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说他没有钱拯救校草后被迫绑定恋爱系统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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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铄不知从哪儿拿出杯水壶,递给他说:“喝我的。”
越舒接过水壶,一时诧异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摁开盖儿,里边飘出一股茶叶的清香。
“……”他有些时候真怀疑叶景铄是何方妖魔鬼怪。
他感觉自己真的渴了,要不也不会这么下意识仰头喝了一口。
入口的液体甘甘甜甜,口感类似花茶,既不浓郁、也不至于清淡无味,不知道是用什么泡的。
好像……没那么难喝。
越舒又喝了几口,见叶景铄在看他,有点拉不下面子了,拧好盖儿递了回去。
叶景铄面色仍然不对劲儿。
越舒有些警惕地看着,忍不住道:“你看我干什么。”
叶景铄的语气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才刚开学两天,你就急着想找女朋友了?”
他一想起刚才那女生紧挽着越舒的肩膀,两人贴近着聊天的画面,就觉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猛烈翻搅,鼓动着心跳,挑拨着他殷殷膨动的血管。
一直以来的隐忍像瞬间湮灭,轻易得可怕,仅是一瞬间,他再也没法保持理智。
越舒被他有些幽怨又僵硬的问句弄愣了,这说的……好像他是只想着女人的大色狼似的。
越舒心里这个憋屈,辩驳说:“是她们给我买水,又问我聚餐的事,怎么成我主动了?”
叶景铄神色稍缓,愣道:“真的?”
“你还说我……”他想起叶景铄被众星捧月的那个样,忍不住说:“你自己不也是…被她们围着说话,享受得要命。”
叶景铄眼里却一亮:“你刚才一直在看我?”
“没有!”越舒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偶然看着的,就随便一瞟。”
叶景铄自动把这话屏蔽,又问:“你怪我没去找你?”
越舒一愣神,叶景铄是什么脑回路,怎么又理解成这个意思了?
“集合!——”
远处主席台广播话筒传来哨声。
“你拿着喝吧。”叶景铄把水壶递给他,“我不渴。”
越舒手里沉甸甸地拿着水壶,眼看着叶景铄快速走远,归了队伍。
*
午间十一点,正是日头最足的时候。
教官组织练齐步走,因为效果不佳,又一排接着一排单独练习。
越舒这排头一个走完,站在另一端等着。
没有教官和辅导员看着,他们稍微调整成舒服的站姿,和各自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
越舒热得眯起眼睛,眼看着不远处站得挺直的叶景铄,正专注地听教官说话。
“你叫越舒?”
越舒一愣神,发现是旁边的人跟他说话。
越舒点点头,热得没力气回答,脑袋里只想喝几口花茶润润火气。
“给你送水壶的那位。”那人话变多了,好像饶有兴趣似的,“是你男朋友?”
越舒差点没咳出来:“什么……当然不是,我是直的!”
“你激动什么。”那人怕越舒喷着自己,似乎有点嫌弃似的躲了躲,又说:“不是男朋友……那你盯着人家干嘛。”
越舒转头,惊楞地瞪他:“我没盯着他!……等等,你偷看我干什么?”
“谁偷看了。”男生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大光明地看。”
“……”
“你没盯着他也行。”那人面净如玉,一举一动仿佛都透露着清冷,和骨子里散发出的冷傲,他想了想,突然冲越舒勾了勾手指,突然说:“那你说说,叶景铄和苏杭谁更帅?”
越舒被猝不及防问住了。
要是单凭两张照片,俩人都好看,但走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叶景铄眉峰英挺,五官深邃,鼻峰如刀刻,虽然是少年的长相,可举止投足都透露着一股老成。
而光看苏杭的那张证件照,唇红齿白,更有少年感,更像属于那种桃花运很旺的招蜂引蝶的长相。
然后越舒就想起来叶景铄那晚浓翘的睫毛和粉嫩的大红唇。
“这问题不难吧。”那人撇撇嘴,“你用的着想那么半天?”
“苏杭。”越舒喉结动了动,“当然是苏杭。”
那人多看了他两眼,似乎满意地翘了翘嘴角,“你还蛮有眼光的。”
中午午休。
食堂人太多,越舒和叶景铄一人打包了一份紫菜蛋花汤,往宿舍的方向走。
陈浩然换凳子去了,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结伴同行,越舒张张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话题好,尴尬得同手同脚。
这种情况进屋才得以解脱,越舒坐回自己椅子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酒足饭饱后,越舒捧着剩下的汤饭,刚要出去倒,迎面进来一人,跟他撞了个满怀。
汤水哗得一下,撒得那人满袖子都是,顺着手腕淌下来。
越舒连忙道歉,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军训挨着他右边那位男生。
越舒一愣:“……你怎么来了??”
