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了不起的女魔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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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里响起了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塞拉!”查尔斯和埃瑞克跟随着她追了上来,一眼就看到被变成废墟的走廊尽头一个男人被气流举起在空中,他的眼睛被剜去了,成为两个血肉模糊的黑洞,他的头皮从中间仿佛被锋利的刀子割开,红红白白的液体和组织流了满脸,甚至他的胸腔被残忍剖开,大量涌出的血染头了他的衣服——
然而即便遭受了这样的酷刑,他却仍然没有死去,他奄奄一息,因为能量不断注入他的身体缓慢修复着他的伤口,而只要一有愈合迹象,就会再次遭到之前相同的惩罚——
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查尔斯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原本料到会发生什么事的埃瑞克也目露震惊,抿唇不语。
听到他的呼唤,原本安静享受着这一切的女人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她的长发在空中轻柔缥缈的飞舞,完全不受周围剧烈盘旋气流的影响,动与静的鲜明对比让她具备了某种近乎魔性的美,仿佛是每个犯罪者在夜晚降临后的噩梦中必会遭遇到的死亡女神,面带亲切微笑,背后却手执匕首。
“你也想阻止我审判这个罪魁祸首吗,查尔斯?”她微微歪着头,轻声问。
他悲伤地望着她,沉默几秒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塞拉。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满是仇恨和愤怒,你想要惩罚每一个对你下了毒手的人,我能理解……可是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好吗?这里不是所有人的手上都染着鲜血,他们很多都只是执行命令,从不亲自参与实验——”
“执行命令?”塞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查尔斯,很多时候,围观和谋杀一样残忍。”
她说着,笑容缓缓消失在脸上,面无表情,注视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如果你无法控制我的思维,查尔斯,对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
“趁我还对以前的日子有着一些美好的记忆……离我远点。”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
说完,她微微眯眼,滋滋的细碎声响传了出来,所有关着变种人的实验室大门都在瞬间被融化了,她看着十几个面带不安神色走出来打量三人的同类,转过头,对埃瑞克微微一笑。
“他们是你的了。”
然后她毫不在意地走过因为声带受损而只能默默忍受剧痛的科学家,挡在她面前的所有门无一例外都被融化掉,她毫不阻碍地缓步走出了这里,身影逐渐消失在外面一片银白的冰雪之中。
查尔斯没有去追,他知道,一切都晚了。最终,他还是失去了她。
可笑的是,在这之前,他一直对她抱有的都是怜惜,欣赏,喜欢多过爱。而直到这一刻,在她因为极致的痛苦和绝望完全觉醒,彻底摆脱了人性和情感的桎梏后……他才真正爱上了她。
我们,总是更容易爱上伤害自己的人。
发了霉的百合往往比莠草更臭,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是查尔斯的塞拉。
——她是米尔特,觉醒后的五级变种人,拥有着融化和重构力量的“虚无女士”。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时间:关于变种人的级别。
漫画里从来没有详尽的分级说明,现有答案多数来说是综合了漫画已知信息和漫迷推断整合后的结论,并没有统一出处支撑,只是作为漫迷们的某种参考。
1、伊普西隆级,占大约20%,身体有重大缺陷,弱小。
2、德尔塔级,50%,普通人的外貌;能力弱小但是可以控制。
3、伽玛级,强大变种能力;但是有严重妨碍他们生活的缺陷,例如小淘气。
4、阿尔法级,10%左右,极度强大的变种特征而没有重要的缺陷,例如X教授和白皇后。
5、欧米茄级,最强大的变种人;可以控制物质、能量,有无强的潜力,近乎不朽。
当然这种分类是相对的,也存在某些能力互相克制的原理。仅供参考。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评价教授的帖子,里面一句话得到很多人的点赞:一个可悲的理想主义者。
虽然不足概括全部,但有一定道理。电影其实美化了教授不少地方(当然也可能是一美蓝眼睛滤镜的缘故),漫画里他确实很多次用了自己的能力篡改别人的记忆,比如为了让冰人专心于行动而删除了他对于女友的记忆,暗中操纵过老万的生活。虽然有些事情出发点是好的,但和他说过的“指引、点拨年轻变种人,但他不会擅自决定他们的未来”的理念还是有一点出入的。总体而言是个好人,精神领袖,但同时也是个有着自己欲…望的平凡人。文外无需从女主的主观角度定位他(毕竟她是反派),而且他现在还很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人生转折点,我们客观一点看待他就好。(反正我当初只是被一美的颜吸引的= =)
第57章 悖论 16
坐标宾夕法尼亚州,西彻斯特一家咖啡馆中。
塞拉坐在圆桌一角; 安静地翻阅着手中的《杀死一只知更鸟》。
百无聊赖在她手腕上翻滚的蛇忽然抬起三角头; 望外面看了看,然后嘶嘶提醒道; 【那个收破铜废铁的专业户来了~】
很快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然后一个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 看她没有抬头问好的打算; 于是主动开口了。
“不问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塞拉的手指缓缓翻过一页; 低垂眼眸,浓密的睫毛和沉静的神态让她看上去端庄又雅致; 她仍然没有抬起头,只是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除了你那位好友,还有一位名叫汉克·麦考伊的科学家,这个问题还需要解答吗?”
