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明星后我爆红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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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务一直没来喊纪厘上戏,眼见着和通告上预计的拍摄时间越来越近,他干脆攥着剧本出了门,打算直接到拍摄现场等着。
饥饿的痛感从胃里传了过来,纪厘蜷缩着蹲在地上,默默忍受。他没想着去保温杯里的温水缓解,生怕影响了干燥的唇部状态。
马上就要开拍了,他可不能在这儿前功尽弃。
直到那点阶段性的不适散去,纪厘才艰难起了身。
蹲久的双脚起了麻意,再加上饥饿引起的脱力头晕,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一软。
纪厘来不及作出调整,只能下意识地拿双手护住了头部。
——嚓。
预料中坠地的痛感没有出现,反倒是撞上了什么人。
“没事吧?”低沉的嗓音撞入耳膜,“走路当心点。”
“抱歉。”纪厘一怔,连忙后撤半步站稳。他抬眼望去,撞上那道优越的身形——
对方的身高目测有188,上了妆的样貌俊逸非凡,他带着古装头套,如墨的长发被华丽的金铜色发冠束起,干练又洒脱。
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短袖,看样子是还没换装。即便如此,还是能联想到那才在衣服下的精壮身材,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浑然天成。
一瞬间,纪厘就辨认出了来人,是秦栎。
原书中,对方是站在娱乐圈顶端的传奇人物,主角季云起的第一部影视作品就是跟他合作的。
那天考核结束后,纪厘上网搜索过《觉醒者》这部电影,对秦栎有过进一步的了解。
对方的演艺生涯在华国娱乐圈里简直能够封神,他挑选剧本的眼光极其毒辣,主演的电影在上映后无一不霸占同期的票房冠军。
影视圈内流传过一句话——能超越秦栎的人,恐怕只有秦栎自己。
这回电影《天下邦国》由秦栎本人投资、监制。
电影光是前期筹备就花了近一年半的时间,据说开机后,所有参与拍摄的演员都是实力派、老戏骨。
但剧组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这么久了,硬是没朝外透过一点风声,挠得网友们心痒痒。
看得出剧组是真心想做电影,而不是靠在过度营销来获得热度。
秦栎这回饰演的是将军宋翼,就是乞丐宋昭的亲兄长。纪厘为数不多的三场对手戏,都是要和对方搭戏的。
纪厘骨子里有些慕强,即便在现实娱乐圈里,他也爱和像秦栎类似的演员合作。
不是他看不起新人演员,而是演戏讲究角色间的气场相融,经验丰富的演员磨合起来的效率更高。
一想到秦栎在电影片段里的精湛演技,纪厘忽地期待起接下来的拍摄。
面前的‘小乞丐’整张脸被化得又黑黢又脏乱的,唯独那双眼睛显得格外灵动、明亮。
秦栎看着他,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秦栎,你怎么停这了?”齐岸走近,看见一旁的陌生人,“你是群演?怎么跑到这来了?”
还没等纪厘回话,场务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纪厘吗?你不好好在化妆室待着,瞎走什么?”
场务看见秦栎的身影,话语下意识地缓了点,“栎哥,你们这是……”
“你好,我是纪厘。”
“要准备开拍了,导演喊你过去踩点,赶快的。”场务记着正事,催促。
纪厘听见这话,微微点头示意后,就攥着背包朝片场跑去。既然他和秦栎有对手戏,早晚有机会搭上话,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那栎哥,人找到了,我就先回去了。”场务说。
“嗯。”秦栎侧目,看着早已跑远的纪厘,那抹眼神的熟悉感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下一秒,他就看见齐岸猛地一拍脑门,“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他啊!”
能让场务单独来喊的‘乞丐’,肯定不是群演那么简单。
秦栎猜到这点,“应该就是宋昭的扮演者。”
“是,但我不是说这事。”齐岸勾住好友的肩膀,解释道,“前几天王嶂导演传来的考核视频,我私底下也看了……”
齐岸身为经纪人,还是有识人能力的。
他觉得视频里的训练生是个潜力股,所以私下调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
“纪厘……这名字可不多见啊。”齐岸睨向好友,调侃着提醒,“秦老师,没想到吧?被你看好的训练生、和不被你看好的新人演员,居然是同一个人。”
秦栎眸波微晃,总算明白那点微妙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他甩开好友的手,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走吧,去拍摄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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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启戏中戏,大型真香现场~
叽哩:变身努力拍戏的小乞丐!(本章评论随机红包)
'*'电影小说ip虚构,故事朝代架空~
第6章
电影主线是围绕名将宋翼和邦王曹士璟写的,宋氏兄弟的剧情只是一条简短的支线。
邦王曹士璟在将军宋翼的协助下,统一了四分五裂的邦国,登上王位。长年的内斗战乱使得各地民不聊生,北方小国更有出兵发难的举动。
于是,宋翼领了王命带兵北下,一路发放救济粮,最终抵达北境扎营。
边境封州,先遣队伍按照宋翼的命令,给当地的乞丐难民分发粮食,而纪厘饰演的宋昭就生活在这堆乞丐里。
“大伙儿都注意听我说!”副导举着个大喇叭,冲群演喊道,“待会儿开拍之后,士兵们给你们分食物,大家都得抢着要,抢得越凶越好!抢到之后,都得给我吃起来,听明白了没!”