来人神色僵硬,被弄脏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在半空,只问:“这是吃过的汤?”
越舒点点头:“是啊。”
那人面如土色:“你端着要干什么?”
越舒说:“倒掉啊。”
那人闭了下眼睛,要背过气了似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越舒没懂,“有事吗?”
“因为我住在这儿。”汤汁顺着他的指尖滴下去,越舒甚至怀疑他头顶都要气冒烟了,“我就叫苏杭。”
……
越舒走到阳台,去拿拖布杆。
叶景铄抬眼看着他,问:“苏杭走了?”
越舒点点头,有些挫败:“他好像去水房了。”
叶景铄神情迥异,问:“撒了他一身?”
越舒摇摇头,又点头:“也不算一身,但一条袖子都湿了。”
叶景铄垂下眸,手里翻了翻报纸,说:“干得漂亮。”
“????”越舒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杭回来时,看见越舒拿着淋湿的拖布,正弯腰收拾残局,劲瘦的腰肢被束带勒紧,连接着腿部的线条禁欲流畅。
苏杭袖子还湿着,腾腾的火气却降了不少。
越舒抬眼看见他,停了动作,多少有点愧疚,“下午还有训练,你先穿我的?”
苏杭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不用了。”
越舒有点尴尬,只得继续拖地。
苏杭闲着无聊,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越舒瞳孔一缩,伸手道:“等等!那个椅子是……”
说晚一步,苏杭坐下的一瞬间,椅子发出一声诡异的颤动,连人带椅瞬间齐刷刷地倒下来,不偏不倚,跌在地上没来得及拖走的紫菜汤里。
越舒坚强地说完剩下两个字:“……坏的。”
苏杭看着自己满手的蛋花,和身上数不尽的紫菜汤汁,差点没背过气去。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陈浩然满面容光地扛着椅子进来,粗壮地喊:“新椅子来咯!新生是不是还没来呢……”
第6章
下午一点半。
407室的四个身影走在通往操场的林荫小道上,寂静无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苏杭拎起自己军训服的衣领闻了闻,神色稍缓:“没想到你这衣服还挺香的,昨天洗了?”
越舒闷闷地“嗯”了一声,脊背湿透的衣料贴着皮肤,又潮又闷,他说:“洗的比我脸还干净。”
叶景铄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袖子,发现还能挤出水,皱眉道:“你穿我的吧。”
越舒摇摇头:“我都说不用了,你衣号大,穿不进去。”
苏杭不乐意了,“怎么穿不进去,那是你的标准,叶景铄可没比我高多少。”
越舒没等说话,一只手突然伸到他颈前,嗖得一下拉开了他拉链。
湿硬的衣料剥离开来,越舒一转头,发现叶景铄已经脱了外套,飞快地换上了。
旁边陈浩然啧啧感叹:“老叶人真好啊,没说的。”
苏杭听得蹙眉,白了他一眼:“缺心眼。”
陈浩然急了:“诶老妹儿,你怎么骂人呢!”
……
夜里。
四个人累了几天,睡得格外香。
越舒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了屋,他睁开眼,发现是苏杭拎着小箱进屋,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水汽。
越舒探出头,小声问:“你才洗完澡?”
苏杭啧了一声,“你睡你的,管那么多。”
“……”新生好毒舌。
越舒躺回去,闭着眼睛,却有点睡不着了。
黑暗里,他听见苏杭踩着扶梯上床,那人展开被子,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又坐起身来。
越有声音,越舒反而更难以入睡了。
他突然想他姐。
他姐这两天没再给他打电话了,也不知道状态怎么样,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
越舒闭着眼睛算了算日子,猛地惊坐起,如果医生说的没错,好像就在这几天。
越舒只感觉血液腾腾往上冒,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他翻身下床,拿着手机忐忑地走到走廊。
他第一个拨了他姐的手机。
“嘟,嘟……”
越舒一直等到机械女声响起,才挂了电话。
他进入通讯簿,翻到“姐夫”那一格,犹豫再三,担忧胜过了他对李文清的厌恶,越舒迅速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那边的声音道:“越舒?”
越舒“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姐夫。”
“你好久没给姐夫打电话了。”李文清声音一贯的别扭,“学校那边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还行。”越舒随口敷衍,又着急地问:“我姐呢?她身体怎么样?”
