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不走剧本-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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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楚溶进了楚春羽的房间,刚才楚春羽似乎发觉人都不在之后,已经从被窝里头钻了出来。
楚溶迈步进去时,正好看着他一头鸡窝头的模样。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脸上扯开的弧度又敛尽。
“他是我弟弟,亲的。”他对虞淮说。
没顾虞淮的反应,他接着说。
“我比小羽早几年被领养出去,在领养家庭过得很不开心,后来养父养母出事走了,我也边半工半读算是勉强艰难活了下来,还读了点书。因为过得不好,期间一直没回来,有一次忍不住回来就发现小羽已经被人领养走了。汤院长说他过得很好,想来是怨恨我一直没回来看过他,走之前告知汤院长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诉我。”
“于是我只好留下我的联系方式,等他主动联系我。谁知道半年以后忽然传来小羽失踪的消息。那段时间我都快疯了,一直找一直找,报警,贴寻人启事能试的办法都过了,就是没找不到……直到今天我才再一次见到了他。”
他瞧了眼紧闭的门窗,凝视着虞淮清澈如水一般的眸子,目光如炬,正正地看着少年姣好的面孔,认真道。
“虞淮,有关沈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少年目光转向床上也盯着他的青年,敛下的眼睑处投下一片睫毛阴影,没人看见他垂下眼睫时骤缩的瞳孔。
很快,他的目光又回到楚溶身上。
“他被关在禁闭室,自己跑出去被人害了。”
楚溶凉凉的笑了笑。
“这样的说法谁说信都行,你说信?我不相信。”
这是沈晰失踪而后身亡对外的一致说法。
他忽然又道:“沈晰身死前你见过他的吧,他是不是把汤敏勾结势力利用职权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你了?”
虞淮不动声色。
“你想说什么?”
楚溶给楚春羽掖了掖被子,在楚春羽发疯之前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我手里也有一些东西……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虞淮从里头出来时,阮阅倚靠在阳光福利院院前那颗大树下抽烟。徐思宁不知道在哪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看见虞淮眼里的探寻,阮阅夹着烟头晃了晃手,问他。
“介不介意烟味?”
虞淮摇摇头。
阮阅看着他说:“人我已经打发走了,陪我单独吃个饭,就我们两个人。”
工作日,又不是下班高峰期,从郊外到市区也就一会儿的路程。
“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点。”
他们在一家装潢温暖的日料店里席地而坐。
虞淮随意地看了眼之后,点了这家店客人最为常点的套餐。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孩子。”
等待上餐的时候虞淮回着宋时城的微信,闻言抬起头说了句。
“那阮先生觉得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
阮阅思考了下:“徐思宁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应该既自卑又自傲,自傲的同时还有掩藏不住的自我。
虞淮很轻地笑了笑。
不知道徐思宁知道自己的金主在背后原来是这么看他的会是什么反应。
阮阅望着少年的面孔不自觉出神。
服务员将餐品端了上来,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碗筷。
待人下去后,虞淮就说。
“那是阮先生错了。”
“哦?错了?错在哪。”
“阮先生看这件事的角度太过单一。一样米还养百样人,何况我们从来都是不一样的个体。”
阮阅跟着笑了笑,倒是没有追究着说下去,非常稀罕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以前吃过日料吗?”
看少年的动作姿势落落大方,娴熟自然。
“和我男朋友吃过,也是这家店。”
“哦?这么有缘。你也喜欢吃这里的日料吗。”
见阮阅直接忽视了他口中的男朋友,虞淮强调道。
“我和我男朋友来这吃过一次,不过不大喜欢,就没怎么来过了。”
这次阮阅是再怎么也忽略不了宋时城了。
“你……你和男朋友感情很好?”
“应该比您和您男朋友感情好上一些吧。”
阮阅一笑:“我男朋友?”
虞淮点头。
“那可不是我男朋友,朋友而已。”
虞淮挑了挑眉。
“阮先生和朋友会搂腰牵手吗?”
“你饶了我吧,我知道你懂的。”阮阅讨饶道,“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有点小钱的人家,总会多些玩的资本,毕竟年轻谁不出去玩的,像我这样的才是最普遍的。不过玩了这些年也有点腻味,一直想找个人定下来,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没说错的话,您现在应该依然和徐思宁有联系?”
