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校园 完结+番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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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是什么,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他脑海里安慰自己,这个“结束”一定有另一层含义,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柳湛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不玩一点刺激的,这两个星期会变得非常无趣。我其实一直喜欢的是女生,只是想玩玩新鲜的,才同意了和你在一起。”
说到最后,云澜的表情已经由原来的惊愕变成了惊恐。柳湛不易察觉地深吸一口气,走到云澜面前,微垂着眼皮,嘴角自然上扬,像极了玩弄小女孩之后就不管不顾的无赖。他缓缓说道:“从今天开始,你还是你云澜,我还是我柳湛,我们两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互不干涉,走自己的路,再无交集。”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踏着轻松愉快的步伐,慢慢往前走。
云澜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烟消云散。几十秒后,他总算是理清了脑子里如毛线球般乱糟糟的思绪,回过神来时柳湛已经走到了前面的广场,他赶紧追上去,拉住柳湛的手臂,语气急切:“小湛,这其中一定要什么误会……对,一定有误会。要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改就是的了……我以后不叫你小朋友了,也不捉弄你了……对,肯定是昨晚,昨晚我不该那么捉弄你的,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我、我一定会改……”
广场上人很多,虽然都是些美国人,但这个场面就像是八点半的狗血剧,不用听懂都能猜出个大概。许多人纷纷看过来,似乎对于事情的走向很感兴趣。
柳湛毫不留情地一甩胳膊,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云澜:“你想被围观,我不想。云澜,别来纠缠我。”
这句话如同将云澜拖入了一个冰窖,寒冷、刺骨,吞噬了云澜的全身,不知不觉,他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等到他从一片空白的恍惚回来,面前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熙熙攘攘的游客。
结束了吗……云澜面目呆滞,忽然想起口袋里的那条挂坠。
他掏了掏裤兜,拿出一条小巧的挂坠。挂坠也就手心大小,材料很简单,是市面上常见的玻璃,图案是一个浇有巧克力外壳的迷你冰棍,上面点缀了一小块奶油。
他答应过柳湛,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定情信物。现在找到了,可人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云澜盯着挂坠看了几秒,忽然愤怒如烈火般席卷了他的全身,用尽全身力气怒吼:“我日你大爷的!”
他愤怒地把挂坠往地上砸去,怒吼的声音在整个广场上十分突兀,震惊了广场周边的游客,一些带着孩子的家长赶紧拉着小孩离开,其他的人也骂着诸如“idiot”和“jerk”之类的字眼,然后离开。
云澜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连眼泪都沸腾起来,落在了地上的挂坠碎片上。他撑着膝盖,忽然感觉身体和心都变得乏力。
一种无法回天的无力感遍布全身。
他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看了片刻后又觉得不真实,一片一片地将碎块捡起来,奉若珍宝似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胡乱擦掉眼泪,支撑身体起来,身边的这片世界骤然变得陌生而安静。
他慢慢往乐园的大门走去,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形单影只,落幕的那一刻也只是孤独。他只希望能尽快离开这里,但步伐却变得沉重,似乎要把他留在这儿,留住刚才那刺耳的言语以及剜心的记忆。
一阵风呼啸而过,吹凉了他的背襟,一种刺骨的寒冷通过神经,传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猛地发现,那个夏天已经离开,现在,已经是秋天。
作者有话要说: 饭饭:已完结,BE,完结撒花!
读者们:!?#@%&♂♂♂
饭饭【身上全是臭鸡蛋】:呜呜呜……被迫营业改成HE……
第一部分完结!还有四个parts!
☆、E01 盛夏金芒
我期待你的目光
像黑夜里的灯塔
指引我走向心的方向
我流连你的微笑
像夏日里的暖风
灿烂我嘴角边的开朗
夏日的树荫下藏着什么
微风舍不得打扰
光影斑驳明亮
就连树叶都忍不住落脚
留在你的身旁
晨光微熹
拉长你的影子
温柔你的身影
傍晚斜阳
染红远处层林
映亮你的眼角我的眉梢
夏风轻轻拂过
吹起你校服的衣角
留下你与我的会心一笑
夏风轻轻拂过
挑动你额前的发丝
相望的心跳是最美丽的符号
*****
我期待你的到来
像梦境里的剪影
陪伴我下一站的路途
我期待你的呢喃
像曲谱里的音符
牵动我每一次的心跳
夏日的校园里有些什么
少年的背影温柔
书页沙沙作响
就连阳光都肆意地洒落
未来时光还长
夏意悠长
明亮你的笑颜
温暖你的拥抱
未来可期
青春向阳而生
走过你的年华我的岁月
夏风轻轻拂过
那一年夏天我还年少
不知心跳是爱你的符号
夏风轻轻拂过
只愿时光永如盛夏金芒
舌尖的寸寸清甜能久久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云澜:作者快更新让我追回小朋友啊啊啊啊啊!
