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 完结+番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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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声不甘心地嘀咕:“可是我四哥厉害呀。”
谢小柳:“……”
谢小柳:“小少爷,四爷再厉害,没票也进不来。”
“好吧。”郁声失落地垂下眼帘,紧紧地抱着雪貂,在包厢里乖乖缩成一团,大有戏结束前一下也不动的架势。
谢小柳看郁声可怜,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轻咳着拿来果盘,挑着好吃的零嘴递到他的面前:“尝尝。”
“甜吗?”郁声得到肯定答复后,将零嘴塞进嘴里,片刻后,惊喜地挺直了腰,“甜的。”
于是乎,穆老四皱着鼻子,艰难地循着一丝桂花香闯进包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团在靠椅里,塞了满嘴零嘴,乐不思蜀的郁声。
郁声先是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立刻笑弯了眼睛。
他把小貂往谢小柳怀里一丢,欢欢喜喜地扑过去:“四哥!”
穆闻天接住了扑过来的欧米伽,微微一叹:“让我好找。”
郁声勾着男人的脖子,甜丝丝地问:“四哥来找我,是不是看见我留的字条了?”
“看见了。”穆闻天旁若无人地用大手罩住了他柔软的臀瓣,把他牢牢托在身前,“就是没想到这场戏的戏票这么难买,耽误了些时间。”
郁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四哥,你买到票了?”
穆闻天沉默片刻,想到还在戏楼前的穆老七,轻咳一声:“不算是买的……遇到老七了。”
“七哥?”郁声一怔,“四哥,你怎么抢七哥的票呀。”
“不抢,怎么来找你?”穆闻天没好气地屈起手指弹他的脑门,然后走到谢小柳的身边,把雪貂拎起放在了肩头,“有劳。”
这是在感谢谢小柳对郁声的照顾。
郁声也挣扎着从穆闻天怀里蹦下来:“小柳,谢谢你陪我等四哥。”
“哎,多大点事……”谢小柳诚惶诚恐地起身,继而纳闷道,“这戏,你不看了吗?”
郁声摸着肩头的皮子,笑眯眯地点头:“我四哥都来了,我自然要和他回家。”
“……再说,四哥的票是抢了七哥的,总归不好。”他心里计较着呢,“趁着戏没开场,我去和老板说说,换七哥进来。”
郁声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补充:“不让他和我换票,小柳你别担心,我不告诉他你在这里。”
谢小柳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感激地笑笑:“没事,就算是你和他换票,我也不介意。”
在谢小柳的心里,穆家的七少爷和李想成是不一样的。
穆博天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嘴里说着情情爱爱,真正付之于行动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说穆老七克制也好,说他怂也罢,这样的少爷谢小柳不喜欢,却也不会排斥。
郁声体会不到谢小柳的心思,似信非信地拉着穆闻天的手跑出了包厢。
距离戏开场不剩几分钟的时间,戏楼里的人更多了,他跑了两步,又扭头往回扑:“四哥。”
穆闻天了然地将郁声抱起来:“四哥抱你下楼。”
刚和他成结的小欧米伽敏感着呢,怎么能闻别人的味道?
穆闻天霸道地抱着郁声,嘴里念叨着“借过”,艰难地走到了梨园外。
郁声一出门,立刻大口地喘息起来,憋红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庆幸。要是穆闻天没有找来,看完戏,他都不知道怎么从包厢里出来。
“声?”蹲在戏院前长蘑菇的穆老七听见脚步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穆老七没看见跟在郁声身后的穆闻天,动了动脑筋,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也背着四哥来听戏,然后被赶出来了?”
穆博天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掸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郁声面前,想要勾他的脖子。
郁声见状,喘气的动作一顿,尚未解释,随后而来的穆闻天先恼了。
穆老四将他揽进怀里,冷笑着将票递给穆博天:“胡说八道些什么?票给你,看你的戏去吧。”
“原来四哥……四哥要票是为了找声啊。”穆老七一把抢回自己的戏票,心疼地护在身前,嘴里却说,“你早说呀,让我进去找声,不也一样吗?”
穆闻天微微挑眉:“不一样。”
“都是声的哥哥,有什么……”穆老七习惯性地反驳,话到一半,忽然噎住。
他怎么给忘了,郁声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弟弟,还是他的四嫂了呢?
