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关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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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儿，可能也要到当了母亲之后才会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母爱是无私的，那只针对她的孩子。母爱又是自私的，为了保护她的孩子，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其他人。

“如果仅仅用来证明是你抽他不是他抽你，的确足够了。”　不知什么时候，秦爸爸从门外走了进来，轻轻地将妻子搂进怀里。“但是让我们放心？恐怕还不够。”
“爸爸！”　秦卿震惊地大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为难她的竟然是从来都在她和妈妈之间打圆场的好脾气的爸爸！
“BDSM是为了大家都爽？他喜欢挨抽，而你抽他也很爽？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可是我完全没有看到。”　秦爸爸抬手摸了摸秦卿被泪水沾湿的脸颊，“看看你哭成什么样了？你真的有爽到？我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对恶势力逼迫下的苦命小鸳鸯！”
“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样？”　秦卿用力拍开爸爸的手，“当着你们的面把他抽到射吗！”
“如果可以的话。”　秦爸爸平静地回答。

秦卿不敢置信地怒瞪着秦爸爸。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顾修叫住了她。
“秦卿，到我这里来。”　顾修靠在墙上，朝秦卿伸出手。
秦卿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朝爸爸发火。她迟疑缓慢地、忐忑不安地走向顾修，然后被他轻轻搂进怀里。
怀抱着微微发抖、又是伤心又是愤怒的秦卿，顾修与秦爸爸隔空对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可以什么啊可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卿几乎从他怀里跳出来。
“别着急，我知道。”　顾修抱紧秦卿，安抚地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秦卿，你知道我喜欢被你鞭打的对吗？”
“但是！”
“那么，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吗？你知道我一直渴望着能被你鞭打得射出来吗？”　顾修附在秦卿耳边低声笑道，“这是我最喜欢的性幻想了，每次一想到就硬得不行。所以你如果希望屈打成招的话，用鞭子可能不合适，就算为了能够被你抽到射，我也一定会宁死不屈的。”
他的声音渐渐有些喑哑，带着低低的喘息，“我……我已经硬了。你要摸摸看吗？”

秦卿震惊地想要抬头看顾修，却被他的双臂紧紧地禁锢在怀里。若非如此，她看到顾修此刻的神情一定会心碎。
秦妈妈已经不忍地转开脸去，只有秦爸爸依然平静着注视着顾修，看着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柔声诱哄着他的女儿。他的声音有多诱惑，他的神情就有多痛苦，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屈辱和濒临极限的忍耐，每一句话语，每一声轻笑，都是他撕裂灵魂和自尊硬挤出来的。

可他的眼睛始终直视着他，犹如无言的宣告。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足够爱你的女儿，可以。
你想知道我愿意为她忍受怎样的痛苦和屈辱，也可以。
无论怎样的刁难我都不会反抗，无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接受，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理由夺走我怀里的爱人，哪怕你是她的父亲。
秦爸爸的脸上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许久之后，他朝顾修点了点头，轻轻地牵起妻子的手，悄悄地退出房间。

（225）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顾修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他死死地抱紧秦卿，像是要将她揉碎在怀里。“秦卿。秦卿。”　他一遍遍颤抖地低喃，带着痛到极点的恍惚。只有怀里的这具柔软温热的身体是真实的，赋予他坚持和忍耐的勇气。“秦卿……”
秦卿的手臂同样紧紧地拥抱着他，背后的鞭伤被勒得微微刺痛。可是没关系，不，是很好。这样很好。他已经濒临极限，迫切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顾修低下头亲吻秦卿，激烈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鞭打我。求求你，秦卿。”　亲吻的间隙中，他的声音狂乱而破碎，呼吸间满是喘息和呻吟。“我想要。鞭打我。让我射。”

真实的渴望和伪装的激情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之前在他的刻意诱惑中依然十分抗拒的秦卿，此刻却被他简单的索求打动。她在狂热的亲吻中发出轻轻的呻吟，唇舌勾缠中渐渐占据了主动。
他们两人身高相距悬殊，秦卿要亲吻顾修只能踮起脚尖仰起头，这样的姿势实在太累了。于是她很不耐烦地将顾修直接扑倒在地上，恶狠狠地将他亲吻得浑身发抖，直到唇齿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放开被她吮咬得红肿的唇瓣，轻喘着俯视顾修。

“鞭打你，让你射？你真的希望这样？”　
“是……真的。求求你，我想要。”　顾修在她身下不断颤抖，呜咽着乞求。
“起来。在墙上趴好。”　秦卿站起身来，握着鞭子退了两步。
顾修和之前一样转身撑在墙上，雪白的衬衫背后依然血迹斑驳，但是看在秦卿眼中却已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是她的猎物，她的俘虏。她可以让他嘶喊惨叫，也可以让他呻吟哀求。

