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明星后我爆红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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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可笑地抹掉脸上的泪和血迹,麻木地冲对面的男人行了一礼,“……罪臣任凭王爷发落。”
话落,他就猛然呕出一口血,跪倒在了地上。
谢辰渊的瞳孔一颤,藏在袖口的双拳几乎要抠出血来。
…
“卡!”
紧绷着脸色的姚川总算松了半口气,又趁热打铁,“纪厘,你发挥得很好,我们再补几个镜头,秦栎,你们那边也要补几个特写。”
纪厘红着眼眶从地上爬起来,闷闷点头。
全剧组又反反复复折腾了近半小时,姚川这个细节控才宣布了收尾。
纪厘精疲力竭地从地上爬起来,太阳穴都跟着抽抽地疼,眼睛酸涩得难受。
蹲守在片场边的包子和郁赋雅第一时间赶来上来,一人一边跟着他,“纪哥,你还好吧?”
纪厘没说话,绕开他们自顾自地朝休息室走去。
一旁的秦栎看见这个情况,当即蹙眉走了过去,“纪厘。”
纪厘步伐一顿,大脑发胀地看着跟上来的秦栎。
男人还是谢辰渊的扮相,但全然没了刚才的冷酷无情,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还没从角色中抽离的纪厘,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抿了抿唇,委屈又无理地丢出一句,“你过来做什么?”
不过很快地,他就意识到不对了,“栎哥,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纪厘刚说完,逃跑似地去了休息室。
包子和郁赋雅看见这幕,一时愣在原地,后者开口,“秦栎,不好意思啊,那孩子恐怕还没出戏呢。”
“我知道。”秦栎无奈,心里有些不放心纪厘一个人,“你们先别过去了,我找他好好聊聊。”
要是别的演员这样,秦栎肯定就不管了,可他是见识过青年和角色的共情能力的。
剧中的谢彦被至亲背叛痛不欲生,这种情绪影响附加在演员身上,一定不好受。
一想到这儿,秦栎马上追了出去。
郁赋雅和包子面面相觑,一时有些闹不明白两人的关系。
“郁姐,这算怎么回事?我们要过去吗?”
“再等等吧,让纪厘静着出出戏。”
角落里的徐淼淼意外捕捉到这幕。
她完全没了作为偶像迷妹的警惕性,反倒眼色骤亮,喜得差点原地跺脚——
谢谢谢谢!
磕到了磕到了!
“淼淼姐,你在想什么呢?场务让我们转移场地、准备拍摄呢。”
徐淼淼的助理一脸发懵地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很热吗?”
热啊。
简直太热了!
磕cp式的热恋,就让她独自承受吧!她可以!
徐淼淼回过神,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嗯,我现在就过去。”
※※※※※※※※※※※※※※※※※※※※
戏里虐宝贝,戏外追宝贝,我们栎哥有一套~(狗头。JPG)
第29章
秦栎很快就追上了纪厘。
对方明明听见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孩子气地越走越快。
“等等。”秦栎无可奈何地拉住他的手臂,“纪厘。”
纪厘背着他轻呼了一口气;这才闷闷转身。
秦栎对上他欲哭不哭的双眸;明知道对方是还没出戏,可心还是跟着颤了颤。
“栎哥,你别管我;我真没事。”纪厘之前拍摄时也经常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的经纪人和导演们都笑他是戏痴。
原本拍的戏多了,他已经能快速适应一些角色起伏;但自从取代原主后;这‘共情’能力似乎莫名强烈了不少。
宋昭是这样,谢彦也是这样……每当演到这种大开大合的转折戏份;他就难受得不行。
纪厘硬着头皮说,“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很快就能出戏。”
哪知余音未落;他就被对方扯到了怀中。
陌生却温暖的怀抱惹得纪厘一怔——男人的手臂很有力;将他紧紧圈在了怀中。
恍然间;纪厘似乎还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的颈侧被人轻巧一拍。
男人轻笑着道歉;“我替谢辰渊向你的谢彦赔不是,别难过了行不行?你知道的,王叔有他自己要背负的东西。”
秦栎的声音很好听,是有别于角色的宠感。
“……我知道;但他就是让谢彦伤心了。”纪厘这会儿算是彻底回过神;哼声回应。
他撤出男人的怀抱;脸颊隐隐带着点红润。
秦栎瞧出他眼里的澄明,心弦微松。他少有地端着点前辈的态度,叮嘱,“纪厘,演戏归演戏,你不能这样和角色共情太深。”
很容易出事。
向来习以为常的纪厘,这一刻突然有点心虚,他掩了掩唇含糊地说,“……我吃点雪糕就能好。”
秦栎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只见爱犬少将猛然从拐角处冲了过来。
“嗷!”少将狂旋着尾巴,直接扑在了秦栎的身上。
秦栎被它冷不防地扑后两步,连忙揉了揉狗脑袋,“安静,坐!”
