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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陛下心眼儿小-第48部分

小说: 陛下心眼儿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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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江道清手把手教出来的弟子,魏昭自认对他有几分了解。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比起主动帮人,他更喜欢冷眼旁观。

    他当年就曾疑惑过,这样的江道清为何会主动提出收他为弟子。现在; 他更是不解江道清居然会主动为钟浦出谋划策。

    魏昭只能认为,江道清本身就对李陵姮存有杀心。

    但为什么呢?

    若是因为李陵姮对他非常重要,想借杀李陵姮来对付他,江道清既然能掐会算,精通易数; 大可直接用此对付他。

    除非; 江道清的目标就是李陵姮。

    想到这里,魏昭下意识抱紧李陵姮。

    “怎么了?”

    魏昭摇了摇头; 他不想让李陵姮担忧,这种事,有他去办就足够了。魏昭眼神渐渐锐利,江道清; 他迟早会抓住他的!

    接下来的几日; 魏昭一直对李陵姮寸步不离; 甚至恨不得连所有公务都搬到后院里。

    原先他是打算亲自出征的; 现下也只坐镇后方。

    好在,他先前布署得当,早就命几位将军前去伏击烧粮,加上虽然江道清逃了,但木昆、辱纥主两部确实已经投靠晋国。两厢相加,库莫奚其他三部不到半月就被晋国骑兵打败,灰溜溜投降。

    魏昭领兵返回时,李陵姮已经痊愈。对魏昭来说,这一回出征库莫奚族,最让他高兴的不是将库莫奚族收服,除去晋国北疆一患,而是李陵姮平安无事。

    自从得知天统三年年初,李陵姮会有一场死劫后,魏昭便没有真正轻松过。

    现在,天统三年的正月已经快要结束,李陵姮也死里逃生,恢复健康。魏昭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但也许是亲眼见到李陵姮差点死于刀下的缘故,尽管李陵姮的死劫已经过去,魏昭对她的注意却只增不减。

    “殿下,陛下派俞大人来送血燕汤。”

    和宁殿里,正在翻阅棋谱的李陵姮听到宫人的禀报,脸上不由露出无奈之色。

    她起身走到外殿,提着一个红木食盒的俞期恭敬地站在殿里。

    “殿下,这是陛下特地吩咐膳食局熬的,素可泰进贡的血燕,文火炖了一个时辰。”

    五枝将白瓷盏小心翼翼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到李陵姮面前。

    经过一个时辰的文火慢炖,白瓷盏中的血燕已经融化为水,盛在白润的瓷盏中,十分好看。

    李陵姮拿着小勺子,放在碗里搅了搅却没有盛起来喝。

    俞期见状,小心翼翼笑道:“殿下趁热喝。陛下刚刚在和崔右丞及其他大人议事,还特地记着血燕已经炖满一个时辰,该给殿下送来了。”

    光是这一个上午,俞期在皇信堂与和宁殿之间来回跑了足足三趟。第一次是魏昭刚到皇信堂时,看见桌上摆了一盘金丝沙糕,他想到李陵姮喜欢吃,当即便命膳食局新做一份给皇后送过去。

    第二次是李陵姮的补药。

    第三次,便是俞期现在送过来的冰糖血燕汤。

    这一个上午,李陵姮一份棋谱都还没看完,就只吃了魏昭时不时送过来的东西。

    她将勺子放回碗中,朝俞期道:“这碗血燕,我稍后再吃。最近真是麻烦俞大人了。”

    从安州回来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魏昭几乎天天如此。

    听着皇后殿下的话,俞期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连连道:“殿下折煞奴了。”

    李陵姮让五枝送俞期出去。五枝回来,见李陵姮对着桌上的血燕汤陷入沉思。

    “殿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李陵姮收回思绪,朝端着汤的五枝摆摆手,“放着吧,我现在喝不下。”

    李陵姮低着头想事,耳边慢慢响起一阵故意加重的脚步声。

    “我现在不吃。”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谁料,响起的却是魏昭的声音。

    “阿姮。”

    李陵姮惊讶地抬头,“你怎么来了?”

    魏昭坐到李陵姮对面,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血燕汤,“我听俞期说你没喝,不喜欢吗?”

    李陵姮眉头皱了皱,严肃了神色,朝魏昭无奈道:“二郎,我上午吃多了,当真只是吃不下。”

    听到李陵姮的话,魏昭唇边露出一丝笑纹,“那就好。”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李陵姮继续说道。

    “二郎,你以后不用这样送东西过来了。补药我会让和宁殿的人煎,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我也会自己吩咐宫人。”

    魏昭唇边的笑纹慢慢放平消失。他直视着李陵姮,眼如深渊。

    搁在小桌上的手突然被人握住,手中的柔软温暖让他眼里的阴霾逐渐散去。

    “二郎,钟浦有句话说的对,你在我身上放的心思太多了。”

    提到钟浦这个名字,大殿里有一瞬间的沉寂。

    魏昭眨了眨眼,努力用平静的口吻问道:“阿姮,你不喜欢吗?”