“啊……你姐现在在产房呢,她要生了。”
“什么?”越舒瞪大了眼睛:“我姐要生了?”
“是啊,刚才情况太紧急,我们都很慌张,所以姐夫就没打电话通知你,不然就第一个告诉你了……”
越舒打断他:“你怎么没进去陪着她?还有时间跟我说话。”
那边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怕被冤枉一样:“不是啊,我也想进去陪你姐,但这家是公立医院,不允许家属陪同的。”
越舒长吁了口气,眼前有些发黑,“我姐她……进去多久了?有消息吗?”
“现在情况都不知道,她被送进去半天了,我们都在门口等着呢,等有消息我马上告诉……”
“不用!”越舒连忙说:“不用告诉我,你负责陪着她就好,等她出来,别忙着看孩子,你必须一直陪着她!”
“好好。”那边连连答应:“越舒,姐夫都听你的。”
“行,先挂吧,我等着好消息。”
“哎等一下!”电话那头慌忙地叫住他,生怕他挂断似的。
越舒微微蹙眉,“还有事吗?”
李文清慢声拉语地问他:“越舒,上次姐夫给你发短信,为什么不回?”
越舒气得发抖:“你管我回不回,赶紧去好好陪着我姐!”
电话砰得挂断了。
越舒攥着拳头,在走廊里焦急地踱着步。
她姐因为预产期将近,之前一直念叨要陪他登校也没来成,如今分娩在即,他却不在身边,只剩下一个李文清。
……
他应该回去陪着她的。
如果他昨天预先打个电话,现在是不是就已守在产房门口,第一个迎着他姐出来了?
越舒指尖冰凉,脊背贴着走廊墙壁慢慢坐在地上,头顶的橘灯把他身影拉得老长,时间像被无限延长了一般,越舒握着手机,心情像海中的浮木,飘无不定。
……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舒的手机终于响了。
越舒快速拿起来,发现来电人是姐夫后,滑动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喂?”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是个女孩。”是李文清的声音。
越舒一瞬间露出笑容,腿有些发软。
他抓着话筒问:“我姐呢?”
李文清“呃”了一声,说:“你姐还没被推出来,孩子刚抱出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越舒咬紧牙,想隔着电话给他一巴掌,“你快去等着她!我先撂了。”
“哎等等啊!……”
越舒关了电话。
他望着走廊尽头,头热脚轻,突然蹦蹦哒哒地跑起来。
跑完仍不尽兴似的,他突然想去操场跑十圈。
他要当舅舅了。
“李墨彤”。
这是他外甥女出生前就起好的名字。
他姐呢?前阶段一直说想吃糖炒栗子,但李文清那家人说怕吃完孩子长的黑,他买回来的全被没收了,他姐就一直没吃上。
这次一定多买些带回去。
越舒激动地交握着手,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彤彤奶声奶气地喊他小舅了。
不过孩子十个月之前好像不能说话啊?
如果叫了,大都是“爸爸”、“妈妈”这些音节,哪有先会叫小舅的。
“……”一想到彤彤晚李文清之后才会叫自己,越舒又感觉嫉妒得发慌。
越舒顺着楼梯口要折返回去,打算明早给他姐打个电话。
刚迈出两步,他突然听到点声音。
像是有人在打电话,靠近点儿听,声音更清晰了。
“……我受不了跟别人住一起。”
“那还算是床?都有霉味了。”
“行了不用劝,你把卡解了,我自己出去找宾馆。”
……是苏杭的声音。
越舒目前为止对苏杭的印象定位非常清晰,他虽然张着副清冷美人的面孔,但伶齿毒舌,心高气傲,平时他的地方半点灰尘都不能有,澡肯定是每天都洗的,如果谁不小心起夜踩到了他的拖鞋,那拖鞋肯定立马换成新的,平时出去吃饭,越舒就没见过他穿同一件衣服……
诸如此类不胜列举,再根据那天菜汤的反应,越舒直觉,苏杭可能有点深度洁癖。
他刚转身要走,又听那边说:“那你也不至于给我冲两千的饭卡吧?!”
“我要是想吃外卖怎么办?食堂一共才三层,你想让我吃到吐是吗。”
越舒噗得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苏杭又说:“不说了我挂了。”
越舒暗叫不好,刚腾腾往宿舍跑,就听身后说:“站住!”
越舒叹了口气,闷闷地转了过去,他这无处安放的、该死的好奇心啊。
“越舒?”苏杭似乎有点意外,挑眉道:“你在偷听?”
“谁偷听了。”越舒看了他一眼,“我是正大光明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