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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神算网红[古穿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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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夏:……
  “我考虑考虑。”
  考虑就是有兴趣了。
  眉眼中沾染笑意,应淑媛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是真心希望大师能过的好些,‘重生’一次,她只求能回报所有对她好的人。
  电话挂断,易夏心中大致有了轮廓。
  她倒不是真没听过‘网红’这个词,记忆中的原主虽说缺乏信息接收渠道,可无论是电视中、地铁口、公交站台抑或街头巷尾,总能看到些手持长条杆子的人在对着手机尬聊。之所以让对方复述关于‘网红’的想法,一是为了对此行业了解的更深入些,二就是为了搞懂对方的真正意图。
  索性,对方并没有让她失望。
  夜色渐晚,手边的习题也已经渐渐做完,眼角渐渐变得有些惺忪,刚从冰箱中掏出瓶冰牛奶准备提神,就听到门铃按响的声音。
  开门一看。
  易妈妈的面上尽是疲惫。


第039章 
  室内吊顶散发着柔和亮光。
  目光与女儿对视; 易玲唇畔扬起一道僵硬的笑容,“妈妈到家晚了; 夏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话语出口时,连自己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九点左右”; 说话间; 易夏将身子微微错开; “我还给您带了夜宵; 快进来吧。‘
  空气中隐隐有香味传出; 门刚开之时; 易玲就有闻到这股味道,本以为女儿是买了自己来吃,却没想到这竟是为她而准备的; 不知怎的; 心中的委屈与愤懑,似乎全被这一句话给化解。
  花甲粉味鲜,微波炉叮制的功夫; 那股鲜气又再次加重。
  落座于沙发之上,拿起筷子; 易玲缓缓问道:“夏夏,你还记得奶奶吗?”
  脑中逐渐拼凑出一个人影,只可惜距那时太过遥远; 对方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
  摇了摇头,易夏垂眸在她手边扫过。
  明确说要去拿行李的人; 结果却两手空空的回到了家中,再想到两人聊天时曾说过的一些琐事,她今日情绪不对的原因,其实不难猜到。
  易玲抿了抿唇,“奶奶当初没抱过你几次,你不记得她也是应该的。本不想将这些事讲给你听,但你现在也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妈妈希望你自己判断,应该如何对待这位至亲的老人。”
  她的面色紧紧绷起,不断于记忆翻找着曾经的画面片段。
  良久,才低声而又严肃的开口:“当年你爸爸遇事身亡,婆家的那些妯娌,以你奶奶为首对我趁火打劫,他们要祖屋,要赔款……为了不被这群吸血水蛭榨干,妈妈才带着你从村中离开。”
  “十多年来,我未曾回过老家,还以为这辈子都跟她碰不到面,却没想到今日去前一任雇主家中,竟在单元楼下看到了她的身影。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脊背佝偻的蜷缩在墙角,一见我便出口成脏、索要钱款。”
  人说老而为贼,婆婆却白长进了年龄,没长进什么本事。
  听易妈妈讲完,易夏仔细在她面上瞧了一眼,看出她所说全是真话,眸光一时有些冷凝,“是谁告诉她的地址?我小姨吗?”
  华夏国土辽阔,在茫茫人海中寻人,势必会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之前的十来年未被打扰,与易红一家发生矛盾后,麻烦便忽然找上了门来,说是与她没干系,易夏第一个不信。
  叹了口气,易玲点头道:“是她。”
  姐妹感情不复存在,她只为自己之前曾产生的些许愧意而感到后悔。
  &
  指针逼向十一点之时,易夏终于结束了与易妈妈的谈话。
  睡裤中的手机微微有些发热,刚将其从口袋中掏出,就见一个未知号码显示于荧幕之上。
  联想到之前聊天时的震感不停,没有多做犹豫,她将这个号码拉黑加入了黑名单之中,不到两秒,却又有另一个未知号码紧跟着在荧幕上出现。
  易夏:……这还搭着伙来的?
  做出了与之前同样的选择,她将电话关机,倒床便蒙被入睡。
  与此同时,被挂断两通电话的一间病房内,某位仙风道骨的麻衣老道,却是怎么也无法安睡。
  心中突突直跳,只要一闭眼眸,张天书的脑中就不由浮现了今日的惊魂一幕,另外几个老头说他大惊小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的他,究竟离死亡有多近。
  “老先生赤晴过目,眼眸中央有一道红丝穿过。”
  “最近莫要常出门,尤其是不要去你经常出没的那些地方。”
  当时只以为对方在戏弄于自己,但此刻想来,那大师明明说得有理有据。
  “老王,你那边打通了没?”略有紧张的看了王老头一眼,张天书殷切道。
  手机号码还是托了老王的某个客户查到的,为了弄明白自己究竟还有几天活路,他也算是豁下了这张老脸。
  “关机了。”
  “老李,你那边呢?”
