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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稀罕 完结+番外-第43部分

小说: 稀罕 完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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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瞧见声都瘦成什么样了吗?真是没有眼力见儿。”
  穆老四默不作声地接过穆枯山手里的盘子,将羊肉下到了锅里,再一低头,就见郁声叼着筷子,鼓着腮帮子发呆。
  穆老四用筷子敲了敲锅子的边缘:“想什么呢?”
  “我哭起来真的很丑吗?”郁声回过神,瞄了一眼穆老爷子,小声嘀咕,“四哥嫌我丑。”
  “逗你呢。”穆闻天摇头,夹了片羊肉到他的碗里。
  现切的新鲜羊肉,薄得近乎透明,只要在热汤里滚一滚,香味就飘得满屋子都是。
  穆老爷子也坐了下来:“你们三妈妈呢?”
  正说着,三姨太进屋了:“老爷找我啊?”
  “天寒地冻的,你上哪儿去了?”
  “一家人吃饭,能不喝点酒吗?”三姨太将怀里的酒壶举起,随意晃了晃,“我去热了点米酒……你们爷俩喝,声可别喝了。”
  被点名的郁声塞了满嘴的肉,无辜地眨眼。
  三姨太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服啊?你上次喝醉酒闹得凶,连路都走不了,还是老四抱你回的屋呢。”
  郁声自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红着脸将脑袋埋进饭碗,哼哧哼哧地吃肉去了。
  三姨太也就调侃了这么一句,说完,坐在穆老爷子的身边,张罗着把更多的肉下到锅子里。
  一家人坐在饭桌边,其乐融融。
  穆老爷子专心喝酒,穆老四一门心思替郁声烫菜吃,三姨太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给穆家父子添酒,一会儿让下人布菜。
  三个人忙来忙去,最后只抽空说了些家常话,直到锅子的火熄了,穆枯山才想起来叫穆老四跟自己回去,商量婚礼的事。
  “爹,我先送声回屋。”穆闻天揽着欧米伽的肩,看了看窗外的雪,“去去就来。”
  “打把伞。”穆老爷子不放心,“别冻着声。”
  穆闻天应下,接过下人递来的伞,将外衣披在郁声的肩头,推开了屋门。
  橙黄色的灯光里,大雪纷飞。
  吃得浑身热乎乎的郁声蹦蹦跳跳地在院子里跑了两步,又急匆匆地转身,奔回屋里,从下人手里接过同样吃饱喝足的小貂。
  “四哥。”他闷头冲到伞下,气喘吁吁地说,“忘记小貂啦。”
  郁声说话时,头微垂着,从穆老四的角度,能看到他在风中颤抖的睫毛,仿佛阳春三月扇动着翅膀,在花丛中翻飞的蝶。
  “这么喜欢貂啊?”穆老四的心里刮起一缕不合时宜的春风。
  “喜欢。”郁声笑眯眯地点头,“这貂是四哥送给我的呀。”
  穆闻天心尖一颤,连抓着伞柄的手都紧了紧。
  郁声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回忆:“第一次见到四哥,四哥对我很凶呢。”
  “……说我勾引你,还让我死心。”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显然想起旧事,发现还有账没算。
  穆老四不敢让郁声算旧账。
  这算起来,真要没完没了了。他当初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现实狠狠打了脸。有时,连穆老四都想不明白,那时的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狠得下心将郁声赶出家门。
  穆老四轻咳着将手放在雪貂的脑袋上,生硬地转移话题:“这貂啊,把我的手指都咬出过两个洞呢。”
  这么一打岔,郁声的注意力果然不再放在二人的初见上:“是啊,都流血了。”
  “那你还喜欢?”
  “……喜欢。”郁声咬牙,“四哥送的,我都喜欢。”
  穆老四舒坦了,美滋滋地将郁声带回了卧房。
  “我和爹商量婚事,怕是要过会儿才回来。”穆闻天一进屋,就把郁声抱上了炕,“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
  郁声脱了皮子,蹬掉皮靴,当着穆四哥的面将旗袍也扒了,就穿着条白色的短裤,在炕上换睡裙。
  “四哥,婚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啊?”他的声音闷在裙子里,听上去有些委屈。
  穆闻天的喉结滚了滚,刻意不去看郁声奶白色的腰身,隔着裙子弹他的脑门:“喜服喜宴,哪个不要好好考量?你只消等着被我娶进门,自然觉得没什么事做。”
  “四哥又嫌我。”郁声终于将脑袋从睡裙里解救了出来,气鼓鼓地抚平裙摆上的褶皱,“那我睡了,不等你。”
  “黑灯瞎火,等我干什么?早点睡。”穆老四愣是没听出他在赌气,还在他愤愤不平的注视下,把炕头的灯按灭了,“别偷偷摸摸躺在炕上看报,对眼睛不好。”
  郁声:“……”
  郁声气得声势浩大地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穆闻天,闭上了眼睛。
  屋外的雪还在下,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穆老四虽没察觉出郁声的小心思,但话说得却有十足的道理。
  这婚事啊,要考虑的细枝末节太多,就连老天爷下的雪,他都得考虑。
  雪下得大,流水席就不能摆在院子里咯。
  穆老四烦心婚事,郁声烦心穆老四。
  他抱着小貂,在炕上翻过来倒过去地“烙饼”,怎么都睡不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黑漆漆的天花板。
  他当然不会偷偷看报。
  报纸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杂志呢……可四哥屋里头没有杂志啊!
