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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综英美]霸道女主话太多-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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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根弯下腰,将那只注射器捡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二更!

☆、第62章 魔法国会的报道(二更)

  魔法国会的报道
  *
  罗根放下那支注射器。
  麻烦不过刚刚开始; 杀了罗伯特; 杀了这么多人——善后才是大头。
  他一脚将罗伯特的尸体踢开,想起后续的事情; 一阵头大。
  本来打算回去哄小朋友……这下可好。
  掩体里灯光昏暗,罗伯特·华莱士在最后的这几天躁郁症已经发作得非常厉害; 灯泡都拧了,罗根叹了口气; 在他周围翻了翻,然后他猛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卟’。
  那声音犹如水管爆裂,罗根回头一看,却发现是几个穿着长袍戴着古怪帽子的人——那声音其实他也相当熟悉,是幻影移形。
  “来晚了……”其中一个人懊恼地拽下了帽子:“这里得怎么办?”
  罗根:“……”
  一个高挑的金发女人走上前,语气可靠而成熟; 对罗根道:“您好,豪利特先生——我是玛莎·泰勒; MACUSA的事故处理部部长。”
  罗根愣了愣; 和她握了个手,女人温和地说:“先生——如果您不介意——?”
  她举起魔杖,礼貌地征询罗根的意见,罗根愣了愣道:“没事。”
  “清理一新!”她点了点魔杖; 罗根身上的血迹瞬间清理一空,连白背心都恢复了干爽。
  然后玛莎·泰勒想了想又用魔杖尖在罗根背心上一戳,道:“冒犯了……恢复如初。”
  断裂的线头重新接起,连白背心上破损之处都完全恢复; 罗根由衷道:“谢谢。”
  玛莎咋舌道:“啧。我们刚刚得到情报没多久呢——说他在这里。我们事故处理部的兄弟对他摩拳擦掌很久了。我们MACUSA许久没和当局接触,或许我们如果学着英国中国的模式,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
  罗根:“嗯?”
  “英国的模式,您肯定是知道的。”玛莎礼貌地说:“魔法部部长和首相存在对接。而中国的模式是中央直接管辖,是中央领导人直属部门,我们美国的模式就没有这么开放,我们对总统都敬而远之,百年前我们的领导者因为恐惧暴露将我们和普通麻鸡群众严格分离,谁能想到造化弄人,最终居然是美国的魔法界最先暴露。”
  罗根叹了口气道:“所以这件事这么久都没能解决?”
  玛莎·泰勒说:“实话说,已经没法解决了。我们在1926年时曾经有过一次大规模暴露——但是那次没有网媒,最后在一个神奇动物学家的帮助下,我们靠连续七天的降雨才挽回了那次事故。”
  “对网媒,我们无可奈何。”玛莎·泰勒道,“我们还在积极地寻求方案。但是暴露似乎已经无可避免。”
  玛莎·泰勒又笑道:“豪利特先生,无论您的动机是什么,我们都乐意帮您这个忙。”
  罗根:“?”
  “本来这就是我们的分内事。”玛莎温和道:“虽然这些大兵如果经我们的手,并不会死,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很乐意帮您这个忙,您就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离去就可以了。”
  她说话时周围的其他人举起了魔杖,地上的血迹和弹痕被清扫一空。
  然后玛莎·泰勒注意到办公桌的注射器,以及里面残留的淡蓝色液体,突然道:“豪利特先生,您是被迫注射了这个针是吗?”
  罗根疲惫道:“是。”
  “稍等。”玛莎将那个注射器针头卸了下来,活动了一下那支注射器,淡蓝液体析出,半晌玛莎·泰勒骂了一句:“……肮脏的狗杂种。”
  玛莎·泰勒说:“这里有几种魔药成分,但解开这个成分的毒并不难,先生,只需要一个咒语。”
  罗根:“这个毒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据我所知——”玛莎想了想道:“您是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的,也长生不老,这种特质是您的X基因带的特质,而这种药物磨削了您的X基因。”
  “而您注射了多少——?”玛莎问。
  罗根:“三分之一,大概1。25毫升左右。”
  玛莎·泰勒道:“那么,我认为这会削弱您的自愈能力,不老的能力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罗根松了口气:“没有别的作用,比如慢性毒|药之类的?”
