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福星高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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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应该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今日的。”
朱朱抬起头来,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在白嫩的脸上刮了两下:“不知羞!”沈雪峰一把抓住朱朱的手指,眼中带笑着看着她。朱朱被看的羞涩不已,轻轻地推了推他:“别闹,还得去祖母屋里呢。”
沈雪峰虽顺势放下了她的手,却两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轻声说:“其实中秋最有趣的是结伴出游,只是如今你待嫁之身,出不得门,要不然我就带你出去玩了,今日坊市上许多有趣的东西。”
朱朱笑了笑:“去年也去瞧过的,只是没逛足,明年再去逛也是一样的。”
“明年我带你去逛,我们像以前一样,逛遍每个铺子,吃遍所有摊位。”沈雪峰的豪言壮语逗得朱朱笑个不停。两人正说着热闹,门口的蜜糖估摸了下时间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该回老太太那去了。”
朱朱推了推搂着自己的手臂,朝门口指了指,示意沈雪峰松开手。沈雪峰遗憾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帘子,见丝毫没有抖动的迹象,大着胆子低下头,瞬间含住了朱朱的红唇。
朱朱突如起来的吻吓了一跳,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可唇齿相依的触感又让她羞涩起来,不自觉的又将眼睛缓缓闭上,细细的感受着沈雪峰温热的嘴唇啄吻着自己的唇瓣。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两人缓缓地分开。朱朱垂下眼帘,羞涩的不敢多看沈雪峰一眼。沈雪峰轻轻摸了摸朱朱羞红了的脖颈,又低头在她唇上快速地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松开。
蜜糖在外头等了半天,才见沈雪峰和朱朱一前一后的出来,沈雪峰拿着月光纸一脸正经,朱朱虽然脸上带着几分羞意但发型未乱衣裳整齐,蜜糖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赶紧伺候俩人去了徐婆子的屋子。
朱朱怕旁人看出她脸红来,一进屋就先找话说,左看右看没瞧见青青,忍不住问道:“刚才青青还在这,这会儿子要吃午饭了怎么又不见她?”
徐婆子举着眼镜在瞅花样子,听见朱朱问头也不抬地说:“子裕接她出去玩去了,说下午回来。”
沈雪峰:……好嫉妒怎么破?我也想带朱朱出去玩!
晚上一轮明亮的圆月挂在天上,徐婆子拿出朱朱画的金碧辉煌的月光纸,只见上面太阴星君立在广寒宫前,旁边有一站立的玉兔在臼中捣药。
徐家中庭的供桌上摆满了葡萄、红枣、石榴、苹果、西瓜等瓜果,另外还有一坛上好的美酒及宫里赏下来的月饼,徐婆子领着家里的女娘们燃烛焚香,共同拜月。徐婆子祈祷的是家里事事顺心、平安如意。朱朱姊妹几个是要趁此机会向嫦娥仙子乞美的,徐婆子嘱咐说:“祷告时要乞求‘貌似嫦娥,面似皓月’,这样才能越长越俊”。青青看着圆圆的月亮坚定的摇了摇头,要是面似皓月不就整个大饼脸出来了,这事不能干。
焚烧了月光纸后,徐婆子领着女孩子们又玩占卜游戏。以往在村里时,都是占卜明年的风雨,预测庄稼的收成。如今在京城也不预测那些了,而是卜算明年的凶吉。现在徐家,卜凶吉都成了个应景的事,原因无他,自打青青出生,每年卜都是大吉大利,事事顺心的不得了。
等玩够了,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团团坐了,除了瓜果月饼外,又传了一桌酒席,徐家人彼此敬酒畅饮,几个小的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满院子乱跑,丹丹、蓝蓝几个年龄大了些,如今沉稳多了,坐在桌前啃螃蟹,一个个老实的不得了。
青青端着酒杯,不由地想到了今日和朱子裕共游的场景;望着空中皓月,青青不由地在心中问道:此时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望着天上的月亮?
镇国公府,老太太坐了会嫌累了便回屋了,朱平章连看都没看高氏一眼,搂抱着自己喜欢的小妾歪歪扭扭的走了。朱子裕木然地看着一家人转眼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今天朱子裕放了天莫和玄莫的假,让他们回家团圆。天莫还和朱子裕客气客气,而玄莫咧个大嘴就跑了。自打玄莫前几天娶了媳妇以后,忠诚度直线下降,恨不得天天在家里看玉瓶做鞋,至于主子,那是谁?不认识?他要和媳妇玩!
