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班长的我帮助美惨室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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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项青梧一溜烟又跑回了奶茶店。
付故渊和白鸣风并肩站在马路边,夜色降临,霓虹灯闪,行人车辆匆匆忙忙,付故渊看了白鸣风一眼,无奈地叹气摇头,伸手拍了拍白鸣风的背。
虽然俩人无言,但白鸣风明白付故渊的意思。
“没事,习惯了。”白鸣风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轻声,“习惯了就好,不要抱有期待就好,现在这样就好。”
有些事,付故渊真不能多嘴,他无言,揉揉白鸣风的头,又揽住他的肩膀鼓励似地晃了晃。
…
教室里,付故渊离开后,虽然四周悄然无声,但池郁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虽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课本,但根本看不进数学题,满脑子都是付故渊的笑容。
就在他发呆出神之际,手机铃响起。
池郁边将课本作业塞进书包里,边接听电话:“好的,我这就出来。”
他背起书包,背对着夕阳余晖关好教室门,沉默地往学校大门走去。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线条流畅、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小轿车,池郁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
驾驶位上,是个年纪约莫三十五岁的男子,他一身西装革履,梳着涂了发胶的背头,面相斯文,戴着眼镜,从池郁打开车门的那刻起,就一直透过后视镜盯着池郁。
“舅舅。”池郁系好安全,低头喊。
“嗯。”刘子斯点点头,发动车。
池郁的父母离世后,刘子斯成为了池郁的监护人。
这事说来其实古怪,因为刘子斯和池郁并无血缘关系。
池郁的亲生母亲在生池郁时,大出血离世了,池郁十岁那年,池爸爸领了个模样漂亮的女子回家。
这名女子名叫刘子琪。
然而三年后,厄运接踵而来,先是怀孕的刘子琪流产,紧接着池爸爸死于意外车祸,池爸爸葬礼结束没多久,刘子琪突然疯了,并且离家出走,池郁再没见过她。
大家都说池郁一家带邪气,不愿接近。
虽然池爸爸留下了惊人的巨额遗产给池郁,但池郁的爷爷奶奶已不在人世,池郁有血缘关系的外公外婆移居海外多年,早已和池郁没了联系。
池郁的抚养权就此成了一个问题,就在这时,刘子斯,刘子琪的弟弟担起了抚养池郁的责任。
这一晃,就是四年。
“小池。”刘子斯单手推推眼镜,将车开到车流拥挤的道路上,他一边紧盯着眼前的路一边问池郁:“在新学校感觉怎么样呢?”
听着倒是语气亲切,可池郁一抬头,对上了后视镜审视的目光,他回答:“就是学校而已。”
“新学校还有人欺负你吗?”刘子斯问。
池郁:“……没有。”
“那……”刘子斯温和地问,“有交到朋友吗?”
池郁顿了顿,随后平静地回答:“没有,我交不到朋友的。”
“哎。”刘子斯叹了口气,“你呀,真是性格太差了,改也难改啊,我和你相处这么久,还算能忍受一些。”
“对不起……”池郁低头。
刘子斯继续唉声叹气:“你说说,当年我姐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流产,这就算了,你竟然还把同学从楼上推下去,哎,小小年纪,你怎么就不能做些好事呢?”
池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刘子斯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并不回应池郁的道歉。
池郁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直到声音变哑,语气变得含糊。
他感到难以呼吸,极度窒息。
车窗开着,池郁吞咽了一下,润润嗓子后,透过车窗往外看去,想喘口气。
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路边,付故渊温柔地揉着白鸣风的头,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两人关系融洽,动作亲密。
仿佛一幕寂静无声的走马灯,行人、霓虹灯、车辆在眼前纷纷倒退,付故渊搂着白鸣风站在马路中央,像戏剧中耀眼夺目的主角。
而池郁坐在台下,自知无法融入其中。
巨大的悲伤涌上池郁心头,换来的却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神。
曾经的记忆跨过遥远的时光,再一次浮现在池郁面前。
池郁看见年幼的自己站在小巷子里,轻声问面前的男生:“那些糖,他不要吗?”
