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班长的我帮助美惨室友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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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宿舍楼早上一般很热闹,特别是付故渊住的这一栋,那叫格外热闹。
因为人才济济,各路大神云集。
付故渊刚打开门,听见隔壁生物化学系的小马坐在走廊,面向清晨朝阳,念念有词地背着英语。
众所周知,每本英文单词本,只要是按照字母顺序排列,那第一个单词,必定是abandon。
于是暴躁的小马背到:“abandon,MD,这洋玩意儿真特别难。”
“abandon,狗日的,这次六级再不过,老板绝对会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abandon,艹,舌头都捋不直了。”
“诶,等等,我背到哪了?”
付故渊路过他身边,好心提醒:“abandon。”
“噢对,abandon,兄弟多谢了。”小马朝付故渊感激地点点头,“abandon。”
“不用谢。”付故渊微笑。
毕竟小马同学已经背了七天的abandon了,他想不知道,真的有点难度。
付故渊走到楼梯口,又被楼下人文学的小周截胡了。
小周,外号,周易。
这个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付兄!”见到付故渊,小周看到他,小碎步蹬过来,抓着付故渊的手腕,“我刚刚给你算了一卦,哎呀呀,不得了啊你今天,乾卦九四,春吉,成谋事,寻失物,卜婚可顺啊!!”
您瞧瞧,不愧是人文学尖子生。
付故渊听不懂小周在说什么。
这栋楼住着的人至少都是读了十七年书的,九年义务教育,八年中高等教育,就没有一个能和小周正常对话的。
但是没关系,大家都知道怎么回答。
小周:“诸事顺利!”
大家:“借您吉言!”
小周:“乾三连,坤三断!”
大家:“借您吉言!”
小周:“帮我带个饭!”
大家:“借您吉言!”
小周:“???”
付故渊刚准备回答多谢多谢时,在走廊背英语的小马嚎了一句:“哥们,过来帮我算一卦。”
“马兄,我来了。”小周小碎步蹬过去,“你要算什么?”
小马:“算我这次六级能不能过,诶!你跑什么啊,哥们你过来啊!”
小周跑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路过付故渊身边,吐槽了一句:“早给他算过了,十卦有九卦是凶!”
付故渊问:“不是还有一卦吗?”
小周:“还有一卦是大凶!!!”
付故渊:“打扰了。”
但愿小马导师拧小马脑袋的时候,下手轻点。
…
付故渊来到新二校九楼实验室,走进自习室准备换上实验服,一眼就看见林韵锦坐在位置上。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付故渊笑着问。
“这不是要给学妹树立一个好榜样嘛!”林韵锦叉腰笑。
“学妹们什么时候来?”付故渊换上实验服后问。
“已经来了,在老板办公室报道呢。”林韵锦说道。
话音刚落,刘教授走进自习室,身后跟着两个女孩子,一个怯生生地低头,一个好奇地打量着实验室里各种仪器。
“来来来。”刘教授朝两名爱徒招手。
付故渊和林韵锦连忙站起身走过去。
刘教授让四人分别做了自我介绍后,两个学妹乖乖地喊:“学姐,学长好。”
“我也荣升成为学姐了呢!”林韵锦很开心。
“你们好。”付故渊微笑,“多多指教。”
怯生生的那个女孩看着帅气的付故渊脸红了红。
另个女生胆子比较大,直言不讳:“付学长,总是听说你,现在可算见到真人了。”
“听说我?”付故渊疑惑。
“对啊,你太帅了,老是被人偷拍照片发网上!”女生笑道,“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要帅!”
一向十分热衷牵红线的刘教授说:“那你以后跟着付学长做实验吧。”
谁知女生立刻摇头:“不行不行,那以后做实验就光顾着看学长了,啥也学不会了。”
刘教授只得看向另外那个害羞的女孩:“那你跟着学长?”
“老师。”害羞的女孩连连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跟学姐。”
林韵锦一脸受用,张开双手,老母鸡护崽状:“都来我这吧!我可以带两个的!”