穆博天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话锋一转:“就算都是哥哥,那肯定也是有区别的……四哥,戏要开场了,我先进去,您慢走哈。”
“滚你的。”穆闻天嘴角噙着笑意,将郁声抱上了车。
郁声还在扯着领子喘气。
他喘两口气,再凑到穆闻天面前嗅嗅,然后继续趴在车窗边呼吸。
“至于吗?”穆闻天暗觉好笑,伸手按住郁声的后颈,俯身贴过去,将牙齿埋进脆弱的皮肤里,“让哥哥帮你。”
郁声在轻微的刺痛中缓缓僵住,嘴里漏出了细弱的呻吟,片刻,安稳下来,软绵绵地哼唧:“四哥……四哥咬我。”
“嗯,舒服了吗?”穆闻天舔去嘴角带着甜味的鲜血,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后颈,“不舒服,再咬咬。”
郁声羞怯地回答:“舒服。”
他顿了顿,又用更小的声音喃喃:“就是……就是湿了。”
穆闻天起初没听清郁声在说什么,狐疑地凑过去:“说什么呢?大点声,别跟蚊子叫似的。”
郁声:“……”
郁声涨红了脸,攥着裙摆,气咻咻地重复:“湿了!”
穆闻天一噎:“哪儿湿了?”
天又没下雨,哪儿能湿?
“四哥……四哥怎么还问?”他闻言,彻底忘了羞恼,把裙摆撩起一个角,气得眼睛都红了,“还能是哪儿湿?”
穆闻天这才理解郁声话里的意思,心疼地按住他的手腕,把裙摆按回去,生怕他着凉:“哎哟,原来是这儿湿,你怎么不直说呢?”
“我……我还要怎么直说?”他直接恼得没了感觉,察觉到四哥要伸手摸,立刻抬起胳膊,把探到旗袍里的修长手指给拍走了。
穆闻天挨了打也不生气,笑着凑过去:“回家帮你摸,好不好?”
“不好。”郁声在气头上,穆闻天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
穆闻天嘴上应着“好”,等到了家,还是把郁声压在炕上,撩起旗袍的裙摆,摸了个够本儿。
“都湿了。”穆闻天振振有词地扒掉包裹着柔软臀肉的内裤,“你穿着能舒服吗?”
郁声手脚并用,试图往棉被底下爬:“不给……不给弄。”
“声。”穆闻天轻轻松松地将他逮回来,搂在怀里,好笑地问,“真不给啊?”
郁声脸上滑过一丝犹豫,拽着棉被的手失了力道,转而攥住穆闻天的衣领:“四哥,你想弄吗?天……天还没黑呢。”
“天没黑又有什么关系?”穆闻天有意逗他,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胯间,“不弄弄你,你又要觉得我不行了。”
男人半勃的肉刃隔着布料弹在郁声的掌心里,他小小地畏缩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握住:“四哥厉害呢,没有……没有不行。”
穆闻天的嗓音因为郁声的动作变得又沙又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试……试试吧。”他果然动摇了,眼馋地望着穆四哥的胯间,咽了咽口水。
穆闻天趁机脱了外衣,搂着郁声往炕上倒,裤子都要蹬掉了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双喜的声音:“四爷,四爷!”
意乱情迷的郁声猛地睁开双眼,羞怯地抱住棉被,撅着屁股爬到了炕头:“有……有人!”
穆闻天也听见了双喜的声音,强忍着烦躁,按了按眉心,边把郁声搂在怀里,肆意地揉着两瓣软绵绵的臀肉,边问:“什么事?”
双喜不知屋里还有旁人,直言:“四爷,有人自称是郁家的老爷子,找到咱家门上来了!”
穆闻天闻言,还没怎么着呢,怀里的欧米伽先蹦了起来。
郁声风风火火地套上外衣,气咻咻地往炕下爬:“我……我爹来了?!”
他双目通红,嘎吱嘎吱地磨着牙,像只奓毛的小貂。
“哎呀,郁小……郁小少爷……”双喜听到郁声的声音,吓了一跳,人都结巴了,“您也在啊?嗐,那郁家的老爷子来得不赶巧,刚好撞上了咱家老爷子,就……就被……”
郁声打开门,着急地追问:“就怎么了?”
他怕他爹伤了穆枯山,眼里含着一包泪,吓得魂不附体。
双喜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就被咱老爷踹了!人……人顺着门口的台阶滚出去,滚了……滚了好几米远呢!”
第48章
郁声:“……”
郁声缓缓揣起手,认真地追问:“滚出去了?”
双喜点头:“可不嘛?滚出去老远,我过来的时候,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
郁声闻言,彻底放心,转身扑到穆闻天怀里,一蹭一蹭地往上爬:“四哥,回去回去。”
“回去什么?”穆闻天哭笑不得,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抱在身前,“不去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郁声咬着唇,嘀嘀咕咕,“他早就不是我爹了。”
在郁声心里,自打娘亲死后,父亲高高兴兴地将姨太太抬进门,又逼自己喝下被加了迷药的汤的那一刻起,他与郁荣,就彻底断了血缘关系。
郁声念及此,愈发急促地催道:“四哥,继续……继续弄。”
“不弄了。”穆闻天捏了捏他的屁股蛋,在他不满的轻哼声里,回屋换了身衣服,“声啊,我不是要你去认爹,是怕咱家老爷子一脚踹出人命!你想啊,大婚前闹出人命,多不吉利?”
