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关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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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怎么样，顾修没有说下去。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希望秦卿怎样对他。
秦卿似乎有些吃惊，过了许久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太狠？”
顾修苦笑。原来秦卿根本都没觉得吗？
“你是觉得我这次对你太狠？还是一直以来都对你太狠？” 秦卿追问。
顾修继续苦笑，而秦卿已得到了答案。
“但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秦卿又惊又怒。“我还以为……上次顾彦把你绑来送给我的时候说你喜欢……而且后来做的时候明明每次你都很爽啊！如果你觉得我太过分……我也给了你安全词啊！”
秦卿几乎语无伦次，惊怒之外还有些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对顾修狠，然而顾修是和苏仪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究竟该怎样相处，她也在努力摸索中。
就秦卿而言，她本人并没有特殊的癖好，起初是因为顾修喜欢，她不介意尝试，后来顾修一次次激烈的高潮渐渐让她觉得这样似乎也很有趣。至于这一次，她也是真的担心曾经重伤垂死的顾修纵欲伤身，所以才严令他禁欲。
可是现在，顾修觉得她太狠。秦卿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指责。
从顾修身边退开一步，又退开一步，秦卿取出手机，扫描虹膜，解开了顾修身上的贞操锁。“先去洗澡。” 秦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然后我们谈谈，好吗？”
顾修慢慢站起身来，莫明的有些心慌。秦卿急切慌乱的辩解和此后长久的沉默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秦卿……” 他向秦卿伸出手去想要拥抱她，秦卿却又往后退开一步，避开了他。
“去洗澡。” 秦卿说。
顾修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等待顾修洗澡的时间里，秦卿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还记得就是在这里，她遇见了深夜办公的顾修，生疏的，笨拙的，却又带着令人心动的专注。
开始于斯，终结于斯。秦卿知道，她和顾修恐怕很难继续下去了。
仔细想想，顾修的心态并不难揣测，何况他还漏出了非常关键的一句，“我不求你对我像对苏仪一样。”
顾修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参照系——苏仪。只要她没有对他像对苏仪那样，顾修就会觉得她不够爱他。
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一个人像她曾经爱苏仪那样。永远不可能了。哪怕今生继续和苏仪在一起，她也绝不会再那样爱他。顾修想要的，是她无法给出的东西。
所以，她根本不该招惹顾修，不该爱上顾修。既然已经是灰烬，再也不能燃烧，就不该再眷恋火焰的温度。
顾修洗完澡出来，见到的就是平静得犹如死灰的秦卿。
“秦卿？” 顾修的声音颤抖了。洗一个澡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
“坐。” 秦卿朝他招了招手。等他在身边坐下，秦卿问他，“如果我说我爱你就像爱苏仪一样，你相信吗？”
顾修无法让自己撒谎。
“不相信是正常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秦卿淡淡地笑了一笑。“顾修，我再也没办法像前世爱苏仪那样爱一个人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招惹你。”
顾修的心里痛得如同撕裂一般。明明知道前世的秦卿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她？
“可是你已经招惹了。” 他轻轻地握住秦卿的手，“又想始乱终弃吗？”
秦卿明显愣了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 顾修强硬地打断了她，“招惹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
“何必呢？” 秦卿皱起了眉头，“你完全可以找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子，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不要别的女孩子。” 顾修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只要你。”
看着顾修认真到近乎严厉的神情，秦卿不解而又无奈。“可是……为什么？我不够爱你，又对你那么狠……”
“不，不是的。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顾修低下了头，“是我想岔了，以为你故意折磨我。”
“我为什么要故意折磨你？” 秦卿简直要被顾修弄糊涂了。“之前……难道你都觉得我是故意折磨你？那你怎么还……你到底喜欢不喜欢？”
“我……” 顾修发现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要说不喜欢，可他每次都被折磨得高潮迭起，如果这样都算不喜欢，那怎样才算喜欢？