  “不在服务区。”
  小小的病房再次被静谧占满。
  几位褐发老头相视而看,目光中皆包含着难以言喻。
  虽明白大师难请,可这位着实有点过了。
  他们这群人合起来打了不下三五十通电话,对方一通都没有接听,不仅如此,连年轻人惯爱犯的手滑错误,这位大师竟都没有犯过。
  该说点什么呢,总之很替老张头感到悲伤。
  靠于病床的软塌上,张天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算命不收金,等于白送命!
  就连他们这些半瓶水咣当的神棍也没有免费替人算命的道理,大师透露了这么多信息却没有问他要一分钱,细思之下,只有一个可能成立——他的运势已衰,即将大祸临身而又无可避免。
  只要一想到这里,张天书就觉得浑身都疼。
  他可怎么办啊!
  折腾了一宿,送走这些赶去出摊的老友,张天书不死心的摸出了手机。
  拨号之前,目光扫向了前来为他换药的粉衣护士,片刻后,他的眼前忽然一亮。
  制服……校服。
  朦胧之中,大师昨天似乎是穿着校服来的。
  ——
  午后。
  结束了上午最后一节课,易夏跟着人流奔赴校外。
  手机在昨日几乎被陌生号码打爆,甫一出校门,她就抬腿朝手机城的方向走去。
  目光在校门边巡视,张天书紧张的看着一个个学子面孔,可由于学生实在众多,找了半响,都没有看到他想搜集的那张面孔。
  见路过的学生都在朝他脖颈扫视,被害者想法升起,他的心中不由有些紧张。
  一步、两步、三步……
  正想转头避向墙角,就察觉手腕被人拉了一把,大眼一看,搜寻许久的大师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
  “您……”
  刚出口一个字,身后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红砖与地面接触,粉碎成了一地的残渣。
  愣了愣,张天书的心头猛然巨震。


第040章 
  虽明白最近时运不济; 可不过出来寻个人的功夫,就遇到了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如果不是大师拉他一把,恐怕此刻碎开的就不是红砖,而是他的脑壳了。
  想起自己之前推理得出的定论; 张天书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大师; 我……”喉头一哽; 唾沫顺着脖颈向下划去; “我是不是没救了?”
  人人都不想死。
  这世道变换日新月异; 他生平做尽了好事; 为的就是能够再多活几年。
  下一刻,对方的言行让他有些后悔刚刚问出那一句话。
  “你的印堂发黑,子女宫与财帛宫皆有青黑之相。子女宫主情感、财帛宫主财运、人若是这两个位置同时衰微; 那这运势是怎么也救不回来了。”
  大师没必要说谎骗他; 说救不回来,那便真是救不回来了
  身体变得骤然僵硬,张天书的面上一片凄苦。
  一直在注意着这位‘假大师、真神棍’反应; 此刻瞧他这副模样,易夏淡淡道:“合抱之木; 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运势的变换并不是一蹴而就。
  “你难道没有感觉自己近来运势衰微,事事不顺吗?”
  近来……
  近来都发生什么了?
  出门忘带钥匙; 坐车证件被盗,走路鸟屎袭击; 骑车零钱丢失,再往后就是生意与日巨降以及昨日的摊前遇袭。
  那些琐事不想起来便罢,一回想起来,他才发现短短一月的时间,自己身上就发生了如此多的倒霉之事。
  抬手在眼角处揉了揉,许久,张天书哆嗦道:“大师……”
  易夏顺嘴接话:“你能帮帮我吗?”
  被对方的玩笑话语搞得一愣,张天书轻叹口气,“您接连出手帮我数次,我本不应该再说这些话的。”顿了顿,他忽然低头弯腰,“可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求您帮帮我吧。”
  “我这把老骨头无以为报,下半辈子一定为您筑像供奉,日日不歇。”
  易夏:……???
  “带路吧。”
  满含着期盼的眸里瞬时转为疑惑,愣怔两秒,张天书有些疑惑:“去哪里?”
  “你家。”
  &
  紫竹小区。
  跟在张天书的身后,易夏朝一栋二层高的矮楼上走去。
  来时处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此刻再看楼梯间的冗杂垃圾,她的心中不觉半分惊奇。
  直至到达一间门外挂有红色帘席的自建房时,二人才相继停下了脚步。
  门开,张天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家里乱,大师不要见怪。”说话间,抬手将房门推开,“您请进。”
  本想回一句‘无事’,可当看见内部环境后,易夏的面上不由一僵,已到嘴边的两个字,也被她自然止在了口中。
  这何止是乱啊!