乞丐们饥饿已久,军队突然发了粮,肯定是要营造争抢食物的画面。
群演们的应答声响起。
副导这才跳下台柱,走到纪厘的身边,“刚刚说的你记住了没?待会儿会有移动机位跟着你,注意走位,最后还有一个面部特写。”
“学机灵点,别觉得自己临时进组就有什么特权。”
副导早上也听见了‘演不好就要换人’的事,暗示道,“群戏最好一场过,给郑导留个好印象。”
“我明白,谢谢副导。”
这场戏份不难,特写镜头对纪厘来说也不难,他原本就是想着一遍过的。
秦栎大老远地就看见副导在给群演讲戏,搜寻了好一会儿,才从一堆乞丐里找到自己的‘弟弟’。
郑安行坐在监视器前,招呼道,“秦栎,过来坐。”
有工作人员搬来了两张椅子,齐岸一屁股坐下,“差不多要开拍了吧?”
“快了。”郑安行指了指左上角监视器里的纪厘,满意笑道,“演员模卡上瞧着挺清秀的,这乞丐扮相,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言下之意,他对纪厘目前还是满意的。
秦栎喝了一口咖啡,未置可否,“等拍起来再说吧,外在形象固然重要,演技才是关键。”
郑安行听见这意料之中的答案,瞥了一眼齐岸,后者无奈耸了耸——
不知道该说这纪厘是幸运还是不幸?这第一场群戏就被秦栎给盯上了。
放眼整个剧组,谁不知道秦影帝对于演技细节的要求到了极致,稍有不满意就得重拍。
这样的高标准,对于演员是压力,更是难得的磨砺机会。
安排妥善的副导走了回来,喊道,“郑导,可以准备拍摄了。”
郑安行比了个OK的手势,冲着对讲机喊道,“各部门准备拍摄,场记打板。”
待在拍摄点的纪厘听见这话,迅速坐了下来。他蜷缩着身体,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手却抵在胃部轻轻按压。
饥饿的痛感随着动作越发清晰,恍惚间,他听见了导演的‘Action’。
车轴声由远至近,最终停在了城门口乞丐堆前。
周围的骚乱声传了过来,纪厘饰演的宋昭有气无力地抬起头,长时间的疲惫让他连眸光都是散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目光对准了马上的士兵。对方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示意身后的随从掀开板车上的竹笼盖,露出大量的干粮。
为了逼真性,剧组提前准备上百张烙饼,还特意风干放置了一晚。
这会儿,干瘪瘪的烙饼不算好看,可还是让乞丐们瞬间兴奋起来。
满满一车的烙饼,似乎还能嗅到清香的麦味。纪厘咽了咽分泌出的口水,贪婪的视线几乎要将盛满干粮的竹篓戳出一个口来。
坐在监视器前的郑导看见这个画面,眼里闪过一丝惊喜。
这小子还挺上道,喉咙滚动的幅度不夸张,细微的像是自然而然的反应。不过,能轻易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食物的动心。
他瞥向身旁的秦栎,一如既往的,是没有表情的严肃。
为首士兵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邦国的赤翼军,按照宋翼将军吩咐,提前来这儿给大家分发救济粮……”
还没等这话说完,乞丐们就失控地冲了上去,前仆后继的,险些把板车都给推翻了。
“给我!”
“都给我!”
“不要抢!”
“给我一点救救我孩子吧,他真的快饿死了!”
耳畔是混乱的争吵声,纪厘憋紧呼吸挤在人群,用尽全力才攥住了小半张烙饼,才猫着身子从拥挤中钻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争夺的激烈,他的步伐有些踉跄,可盯着手里食物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兴奋。
忽的,有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半张烙饼猝不及防地掉在了满是沙尘的地上,又被后来的不长眼的乞丐踩了一脚。
纪厘愣了。
——哐!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群演们太过用力,还是将板车推翻在了地面,没发完的烙饼尽数掉在了地上。
副导看见这一幕,眉头紧蹙。
乱了,全乱了!
