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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挽思引-第118部分

小说: 挽思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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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祈……心思颇深。
  “傅某当是以为天君尧翼也是改变不了你的心思,或许白祈会有这法子,有句话觉得你应该听听……”傅明渊心知自己从来不管闲事,不管是在九重天还是在每世轮回当中,直到这一世……他是碰到了青挽的转世。
  沈君眉眼一挑,静看着眼前人……
  “昆仑之北的弱水河中,除了有沉落的三生石外,还有西王母的青鸾镜,早些因为九重天瑶华神君养的那只鸟儿与西王母的青鸾坐骑打了个赌,西王母管着的那只青鸾鸟便私自将青鸾镜偷取了出来,后来事情被发现,西王母倒是也没有大怒,只是将青鸾镜扔入了弱水河中,将这只青鸾鸟……送给了瑶华神君。”
  沈君挑眉的动作未变,只是因着眼前人的话……眼底的暗色如墨水一般,是经了水的晕染,墨色晕开,点点成斑,嘴角扯出的一些笑意,有着说不出的……惨淡。
  他倒是以为只有天君尧翼知晓天下一切,但如今看来……这世间之事,似乎也没有眼前人不知道的。
  只是那青鸾镜……他要之何用。
  傅明渊也只是点到为止,若是眼前人有心,则是会顺着他刚才所说而找下去,沈君若当真只是白祈上神的一丝魂魄而生,又怎会有如今的这般性情与灵识,何况他是觉得,白祈在无望海以秘术造出的异灵,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思量了。
  “没想到司法神君明渊知晓如此多事情,何况昆仑山与九重天向来来往不深,刚才一番话……不得不让在下觉得,傅公子与西王母也是有一番交情的。”沈君眉眼间的那丝魅惑收敛了不少,像是特意将之抹去了,正色着眼前人,今日原本是他来告知面前人一些事情,却反而……是被告知了。
  但是这件事……与他看似并不相关。
  傅明渊脸上是不动任何声色的,刚才一番话就当作是……这两百年时间里,白祈因为顾不过来将自己的影子留在了凡间,可是这异灵初时灵性不足,便是处处都不能全然照顾到明染的几回前世,若不是远在天宫的沈君多次暗中相助,或许这一世他与青挽也是无法见面,既然这一世提前醒来,那么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将清算了。
  那眼底似乎又起了阴沉之色,但傅明渊的神情还是冷淡的,眼前人来的意图他之前便猜到了几分,刚才一番话还只算是……所谓的还了这人情。
  青挽……他对她的执念何止这一千年时间,当初那被带进池祈山的一个婴孩,已是她的重生。
  “天君的心思或许与傅某的相同,这改了的命途,若是最终的结局还是原初的那个,是否表示一切又将重新开始,凡间还是有它自身的秩序,且看这一步会走到何处。”以这般淡淡的语气缓缓说来的人,倒是不像是刚才曾一脸阴沉的人,对面的沈君是抿了唇没有言语的,眼前这人……他看不透。
  “天君那边在下会转告我应该转告的,既然傅公子已经知道我今夜前来所为何事,那在下也不便打扰了,天色快亮了,明日之事……傅公子安排的妥当便是好的。”沈君缓缓起身,脸上的神情也是回到了两三个时辰前从白墙壁画中走出来的模样,淡然中有着一股不关己事的冷漠。
  傅明渊看了起身的人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只是看着。
  也是不知这般性情,当初留其在池祈山的白祈是如何受的了的,听闻是将其关在由麒麟石像镇守的湖水中,这一关便是六七百年的时间,但像是……弹指一挥间。
  也是刹那间,屋内便只剩下一人了,烛光轻晃,安静的如同并不存在刚才的对话一般,或许是傅明渊也没有意料到,今日的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原是他担心的并不是陈家人看出来的端倪,而是有九重天的人插手。
  青挽的来历,知晓的人并不多……白祈算是唯一的那个。
  或许这也是白祈损耗自己的修为强行改了挽儿命数的一点,天君当时必定有所怀疑,后来试图在司命的命簿上改了他这一世的命数,只是如今的局面倒是显得有些阴差阳错的意味了。
  但这可能只是因为……瑶华神君所为。
  沧浪神将的事,只是这一件事情的开始而已……异灵的存在,确实是九重天最大的威胁,或许不仅仅是九重天……
  屋内的烛火被眼前人吹灭,傅明渊起身后站在了窗前,昨夜一片欢乐的场景还是留下了痕迹,到处飘起的红纱,这凉风乍起,屋内的凉意也是比不上傅明渊脸上的冷意,看向窗外的视线渐渐的凝视了起来,今夜过后……明染也应该醒来了。
  池祈山青挽的那个性子,确实不像是以前他认识的……如今明染的性子倒还是有几分相像,那时挽儿的七情六欲是被抽离了一根情丝的,这般做法……他猜是由沧浪神将所为,这名义上的生父,也只是名义上而已。