“我今天只是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没想到在那碰上了他,都是凑巧。”
虞淮点点头。
“怎么样有没有意向考虑一下和我……”
虞淮打断道:“阮先生,我有男朋友的,您忘了?”
“你确定你把人家当男朋友,人家有把你当男朋友。有钱人的圈子和潜规则是什么样的我懂。宋家的家人我见过,最是古板严厉的,对这一套很不支持,你跟着他还不如跟我,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还可以让我家里人知道你的存在,给你名分。”
至于网上传出的虞淮已经和宋时城已经订婚的风声,阮阅是绝对不信的。
听到名分这个词,虞淮顿感荒谬。
“阮先生是觉得我和我男朋友的关系和您跟您‘男朋友’的关系一样吗?”
第124章 温栎燃
而裴家愿意包容,他猜测绝大部分是因为宋时城是裴家长女的孩子,自幼母亲不在父亲不爱,多溺爱点正常。
少年长得面如冠玉,且人干净得体,宋时城愿意把他带到家人前做做戏都是意料之中。要是他把少年拘在身边,也是愿意多宠着点的。
“我男朋友家里的事自然由他去解决。他对我的心意我心里清楚,而您对我抱着的念头我也清楚。”
“哦?那你说说我对你抱着什么念头?”
虞淮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男人沉沉带笑的黑色眸子道。
“您喜欢我,想得到我。”
阮阅轻笑着说:“这话要是别人说我会觉得别人自作多情,到了你口中我反倒听了开心。”
他的手称着身前的原色木桌,笑说。
“你说得对,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前几次约你,你对我爱答不理,我也没生气,你看我对你多包容。宋家的小子现在毛都没长齐,家里还有一个继母生的哥哥,现在也没看见他进宋家的公司学习继承家业,可见他在宋家的话语权可不高。”
“他自己创业,谁都知道他现在所在的业内早几年前各种方面市场已经饱和,想要再开拓出一片天地,非常难。且不说将来他会不会变心,至少现在和未来几年他都没有话语权给你真正的地位。”
“我们家的家业我已经接手,我在家中有绝对的话语权,能够让我家里真正的承认认可你的存在。而不是在外头作秀。综合来看我比你男朋友的条件要好很多吧。怎么样,听我这么说完,主意要不要改变一下呢?”
在身家方面,阮阅当然知道宋时城身后有个裴家,但是看裴家有个女孩又领养了个男孩,定是不想让宋时城这个外姓人碰宋家的基业的,所以他自认自身条件比宋时城要好而且稳定得多。
“阮先生,您家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
阮阅:“嗯?”了声,随即回答。
“我们阮家从我爷爷那代开始经商,在往上不是很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在经商之前您爷爷是做什么的呢?”虞淮没有回答阮阅的问题,接着问道。
“面朝黄土的朴实农民。”
“所以您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并非所有人一辈子都能站在山顶上,也并非有些人一生只能站在深渊谷底。您资本厚实您的事情,因为我不喜欢您,纵使您再怎么展示求偶实力,我还是无动于衷。”
“我有能力赚钱,不需要靠着他养我。而我对他的期许也就是他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业就够。我们只是因为情感维系走在一起,一切都是以情感为纽带从而交织缠绕起来,并非像你所想有利益掺杂。从准备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相信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就算是错,我也愿意为之付出代价。虽然我怎么说,您都认为我和我男朋友的感情不是真实的,但陷入爱情的是我,我知晓这段感情是怎么样的就行,至于其他人我管不了他们的想法。”
这辈子虞淮的爱情观就是——倾身投入,真心换真心。
阮阅从小跟着家里人忙活,身边的人无一不是以利益前提交际着,这种环境下浸了二十几年,每朝每夕都靠着这套利益法则去别人交流,家里除了那个整天正在男人屁股后头跑的智障弟弟,所有人都是这样一天又一天按部就班地将这套利益法则贯彻到底,以至于原本就聚少离多的家人之间亲情淡薄。
一直以来他认为这都是正常且平常的,然而今天少年这席话说在他耳边,似乎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这个世界真的有人是用感情为引导做事的?
他伸出手,确定似的要覆上少年的手背,然而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少年的那一刻,手被抽走了。
“好,我当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想问问,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没有?”
“没有。我更喜欢年轻的男生,您……年纪有点大了。”
阮阅一直维持的翩翩风度和痴情表情差点破裂开来。
他年纪大??