少将呜嗷了一声,顿时在他的脚边乖乖蹲坐。
齐岸慢半拍地从拐角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不是我说,你家少将是越来越能折腾了,带他遛弯能把我累走半条命。”
“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秦栎说。
“像少将这样的德牧,一般都精力旺盛。”纪厘随口接了一句,弯腰揉了揉狗子,“少将,好久不见啊。”
少将认出纪厘的气味,讨好似地蹭了蹭青年的掌心。
“喵~”
忽然间,又一道猫叫声响起,少将顿时立起耳朵,等确认方向后就直奔纪厘的休息室去。
纪厘想起还在休息室的雪饼,连忙跟上去。他原本还担心,这对猫狗碰在一块后会打架,结果进门一看——
只见雪饼警惕地愣在原地,少将完全软趴在前者的身边,分外讨好似地拿鼻尖蹭了蹭猫咪的小爪子。
雪饼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这才举起自己粉嫩嫩的前爪,‘啪嗒’一下盖在了少将的鼻尖上。
“是上回少将叼回来的那只猫?”秦栎走近,轻易分辨出来。
“嗯,我没舍得送到宠物店去,干脆就自己养着了,叫雪饼。”纪厘说。
齐岸也凑近看热闹,“养得真好,还是只白色长毛猫?当初太小了都没看出来。”
三人说话的功夫,少将已经将雪饼拱圈到了自己的怀中,还一个劲地拿舌头舔对方的毛。雪饼被伺候得暖乎乎,舒坦得完全不挣扎。
“它们俩还挺有缘分,干脆凑一对得了。”齐岸玩笑开口。
“雪饼也是男孩子。”纪厘笑笑,邀请两人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栎哥,你们进来坐坐吧,让它们待着玩一会儿。”
剧组安排的休息室,不会有闲杂人等入内,隐私性还算不错。
秦栎颔首,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桌上的剧本上。
纪厘给两人倒水,一转身就察觉了秦栎的注视,“栎哥?”
电视剧杀青在即,纪厘昨天才拿到了电影剧本,今天就把它带到剧组,打算抽空再从头过一遍。
秦栎开门见山地问,“这是你下个工作?”
“嗯,是电影男三,郁姐已经帮我签好合同了,下月中旬就进组。”纪厘实话实说。
齐岸扫见封面上导演和编剧的名字,微不可察地拧眉,他没忍住问,“郁姐怎么会给你签这种资源?这导演,我倒是有点印象,但这编剧……”
闻所未闻。
说完,他就冲好友看了一眼。
像他们这些常年泡在‘资源海’里的经纪人,多少都了解一些各行各业的人。电影导演是个小咖位也就算了,编剧还完全没听说过。
这样的资源,靠谱吗?
秦栎对上他的目光,沉默不说话,但心里同样对这个电影资源有些疑虑。
以青年的天赋和资质,泡在这种小成本电影打磨,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齐先生,你还真别小看了这编剧,我觉得这电影剧本的质量很高,叙事角度也很新颖。”纪厘喝了一口水,坦然承认,“虽然投资是小了点,但我真心是冲着电影剧本去的。”
“我一个新人,总不能奢望一下子就拿到又是大投资又是好剧本的资源,这两者我能选得上一个就足够了。”
纪厘说起剧本质量,眼里的神采令人难以忽视。
好剧本?
秦栎被他勾起好奇心,思索了两秒,“纪厘,介意我看一下你的剧本吗?”
“当然没关系。”纪厘大方地将面前的剧本递了过去。
虽然说他已经签了演员合同,有义务对剧本内容进行保密、禁止外泄,但要求看剧本的人是秦栎,他就一百个放心。
以对方的演员品格,是不会做出有损他利益的‘出格’行为的。
秦栎翻开剧本首页,特意将纪厘口中的‘男三号’重点看了看,紧接着才翻看起正文内容。
齐岸对他的严肃状见怪不怪,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纪厘聊着天。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郁赋雅带着造型团队从外面走了过来,“纪厘,你好点没?下一场戏得开始准备了。”
包子看见地上的猫狗,吓了一跳,“哎呀,我们饼哥怎么被舔成这样了?”