  玛莎笑道:“怎么会呢,您自愈能力可还在呢。”
  “但是我不赞成这种药物投入市面。”玛莎说,“这里的成分,例如雪地草根,过量使用会弱化人的消化系统,而这个火烈鸟爪粉末具有很强的血毒性,虽然您的自愈能力能抵挡它至它从体内排出,但更多的变种人……并没有您的能力,豪利特先生。”
  罗根叹了口气:“我明白。”
  玛莎说:“汤姆?汤姆,过来,那个咒语你比我擅长些——”
  罗根·豪利特说:“不用了。”
  他道:“这样很好,这样……我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玛莎愣了愣,似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拒绝,可罗根·豪利特只是向外走去,脸上看起来充满释然和放松。
  他走过那些满是爪印和血的墙壁,但他一边向外走,那些墙跟着他的步伐变得雪白,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迎向一扇扇破败的门,门在他身后重组,归拢,犹如迎向新生。
  …
  门外一轮明亮的月亮,海浪静谧地冲刷沙滩,罗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砂砾上,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和剑齿虎从加拿大阿尔伯塔省的家里逃出来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月明星稀,那个夜晚金刚狼出生。
  而金刚狼永远不老,永远孤独。
  ——活二十年时,罗根认为那是馈赠,活四十年时,罗根认为那是特权,活八十年——活一百年时,金刚狼浑身伤痕地想,这样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尽头呢。
  时间是馈赠,但是一个人——一个人——所能承受的重量,也就是一百年而已。
  因为人是需要归属的。
  可归属是脆弱的,每个人都会死,一百年是个精准的长度,让你感受不到这种归属的脆弱,可是当你一旦突破了这个长度,就会感到无尽的孤独。
  金刚狼咬着雪茄,抽出打火机,站在海边抽了口烟。
  那个姑娘像个蒲公英,可罗根总能在里头看出一丝不一样的地方,坚强和韧性,还有笑容——像个孩子一样的笑容,她总能让人觉得那是活着。
  所谓‘活着’就是有影子在里面,宋欣身上有每个刚毕业的孩子的影子,有每个刚走上社会的青年人的影子,有每个坚强而善良的灵魂的影子,那些——在三百年的时间里,早已忘记的岁月的影子。
  罗根终于恳切地,想要和一个女孩子过有人间烟火的生活。
  他曾经想,等有一天这个二十二岁的女孩老了,死了,离他远去,要怎么办。
  送走吗?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凡人终有一死。
  凡人终有一死啊……
  …………
  ……
  海风吹散雪茄的烟,后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光辉映着波光粼粼的大海。
  罗根将雪茄碾碎在地上,没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大决定。
  这念头似乎在他的脑海中酝酿已久,遇到宋欣后那种冲动方开始疯狂发酵,他像个初经爱情的毛头小子似的期待着那种生活——那种平凡的生活。现在如愿了,仅此而已。
  罗根在深夜里往来处走,他花好几天到这里,手机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罗伯特·华莱士最后的日子里似乎真的得了精神上的疾患,发布会结束后他就坚定地认为自己有了生命危险,选择了这处掩体躲着,还是X教授在发布会当天晚上通过主脑搜查到了他的方位,告诉了罗根。
  罗根·豪利特其实非常不爽,宋欣的隐瞒简直是欠揍,他来给宋欣收拾摊子,临走前怼了宋欣两句——宋欣当天晚上哭着跑了。
  罗根恨得咬牙切齿,只觉得抓着就得教育一顿,小姑娘没谈过恋爱,做错了事还泪奔,简直是欠艹。
  月亮沉入水底,视线尽头一轮金红朝阳。
  罗根在晨曦里找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掏出车钥匙和手机,将车子发动起来。
  通往这个海边的路狭窄而陡峭,罗根一手搭着车窗,他一身背心和牛仔裤的装扮,肌肉健壮流畅,戴着墨镜遮住眼睛,出汗时犹如涂了层油,有种野性嚣张的英俊。
  车开上公路,公路旁草叶金黄,干燥滚烫的风猛地吹过。
  墨西哥与美国交界处有个空荡荡的大铁皮仓房,被一圈铁丝网围着,圆圆一坨破铜烂铁。罗根眯着眼睛望向那个方向,有工人在拆它。
  “……这种破铜烂铁放了这么多年都要拆……”风里传来工人的抱怨声:“……说是特朗普那混账要在这里建墙,要我说美国交到他手里就完蛋了……”
  “嘘,别说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被金黄的风吹得断断续续:“……希拉里也够烂……”
  风又干又热,却让人有种难以言说的惬意。
  现在重要的就是找个旅馆睡一觉,罗根握着方向盘想,然后再去教育小宋欣。
  刹那罗根·豪利特手机屏幕一亮,AT&T欢迎他回到服务区使用他们的服务,信号叮叮叮地升到满格。
  罗根瞟了一眼手机屏,手机又叮地一声,吐出一条短信,来自宋欣。
  罗根开车分神早就分出了习惯,将那弹出框随手一点,似乎在期待着这是宋欣的认错短信。
  屏幕上冒出个宋欣发来的气泡,气泡上七个大字:
  “我想分手,对不起。”
  罗根:“……”