  郁声又翻了个身,想着明日起来,让下人出去买几本杂志回来打发时间,继而又想到自己身在奉天,当初在申城看过的杂志,可能买不到,心情更郁闷了几分。
  团在棉被里的雪貂察觉到了郁声的憋闷,深一脚浅一脚地蹿到他的面颊边,轻轻地叫。
  “你也睡不着?”郁声顺势将雪貂搂在怀里,瓮声瓮气地问,“你是不是也想成婚啊?”
  郁声说完,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急匆匆地按亮了炕头的灯。
  “我还不知道你是公是母呢。”他说着,就按住了小貂的后腿,好奇地瞅了瞅,“呀,公的。”
  雪貂无辜地眨着眼睛,尾巴一甩又一甩。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小母貂?”郁声失神地将雪貂按在怀里,重新栽进了暖烘烘的棉被,“早知道,刚刚爹说要给我貂,我就点头了,说不准,还能帮你成就一段姻缘呢!”
  “给谁成就姻缘?”他话音刚落,穆闻天就推门进来了,“你可别瞎折腾了。”
  言罢,见屋里亮着灯,不悦地蹙起眉:“不是让你先睡吗?”
  郁声循声回头,非但不解释自己开灯的行为,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穆闻天往炕边走的脚步一顿,有些莫名其妙:“生气了?”
  郁声才不管穆老四问的问题,他哼完,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舒舒服服地裹着棉被,打了两个滚,安然睡去。
  “闹什么呢?”穆老四轻手轻脚地坐在郁声身边,用已经沾染上屋内热意的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娇气。”
  只是,穆闻天再怎么在嘴上抱怨郁声娇气,还是最惯着他的那一个——穆老四不仅在睡前检查了一遍屋内的火盆,还提前将水温在了炉子上,生怕郁声起床口渴,没有水喝。
  穆闻天做好这一切,才掀开被子,把呼呼大睡的雪貂拎开,抱住了自己的欧米伽。
  第二日,穆老四醒得早。
  他睁开眼,先抱了抱窝在自己怀里的郁声,然后低头帮他将蹿到腰间的裙摆放下。
  细算起来,郁声过完年,大概就不必穿旗袍了。
  穆闻天颇为珍惜他还穿着女装的日子,大手在他的屁股蛋上流连忘返,还没摸够,就听见了穆老七咋咋呼呼的呼喊。
  “四哥,四哥!我给声买了早点。”穆博天兴冲冲地跑进屋,“排了好久的队呢。”
  穆老七虽然是个不着调的纨绔少爷,讨人欢心的功夫却比穆老四强多了。
  尚在睡梦中的郁声闻着味道爬起来,在穆四哥的怀里套上外衣:“七哥,你怎么一大早跑出去给我买早点?”
  穆博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顺……顺路。”
  穆闻天闻言,眉头微蹙。
  穆老七感受到他的目光,连忙双手合十,祈求地晃了晃。
  穆老四也就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真要他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顺路什么?
  穆博天怕是又半夜溜出家门,去了不三不四的地方。
  郁声想不到这么深层面的事,穿好衣服后,拿了帕子洗漱,边洗边问穆闻天:“四哥,小貂呢?”
  “窗台上呢。”
  “窗台上?”郁声纳闷地嘀咕,“昨晚我睡的时候,明明抱着它……”
  将雪貂扔出去的穆老四,脸不红心不跳地岔开话题:“许是它嫌屋里热吧……水热吗?不热,我再给你加点热水。”
  “热的。”他飞速刷完牙,跑到桌边,看穆老七买回来的早点。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买了点。”穆博天给郁声递了筷子,“你快尝尝,哪样好吃,七哥让他们每日都送到府上来。”
  “谢谢七哥。”他挑了个顺眼的白色米糕塞进嘴里,缓缓地咀嚼。
  “好吃吗?”穆博天的心不由自主地提起,头一回意识到,哄弟弟比哄玉春楼的欧米伽难多了,“不好吃,咱就不吃了。”
  好在,郁声的眼睛很快笑弯了:“好吃呢。”
  “那就好。”穆博天长舒一口气,“再试试这个。”
  说着,将另外一碟糕点推到了郁声面前。
  郁声边吃边嘀咕:“昨天三妈妈也给我尝了好些糕点。”
  穆博天一怔:“昨天?”