男生回答:“他不要啊,全分了。”
池郁还望着车窗外,目光所及之处已经看不见付故渊和白鸣风的身影,光怪陆离的大厦霓虹刺得他眼睛生疼,而他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对不起……”
…
…
晨光微熹,蝉鸣响彻斑驳老旧但生机勃勃的小区大院,白日伴清光,是夏天。
每到周一,白鸣风总是醒得格外早,他起床刷牙洗漱结束,背起书包抬头看了眼挂在墙面的钟。
六点五十,不早不晚。
“爸,妈,我上学去了。”白鸣风喊了一声,离开家。
小区里几乎每栋单元楼都挂着郁郁青青的爬山虎,墙角的野草恣意生长无人管束,门口的大铁门更透着难以言喻的年代感。
白鸣风走到小区门口停住脚步,他的隔壁有辆热气腾腾的早点餐车,卖着诱人的包子糕点。
白鸣风又看了眼时间。
七点整。
他还未抬起头来,耳边传来声由远到近的呼喊。
“阿白!!!”
白鸣风抬头看去,见项青梧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奔来,临近白鸣风眼前时,项青梧一个急刹,侧身稳稳停住,单脚落地,他似乎还觉得特帅,得意地笑了起来。
“煞笔,别总这么玩,万一没刹住,摔了怎么办?”白鸣风骂道。
“放心!我的车技,就一个字形容,绝!”项青梧昂首,拍拍胸脯,“走吧,我载你去学校。”
白鸣风走过去,跨坐上自行车后座。
“坐好了吗?”项青梧回头看他。
“嗯,坐好了。”白鸣风话音刚落,项青梧猛地一踩脚蹬,往学校的方向骑去。
白鸣风虽然坐好了,但是手没抓牢,项青梧这么突兀地往前骑车,白鸣风整个人因为惯性顿时往后仰了仰,吓得他赶紧抓住项青梧腰侧的衣服。
“小心啊,抓紧了。”罪魁祸首丝毫不觉愧疚,放声大笑。
夏日清晨的风带着几分燥热,徐徐抚过脸颊。
项青梧是个闲不住的人,一路上都在和白鸣风念叨:“阿白,快要月考了,咋整啊,你脑子能不能复制一个给我啊。”
白鸣风残忍拒绝:“不能。”
“我靠,这么绝情,还是不是兄弟啊?”项青梧哀嚎。
白鸣风面无表情:“不是。”
项青梧:“嘿!你这小子!”
白鸣风忽而想到什么,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犹豫片刻,语气不自然地问:“你真的把那个女生拉黑了?”
“什么?噢!你是说暑期补习班的那个女生吗?”项青梧想了会才反应过来,“拉黑了啊,既然不做朋友,那还有什么好聊的。”
“煞笔,女生说的那句话根本就不是字面意思……”白鸣风说。
“啊?那还有什么意思啊?”项青梧问。
白鸣风:“……”
沉默片刻,白鸣风并没有解释,他攥着项青梧腰侧衣服的手微微使劲:“如果……”
“如果是我对你说,不愿意再和你做兄弟了呢?你会怎么做?”
第35章 意外后
“不可能。”项青梧斩钉截铁地说,“阿白你才不会说这种话,这个如果不成立。”
白鸣风原本心脏紧缩、紧张不安,在听到项青梧的回答后,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许久,白鸣风放弃了用语言意味不明地试探,他呼出一口气,转换语气和神情,如同一个好朋友般自然地说道:“哪有什么成立不成立的,等我们以后考了大学,说不定就天各一方了,哪有什么万古长青的友谊啊,几年不见就疏远了。”
项青梧捏住自行车的刹车,一个急刹,停下车,白鸣风蓦地撞他背上,磕到额头,惊呼一声。
“前面有人?怎么突然急刹?”白鸣风困惑。
“你刚才说的话,我不爱听。”项青梧板起脸。
白鸣风:“……”
白鸣风揉揉额头,心想:你不爱听,可这是实话。
“我不想和你疏远。”项青梧说。
“行了,怪我瞎说,走吧,去学校了,不然等等要迟到。”白鸣风服软,催促他骑车。
项青梧重新踩上自行车的脚踏,他突然道:“阿白,我俩约好以后在同一个城市工作吧,可以互相照顾啊,怎么样?”
“我俩至少还要五六年才工作呢,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你这事想得也太远了。”白鸣风嘟囔。
“就是因为前路未知,所以才要做约定啊!”项青梧说,“快说你愿意,快点!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念。”
“行行行,一个城市。”白鸣风敷衍地说。
他还是觉得五六年太遥远,幼稚约定,定会遗落在时间长河的缝隙里,被抛却脑后。
“说好了啊!”项青梧反复确认。
“说好了,说好了。”白鸣风连连重复。
项青梧乐了,蹬自行车忽然蹬得更有力气了。
虽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但不影响两人准点到学校,项青梧将自行车放进车棚,不同班的两人在教学楼楼下分别。
白鸣风来到教室,和同桌打了声招呼,拿出英语书准备早读。
“诶,鸣风,问你件事。”同桌突然凑近,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怎么了?”白鸣风疑惑。
“你知不知道隔壁班新转来的那名同学啊?”同桌问。
“隔壁班?”