  纠正一点,罗根在干燥的风里想,当务之急是教育小宋欣——狠狠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预收坑还差8个预收加更第二次!真的不来吗!(x

☆、第63章 宋欣的报道

  宋欣的报道
  *
  地球另一端——
  宋欣睁开眼睛; 长夜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看了看床头的表;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窗外雨水瓢泼; 熟悉的卧室里,连路灯的光都是宋欣儿时的样子。
  她打开卧室的门; 饭桌上一张纸条,是宋爸爸留的:
  ‘爸爸妈妈实验室有急事; 下午回来,饭在冰箱,记得热着吃。”
  宋欣打开冰箱,里面冰着一碗萝卜排骨汤,汤色炖的雪白,还有超市买来的小肉馅饼。
  宋欣看了会儿自己的饭; 又把冰箱门关上,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发起了呆。
  时差早就倒完了; 只是宋欣心里难受; 睡不着觉,她总是睡不着,也吃不下去饭。
  宋欣甚至连脑子都不愿意转了,长时间的饥饿和困倦令她极度疲惫。她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犹如一个人身处最冰冷的海底——尽管有爸爸妈妈在一旁陪着,但不是他们陪着即可的。
  人在长大的过程中会需求更多、更多样化的人际关系,而宋欣早已过了只需求亲情的年纪。
  二十二岁的年轻人需求群体的认同,需求爱情; 需求友情,需求着自我的实现,需求着宋欣如今不敢奢求的东西。
  宋欣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蜷缩在家里的椅子上,茫然地望着玻璃窗外落雨的苍穹。
  一夜之间,宋欣告别了象牙塔,她在象牙塔里所经历的一切终于随风飘散,缥缈地好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社交媒体——时隔这么久,魔法社会的暴露依然在被讨论着,并且热度丝毫没有变低。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那些人这样说着。
  “我不能忍受这些人活在我身边儿。”一个博主说,“他们让我觉得这世界很不安全!想想,一根木棍就能要人性命……”
  下面有人评论:“可变种人要你性命,甚至都不需要那根木棍。”
  博主说:“所以我一样讨厌他们啊,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
  餐厅唯一的光源灭了,宋欣关了手机屏幕,望向窗外。
  窗外雨水连绵,冰凉的白炽灯将雨丝映得雪白,宋欣绝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混混沌沌地想:
  我都做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我在这件事里占的比重到底有多大?
  我将得到的惩罚还有多少……
  宋欣不知道,在无数个长夜里她都在询问自己,可是无一例外的是,她得不到答案。
  宋欣拿着自己的手机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耳边传来永无止境的雨声,然后宋欣手机嘟嘟地响了起来。
  宋欣一看,发现是宋妈妈的电话。
  宋妈妈在那头苍白道:“欣欣,我把你吵醒了吗?”
  宋欣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我刚刚就睡醒啦。”
  宋妈妈颤抖着说:“妈妈今天有点事,现在在实验室——刚刚眯了一下眼,做了个……”
  宋妈妈似乎打了个颤地道:“做了个噩梦……欣欣,在家里乖乖的,啊。”
  宋欣强颜欢笑道:“没问题啦,能出什么事?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妈妈忙完就回家。”宋妈妈说,“饿的话订个外卖,乖宝宝。……而且……”
  宋欣苍白地问:“诶?”
  宋妈妈又飞快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在家要乖。”
  …
  愧疚。
  无法将自己从社会割裂,无法将自己从现实摘出。
  宋欣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然后她打开电视,试图看看有什么还珠格格重播之类的东西没有——缓解一下心情,结果正好遇上了早间新闻。
  早间新闻仍是老生常谈的那些事儿,从国家大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事事扎心,宋欣看得浑身难受,鼻子发酸,脑子也一涨一涨地发疼。
  “——各地反变种人浪潮不断。”妆容精致的主持人对着镜头说,“台北爆发大规模示威□□,当地警方出动高压水车镇压……”
  镜头切换,幼儿园前的大妈愤怒地说:“我不能让我的孙子在这种地方上学!连有没有变种小孩都不清楚……现在又有巫师……”
  市民举着横幅怒道:“反对变种人相关措施!针不扎到你们身上你们不知道疼……我不要和他们生活在同一栋楼里!”
  民声鼎沸,水车开过,有武警大叫着用防爆盾牌挡住市民的攻击,盾牌上都是砸的稀碎的鸡蛋。
  横幅上用红油漆写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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