群演是,纪厘也是。
果然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东西意外掉在地上就愣得不会演戏了?
“郑导,这……”副导刚准备说话,前排坐着的秦栎就开了口,“先别喊卡,再等等。”
郑安行似乎也察觉了什么,他无意识地前倾了身子,和秦栎如出一辙地将目光定在了监视器的左上角——
那是跟拍纪厘的移动机位。
纪厘饰演的宋昭愣了几秒,僵硬地捏了捏自己空落落的手心,睁大不敢置信地双眼。
紧接着他就‘哐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胡乱地在地上归拢碾碎的烙饼,当宝贝似的捧在掌心,傻傻地笑了两声,这才将碎成块的烙饼疯狂地塞入了口中。
掉在地上又被人踩踏的烙饼,上面沾满了沙尘,别提有多脏了。可他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紧迫地将所有的碎饼都塞入口中,恨不得将整个腮帮子都撑爆。
他的双眸渐渐攀上了充血的红丝,手中没了食物,就开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仿佛是一只困在临界点的凶猛饿兽,生怕有人从他嘴里夺食。
有几名经验老道的群演瞄见纪厘的动作,立刻继续抢起地上的烙饼,剩余的人被带动,纷纷效仿着哄抢进食。
混乱的场面,却显得格外真实。
食物掉地也没听见导演的NG,围观的工作人员原本觉得诧异。直到这时,他们傻眼地盯着纪厘的疯狂举动,才完全明白过来——
纪厘饰演的是乞丐,更是被战火迫害的难民。国乱纷争不休,可到头来,真正受苦的是他们这些百姓。
家破人亡,四处逃窜,从未有过稳定的住处和食源。千百万人不是死于战火,就是死于饥荒。
就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会有难民嫌弃脏了的食物?
对于他们来说,那根本就是生存下去的机会。
“卡!过了!”郑安行长舒了一口气,很好,他要得就是这种效果。
“秦栎,你觉得怎么样?”他问身旁的秦栎,倒不是他这个导演没主见,而是后者对拍摄的专业性同样很高。
行业内不止郑安行一个导演说过,如果秦栎不当演员了,完全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导演。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秦栎淡声回应,视线却从监视器上移到了拍摄场地上,眸光隐约有些发深。
纪厘自从听到导演喊‘卡’后,就迅速吐掉了嘴里的食物。只不过干巴巴的烙饼渣顺势卡在了他的喉咙,呛得慌,这会儿咳嗽就没停过。
嘴里的沙粒还没清吐干净,纪厘整张脸都快难受得皱成一团了。
“给他拿瓶水。”秦栎脱口而出,“快点。”
场务这才反应过来,拿着矿泉水快步跑到纪厘身边。
纪厘见有人帮忙,立刻投去一个感激的视线,他蹲在下水道边上反复漱了干净,才对着场务温声道谢。
“不客气,你演得很好。”场务说。
纪厘勾了勾唇,他看着不远处的导演和秦栎,略微犹豫后还是走了过去请求,“导演,秦……秦栎老师,刚刚那场戏,我可以看一下回放吗?”
拍完后审视自己的作品,是纪厘养成的习惯。即便这回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配角,他同样不想掉以轻心。
“当然可以。”郑安行对纪厘的印象很不错。他让工作人员拿来一个小马扎,让对方蹲坐在他和秦栎的中间。
“谢谢导演。”纪厘坐下,心无旁骛地盯着回放里的自己。
青年蹲坐在左前方,这会儿只能看见一个带着假发的、毛躁躁的小脑袋,秦栎原本对着监视器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对方脑袋顶上的那撮翘毛正微微抖动着,比起他刚刚的表演形象,竟有种反差的……
可爱。
这个词汇刚迸出的一瞬间,就被郑行安给打断了,“纪厘,你入戏很快,这在新人演员中是很难能可贵的天赋。”
很多新人在第一次进组拍戏时,总会带着紧张的情绪,很容易放不开。
纪厘礼貌微笑,既不赞同,也没有否认。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旁人口中的‘天赋’,其实是他以往日复一日努力的结果。
“纪厘,你的背包。”场务将他的黑色小包递了过去。
“谢谢。”纪厘快被胃里的饥饿感给折磨疯了,连忙掏出包里的小面包。
他只是演戏,可没打算真把自己饿出毛病。
纪厘一边拆着外包装,一边嘟囔道,“幸亏按通告上的时间准时拍了,再拖一会儿我就吃不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栎神色微妙地发问,“你为了这个角色没吃早饭?”
“……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