饭饭:11。1开始更Part2!
☆、C28 空落
长沙入了秋,国庆期间一直阴雨绵绵,众学子只能在家唉声叹气,对着成山的作业发愁。
李浩低头看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眉头终于皱到一块儿去了。
“耗子,还没收到老大的消息吗?”冯虎举着伞凑上前,有些担忧地问。
李浩摇摇头:“没。”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张锴皱眉说,“前天在飞机上就一声不吭地和一个老外拼了个并排,回来后也不参与我们的活动,现在直接消失。张姨也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了,他家里没其他人了,老大该不会是……死家里了吧?”
杜萧何没好气地一巴掌招呼在张锴头上:“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吗!快呸!”
张锴捂着后脑勺,迅速地“呸呸呸”三下。
李浩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入了面前的住宅楼:“去看看吧。”
四人来过不少次云澜家里,毕竟几个人找乐子的据点一直都是这儿,对这里甚至摸得比学校还要透彻。
几个人轻车熟路上了电梯,到达了21楼。
他们没有贸然进入云澜家里,而是打算先探查下情况。李浩堪比一个特工,先对身后三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楼道里的白炽灯最近几天坏了,忽明忽暗,更给此情此景添上了几分恐怖色彩,四人中最胆小的张锴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耗子……你说,等下打开门……会不会是一具……”
冯虎和杜萧何一左一右,两巴掌拍在了张锴的头上,张锴抱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脑袋,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别吵。”李浩依旧专心致志地趴门板,仔细听里面的声音,“里面……好像没有动静。”
不知为何,张锴开始脑补等会儿会出现的画面:一具尸体横躺在地上,周围血流成河,房间里充斥着腐烂的气味……
靠,昨晚真不该看那部恐怖片,搞得今天神经兮兮的。张锴在心里嘟哝一句。
李浩又听了会儿门板,没听出什么所以然,绕到旁边的消防通道里,从消防栓的箱子里掏出一把脏兮兮的钥匙。
云澜把备用钥匙藏在了这儿,他们几个都知道。
李浩把钥匙插进钥匙孔,身后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都怪刚才张锴那神经质的发言,弄得其他三人也开始胡思乱想,杜萧何甚至开始脑补他们老大会不会已经在里面变异成了丧尸。
李浩开了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气味,似乎是酒精和尼古丁混杂在一起的奇怪味道。李浩赶紧捂住鼻子,但还是招架不住这刺鼻的味道,一股恶心感从小腹缓缓爬升,昨天的晚饭都要吐了出来。
“靠!”冯虎差点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他赶紧捏住鼻子,扶着门框勉强站直,“这里面是被改造成垃圾站了吗!”
还别说,这气味挺像垃圾站的。四个人捏住鼻子换鞋进门,然后就看到了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云澜虽然大大咧咧,但特别爱干净,这从他每天打扮得一丝不苟就能看出来。家里面也如此,完全没有青春期少男的那种邋遢,他自己的房间里绝对是整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看看这客厅,三个行李箱随意地扔在地上,几个易拉罐滚落在茶几边,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地上也散落着不少烟灰。
连乞丐的小棚屋可能都比这儿干净几分。
“我的妈啊……”杜萧何穿了双拖鞋,但还是踮起脚,吃力地站在为数不多的干净区域。
张锴左瞧瞧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一具身体上。他的神经立刻绷紧,悄悄拉了拉李浩的衣袖,指了指:“耗子……”
李浩看张锴这怂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走到沙发边,只见云澜依旧穿着前天的衣服,头发如鸡窝一般乱糟糟的,趴睡在沙发上,而他们家的包子也蜷缩在云澜身边打呼,一人一猫都还有呼吸,没死。
后面三个人松了口气,围到了沙发旁边,李浩把包子抱起来放到地上:“乖猫猫自己去玩哈……”
包子不爽地挠了李浩一爪子,愤愤地“喵呜”一声,踏着猫步跑开了。
现在早已日上三竿,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点,云澜却依旧在沙发上酣睡,再结合周围的这片狼藉,可想而知,他们老大昨晚度过了一个放纵不羁的夜晚。
“耗子,老大这到底是怎么了。”冯虎也有些担心了,“去年被校花甩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堕落啊。”
李浩看着云澜颓靡的样子,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心里还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摸摸鼻子,装傻说“不清楚”。
几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先把云澜弄醒再说。
与此同时,楼下的茶颜悦色里,柳湛刚回国就被苗苗拉去帮她补习。
苗苗选了店内最深处的一张桌子,铺上一张模拟卷,满脸郁闷道:“湛湛哥哥,这张模拟卷好难啊,我感觉返校的那次月考我要凉了……”
她声情并茂地抱怨,抬头一看,只见湛湛哥哥正低着头玩着手指,眉头紧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没把她说的话听进去。
“湛湛哥哥?”
