说不定顾彦正在巷子那头等着他！
苏仪差点拔腿就往巷子里跑，但是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别忘了，他不应该知道这是个虚构的考验，他应该是真的以为自己走过去之后会被杀掉的。要是迫不及待地跑过去，那不是太假了吗？一定会被看出破绽来的！
稳住啊，苏仪。真正考验你的时刻到了。苏仪迅速将自己沉入被顾萧掐着脖子慢慢窒息的心境之中，再度抬头看向顾韬时，眼中已是一片凄楚之色。

他不可能如顾韬所言的那样突然消失杳无音讯，那才是真正害了顾彦。顾彦这死脑筋的笨蛋或许会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相比之下，一场设计完美的意外会干脆得多。顾彦只有二十岁，即使他需要花上十年的时间来慢慢淡化伤痛，十年之后他也不过三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对苏仪来说，该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顾彦……真的不会知道的对吗？你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对吗？”　苏仪的声音微微颤抖。
顾韬冷哼一声，“他是我孙子，我会害他？”
苏仪沉默了一会儿，眼圈渐渐发红，他握着车门把手想要开门下车，却又在最后一刻顿住，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三叔公呢？他没事吧？”
顾韬转开脸去不再理他。
苏仪的嘴唇轻轻动了一动，像是还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背脊挺直，步伐稳定。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命运的终点，没有半点迟疑退缩。

前后排之间的隔离玻璃缓缓降下，驾驶座上坚持跟来看热闹的四叔公看着苏仪的背影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孩子不错。”
副驾驶座上传来一声气势十足的冷哼，正是苏仪在最后依然惦记的顾萧。
四叔公失笑地转脸看着顾萧。“难怪你那样和大哥硬顶。这孩子对顾彦不错，对你也不错。你看他到最后都还惦记你。”
顾萧微微勾起嘴角，顾韬在后排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不定他还盼着老三救命呢？”
顾萧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连哼都懒得哼。

看到顾韬气得吹胡子瞪眼，四叔公赶紧转开头偷笑。多少年了，大哥在三哥这里从来没讨着好过！
“别吵别吵，看，马上就走到头了！”　四叔公提醒两位老哥哥别误了正事。
顾萧和顾韬一起回神，看着苏仪的背影在踏出巷子口之前稍稍停顿了几秒，然后毅然决然地迈出脚步向右拐去。
“成了！”　四叔公兴奋地握拳低喝一声。话音刚落，只见苏仪的身影猛然飞跌回巷子里，重重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监听器里爆出顾修的大喊，“顾彦！你疯了！”

（190）

苏仪虽然觉得这应该只是个顾家长辈设下的考验，但是真的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万一……万一他猜错了呢？
……万一他猜错了，万一顾韬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他相信自己不会错。
赌了！苏仪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出巷子往右拐。看到顾彦的那一刻，苏仪有种“果然如此”的欣喜，然而看到顾彦铁青的脸色，苏仪立刻在心里大喊糟糕。
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顾彦直接一脚将他踹回了小巷。

“啊！”　苏仪痛呼一声摔在地上，尚未痊愈的屁股再度遭受重创。顾彦这一脚绝对是用上劲的，虽然不致于把苏仪踹得吐血，但也让他痛得够呛。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顾彦大步跟进小巷里抬腿又是一脚，苏仪单薄的身子被他踹飞了四五米，重重地砸在地上。
“顾彦！你发什么疯！”　负责陪伴和监视顾彦的顾修惊得呆住，见顾彦还想再跟上去，急忙扑上去拽住顾彦。
然而狂怒状态下的顾彦根本不是他一个人能制住的，顾修一边狼狈不堪地死命拖住顾彦不让他靠近苏仪，一面放声大喊，“爷爷三叔公四叔公！快来帮忙！要出人命了！”

这时顾萧三人已跳下车冲入小巷。等他们赶到现场时，顾修倒在一旁正挣扎着爬起来，而顾彦正掐着苏仪的脖子将他双脚离地的按在墙上。
“顾彦！你在干什么！”　顾萧又惊又怒，却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现在这情形太危险了，顾彦手上一用力就能掐死苏仪，他不能冒险激怒顾彦。但是……但是这是怎么了？顾彦怎么会对苏仪动手？平时苏仪身上摔出个小瘀青来他都要小心翼翼地帮着按摩半天！

顾彦理都没理顾萧，对他来说此刻其他人都不存在。他赤红着双眼瞪着苏仪，哑声道，“你就这么想死？一次又一次……　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想死？！”
苏仪痛得几乎晕厥，想说话想摇头却被掐紧了脖子。他急得要命，只觉得脖子上的手如同铁钳般越收越紧，渐渐无法呼吸。
为什么顾家的人都那么喜欢掐脖子，完全不让人说话！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死在顾彦手里了，那不是太冤枉了吗！苏仪用尽全力屈膝一顶，顾彦本能地避开要害，伸手捉住苏仪的腿，抡圆了将他往地上一砸。
“顾彦！”　“苏仪！”　顾萧等人骇然惊呼。这一下太狠了，顾彦真的想杀了苏仪吗！

如果放在一年之前，这一下大概直接就要了苏仪的命。然而好几个月的摔打下来，苏仪被摔了何止千八百次，已经比较懂得怎样保护自己，这一下摔得虽重，却也只是让他喉咙一甜，那口鲜血还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之前他埋怨顾彦不让他说话，现在他有机会说话了，却又发现他其实什么都不能说。要想扑灭顾彦的怒火，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据实以告——他知道这只是一个考验，没有拿自己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