郁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会吧?”
光踹……就能把人踹死啊?
“你是真不了解咱爹。”穆闻天见他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也不了解我们阿尔法啊。”
郁声坐在炕头,换上旗袍,裹上皮子,心事重重地晃腿:“可我还湿着呢。”
他才不管阿尔法有多厉害,只觉得屁股缝里生出的小花都酥酥麻麻地痒。
穆闻天系衣扣的手一顿,额角暴起一根青筋,半晌,摔上门,扑回炕上,把郁声揉得双颊绯红,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才心满意足地收手。
郁声歪在穆四哥的怀里,看男人用帕子擦修长的五指,忽而纳闷道:“我爹都把我卖了,怎么又想起来找我了?”
“你傻啊?”穆闻天想起郁荣在客栈里说的话,恨铁不成钢地捏他的鼻子,“声啊,你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金贵呢。”
郁声的确不知道。
他只觉得自己命好,被亲爹卖给拍花子以后,还能寻到栖身之所,还能遇到穆家人。
他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和郁荣再见,却没料到,他爹竟然主动找到奉天来了。
郁声想着想着,腮帮子就气鼓了:“四哥,我不想见他。”
“四哥也不想让你见他。”穆闻天终于擦完了手,弯腰将他从炕上抱起来,“但是有些话,不能不说。”
比如郁老爷子心心念念的聘礼,比如郁声的身份……
郁声也知道四哥是为自己好,不再抗拒去见郁荣,挣扎着从穆闻天怀里蹦下来,再拉着四哥的手,一摇一摆地往屋外走。
***
穆家门前围满了人。
以三姨太为首,穆家上下,只要手里没事的,全都闹哄哄地拦着穆枯山。
三姨太急得满头大汗:“老爷,您消消气。”
穆枯山双手叉腰,瞪着瘫在地上的郁荣,怒吼:“你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吗?他说的那叫人话吗?”
方才,郁荣当着穆枯山的面,说自己是郁声的老子,他想让郁声嫁给谁,郁声就得嫁给谁。
还说,如果自己不点头,穆家的四爷就别想娶郁声。
这话落在穆枯山的耳朵里,就两个字:离谱。
“我没掏枪,已经是给声面子了!”穆老爷子骂骂咧咧地蹬着腿,“妈了个巴子,他当自己是谁,居然敢威胁我?”
“老爷,您知道那不是人话,就更不要往心里去了嘛!”
“我没往心里去!”穆枯山没好气地甩开了三姨太的手,“拦着我做什么?我若真的想要他的命,他还能躺在地上喘气儿?”
三姨太被甩开也不生气,将手重新揣进手焐子,无奈地摇头:“老爷,您是没想要他的命,可您也得想想,您那一脚,正常人受得住吗?”
正常人都受不住,更别提郁荣这种养尊处优的老爷了。
毫不夸张地说,郁老爷子被穆枯山这么一踹,飞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见到阎王爷了!
“再说,郁老爷子这么趴着,待会儿郁声瞧见,该如何自处?”三姨太见穆枯山歇了发怒的意思,轻哼道,“老爷,您踹的可是人家亲爹,您不是给声出难题吗?”
穆老爷子的脑子没转过弯来:“怎么就是难题了?”
“您把人踹倒,声要是不扶,就是不敬长辈;声要是扶……这可是把他卖给拍花子的畜生,您让声扶,就是上杆子给声添堵!”
三姨太的一番话,把穆老爷子说蒙了。
他踹人,爽是爽了,却没考虑到郁声日后还要做人。
穆枯山幡然醒悟,懊悔地搓着手:“其实……我也没想踹倒他,是他……是他弱不禁风。”
言罢,快步走到瘫倒的郁荣身边,作势要把人扶起来。
郁荣吃了穆枯山一脚的亏,早就吓破了胆,见他伸手,哪儿敢反抗?直接躺在地上抽抽,叫都叫不出来,小鸡崽子似的被拎起来,两眼一翻,眼见着要晕。
穆枯山心里一凛,心道,郁荣可不能晕。
要是晕了,在旁人看来,岂不成了他把人踹晕了?
穆枯山念及此,虎目圆瞪,低喝道:“把眼睛给老子睁开!”
吓得半死的郁荣好不容易要晕过去,又被这一声低喝震醒,崩溃地缩起脖子:“饶……饶命!”
竟是连郁声的名字都不敢再提。
穆老爷子冷笑:“饶命?这得问问声……对,我们穆家的声,和你们郁家没有半点关系,懂不懂?”
郁荣哭丧着脸点头。
穆老爷子犹嫌不够,逼问:“说话啊,别光点头!”
“是……是你们穆家的声,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