周围有他这个身价的人被称为钻石王老五,而他比那些钻石王老五年轻多了,快三十而已。
一时间,阮阅出生以来第一次被年轻人用年龄的利器无情一击。
这理由有些荒谬,阮阅脸上的神情差点没绷住。然而虞淮不为所动。
“那你今天答应和我约会——”阮阅问。
虞淮打断他,表情平静。
“阮先生,我们只是吃饭不是约会,没有任何暧昧气息,身边还站着别人看着的那种。”他指的是桌侧隐蔽站在那等候帮助完成客人要求的服务员。
“我今天约您来时想让你知道,我男朋友是个非常爱吃醋的人,我理解他的想法。所以尽量和对我有意图的男性女性保持距离,而您只是其中一个行为明显的一个。我相信通过我的告知,以后您不会再有之前疑似纠缠的行为,也不会再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困了,对吗?”
阮阅沉默不语,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少年真挚的话语中。
虞淮站起身,和阮阅说。
“今天的晚餐当是我请客,账已经结过了,阮先生请自便。”
走了两步,少年又顿住脚步,回头居高临下看了眼席地而坐的男人。
“……对了,听说阮先生为爱投了几千万好生阔绰。不过,阮先生记得看好身边人,小心鸡飞蛋打投资的钱打了水漂,人也……”
原本伤春怀秋的阮阅听罢,感觉有些莫名。
少年说的是徐思宁?
果然不是少年这顿饭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明确拒绝他。
……
少年拒绝自己其实没错,他嘴上说着那些诱惑性的话语,其实真要计较起来对少年也是空头支票。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东西,其他东西都是虚的。自己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别人也就随意听听。别人说的话,他也只当三分真足矣。如果少年今天真的选择他,他也不能保证以后会如何,真像所说的那样对他,好似并不现实。
阮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在感慨少年对待感情的真挚,还是未来不会和少年过多交集而感到遗憾。
不过很快,他就将少年临走时最后的话语放在了心上。
阮阅和徐思宁并无断联,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我在茂盛商场,你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两句推脱的话。阮阅立马竖起了眉毛,在电话那人面前全然不维持自己恶劣跋扈的一面。
“不管你在哪,给你半小时,我要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阮阅不等回复挂了电话,服务员将保管着的西装捧给他,西装裤的面料微微摩擦,迈着步走了出去。
这才是真正的他,他的绅士风度总是短暂。徐思宁短短地体会过一次,便以为自己捞到了年轻有钱还脾气好的金主。
其实实际上,他并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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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专辑发售之前,舒总预估了出货量,没想到这次居然脱销了两次。昨天开完会,公司立马让厂里加班加点出着货。虽然新人专辑销售榜的还是排在第二,但不要有压力。”
“第一是谁?”虞淮问。
封鸣看了看整理出资料的平板。
“盛伟娱乐的温栎燃,今年盛伟娱乐的力捧新人,很有背景。”
“温…栎…燃——”少年将温栎燃的名字细细读了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然道。
“温栎燃就是那个销售造假的歌手?他的名字怎么还在上面?”
封鸣一怔。从抽屉里抽出一把体温测试仪,在少年额头‘嘀’了一下。
“没发烧啊……”
“封哥!”
“好好好,开个玩笑,别生气。你记混了,销售量造假的那个歌手是出道七年的歌影双栖的小生,叫温乐。去年年底被揭发这件事情以后就被骂退圈了。他的事迹现在只存在于各种搞笑段子里嘲讽人用,其他地方的踪影早就销声匿迹了。”封鸣哈哈笑道。
“温栎燃和温乐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名字像了点而已。这个温栎燃的专辑和你差不多时间点发的,但是现在领先你一点,排在新人榜一位。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听过他的歌,查过的他的数据。虽然他也是走原创歌手路子和你正正撞了,但是不管从他的才华辨析还是从这一整个年度热度来看,他都远远不如你。怎么专辑就卖的比你好呢。”
封鸣接着道。
“你还真别说,公司高层开会时有人讨论过这个。不过想到温栎燃走的路线,一出道销售量就造假,要是被发现口碑绝对第一时间就臭掉,以后他更不用在圈子里混了。我们的意思是,盛伟娱乐这么大一公司,应该不会给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