“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秦妈妈怒瞪着越来越不靠谱的丈夫。之前那个要求就已经太过分，现在更是……电脑扬声器里传来沉闷的鞭打声，低哑颤抖的呻吟嘶喊声，愉悦而急促的轻喘声……绝不是他们应该听到的东西。
“听起来秦卿还真的蛮爽的，对吧？”　秦爸爸笑眯眯的。
“是啊，蛮爽的。”　秦妈妈冷笑，“等到她爽完了出来朝你发火，你一定会更爽的！”
秦爸爸的神情微微一僵，委屈道，“我知道啊。所以才想给她准备个有趣的小礼物让她消消气嘛！”
“什么有趣的小礼物？”　秦妈妈警惕地看着他。
“这段音频你觉得怎么样？很有纪念意义吧！”　秦爸爸敲了敲扬声器。
秦妈妈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毅然起身回了房间。“你自己送吧，不用算我那一份。”

看着妻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秦爸爸神色渐敛，继续听着那些不该听到的声响。他听得很仔细，几乎可以在脑海中还原整个场景。然后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女儿，遇上了一个太狠的男人。他怎么能不担心？
顾修的爱不容置疑，但是这也意味着秦卿已没有任何退路。那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了就绝不会放手，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和爱人分开。秦卿，他的女儿……有这样的觉悟了吗？

扬声器里终于爆发出一声激烈的嘶吼，随后是秦卿温柔的低喃。秦爸爸终止了录音，将整段音频截取出来，拷贝到了优盘里。
又过了一会儿，秦妈妈走了出来，拿着一套睡衣敲响了秦卿的房门。
“妈妈。”　秦卿打开了门，脸颊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这是你爸的睡衣，新买的，刚洗过。”　秦妈妈有些别扭地表达了歉意。“今晚让顾修住下吧。万一……　你也好照顾他。”
秦卿低着头接过睡衣。“谢谢妈妈。”

秦妈妈没有再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妈妈！”　秦卿在背后叫住她，在她停步转身的时候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妈，别为我担心。我们会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秦妈妈的眼框一下子就红了。“好，只要你们好好的就好。别生我们的气就好。”
“我很生气的！你们好过分！尤其是爸爸！最过分了！”　秦卿一边嗔怪着，一边却还是紧紧地抱着妈妈。
其实她怎么可能真正生他们的气呢？她不是十七八岁的爱情大过天的少女，她也曾经是一位母亲。将心比心，蛮不讲理也好，欺人太甚也好，如果有必要，她一样会为她的孩子这样做。

当秦卿捧着睡衣眼睛红红的回到房间的时候，顾修刚好洗完澡，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给，我爸的睡衣，干净的。”　秦卿把睡衣递给顾修，“我妈说今晚让你住在这。”
顾修接过睡衣却没急着穿，而是仔细地看了秦卿几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嗯。”　秦卿白了他一眼，“很想再揍你一顿。”
顾修失笑。“好啊，你揍吧。我保证不还手。”
秦卿又白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趴到床上，非常情绪低落的样子。

顾修收敛了笑意，有些担心起来。他也跟着躺到床上，轻轻环抱着秦卿，柔声问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秦卿重重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感觉好糟糕。”
顾修静静地听着。
秦卿翻了个身，枕着顾修的手臂看着天花板，幽幽道，“突然发现，其实我和顾彦也没什么两样。”　面对来自亲人的压力，他们一样都只能任由自己的爱人作出牺牲，就连想要暴揍一顿那个可恶的自作主张的家伙的心情都十分雷同。
“真是太糟糕了。”　她忍不住再度感叹，鉴于她曾经毫不留情地鄙视过顾彦。

（226）

顾修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又有什么波折，真怕自己扛不住。
“没那么糟糕。”　他温柔地抱了抱秦卿，“换个角度想想，或许顾彦不象你原先以为的那么罪不可赦？其实……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吧？”　他一边劝慰秦卿，一边为顾彦说情。秦卿和顾彦闹得那么僵，他和苏仪夹在中间其实是很为难的。
秦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之前觉得顾彦罪不可赦，转眼到了自己身上就变成情有可原？要不要这么宽以律己，严以待人？
“而且你比顾彦好多了。”　顾修继续宽慰，“你看你只是说说而已，也没真的揍我啊！”
“谁说的，我刚才不是狠狠地抽了你一顿。”　秦卿反驳。
顾修轻轻地笑了起来。“是啊，都把我抽射了呢。真是好狠！”

秦卿羞红了脸颊，恼怒地瞪了顾修一眼。这件事情上她竟然比顾修更害羞，简直莫明其妙！
忿忿地咬了顾修两口，秦卿一头栽进他怀里睡了。第二天见到顾彦的时候，她的态度到底还是和缓了许多，没再像以前那样夹枪带棒。
“衣服带来了。”　苏仪接过顾彦手里的购物袋递给秦卿，“干净的，没穿过。”　他边说边往门里张望，“顾大哥怎么……呃……”　他的眼睛睁大了，呆呆地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顾修。