“嗯?”柳湛回过了神来,抬头对着面前的小姑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小姑娘嘟着嘴,“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奇怪哦,从进这家店开始就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刚才笑得好难看。”
柳湛没回话,只是捏了捏眉心,声音有点哑:“也许是有些累吧……”
四个人齐心协力,总算是把云澜这尊睡佛弄醒了。睡佛眯瞪着眼,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还打了个哈欠,一股恶臭从他嘴里喷薄而出,首当其冲的就是离得最近的李浩,熏得他脸色发绿,差点吐对方一脸。
于是李浩又把萎靡不振的云澜推进浴室,狠狠摁着云澜洗漱了一番,其他人则抄上扫把簸箕,在客厅开展大扫除。
校篮队的这几个人晚上都要训练,从没在教室里搞过卫生。高中第一次搞卫生居然是在他们老大家里,也真是绝了。
洗漱完后,云澜坐在沙发上,依旧耷拉着眼皮,整个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没有说话的欲望,垂着头发呆。
李浩端了一杯水从厨房出来,给围坐在云澜身边的三个人递了个眼神,冯虎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李浩叹了口气,把水杯递到云澜面前:“老大,喝点水吧。”
云澜低垂着的眼皮微微一动,顿了片刻,接过水来抿了一口。
李浩坐在茶几上看着对方微微抿了一口水,然后就捧着杯子,又开始发起了呆。
其他三人都没辙了,齐刷刷地望向李浩,李浩思索片刻,试探性地低声问:“是因为……他吗?”
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但李浩和云澜心里都清楚指的是谁。云澜的眼睛里微微泛起一丝波澜,抬起了头。
李浩心里已经清楚了,云澜这样肯定和柳湛有关。
他正要开口,面前的云澜却忽然开始变得狂躁,举起手里的玻璃杯就往对面的墙上猛地一摔。
“我日他大爷的!”
玻璃杯摔出的力道很大,撞击在墙上,应声碎裂,形成不少大大小小的玻璃碎渣四散飞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杯中的水也溅落在墙上,形成一片蛛网状的水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四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云澜已经将近大半个月没发火没打架了,这忽然的暴怒着实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云澜摔出杯子似乎已经用完了他全部的力气,他往后一靠,瘫软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进了靠垫,眼圈周围渐渐泛红,嘴唇微微颤抖。
“为什么……”
刚才突如其来的宣泄就好像撕开了云澜伤口上的纱布,鲜血淋漓的伤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唯一能医治这个伤口的人却已经离他而去。
张锴张开嘴想安慰,但李浩拦下了,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让云澜发泄。
声音落下后过了几秒,云澜一拳砸进沙发里,却如同陷入了棉花一样,愤怒难以宣泄而出。他冲着天花板声嘶力竭地怒吼:“我操他妈的为什么!”
眼泪如泄闸的洪水夺眶而出,淌过他的双颊,最后滴落在沙发垫上,留下一滩水渍。
怒吼而过的心里渐渐涌起一阵酸楚,是那种明知自己无能为力的失重感。他脑中不断闪现之前柳湛对着他笑的场景,但这又如何呢?
就像是南柯一梦一般,突然从云上跌入深不见底的悬崖,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一般,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但那一刀一刃留在自己心上的伤口却真实得无法忽略。
李浩坐到云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别那么伤心。”
云澜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靠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