  “昨晚呀,吃锅子的时候,三妈妈给我吃的。”郁声随口问,“哎,对了,七哥,昨晚吃锅子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穆博天:“……”
  穆博天腾地蹦起来,受伤地望着面无表情的穆闻天:“四哥,你们吃锅子不叫我?!”
  郁声刚夹起的糕点因为穆老七的话掉在了桌上。
  穆老四走过来,替他夹了块新的:“别理他,他逗你呢。”
  “四哥,我是真的生气!”穆博天哭天抢地,“声啊,你就算跟了我四哥,心里也得有七哥啊!”
  “……我,我难道不算是你的哥哥吗?”
  穆老四拍开穆博天往郁声面前伸的手,蹙眉道:“怎么,还演上瘾了?”
  穆老七语塞。
  穆闻天冷哼一声:“再演,咱们就聊聊昨晚的事。”
  昨晚,穆博天明显背着所有人溜去了玉春楼,真要聊,怕是要聊到老爷子的面前,到时候就不是跪祠堂能解决的事了。
  穆博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神情微变,继而迅速转变态度,扭头殷勤地替郁声夹菜:“声啊,七哥逗你呢。”
  郁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连碗里的糕点都快忘记吃了。
  穆闻天便把小貂塞到他的怀里:“吃饱了?”
  “饱了。”郁声回过神,用帕子擦了嘴,“四哥,你和七哥也吃,我出门一趟。”
  言罢,丢下筷子,裹着衣服往屋外跑。
  他想一出是一出,穆老四起身要追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门口。
  不过,郁声刚把屋门打开,就又被风吹了回来:“四哥,你送我吧。”
  “去哪儿啊?”穆闻天见状,安心坐下,往嘴里塞了个肉包子,“外头那么冷,你想上哪儿溜达?”
  “我要买杂志。”他趴在穆四哥的背上,好奇地问,“奉天能买到杂志吗?”
  “能啊。”穆闻天不以为意,“不过你要看书,去老七屋里挑更方便。他那儿正经书没几本,杂志管够!”
  郁声眼前一亮,眼巴巴地向穆博天望去。
  穆博天被他这么一看,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当即应允:“是,我那儿杂志多,你想看什么,去我屋里拿就成。”
  “你直接搬过来吧。”穆闻天却屈起手指,轻轻敲着面前的桌子,“外头雪那么大,你让声来回跑?”
  穆博天一怔,然后忙不迭地点头:“是,不能让声去取,我给他搬来!”
  说话间,屋檐上坠下一块厚厚的积雪。
  郁声循声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发了会儿呆,继而把纤细的十指放在炭火上慢慢地烘着。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但是很快,穆闻天就握住了他的手。
  郁声仰起头,对上穆闻天探寻的目光,摇了摇头。
  他只是不习惯被惯着的感觉,一时有些失神罢了。
  穆闻天便把手焐子递了过来:“怕冷,咱就不穿这身了,好不好?”
  穆闻天说的是郁声身上的旗袍。
  当初那位说不把郁声当女孩养,他就活不过十八岁的大师,现下必然是找不到了,但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穆闻天不敢贸然让郁声在新年到来前,脱下身上的旗袍。
  可是,瞧着郁声挨冻,穆闻天怎么会不心疼呢?
  “我护着你,不怕。”
  郁声听出了穆四哥的言外之意,抿唇笑了起来。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趁着穆老七低头吃糕点,倾身向前,羞涩地问:“四哥喜欢吗?”
  穆闻天一愣:“喜欢什么?”
  “我……我穿旗袍。”郁声悄悄地掀开裙摆,露出雪白的大腿,“还有,还有后面那个……那个花。”
  后面那枝因为穆闻天才出现的桂花。
  穆闻天一直盯着郁声瞧,此刻竟然有些面热,甚至别开了眼。
  但是他面上再怎么不好意思,胳膊都环在了郁声的腰间。
  “稀罕。”穆老四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生着茧子的手隔着衣料,在郁声的腰后轻轻碾过,“四哥最稀罕你了。”
  “咳咳。”穆老七运气不好,一抬头就瞧见了他俩浓情蜜意的模样,差点将嘴里的包子喷出来,“四哥,我还在呢!”
  穆闻天面上的温柔瞬间消散,扭头瞪不省心的弟弟:“吃饱了吗?”
  “没啊。”
  “那就继续吃,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
  吃完饭,穆老七任劳任怨地在院子间穿梭,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屋里的杂志和杂书都搬到了郁声的面前。
  “都是随手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穆老七擦去头上的汗,与他商量,“不过,我还订了好些杂志,等这个月送到,都让人拿到你的屋里来,好不好?”
  郁声早在书堆里发现了曾经在申城订过的杂志,欣喜地道谢:“谢谢七哥。”
  “多大点事儿!”穆博天摆手,“你要是真的谢我,不如和我说说小柳,说说他究竟喜欢什么,你七哥我好对症下药,把他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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