中秋月团圆,可朱子裕却倍感孤单,他独自拿着个酒壶端着酒杯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上,自己斟了杯酒,慢慢地饮了一口。望着天上的圆月,朱子裕轻轻说道:“青青,我多希望此时你能在我身边。”
越想越坐不住,朱子裕扔下酒盅,一个健步从树上跃到墙头,几步就到了街道上。连马车也没叫,就凭着一身劲力,从屋顶街道上快速奔跑……
徐家热热闹闹的喝着酒做着游戏,谁也没发现自家的墙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嬉笑玩闹的青青,脸上带着微笑。
第64章 高氏之死(捉虫)
中秋后的第二日; 宫里一道懿旨下到镇国公府; 太后在懿旨里怒斥高氏品德不端、立身不正、言语不敬; 并赐下一把戒尺和一本女戒; 责令打手二十、抄写《女戒》三十遍。
高氏接到旨意以后瘫坐在地上,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她就没出门; 每日呆在屋里装鹌鹑。昨日还因是中秋节,是出嫁女归宁的日子; 这才回家坐了小半个时辰又匆匆回来了,太后娘娘为什么罚她啊?
喜庆的节日接到这样的旨意,任是好脾气的老夫人也动了怒; 等太监打了高氏的手板后,也没给她用药,直接命令下人将高氏拘在屋子里,没有吩咐不许放她出来; 又让人将明珠挪到自己暖阁里住:“有你这样的娘; 也不怕影响了自己闺女的婚事。”
老夫人气喘吁吁地扶着丫鬟回了屋子; 朱平章强忍着踹高氏的冲动,一脸怒气的扇了她一个耳光:“是你说回娘家看一眼我才让你去的,你说你昨天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太后娘娘都知道了?”
太后娘娘待人和善; 这些年被斥责的命妇屈指可数; 都是犯了大忌的人才会被太后如此打脸。高氏捂着肿了一寸的手掌呜呜哭泣; 却什么也不肯说。朱平章见问不出来; 也懒得理她; 叫人把她扔回院子。原先高氏手里那点仅剩的权利也被夺了去,分给了一个最近得宠的姨娘。
高氏坐在屋里一边哭一边心惊,昨日她借着回娘家的机会,问起了当年那巫咒之事,说不灵验白费了两千两银子,还差点害的昊哥送了命,让她娘把银子要回来。她娘咬死说是灵验的,又哄她说不行再让那仙姑作一次法,也不要头发之类的。高氏写了朱子裕的八字给高夫人,说若是真灵验,再送一千两白银,若是不灵验,以前的银子必须拿回来。
高氏躺在床上哭肿了眼,明明当时和娘说话时在小屋子里的,屋里又没有旁人,太后娘娘怎么知道?越想越怕,想叫人给她娘送个信,可这院子别说她了,连伺候的丫头都出不去。她的丫鬟试想去厨房取点心,都被看门的婆子给拦了回来,说到点自会有人送点心送饭的,叫里头的人省了那份闲心。
高氏惶恐不安,宫里的太后则冷哼一句:“前几年居然敢当着那么多命妇的面说我家青青是狐狸精,我看她才是狐狸精的,勾的那么老实的一个镇国公不学好,就该打烂她的嘴。”
不知道真相的高氏哭晕在马桶上……
镇国公府的老太太难得麻利了一次,明珠当天就搬进了老夫人屋里的暖阁,几个庶出的女孩也从各自姨娘身边离开,住进了老太太院子的左右厢房。旁人不知,明珠倒是挺高兴的,老太太可比高氏对自己上心多了,一来先叫人开了库房拿了今年的新料子给女孩们做秋天的衣裳,又打发人给她们新打首饰,说她们穿戴的不像样子。
高夫人并不知女儿被太后娘娘斥责之事,高家如今是破落的人家,里子难看,面子也不怎么好瞧。高夫人当年从高氏拿的银子都自己花用了,给那道姑的不过一百多两子。想想以后的富贵日子还得靠女儿和外孙,高氏咬了咬牙,打开箱子,从匣子里拿出来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袖袋里了。
打过了中秋后,朱子裕更不愿意在家呆着了,带上一匣子书就奔小院来了。虽然看着朱子裕面上带着笑,青青却感觉到他内心的脆弱和不安。青青拽了拽朱子裕的手,一脸心疼地问:“过个节怎么又不高兴了?”
朱子裕强撑着笑了笑,摸了摸青青的头:“我没事,这些年都习惯了。你呢,昨天玩的开不开心?”青青点了点头,捡了两件有趣的说,见朱子裕心情好转了,便笑道:“一直想给你画幅小像呢,正好今日有空,你跟我来。”
朱子裕屁颠屁颠的按照青青的指挥,搬了个木头打的画夹出来,立在园子里。朱子裕从隔壁拿来一把长/枪,身手矫健的舞弄了一番,最后选了个潇洒的姿势站住。
青青一边看着朱子裕一边快速的拿炭笔勾画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线条的完善,一个俊朗的少年呈现在纸上。眼看着小像就画完了,忽然朱子裕捂着胸口“哎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青青连忙放下炭笔过去扶住了他,急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赶紧端着他的手腕,去摸脉搏。
温热的手指搭在朱子裕手腕上,之前还有丝丝的心悸瞬间消失了,青青摸着脉搏平稳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朱子裕伸手将脖子里一直带着福袋拿了出来,说道:“刚才这福袋忽然烫了一下,心口窝有些刺痛的感觉,可是你给我把脉时又觉得身上好了。”
福袋是用上等的红色绸缎做的,颜色最是鲜亮无比,而如今看来,却整个福袋呈现了一种灰乌乌的颜色,摸着有些烫手。青青脸色一变,快速解开福袋,往里一瞧,原本精心绘制的平安符已化为灰烬。
“这是何故?”朱子裕十分不解,这福袋他日日挂在胸口,只有沐浴时才会摘下来放到伸手能及的地方。昨晚洗澡后他带上福袋时颜色还是鲜亮的,怎么这会变化如此之大?