可是，如果真的喜欢，他又为什么那么痛苦？或者换个说法，如果秦卿做的都是他喜欢的事，为什么他会觉得秦卿是在故意折磨他？
……因为，他总是拿自己和苏仪相比，然后觉得秦卿不够爱他。顾修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264）
然而这根本是个没有意义的攀比，顾修自己不是不明白。
秦卿不够爱他？或许。但是秦卿不爱他？怎么可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连家长都碰过面，秦卿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诚意不容怀疑。
如果说现在的秦卿不够爱他，那么他究竟希望秦卿怎样爱他？像她爱苏仪一样吗？将生命与健康都焚烧殆尽？是不是也要秦卿甘心为他赴死，他才会觉得满意？
顾修，你不愧是爷爷的孙子，顾家未来的族长。就连考验人的标准都一脉相承。
可是，这注定是一个秦卿无法达到的标准，无法通过的考验。所以他必须选择——修改标准，或者，放弃秦卿。
两者放到天平的两端，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顾修突然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必无意识地苛求秦卿，放弃争取他其实并不需要的东西，这让他感到难言的轻松。
是的，其实他不需要、不希望、甚至根本无法容忍秦卿为他赴死，就像顾彦会因为苏仪的轻举妄动而暴怒一样。守护爱人是男人的天职和荣耀，他根本不会允许秦卿为他而牺牲。
所以，他到底在纠结什么？顾修想来想去只能归咎于这几个月的禁欲实在太痛苦，憋得他神经不正常。
“都是三叔公的错。” 顾修挫败地低语，然后将秦卿压倒在沙发上狠狠亲吻。
……这和三叔公有什么关系？被狂风骤雨般的热吻亲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秦卿迷茫地想。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这时候就觉得苏仪情商欠费是个优点了，至少他坦率直白，没太多弯弯曲曲的心思，高兴、愤怒、不满、伤心，有什么就是什么。哪像顾修，一边爽到不行，一边又怪她太狠，简直难伺候！
秦卿很想反抗的，因为她觉得他们事情还没谈完。之前不是在谈分手的事？怎么突然就滚沙发……卧槽！沙发！秦卿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撩开到胸口，而她的手也伸进了顾修的裤子……
“顾修！” 秦卿怒吼。怎么今天随时随地乱发情，完全不顾场合！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 顾修在她唇上低声喘息，“秦卿，给我……”
秦卿……想不给都不行啊！顾修火力全开她根本招架不住！
顾修可谓将“床头吵床尾和”的古训实践到了极致，等到秦卿浑身酸痛地被抱去洗澡，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分手的事，只是恨恨地啃咬着顾修的胸膛泄愤。
“疼不疼？” 顾修毫不介意胸口那点小小的刺痛，柔情款款地轻抚着秦卿的腰。
秦卿又重重地咬了他一口。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你说疼不疼！所以禁欲什么的真的特别有必要！半个月一次最多了！不然她一定会被顾修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心结一旦解开，这种程度的疼痛对顾修来说犹如调情。他心情很好地任由秦卿咬了痛快，然后抱起她亲吻了一下，低声笑道，“还想要？”
秦卿身子一僵。
……贞操锁在哪里！她一定把这家伙锁起来，离开之前都不给解开！
丝毫不知道秦卿正在打什么主意，顾修殷勤而又笨手笨脚地帮秦卿洗了澡，然后抱着她躺到床上，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肢，生怕她逃跑一般。
秦卿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随他去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为什么说都是三叔公的错？”
顾修低咒一声，将脸埋在秦卿的颈边装死。他还以为秦卿已经忘记了，怎么还记得！
“为什么啊！” 秦卿踹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顾修眼看混不过去，只好叹息着抬起头来。“要不是他说什么纵欲伤身，我哪里至于那么惨！”
“可是纵欲是会伤身没错啊！” 秦卿坚持。
“过度禁欲也会伤身啊！你不知道过犹不及？” 想到这段时间受的苦，顾修简直咬牙切齿。
“可是……没有过度禁欲啊！” 秦卿费解，“不是半个月就能做一次？”
“半个月'就能'做一次？” 顾修不可思议地重复，“怎么你还觉得这频率很高吗？”
“对啊！” 秦卿理所当然地回答，“以前苏仪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一次的。”
顾修………………
“你拿我和苏仪比？？？” 终于知道自己悲催的待遇从何而来，顾修真是哭笑不得。
秦卿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挺喜欢和他比的嘛！” 别以为做一次她就会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就算暂时忘记了她也会再记起来的！
“我错了。” 顾修老老实实地认错。要是别的事情，他也就偃旗息鼓了，然而事关终身性福，他不得不再努力争取一下。“但是半个月一次真的太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不然我也不至于以为你是故意折磨我。”