两位学妹前期跟着谁学习的去处就这么定了下来。
见过面后,林韵锦就兴致勃勃地开始和学妹们讲实验室的规矩了。
陈教授把付故渊叫到一边说:“小付啊,我们实验室这学期会来个小同志帮忙。”
“老师我知道。”付故渊颔首,“学姐和我说过。”
“行,他一会就过来,以后你带着他,他专业知识很薄弱,别让他自己动试剂仪器。你手把手教。”陈教授叮嘱。
“好。”付故渊说。
陈教授拍了拍付故渊的肩膀,放心地走了。
付故渊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林韵锦正带着两个学妹看她的化学合成反应。
学妹们盯着磁力加热搅拌器,齐齐赞叹好玩。
付故渊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不懂天天住实验室盯反应的痛苦,这化学合成反应啊,冷了不行热了不行,搅拌时间太长不行时间太短不行,来世他一定是化合物它妈。
付故渊拿起昨天过柱过出来的化合物,准备点板看纯度。
就在此时,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人走了进来。
他身着洁白的衬衣,每一个纽扣都扣得规规矩矩,蔼蔼暖阳落在他乌黑柔软的发上,以及明亮的眼眸里。
他就这样淡然地走进实验室,像极了每个平常推开那扇门的人。
可对于付故渊来说,却那么不一样。
六年的等待恍如大梦一场。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这位同学。”林韵锦抬头看见池郁,说,“进实验室都要穿实验服的。”
池郁微微笑:“您好,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林韵锦说,“你是陈教授找的助手,付故渊,别发呆了,接客啊。”
“什么?”付故渊精神恍惚。
林韵锦走过去拍了他一下:“愣着干嘛,带人啊,找件实验服给人家。”
“知道了。”付故渊勉强回过神来,将手里装化合物的试管放到架子上,站起身,走向池郁。
池郁一直看着他,浅浅笑着。
六年来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付故渊却不知该说什么,一开口,话语疏远:“你……请跟我来。”
付故渊带着池郁走出实验室,从自己自习的座位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实验服,递给池郁。
“谢谢。”池郁笑着回答。
付故渊脑子嗡鸣作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池郁吗?”
池郁一愣,随后笑道:“六年没见,您已经认不得我了吗?”
付故渊:“……”
认得,又认不得。
池郁的五官褪去了幼稚,越发得俊逸秀气,虽然付故渊未见过池郁的生母,但是看着池郁,并不难猜到她是个大美人。
明明长相一样,可眼前的人却让付故渊觉得陌生无比。
那个青涩容易害羞的少年被封存在了记忆里,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神情淡漠的青年。
一堆话堵在付故渊的喉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现在的相遇是巧合偶然吗?
这六年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不联系我?
六年前的约定,如今还算数吗?
就在这纷杂问题中,付故渊问出了一件他最想知道的事。
“分别的这六年,你过得还好吗?”
池郁怔愣了一下,他低下头,轻声回答:“挺好的,嗯……这件是您的衣服吗?”他说着,举起手里的实验服。
“是的。”付故渊回答。
“谢谢您,我会爱惜的。”池郁低头将手里的衣服攥紧了些。
这一举动,熟悉感扑面而来。
付故渊的瞳仁颤了颤。
谈及心动,谁都是少年。
付故渊终于忍不住,声音暗哑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一直没联系我?”
池郁脸色微变,他努力保持平静,沉默着,似乎该思考怎么回答。
付故渊没有追问,不安地等着池郁的回答。
“你俩杵这干什么呢?”
乐呵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都吓了一跳,转过头去,见陈教授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两个人相互之间聊过了吗?都彼此认识不?”
“认识了。”付故渊回答,他盯着池郁看,不想错过池郁的任何表情:“很早就认识了。”
“啊?很早?”陈教授诧异。
付故渊点点头:“对,高中。”
池郁缓缓开口,他笑着说:“是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碰面,真巧啊。”
如此随意的一句话,却让付故渊心凉了半截。
原来池郁不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所以六年的时间让一切都变淡了吗?
两人现在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年少的约定被岁月打磨成一句玩笑话。
是吗?真是这样吗?
“小付。”陈教授喊了一句。
“老师您说。”付故渊文质彬彬的。
“来,把你上周实验记录报告拿来给我看看。”陈教授说,“小池这学期都得先跟着你学,我把你的实验课题笼统地给他梳理一遍。”
“我……我这学期都跟着他吗?”池郁吃惊。
付故渊:“怎么?你不……”
他本是想问‘不愿意么’,怎知一转头,看见池郁双眸发亮,眼里全是克制不住的欣喜。
付故渊:“……”
咦?