青青拿着福袋脸色有些凝重:“文师父说这平安符可以挡一切凶煞,尤其对邪魔外道的最为灵验,难道有人要作法害你不成?”朱子裕闻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青青也来不及多想,将原有的福袋让朱子裕收好:“我去书房再给你画一道平安符。”
俩人急匆匆地来到书房,青青开箱子取了文道长当年送的符纸和朱砂,在调和朱砂时,青青拿出一根银针,在无名指上扎了一下,滴了三滴血在朱砂里。朱子裕见状连忙过去,手忙脚乱地掏出帕子紧紧地把她手指按住:“怎么还要扎手滴血?”
青青哭笑不得的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忙劝道:“没有大碍的,不过是几滴血有什么要紧?按一下就好了。”说着将手指从手帕里拿出来,朱子怡见青青的手指果然不再流血了,脸色方才好看许多,只是仍忍不住说她一句:“若是以后再用你的血画符,我宁愿不带。”
青青一边调和着朱砂一边说道:“文道长说若遇邪祟用我的血和朱砂效果比之前能强百倍,我想着也不知是谁要害你,一击不中难免会再次出手,画一个效力强的,免得我不在你身边时平安符失效。”
青青暗念法诀,挥笔而就、一气呵成。因朱砂调和的较多,青青连画了三道平安符,亲手叠了起来,从匣子里找了一个备用的福袋装了进去,挂在朱子裕脖子上。
此时京郊的一处破旧道观里,一个道姑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躺下地上,枯枝一样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高夫人的衣角,凄厉地喊道:“你为何要害我?”高夫人吓得腿都软了,哆嗦着手去拽自己的衣裳,可偏生一点劲儿都使不动,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不是仙姑作法吗?怎么又说我害你?”
道姑使住全身力气往前挪了一步,另一只手攀住她的脚腕,狠狠地握住。高夫人凄厉的叫了起来,想抬腿将道姑踹开,不妨自己一跤绊倒摔在了道姑身边。
道姑用沾满了污血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声嘶力竭地问道:“你不是说作法的那人身上没有护身的宝物吗?为何我会被反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小时候身上没有护身物件的。”高夫人躺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两只手紧紧地攥住道姑的手腕,就怕她一下子把自己掐死了。
俩人正撕扯着,房间中间一个人偶身上缠绕着的最后两条丝线突然蹦开,道姑疼的大叫一声,连吐出三口血昏死了过去。高夫人趁机手忙脚乱地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道姑身体,两手哆嗦的掏出帕子,胡乱擦了两把脸上被喷上的污血。看着血迹斑斑的帕子,高夫人险些吐了,随手丢在地上,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车夫正抓了把草正在喂马,忽然见高氏神情狼狈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的出来,吓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太太,您杀人了?”
“别胡说八道,是道姑做法被反噬了,你快来扶我一把,咱赶紧家去,别叫人发现了。”高夫人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地叫那车夫。车夫也怕在这荒郊野外的出事,连忙过来扶着她把她架进车厢。
马车走两刻钟才见到人烟,车夫算是松了口气,甩着鞭子赶着马车往城门方向驶去。等到了城门口,发现马车和百姓们排了长长的队伍,看样子城里又不知出了什么事。车夫也没在意,从帘子外头和高夫人说了声,高夫人连忙从座位下的柜子里扯出一条薄被围盖在身上,遮掩身上的血迹。
马车缓慢地往前行驶,到了城门口,几个官差忽然把车团团围住,车夫发着抖按照高夫人教的话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家夫人身子不好,特意到京郊的寺庙去烧香祈愿。”兵马司的指挥朝一名差役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撩起帘子,只见一位头乱有些凌乱、脸色苍白的妇人裹着被子一脸惶恐的看着外头的诸人。
“你是何人?”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刘奇冷冰冰地看着她。
高夫人忙搬出自家的老黄历来:“祖上是永定伯爵府高家。”
“哦,原来是早就没了爵位只知道吃老本的高家啊。”刘奇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看着高夫人苍白的脸,大手一挥:“抓的就是她,拿下!”
瞬间,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