  目光随意在四周扫视一圈,半响,她沉声问道:“你没有看过风水书籍吗?”
  风水为相地之术,人既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和谐一统,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现实中的算命师与风水师虽说各谋其职,可事实上,在学习玄术知识之时,这些东西皆要从眼前而过。
  未料到大师竟这样发问,反应过来后,张天书连忙摇头,“您应该也看出了我的那点水平,要是我是在正规大师的门下学习,怎么可能连您的面相都会说错。”
  说到这里,他面有尴尬的扯出了个笑脸,“给顾客算命之时,我都是在胡掐,事实上我也就看过五六本算学书籍,自己在家捉摸了些弯弯道道后,就上街摆摊去了。”
  满眼复杂的朝他看去,易夏由衷道:“那你真是很厉害了。”
  能掐对点子也是一种本事。
  不知大师是夸是损,听到这话,张天书愣愣开口:“谢谢,您快进来吧。”
  张家的格局是一处不算太大的两室套间,没有厨房,没有卫厕。
  进门而入,本应直面客厅,可由于他独自居住,便自作主张的将客厅转化为了自己的卧室。
  一样一样的将房屋展示给大师观看,半响,张天书的心中开始有些打鼓。
  “您觉得哪里有不妥吗?”
  大师虽然没有说话,可在刚刚的行进过程中,眉头却越皱越深,脸颊也越来越凝重。
  易夏回头看他一眼:“不妥的地方太多,我一一与你告知,你记得做个笔记。”
  张天书点了点头。
  清清嗓子,再开口时,易夏语意连贯。
  “屋子的坐向本就不好,再加上大门直通阳台,名为穿堂煞,空旷的布局之下,隐有漏财之相,你买一层隔板或屏风在其中遮挡,才可破此煞相。
  客厅之中仙人球落于地面,那东西本就是地道的凶物,你还将它放在阴凉不见光的地方,日日伴于你床边,必定使你时常失眠,破除方法很简单,扔了就行。
  那只衣篓是你用来放置换洗下来的脏衣服的吧,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可你的许多衣服都占有死人之气,积攒于一起后死气加深,会不由自主掠走你身上的生气……
  ……
  ……
  最重要的是,老先生你明明学习的是道家本领,为何在客厅之中供奉一尊佛位?供桌上那的一缸金鱼又是怎么回事?”
  手上的笔记逐渐填满纸张,见大师终于停下不语,张天书忙开口解释:“那是给佛祖的供奉。”
  顿了顿,又道:“我那只是唬人的功夫……不算是道家本事。”
  被这句话给逗笑,易夏实在不知应说些什么是好。
  佛是假佛,道是虚道,这人活的还真是不明白。
  天衍派主修功德与气运,讲究福泽善报,随欲而为。
  初开始看到这位‘假大师’时,她本不想为这人化解灾祸,可两次的偶遇再加上被对方拦下,却使她改变了这个想法。
  这人面相极怪,似是大善,又似造有万千杀孽,她之前不解,此刻却完全明白了。
  眸光再次朝供桌一瞥,她的唇边微微抿起:“你快被这佛祖给害死了。”
  一直观察着对面大师的反应,听到这话,张天书如坠冰窖。
  “您……您在瞎说什么。”
  着急忙慌之下,他的声音带着严厉的质疑。
  易夏语气淡淡:“西天神佛共八十八尊,每一尊都有着自己独有的特点。你供的这尊叫什么,竟然需要供签盒来作为自己的法器?”
  “他……”
  张天书想要反驳,可当视线扫到佛像的手边时,连自己都无法否认这个说法。
  那法器确实像极了供签盒子。
  见他不语,易夏朝供桌走去,在签盒内抽出一根签后,一时有些感叹:“虽不知是哪个邪教组织弄出的这套东西,但凭着他们这云里雾里饶了十八弯的签文,也难怪你会上当。”
  忽悠人下了真功夫。
  将供签放回原位,她将自己的所得全部说出: “佛是假的,签是假的,若你真心信佛,我劝你去那些正规寺院求一张八十八佛图。虽不知你遵循教义都做了些什么‘好事’,但若想多活几年,最好还是与那边断了联系。”
  “我下午还有课,最后嘱你一句,多做好事,勿造杀孽。”
  直至大师从家中离开,张天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已经斋戒三年,平日就连鸡蛋都吃得极少,又怎么会去造杀孽?
  想到那句‘佛是假的,签是假的’,张天书的目光朝佛像望去,心思寰转间,忽然起身拿旧衣包起佛像。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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