第83章 幺蛾子
付故渊一直觉得自己共情能力很强,在人际交往方面触觉足够敏锐,能够猜到别人的心思。
这是他从小为数不多的天赋之一。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在别人心里,总是一副温柔的邻家大哥哥的模样,温暖似太阳。
他能察觉出白鸣风渐渐喜欢上了项青梧这件事,即使他们俩的相处一如往常。
聚餐时,他会看出某个女生接过冷饮时神情变得勉强,于是招手让服务员再上一些热饮。
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对于付故渊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现在,他当真看不透池郁在想什么。
…
陈教授给两人讲解了一遍实验流程和原理后,问:“明白了吗?”
付故渊实话实话:“八分懂。”
池郁没敢吱声,他在英国学习的是金融,理化的东西根本看不明白。
“好。”陈教授拍拍付故渊,“八分懂就行了,剩下的两分自己慢慢琢磨去。”
“谢谢老师。”付故渊笑了笑。
“去实验室吧。”陈教授挥挥拳给他们加油,“同学们!理无专在,而学无止境也!”
付故渊和池郁并肩往实验室走去,付故渊看向池郁,问:“刚才那个问题……”
“同学,进实验室是不是还得戴手套?”池郁突兀地转移话题,称呼疏远。
付故渊沉默数秒,回答:“是,我给你拿手套。”
果然他搞不懂池郁在想什么。
自从那日后,实验室变得热闹了起来。
两个学妹大四没有课,天天来实验室找林韵锦,女生一旦熟识、关系变得亲密后,话也跟着多了起来,聊天聊地聊八卦聊新闻,一茬接一茬。
而付故渊和池郁却一直维持着古怪的疏远状态。
池郁平日是有工作的,即使在实验室,也经常接到工作电话。
林韵锦活跃在八卦一线,没几天就打听到池郁手里有几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这件事。
听说还是家族产业,风险小纯捞钱的那种。
付故渊其实不太信,因为违和感太强。
在他眼里,池郁一直是那个低着头,轻声喊他班长,被摸了耳朵会蓦然脸红的青涩少年。
池郁工作忙碌,一周只能来实验室两天,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中午离开一小时。
一开始池郁选择周三周四来。
但是这两天付故渊上午都满课,只能下午带着他做实验。
后来池郁就换了时间,周二周六来。
这两天付故渊经常一天都在实验室。
池郁这样刻意的调整很难不让付故渊心起涟漪,可每次他想表达什么,一看见池郁淡漠的眼眸,听到池郁刻意回避的话语,那些想说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喜欢让人变得胆小怯弱。
六年前那个脑子一热就冲到对方家门口告白的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如果是的话,那他再去吃一点。
不过那时候……
池郁答应了啊,他明明答应了。
六年后再次相遇,没有激动得热泪盈眶就算了,为什么如此冷漠?
付故渊想不通。
好在他有军师。
…
“卧槽,真是池郁?!”白鸣风这天在家休息,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付故渊的视频通话就过来了。
“是。”付故渊叹口气,揉揉眉心。
“你也别沮丧,池郁本来就是不懂得撒娇的孤僻性格。”白鸣风说,“你总不能指望一见面,他就扑过来亲你一口吧?”
付故渊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
白鸣风:“……”
“但是,太冷漠了。”付故渊蹙眉。
“估计又钻进什么牛角尖里了。”白鸣风一语道破。
“什么?”付故渊问。
“肯定是在纠结六年没见,认为你有自己生活了,不能过度打扰你之类的,你没发现他以前就很爱钻牛角尖吗?”白鸣风摊手,“不是自己的错,一个劲地往身上揽责,总觉得自己哪都不好,容易招人讨厌,走路低头垂眸,自卑得很,不过这也没办法,他从小就经历了一堆糟心事,又碰见一个煞笔舅舅。”
付故渊突然想到什么,食指拇指抵住下巴:“……奇怪了……”
“你想到什么了?”白鸣风问。
“他舅舅和养母去哪了?”付故渊疑惑。
白鸣风犹豫了一下,说:“阿付,其实我有个猜想,但是一直没敢和你说,怕你担心,不过既然池郁已经平安地出现在你面前,那我就说了。”
付故渊:“嗯?什么?”
白鸣风说:“池郁这六年从未联系你,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而且不是小事,是大事,我不信他带着一个精神状况不好的养母,能不费吹灰之力逃离他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