顾修穿着一身西装。但是因为衬衫和内裤昨晚都弄脏了，所以他只穿着一身西装。质地优良、裁剪考究的深灰色西装之下，是轮廓饱满、线条清晰的健硕胸膛……
“不准朝我男人流口水！”　秦卿拍打了苏仪一下，把购物袋塞进顾修手里。“谁让你穿这样出来的！快去把衣服换掉！”
顾修无奈地听命去换衣服。穿成这样他也没办法呀！秦爸爸的睡衣实在太小了，他连肩膀都套不进去。这都八点多了，岳父岳母都起来了，难道他还能一直躲在秦卿房里装死吗？

“你朝他流什么口水？”　顾彦挺不是味道地把苏仪揪到身边，“他身材有我好？”
“没有。你身材比他好。”　苏仪实事求是地回答，“但是，你不会穿得那么……那么……”
顾彦的脸黑了。“所以你还是觉得他比我好？”
“他当然比你好。”　秦卿凉凉地插嘴。
“哎呀你别添乱！”　苏仪跳着脚推开秦卿，仰着脸朝顾彦急急解释道，“只是风格不一样而已，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啊！”
……说一句“我觉得你比他好”有这么难吗？！顾彦心酸地想。苏仪这个小笨蛋连哄人开心都不会！

不多会儿顾修换好衣服出来，顾彦一看之下，顿时心里更不是味道了。
顾修穿着和他同款的衬衫和牛仔裤，本来就是苏仪买给他替换的，只是颜色上有细微的差别。但是同样的格子衬衫，他穿着就只是格子衬衫而已，顾修却硬是穿出了国际男模般优雅而又不羁的独特韵味。
被比下去了……顾彦沮丧地想。他果然还是不如他哥。
“顾彦……”　苏仪叹着气晃着顾彦的手臂。顾彦这是在吃醋？完全没有必要好吗！顾大哥是秦卿的人了，再诱人也不关他的事啊！

“早饭吃了吗？”　顾修不知道自家蠢弟弟正在和他默默攀比，很自然地从厨房里端了一大锅粥出来，招呼大家坐下。
“没呢，还没睡醒就接到秦卿电话，叫我们送衣服过来。”　苏仪打了个小哈欠。
“还发烧吗？”　顾修关切地问。昨晚他走的时候顾彦退烧了，不知道后来还有没有反复。
“你发烧了？”　秦卿惊讶地看着苏仪，“早说呀，就不叫你送衣服过来了！现在怎么样？烧退了吗？”
“不是我发烧，是顾彦。”　苏仪摆了摆手，“昨晚就退了，已经不烧了。”
“顾彦怎么会发烧？”　秦卿觉得很奇怪。前天晚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又不象苏仪那样娇滴滴的爱生病。

“呃……”　苏仪偷偷看了眼顾彦的脸色，急忙识趣地转移了话题。“爸爸妈妈出去了吗？”
“要叫外公外婆！”　秦卿警告地看了苏仪一眼，“他们出去散步了。”
话音未落门就打开了，秦爸爸秦妈妈走了进来。
“外公外婆好！”　苏仪殷勤地跳起来扶着秦妈妈，“早饭吃了吗？顾大哥煮了很好喝的粥！”
其实经过昨晚的事，秦爸爸秦妈妈见到顾修难免有些尴尬，所以没等秦卿顾修起床他们就先出门了。这会儿被毫不知情的苏仪热情招呼，他们只得停下脚步朝顾修点了点头，“谢谢，我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秦妈妈看了一眼顾修身上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了顾修。“昨天的睡衣太小了，我给你另外买了两套衣服，留着替换吧。”
顾修微微一愣立刻伸手接过，笑道，“谢谢妈妈。”
他改口得十分自然，秦妈妈一愣之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他笑了一笑，算是认下了这个女婿。
顾修的目光落到她身边的秦爸爸身上，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又过了片刻才低声道，“爸爸。”

仿佛没有注意到顾修的迟疑，秦爸爸朝他微笑道，“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要今晚才能送到。”
顾修又是一愣，下意识地回答道，“谢谢爸爸。”
“别客气。”　秦爸爸笑得饶有深意，“我想了很久，觉得那应该会是你最想要的东西，所以自作主张了。万一我想得不对，还要请你多包涵。”
顾修诧异地看着秦爸爸。他最想要的东西？秦卿吗？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称作东西。那么，会是什么？他最想要的……难道是？！
顾修睁大眼睛，急切地看着秦爸爸，“您是说……”
秦爸爸打断了他。“别着急，今晚就能送到。”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修，“安安心心地等着收礼物就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顾修的喉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