秦卿的神色冷了下来。“我的确不知道你有多痛苦，因为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她推开顾修坐起身来，“你是个糟透了的性伙伴，你知道吗？”
糟、糟透了？！顾修被打击得懵住。有那么糟糕？难道他刚才没让秦卿满意？
“之前我把绳结的活袢放在你手里，你不用，然后说我做得太过分，以为你怎么玩都不会坏。好，算我考虑不周，我又给了你安全词。但是这次你还是不用，又说我对你太狠，故意折磨你。”秦卿真的很生气，“一切安全措施在你这里都是形同虚设，你还要反过来责怪我。这样我还敢再对你做什么吗？我什么都不敢做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怪我太乏味、太无趣，满足不了你？”
“当然不会！我只是……只是……” 顾修急得额头冒汗。被秦卿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是他在无理取闹，可是他又解释不清那种想要将自己全然交付出去任凭处置的奇特的渴望。
“顾大哥是个笨蛋。” 苏仪评论，“秦卿也是个笨蛋。”
顾彦敲了敲他的头。
“手机手机！” 苏仪从顾彦身上爬过去抓起手机，飞快地发了条消息给秦卿。
一墙之隔，秦卿诧异地拿起手机点开消息，看着苏仪发给她的“Dominate/Submissive”，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265）
支配/服从。
秦卿对着这两个词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跪下。” 她对顾修说。
顾修的身子微微一颤，紧紧握住拳头。没有任何解释，秦卿的要求简单粗暴，近乎羞辱。可是，可是他竟然该死的想要服从！
“跪下。” 秦卿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这是命令。”
顾修的喉中滚过一丝绝望的呻吟。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抗拒秦卿的命令，不，应该说他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服从，只为了秦卿能对他满意。
无比羞耻而又充满期待的，他翻身下床，跪在了秦卿脚边。
“腿分开。手背到身后。挺胸。抬头。眼睛看我。” 秦卿逐一命令，而顾修逐一服从。当他最终仰头看向秦卿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迷乱之色。
秦卿审视着脚下这具强健而又顺服的身躯，绷紧的，颤抖的，浮着细密的薄汗和潮红。他身下的欲望已经完全亢奋起来，笔直地贴着小腹，顶端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支配/服从。真的是这样？
“抚摸你自己。” 她命令。
“……是。” 顾修觉得自己犹如陷入可怕的魔咒之中，完全无法抗拒秦卿的任何一个命令。他抚摸自己，以一种令他羞耻不已、但是秦卿会喜欢的方式。他在羞耻和快感中不断颤抖，发出狂乱的低呼。
“我……我可以射吗？” 濒临高潮之际，顾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请示。
“不准射。” 秦卿冷酷的回答也似乎在意料之中。
顾修咬紧牙关，死死地掐着欲望根部，拼命忍住想要射精的冲动。然而秦卿的下一个命令将他推入了绝境之中。“继续抚摸自己，不准停。”
在濒临高潮之际继续抚摸自己，但又不允许射精，这是个残酷到几乎不可能的命令。顾修在片刻的僵硬之后一手掐着根部，另一手在顶端轻轻揉弄。
“呜啊……” 他哑声惨呼，身体猛然绷紧，只有腰腹微微抽搐。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忍受了，可是……他无法停止。
看着在不可思议的痛苦中坚持和忍耐的顾修，秦卿只觉得头痛欲裂。
到了这样的地步，而且之前她还提醒过他，可是这笨蛋依然没有用安全词！这种无论多么痛苦都要执行命令的精神……这不是军事命令啊顾修同志！有必要这样拼命吗！
“很好。你可以射了。” 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秦卿也不想再让顾修多受折磨。
话音刚落，顾修便激射而出，似乎一秒钟都无法再忍耐。
……可是他之前却忍耐了那么久。
搀扶起精疲力尽倒在地上，眼中犹有不安的顾修，秦卿温柔地亲吻了他，然后扶着他走进浴室去洗今天的第三个澡。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秦卿靠在门框上仰天长叹——责任重大啊，秦卿！
原本她选择的是比较轻松的方式，在顾修喊停之前她都可以为所欲为。但是现在知道了顾修根本不会喊停，那么全部的责任就都落在了她的肩上。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时候该停止，什么时候该继续，都得由她掌握。考虑到顾修死扛的程度，真可谓责任重逾泰山。
即便如此，秦卿还是觉得心里轻松了些，因为至少她弄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修就是这样的顾修，秦卿并不打算逼着他改变。之前是不了解，所以有误会，有冲突，现在既然知道了……也不过就是以后多费心一些而已。她确实做不到为了顾修舍生忘死，但是仅仅多费些心，她总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现在，唯一让她不确定的问题其实是……
“就这样和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后悔吗？” 重新躺在顾修的怀里，秦卿问他。
“当然不后悔。” 顾修亲了她一下。“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为什么啊？” 秦卿真的很费解，“我也没有特别好。你要是追其他人根本不用那么费劲。”
“笨蛋，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