“对啊,你和他们班的班长,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噢,知道,怎么了?”
“我听到一点事,关于转校生的。”同桌压低声。
白鸣风一怔,和同桌确认:“你说的是池郁吗?”
“对对对,池郁!就叫这个名!”同桌连连点头,“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
白鸣风蹙起眉:“你听到什么事了?”
“听说他在原来的学校犯了事,所以才转到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好歹也是市重点高中啊,他竟然犯事了还能转过来,也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同桌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犯什么事了?你都听到什么了?”白鸣风眉毛紧紧拧起。
“具体我不知道,好像是伤人,真是怪吓人的。”同桌将知道的事全盘托出,“以后还是绕着他走吧。”
“这事谁告诉你的?”白鸣风追问。
“组长告诉我的。”同桌老实回答。
白鸣风起身,想去找组长问问情况,然而上课铃准点响起,拖住了白鸣风的脚步,白鸣风只得坐回位置上。
他拿起英语书,心思却根本放不到书上,白鸣风转头问同桌:“这事你都和谁说过?”
同桌回答:“就你一个,你不是和隔壁班班长熟吗?我就好奇问问。”
“那你知道组长都告诉了谁吗?”白鸣风问。
“应该就告诉了我和杨哥吧。”同桌说,“他和我俩的关系好。”
白鸣风点点头,心里默默地盘算起这事都有谁知道。
第一第二节 是数学课,数学老师照例拖堂,两节课几乎是连着上的,白鸣风找不到机会去问组长事情,只能等课间操结束回到教室的休息时间再去寻人。
临近上课,教室喧闹,大家都坐在位置上,白鸣风走到后排找到小组长:“组长,问你件事,隔壁班转校生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我听他们班的人说的。”小组长回答。
白鸣风愕然:“他们班?”
小组长点点头:“对啊。”
白鸣风心下一惊。
风言风语,池郁的事怕是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突然,教室门口的同学喊他:“白鸣风,隔壁班有人找你。”
“找我?”白鸣风抬头。
“对。”同学高声应道。
临近上课,现在找人说不定有急事,白鸣风不敢迟疑,快步走出教室。
可白鸣风在看到来找他的人后,愣在原地。
池郁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旁,平静地望着他。
白鸣风四下张望,并没有看见其他人,他目光重新落在池郁身上,迟疑地问:“你找我?”
池郁点点头:“可以说两句话吗?”
白鸣风说:“可以……等等。”
他回头,发现教室有同学探着头往外看,在看见是池郁后,低下头开始和别人窃窃私语。
“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好。”这正合池郁心意,他转身,“你跟我来。”
…
而此时,隔壁班级,付故渊看着放在桌边网兜里的篮球,想着等等体育课教池郁打篮球的事。
付故渊的同桌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班长,想啥呢,笑得一脸诡异。”
付故渊揉揉脸:“……不是吧?诡异?”
同桌:“那我换个形容词,春心荡漾。”
付故渊:“……”
付故渊掩唇轻咳一声,收起不自然的神情,下意识而不自知地抬头望向池郁的位置,顿时面露疑惑。
快要上课了,可是池郁的位置却空荡荡的。
付故渊环顾教室,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眼望过去,寻不见池郁的身影。
怎么回事?池郁跑哪去了?
就在此时,教室外的走廊传来隐隐约约的惊呼和喧嚣声,片刻后,有同学在走廊上疾跑,直奔办公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一会,隔壁班的副班长脸色惨白地冲进教室,不顾他人诧异的眼光,直奔付故渊桌前,因为焦急而口齿不清:“出事了!你们班的,我们班,快过,来啊!出事了!”
“怎么回事?什么出事了?”隔壁班的副班长话语太突兀,付故渊顿时懵了。
“你们班那个叫池郁的,不是,我们班白鸣风,摔下去了。”副班长语无伦次地喊,说了半天没个完整的句子。
“什么东西!”项青梧就坐在付故渊隔壁,听见隔壁副班长提及‘白鸣风’的名字,站起身过来问,“什么摔下去了。”
“三楼楼梯那!!去啊!”副班长喊。
项青梧和付故渊对视一眼,起身跑出教室,往楼梯口奔去。
虽然上课铃已经打了,但楼梯上却围着不少人,付故渊和项青梧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