  青挽前世……身份十分尊贵。
  傅明渊眸光中晕染开来的,有着他深藏了几千年乃至几万年的思念,如今明染就在这边,可是却从未觉得如此之遥远,那时天地间只有一个神……渊清古神,但与古神同生的,还有一株……十瓣荼靡花。
  这花因之是与古神同生的,便是身份自然尊贵……阿荼,这一声,却是没人应他了。
  古神湮灭后,那一株荼蘼花也是散了身形,只是为的不是这段或许并不存在的感情,而是她本身的宿命……别离。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同生篇(二)
  丞相府的人几乎是一夜未睡的,大小姐在半夜时分一直说着胡话,但却始终叫不醒她,老爷派人去皇宫中请来太医,那医者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风邪入体,受到了些许惊吓,自然这话听着……还是让人生疑的。
  安鸣此时站在外室,目光沉沉,傅明渊派来的人已经在室内为安歌医治,这天色已经渐明了,昨夜的暴雨停歇了好久,可站着的人远眺的视线所及的,是一棵棵正绿意渐盛的树,这风雨虽过,可有些东西承受不住这敲打,便落了一地,若是人的心智不坚定些,难保不会遭受到打击。
  可是在他眼中,安歌自小生长的环境所致……傅府中虽没有那些寻常大宅里的尔虞我诈,但是听闻安歌当时的生母三夫人是个神智疯癫的女子,时常并不认得自己的孩子,不管这里面的实情如何,安歌养成了如此这般的性子,一方面在外嚣张跋扈的很,另一方面……藏在心中的事情旁人是很难得知的。
  今夜这昏迷不醒的原因……既不是寒疾发作,也不是婳骨之毒所至,恐是……安歌这心性受损。
  傅明渊闹的这一出,此时还是未知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若说是……这么一回事,安鸣的眸色重了很多,安歌年纪尚小,还是不懂这些感情之事,何况他并不觉得傅家大公子会是安歌的良配,可是这感情若不是一时而起,便是只能有一种解释了……一开始,傅明渊便知晓安歌并不是傅家真正的二公子。
  可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流浪儿并将之带回家,这般做法……也不像是傅明渊这般精通算计的商贾之人所为。
  渊阁阁主……向来是不能小瞧了的。
  “丞相……大小姐已经入睡了。”掀开帘子走出来的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而这两个婢女……是傅明渊送过来的。
  宁胥神色比之进屋之前有些微变,这内室床上躺着的人……确实是傅家二公子无疑。
  然而世人口中传言的丞相府大小姐,竟是这已经“死去”的人……这里头藏着多少秘密,他一个医者,自是知道不能多言。
  安鸣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人,姓宁……可是宫中那位辞官回乡的宁太医的后人,据说宁太医告老还乡后便不知了踪迹,傅家能寻来其后人,也见其势力……不可小觑。
  “是何病情?”安鸣一开口,声音中难掩疲倦之色,只是神情还是显得精神些,昨夜一宿未睡,今日天亮后还需进宫上早朝,也不知皇上今日是否会宣布一件大事,昨日京城傅陈两家大婚,而皇宫中却是冷寂的很,皇上终究还是在皇子中找了一人立下皇储之位,这皇子是……
  “回丞相,大小姐是心中郁结,思虑颇多,在下开几副药好生调养便好,只是……”宁胥特意看了一眼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身份的人,在得到凝视的目光时,人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大小姐体内的婳骨之毒已经发作了三次,依着大小姐的体质是再也经受不住了,在下觉得……丞相早些寻到解药的好。”这话说的很诚恳,而且宁胥这番话是自己想说的,并没有受到谁的指使。
  不过……他是否不应该开口。
  “管家,送宁大夫出门,送上厚礼。”安鸣的声音中突然一扫刚才的疲累,人脸上多少还是有了以前的神色。
  刚从门外进来的人点了点头,正要请着背上了药箱的宁胥,后者淡淡的目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又是掩下了眼神……
  “宁大夫,这边请……”管家作出手势,宁胥迈出了步伐,看的出来似乎安丞相并不打算从他这里知晓傅家大公子的消息。
  走出去的人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的多了几分郁闷,躺在床上的人可说体内有两种毒,身为一个医者,还是希望病人能恢复如初。
  安鸣的余光瞥见人出门而去的身影是消失不见,随后目光沉沉,走进了内室……