    李陵姮将魏昭的手握得更紧。面对魏昭这个问题,她心里有些羞涩,但她很明白,魏昭生性多疑又不安,对着他,有些话不能藏在心里。

    李陵姮深吸一口气,直视魏昭的眼,认认真真道:“二郎,我很欢喜。”

    这世间哪个女郎不希望自己爱慕的人,能够同样喜爱自己,关注自己。

    但魏昭在她身上的关注太多了。凡事都过犹不及,魏昭时时刻刻的关注,有时候反倒容易让她生出不耐,让她觉得受到禁锢束缚。

    更重要的是,她看着魏昭斟酌着词句,缓慢却认真地说道:“在我心目中,你的才干智慧,足以让你成就一番伟业,名垂青史。”

    李陵姮双手握住魏昭的手,眼中满是信赖和真诚,“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从明君变成沉迷女色的庸君。”

    她重生前,曾见过带领大军凯旋的魏昭。

    她站在茶楼二楼,魏昭骑着马,穿着铠甲从城外进来。他身姿挺拔,腰佩长刀,眉眼冷淡,浑身带着肃杀之气。仿佛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

    那一刻,李陵姮就觉得,魏昭此人不愧英雄天子之名。

    就算知道了魏昭并不是她一直以为的那样敦厚宽和,但她还是相信,只要他愿意,他会是个好皇帝。

    魏昭反手握住李陵姮,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他低着头,在李陵姮耳边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

    真正的他,比李陵姮知道的还要糟糕。明君圣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现在不曾大开杀戒,整治反对他的大臣,不过是因为他还未曾厌倦。一旦厌倦了这一切,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

    如果这是阿姮希望的,他会努力去做个明君,给她一个清明盛世。

    魏昭脑海中浮现起李陵姮刚才崇拜爱恋和信赖混合的眼神,心里的满足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只是。

    “阿姮,我不放心你。想让我专心政事也可以,你能不能到皇信堂来陪我。”

    李陵姮没想到魏昭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她想拒绝,但看到魏昭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的模样,心里莫名有些不忍。

    “如果无事,我可以过去。”

    魏昭脸上泛起笑意,“那你今天下午有事要办吗?”

    李陵姮摇头,也忍不住笑起来。

    用过午膳,李陵姮带着一本棋谱跟着魏昭去了皇信堂。

    一踏进皇信堂的内殿,李陵姮立即将脸转向魏昭。

    内殿布置得与和宁殿十分相似,华美又不失雅致,很显然不是短短时间内能布置出来的。尤其是那些古董摆件。

    面对李陵姮怀疑的目光,魏昭显得十分镇定。

    “阿姮,我只是想把皇信堂布置得与和宁殿一样,平时休息时能来。”

    李陵姮没有再说什么,只进了内殿在罗汉床上坐下。

    外殿,耳聪目明的杨廷之垂下了头。

    陛下明明时早就想把皇后请过来陪他,只是一直不好开口。这回,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做到的。

    事实上,从安州回来后,杨廷之明显觉得,陛下对皇后的一举一动都更加在意了。但有钟浦这个前车之鉴在,他半点心思都不敢有。

    魏昭去外殿处理文书,李陵姮拿着棋谱想看,眼睛却忽然看到靠墙的书架上摆着整整一排棋谱。

    她起身走到书架旁,手指拂过那一本本孤本。

    李陵姮脸上带着浅笑,眼里却有几分担忧。
………………………………

67。刺杀

    李陵姮回头望了望皇信堂内殿的布置; 微微蹙了蹙眉。

    魏昭对她的关注一直非常多;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魏昭在她身边放了人监视她。只是当时她想到魏昭的性子,为了让他安心; 才装作不知。但很显然,这样做并没有真正让魏昭心安。从安州回来以后,魏昭对她时时刻刻的关注已经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

    面对变本加厉的关注; 李陵姮最忧心的其实是,随着她和魏昭在一起的日子越发长久,魏昭性格中的不安似乎在与日俱增。

    李陵姮轻轻叹了口气。最初的时候; 是她不相信魏昭,害怕魏昭有朝一日会像裴景思那样背叛她;谁能想到,现在却是魏昭患得患失,不相信她会与他白头偕老。

    她抽了一本棋谱出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她盯着纸上的棋谱; 脑中想的却是; 她该如何才能打消魏昭的不安。李陵姮希望,在两人的感情之中; 魏昭能够开心,而不是患得患失。