纪厘等人听见这话,不约而同地移眼看去——
雪饼依旧窝在少将的怀里,只不过全身上下的毛发都被舔得湿漉漉的,简直都快被少将‘友爱’的口水给淹没了。
秦栎愣了两秒,不由失笑,“不好意思,这狗又乱来了。”
“没关系。”纪厘同样觉得有趣。
秦栎将剧本递了回去,起身,“我们先回去了,你准备吧,迟点再见。”
他们之间还有一场对手戏,被剧组安排在了今天傍晚。
“好。”
少将不情不愿地被秦栎喊了起来,临走前还用狗鼻子亲昵地拱了拱雪饼。
后者礼尚往来地舔了舔它的嘴巴,少将乐得直摇尾巴,这才屁颠屁颠地跟回自家主人的身后。
齐岸边走边打趣,“我们少将了不起啊,当初捡到的乞丐小猫咪,第二次见面就成对象了?”
“瞎说什么呢。”秦栎瞟了他一眼,说起正事,“你帮我联系一下刚刚那部电影的执行方,要册完整剧本给我看看。”
齐岸一惊,“你不会是想出演吧?秦栎,你可别因为纪厘说剧本好就盲目冲动。”
“我都这个年纪了,怎么可能冲动去演青春电影?”秦栎反驳,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我刚看了一点开篇,内容还算不错。如果完整版剧本合适,我们栎星可以适当投资一些。”
只要投资到位,前期演员、后期宣发都合适,青春类的电影是有一定的小众市场的。
在合理的投资范围内,稳赚不赔。
齐岸不仅是个合格的经纪人,而且是个优秀精明的商人。他迅速理解好友的意思,点头,“好,我待会儿就去问问。”
“嗯。”
……
秦栎和纪厘已经完成的两场对手戏,都是五年前的回忆部分,而下午拍摄的内容就回到了正常的时间点上。
宣氏被灭门后,男主宣明就和其他人产生了隔阂,消失了好一阵子。而女主等人在谢彦的刻意误导下,将命案的矛头对准了深宫之中的太后和她身侧的宦官。
谢彦见时机成熟,暗中召集自己的手下,打算进宫拿了狗皇帝和太后的命。
他不知道的是,男女主早已暗中解开误会,并且找到了谢彦为非作歹、串通敌国的证据。
两人分头行动,男主在皇帝、太后面前揭露了谢彦的罪行,联合宫内侍卫布下了陷阱;女主则假意说要进宫‘刺杀’太后,用技巧引着谢彦等人陪她进宫。
终于,两路人马相撞,伪装已久的谢彦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男主光环总是有用的。
谢彦的手下被击退得四分五裂,他同样抵不过众人的围攻。身负重伤的他凭借着心中的执念负隅顽抗,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没了踪迹……
傍晚六点,片场的忙碌还在继续。
纪厘换上最后一套戏份,心情复杂地抚过衣服上的每一个染着血迹的‘破烂’剑口,不仅如此,就连里衣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细心的剧组人员给一一填补上。
在剧本的描写中,被人围剿的谢彦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几乎被染成了一个血人。
纪厘站在寝殿外,看着同样在殿内准备中的秦栎,微微叹了口气——
在剧本里,所有人都以为谢彦在挣扎逃生,想要等到下一次时机卷土重来。他们不愿给这样的恶人一丝一毫的生机,所以搜查着各个角落。
可是他们都想错了。
谢彦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逃,甚至就没有想着活下去。他只想死在谢辰渊的身边,哪怕临死前只能看到对方冰冷而厌恶的眼神。
不远处,姚川拿着扩音器大喊,“纪厘,状态可以吗?”
纪厘回神,才发现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清场离开了。
他暂时压了压心头的思绪,冲姚川等人比了一个‘好’的手势,立刻走到了指定的开始拍摄位。
不过三十秒的时间,姚川的‘Action’响了起来。
谢彦捂住胸口止不住的血窟窿,步伐又急又晃,好像随时都会彻底崩塌。他一步一血,终于来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寝宫前。
当年的那个无意中发现的密道还没被封住,所以他才能逃过众人的追捕,暂时逃到这里。
谢辰渊自从成了人们口中的‘摄政王’,就一直长居在这清心殿内。
此刻紧闭着的殿门,无形之中给谢彦的心里多加了一层阻碍。他的步伐骤然顿住,犹豫在了寝殿门口。
姚川看见这幕,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身板——
纪厘抬起的右手并没有像试戏时一样直接推门,而是顿在半空之中犹豫了两三秒。
紧接着,他就开始不停地、拼命地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污、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企图弄出点往日的干净模样。
只可惜,越弄越狼狈。
谢彦盯着自己被血污沾满的掌心,可笑又可悲地后退两步,猝不及防地掉下两滴眼泪。
这一连串的动作,加得太妙了!而且,摄像老师同样很上道地给了特写!
谢彦被人围剿的时候,没有哭;重伤在身的时候,没有哭。而现在,他站在谢辰渊的寝殿前,看着掌心之中再熟悉不过的鲜血,突然就被彻底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