  床上的人正安静的睡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可见其平缓的呼吸,女子的脸色显得苍白了些,便是越发的看的小巧与瘦弱,安鸣站在旁边,手不自觉握紧了几分,此时他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情绪,就像是……像是眼前人不单单是兄长之女,而是他与之有着甚至比血缘关系还要紧密的关系,只是……兄长临终之前将之托付给他,必定是要护人周全的。
  若是皇上将皇储的人选昭告天下后,这王朝说是安定了不少,可或者……才是真正的动乱开始。
  当初傅明渊愿意将人送回丞相府,不知是否有所预料之后的事情……不过,那必定是做了全然的准备。安鸣眉眼间的深思浮现出来,他猜测是因为当时傅家难免陷入皇家争斗当中,毕竟傅家的地位摆在那里,京城第一商贾,朝中虽有限令商业一派的官员在,可并不阻碍有些官员尽力结交,而三皇子那时也是有盯上傅家的迹象,或许是为了保护安歌,不让其陷入皇室的争斗中。
  丞相府在朝中不站任何一派,只效命于皇上。
  眼下……丞相府依旧没有站在任何一派,但是皇上,也没选朝堂中官员站立的两位皇子。
  “公子……”缓缓掀开帘子的人露面,梁姑也是站在了床边,安鸣并没有看向进来的人,对之出现似乎也毫不惊讶,眼前这人并不是他请来的。
  梁姑一头白发在放下盖在头上的衣裳之时十分明显,那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很是明显,但是人眼底的笑意很是温和,看向床上的少女时,眼底浮现几分怜惜的情绪。
  “梁姑……是否要将安歌送出府去,安住在你那儿?”安鸣偏头看向旁边的人,眼底也是难得一见的笑,只是流露出几分苦涩。妇人却是摇了摇头,但是没有开口。
  妇人看向床上的人,走近了两步……将薄被盖上了些,一双同样满是皱纹的手在抓着被子后,视线看到放在一旁的玉笛时,下意识地将笛子拿了起来,而站在一旁的安鸣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这孩子何时拿来了一支玉笛。
  梁姑打量着手中的玉笛,手心这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切清晰,应该是上好的玉料,不过这玉质看来……她倒是不识了。笛身上镌刻着的花纹也不像是玘月王朝常见的图案,这笛子……来历没有半点思绪。
  “公子可认识这笛子?”眼见床上的人气色是渐渐好转,梁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前人,拿着手中的笛子,脸上不知为何有了丝恭敬,安鸣的眼神有些幽深,缓缓摇了摇头。
  两人走了出来出了内室,妇人看着眼前的人同样表现得恭敬,可是刚才……却是对着一支玉笛如此,说来在她还年少时,家中也是做玉石生意的,自小耳濡目染也是能辨别出产自何地的玉料,看其雕刻的纹路或者还能猜测出曾经由谁人之手,毕竟寻常百姓也是用不起玉制品,就这笛子的玉料,百年难得一见,而关键在于……她这是第一次见着。
  若不是公子送予安姑娘的,莫不……是傅家公子?
  安鸣的视线在玉笛上停留了片刻,只是眉头一蹙,也没有开口言明什么,这东西应该是从傅家拿过来的。
  “听说丞相府领进来了两个侍女,在这也没见着。”妇人显得沧桑的声音中却带着点调笑的意味,梁姑将笛子小心地放在木桌上,从檀木桌上看来,冰蓝的玉色很是明显,似乎还透着淡蓝色的光芒……
  安鸣突然看了一眼门外不远处的天色,眼底的幽光淡了几分,该是时候了……
  “等会该送早膳来了,梁姑……”安鸣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可是眼底的不是晚辈对于长辈的那般敬意,说起来眼前女子的年纪还要小他几岁,只是眼前这副模样……他那眼底有股无言的沉寂,但已是将要说的话言明了。
  妇人眉眼间含着些笑意,神情显得平淡的点了点头,但已然是懂了眼前人的意思。
  “公子,放心。”妇人已是将笛子拿起,步子缓慢的再次走进了内室,外房的人脚步停顿,眼神中也不知透露出什么情绪,刚才没有开口询问那宁胥,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不过府中这傅家送来的两个侍女……可是嫌他偌大的一个丞相府还找不到人伺候安歌。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人迈步走出了房门,今日府中无什么大事的好,今日皇宫中的大事……实也皇上是有分寸的。
  明月酒楼
  今日酒楼比之以往开张要迟上一个多时辰,昨夜到了寻常打样之时还是热闹的很,所以今日楼中的小二都有些精神不足的模样,虽说傅家喜事他们自是沾了光,但是昨日也是忙了一整天的。
  这一整天后,今日的生意便显得有些冷淡了,一是经由昨日那般,酒楼也是要停业一两日休整片刻,二是……今日是 顾家大公子与花家二小姐的婚事,这门婚事还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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