埃瑞克·兰谢尔双腿交叠; 朝服务员示意,让她为自己端上了一杯咖啡,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 “的确——不过话说回来; 我以为在经历过那件事后,你会去找始作俑者的麻烦。”
塞拉合上书,缓缓抬起头来; 对他弯了弯眼角,“你找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劝服我和你一起联手对肖复仇?”
埃瑞克挑眉,“我以为我们早就达成了共识——在那天晚上。”
他故意把话语说得模糊不清,带着点试探般的恶意。可惜塞拉不吃这套,她的笑容如同假面般牢牢贴在脸上——
“这才叫挑战自我,埃瑞克——瞧瞧现在,结果我很满意。”
挑战自我?以近乎自残的方式?——她简直就是一个十足冷静又可怕的疯子。埃瑞克冷笑一声,“的确,从查尔斯的反应来看,你对我展示的成果很不错——除了有些误伤友军。”
他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那里还隐约留着一道疤痕,拜他所赐。
“友军……”塞拉笑了一声,“谁是我的友军?你?”
那笑容可真够让人恼火。埃瑞克眯起眼,“难道我们不是同一个揭秘的共谋者吗?为了证明一件事,为了让我们的同类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当然不,”塞拉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举一动之间都和往日那个安静到有些沉默,聪慧却充满忍耐的助手截然不同,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从心中被释放了,带着一种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从容之美,“——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自知之明向来都是优秀的品质,埃瑞克。”
“有吗?”埃瑞克微微一笑,他那双过于浅透而锋锐的眼睛让他即使露出笑容也显得冷硬且无情,“我倒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最能够了解你痛苦和愤怒的人就在你面前。”
他微微前倾身体,放低了声音,仿佛劝诱,“我做过小白鼠……而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塞拉挑了挑眉,放下杯子,直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是吗?……prove me 。”
“你要什么证明?”埃瑞克问。
塞拉佯装思考,“那么不如定一个最容易实现的目标吧……我要肖死。”
埃瑞克顿了顿,缓缓露出一个危险而英俊的迷人笑容,“恰巧,我也是。”
“不如我们联手?”埃瑞克提出一个可行性很高的建议,“肖的能力也和能量有关,但我相信如果我们合作,他和他那群手下对我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我见过你对待敌人的手段,而我十分欣赏你施以惩戒的方式。”
“敌人?”塞拉重复了一遍,轻笑,“真是个难以定义的词。”
“那么……你是答应了?”埃瑞克扬眉。
塞拉嗅了嗅咖啡的醇厚香气,垂下眼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联手?……当然,也不是不行。”
埃瑞克忍不住侧耳,听她的下一句话。
“——但在此之前,你可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行。”
埃瑞克眉头微皱。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某种不详的意味。
塞拉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微微一笑。
“还记得很久之前你问过我,是如何加倍反击的吗?”