    皇信堂书房里,参与政事讨论的大臣们,纷纷发现; 不过一个中午; 陛下脾气似乎变好了许多。

    诸位大臣心里极为不解; 然而; 议事结束后,见到陛下快步走进内殿的样子,他们心里顿时了然。

    原来,皇后今日在皇信堂啊。

    一想到李陵姮就在内殿里看书,魏昭原先是想将两个时辰的事务在半个时辰内了结的,但他忆起自己答应李陵姮不能荒废政事,硬生生将这个念头压下去。

    既然已经决定要送李陵姮一个清明盛世,真正开始议事后,魏昭便也将放在李陵姮身上的心思收了回来,一心一意讨论朝廷中存在的问题。

    结果等他结束议事时,不仅没有比平日早,反倒比平时更晚一些。

    魏昭担心李陵姮会等得无聊,快步走进内殿。

    一进门,他就看到李陵姮坐在灯下看书的侧脸,像是有一只手在他心上轻柔地抚摸着,将他心中的焦急不安全都抹去。

    魏昭神情平缓,眉目舒展,走到李陵姮身边坐下,“阿姮,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吩咐膳食局的人去做。”

    “你看着办就好。”李陵姮正在演算棋谱,闻言头也没抬,不在意地说道。

    魏昭起身去吩咐宫人传膳,走回李陵姮身边后,见她还在看书,心里微微生出些不满。但他没有明说,只是抽走李陵姮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朝着李陵姮柔声道:“阿姮,书可以明日再看。外面天都已经黑了,烛光不够明亮,小心看伤了眼。”

    李陵姮神色无奈,但又无法拒绝魏昭的关心和好意,只能陪着他闲聊起来。

    “二郎,我今日在书里看到一个小故事。”

    手上的冻伤好了之后,魏昭又恢复了抚李陵姮青丝的习惯。他一向不怕冷,虽然才出正月,尚有寒意留存,魏昭仍然只穿着单薄的长袍。

    他靠在罗汉床的围子上,绛紫色的长袍下摆被撩到一旁,曲着一条腿,一手将李陵姮搂在怀里,一手摸着她垂在肩上的长发。

    “你说,什么故事?”

    此刻的魏昭心境平和,神情自在闲适,唇边缀着浅淡的笑意。没有半分阴郁气息的他,就像是来自世家大族的文士,但比世家弟子又多一分英气。

    “有个女子,偶然间得到一支巧夺天工的步摇,她十分喜爱。但除喜爱外,她又十分害怕,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这只步摇会弄丢、会被人偷走,整日患得患失。”李陵姮抬眼看向魏昭,“若你是这个女子,如何才能不再患得患失呢?”

    对上李陵姮清亮的凤眼,魏昭忍不住在她耳垂上亲昵地捏了一把。

    “阿姮是不是想要新首饰了,你想要宫里打的,还是去宫外银楼挑?这样吧,我让太府寺送一批新首饰过来,过几日再带你去宫外银楼逛一逛。”魏昭语气爽快,十分财大气粗。

    “别闹!我是真的在问你这个问题。”李陵姮挥开他捏着自己耳垂的手,皱着眉不快道。

    见李陵姮看上去有些生气了,魏昭急忙哄道:“是我不好。我这就说。”他知道李陵姮不是想要新首饰,只是他想送李陵姮珠宝首饰了而已。

    魏昭一边把玩着李陵姮腰间的佩囊,一边不甚在意地说道:“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把步摇毁了。”

    李陵姮眼中闪过讶色,显然没想到魏昭的答案居然会是这样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其实挺符合他性子的。

    面对患得患失,大多数人会想办法从“得”入手,偏偏魏昭本性狠辣阴鸷,宁肯直接毁掉。

    魏昭低沉的笑声在李陵姮耳旁响起。

    “阿姮,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真的吧。”魏昭捏了捏李陵姮的手,轻笑道。

    李陵姮也微笑起来。

    魏昭想了想,重新回答:“换做是我,大概会想办法保护这支步摇吧。”

    然而两人心知肚明,魏昭之前的答案才是他心里真正想的。

    那若是患得患失的对象是人呢?李陵姮张口想要追问,又绝了这份心。一旦她这样问,魏昭肯定就能猜到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她原先想从魏昭那里试探出法子,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一时之间,李陵姮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打消魏昭心里的不安。正好没多久,又到了立春日,魏昭要带人行籍田礼以及迎春,李陵姮也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原本籍田礼不需皇后参加,但魏昭做事有些随性,这回他便打算带李陵姮一起去。

    斋戒三日后,终于到了立春。

    这日一大早,李陵姮换上鞠衣,与魏昭一同前往城外南郊,文武百官随行。

    今日魏昭要做的有两件事,籍田与迎春。到达南郊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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