埃瑞克一顿,看见她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格子围巾,慢条斯理地扣上大衣的扣子,然后弯下腰来,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幽静,望不见底。
“——现在,你知道了。”
埃瑞克立刻反应过来,朝窗外望去。
一群虽然穿着便衣但显然有着共同目标的人急匆匆穿过街道,盯着正坐在咖啡馆里的他,脚步不停地往这里赶过来。
埃瑞克马上站起身来,手指一动,然后微微愣住,瞳孔缩紧——
他的能力失效了。他无法控制附近的金属,暂时变成了一个没有携带武器的普通人。
埃瑞克转过头去,目光极为凌厉地盯着她,却只换得对方温和又亲切的微笑。
“如果下一次你还能像今天这样找到我,证明自己的价值——”
“唔……也许我会考虑和你联手的。”
“祝你好运,兰谢尔先生。”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身影消失在咖啡馆的后门尽头。
埃瑞克看着那群不速之客,深深吸了一口气——
查尔斯说得对:最好不要去惹女人。特别是一个聪明,狠辣,深不可测且报复心极重的女人。
……
……
塞拉下一次见到万磁王是在一周后的夜晚,美国一个热闹的小酒吧里。
当然,他并非是独自前来。他还带了一个她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查尔斯·泽维尔推开酒吧的门,扫视一圈后,目光定在角落里的棕发女人身上。
她变了,却也没变——查尔斯心想。不变的是,她还是那样喜欢阅读,甚至在越喧闹的环境下她越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乐趣,安静而专注地看完一整本书。她的变化也很明显:在以前,她更偏爱于让她显得更无害的穿衣风格,通常都是随性的纯色连衣裙,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充满了浪漫文艺气息的校园姑娘,不染世事的纯粹和天真。
但现在不同了,她仿佛一夜之间成长得足够沉稳内敛。黑色高领毛衣,外搭同色的修身毛呢长大衣,中部系带收紧显出纤细的腰身,穿着驼色长筒靴的腿优雅而随意地交叠,柔顺的棕色长卷发拢在而后,露出半张柔和沉静的脸庞。仅仅是着装的一点不同,就让她看上去和从前有着翻天覆地般的改变。美丽,知性,优雅,从容,明明身处喧嚣闹市,却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无人可近的强大气场,让所有注意到她想要搭讪的人都止步在五米远的地方,不敢多上前一步。
这样的塞拉·米尔特,她的确不再需要查尔斯·泽维尔了。
年轻的教授忍不住苦笑一声,然后转头对埃瑞克说道,“我想和她谈谈,就我和她两个。”
埃瑞克眉梢一挑,他什么也没说,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到吧台上,看着好友慢慢朝角落里的女人走去,扬了扬眉,然后对酒保说了一句,“一杯德国啤酒……要最好的,有人会为此买账。”
……
塞拉在二人进入酒吧的瞬间就察觉到了。手腕上原本昏昏欲睡的蛇立刻睁开了眼,兴奋地吐着舌头,【好戏来了亲爱的~真可惜小马克思还是活着从那群人的手里逃出来了,不然原本故事会变得更有趣才对~】
塞拉轻笑一声,然后就感觉到一个阴影从前方投了过来。她顿了顿,合上书,面带微笑地抬起头,看向站在桌前的年轻教授,礼仪十足地伸出手,仿佛是见到了一个旧日好友,语气温和平静,“请坐,教授。”
查尔斯微微一愣,他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谢绝了服务生的点单,手指交握放在桌上,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到美国。”他出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是吗?”塞拉笑了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我和埃瑞克都在这里。”他难免自嘲地回答,“我想,你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应该就是我们两个了吧。”
塞拉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明明是很放松的姿势,却让人总忍不住挺直了脊背不敢懈怠丝毫。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发现她似乎对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反应,仍然只是淡淡地微笑,目光平静无波。他停顿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想玩个游戏吗,塞拉?——我们以前玩过的游戏。”
她挑了挑眉,对他这番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显然有了一些兴趣,很干脆地应道,“随意。”
查尔斯让侍应生拿来一叠纸和一支笔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笑道,“你知道规则——从1到10的数字写在纸上,而我无法读你的思想,结果全凭运气。”
塞拉没有拒绝,她认真地写下一个数字将纸片背过去,然后抬起头,对查尔斯微微一笑。
年轻的教授借这个难得的机会目不转睛地凝视她的脸,不放过丝毫的波动,直到对方完成了步骤示意他可以开始了,他才回过神来,垂下眼,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出一个数字,“……8。”
塞拉一顿。她缓缓将纸片翻过来,一个“8”赫然醒目。
“运气不错。”她说。
“再试试。”查尔斯朝她微微一笑,蓝眼睛明亮清澈。
塞拉挑眉,她什么也没说,重复了一遍步骤,然后抬起头来,“继续。”
“我猜是……3。”查尔斯说。
塞拉眯起眼,她打量对方的神色,而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