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网红[古穿今]-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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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竟直接来了个全盘否认。
不仅不承认刚刚的意外是他们的失误,更是无耻的以‘谁主张谁举证’这条司法原则来进行辩驳。
全然拿准了会场之内没有监控录像的这一点漏洞。
听她又补充了一句,小田眯起了眼,“你是?”
会场里只有这女娃娃一位又是小辈又是女人,小田早就注意到了她,可见她一直并未发言,所以心内早已将她打为了情妇伴侣之流。
万万没想到他认定身份的人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易夏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小辈罢了,但作为华夏公民,我想我应该是有这个机会参与到讨论中来的。”
周从军在旁点头,“当然有机会,在场的人都有参与讨论的权利,我觉得易小友你这个提议很好。”
他对易夏了解的虽然少,但抵不过老廖那家伙日日都在他耳边念叨。
所以他完全确信,若是没有把握,易夏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两人的话如同在打哑迷,但小田最起码弄懂了一件事。
这女娃娃不是什么情妇,而是和他们一样的同辈众人。
心内对其厌弃,面上却越发和蔼了起来,“易……小优?你说的通灵,是甚么异世?①”
易夏再度牵了牵嘴角,“通达万物,与灵对话。”说着,手边掐起一道法决,“就像这样。”
在场内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
“啾啾,暖和……舒服……爽!”
“好撑哦,吱吱,还想吃……想吃苞谷。”
“啾啾,那边阳台……有一对……啾啾,小野猫在OOXX……羞羞。”
这声音不似成年男女,反而断断续续,稚言稚气。
听了会儿,众人面上皆是一脸懵逼。
这届切磋会虽是在城郊举行,但人员筛选条件却依旧如往日一般严格,再加上谁也不会没分寸的将家中稚子携入会场,因此会场内几乎不可能有孩童出入。
所以,这声音究竟是哪来的?
周从军替他们问出了心里话,“易小友,是你做的手脚吧,这是谁的声音?”
前半句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已经肯定了自己心内的想法。
易夏未落下他的面子,当即回答道:“您看那边,墙角边缘有个小洞,里面有一窝耗子兄弟。”
支起耳朵等待答案的人不少,闻言,众人心内一惊,定睛朝她手指方向看去,墙角边缘果然有点问题。
周从军朝旁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明白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S市本就是道教协会的大本营,没一会,一批连通着电脑的器材被送了过来,将探测仪伸进老鼠洞后,片刻后,电脑上显现了五六只展露出惊恐面容的鼠兄鼠弟。
它们的对话仍在继续,只声音中显露了自己的情绪。
“吱吱,这……这是什么怪东西,葛格我好怕。”
“……啾啾啾,我要死了吗?”
“那群人……在……在做什么,啾啾,为什么我感觉……,啾啾啾,好多人在看我们。”
随着耳内声音的产生,电脑荧幕上的鼠兄鼠弟的嘴巴也没有闲着,将声音与画面对照在一起,确实能与它们各自的语速对得上号。
“这……”许久,终于有人忍不住提问,“这些老鼠成精了?”
问话的对向自然是对准易夏。
见自己身上再次聚集起一堆打量的视线,易夏摇了摇头,“没有成精,是我使了道法诀而已,这些老鼠还是普通的鼠类,你们不用怕。”
一下子被猜准了自己的胆怯,问话的男人面色乍红,发现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才缓缓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只见这长得漂亮的年轻女娃娃突然前进了一步。
“小田会长,您不是一直在要证据,刚刚的那通失误不止咱们这伙人注意到了,这些生灵亦是注意到了,不管您想听谁说出的证据,我都能让您听到。”
再次被点名,小田的面上虽然平静,但心内其实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术法乃是消耗自身精力才能得以施展的一样东西,对于寻常的阴阳师来说,与那些吸取了天地灵气或阴司浊气的鬼怪交流都极为费力,更遑论说是将术法普及到全场人的身上了。
而这女娃不仅能让人人都听懂那些小老鼠的意思,还口出这样的狂言,若对方所说都是真的,那……唉!
老祖宗们怎么就没学会这一招!
叽里咕噜的用日语表述完自己的想法,小田静静的盯向对面。
易夏边含笑着与他对视,边听着翻译缓缓开口道:“这些都是没有什么智商的小畜生,您既能使得人类听到它们的声音,那便也有可能操纵这些动物进行对话,所以小田会长觉得它们不能被用来作证。”
易夏淡淡暼了翻译一眼,“哦。”
她本就没有指望对方承认,之所以做这么一通无用功,不过是为了使己方那些大佬们能够明白。
和谈是何谈不了的,便宜也是占不了的,对方柴盐不进,他们做什么别人都有理由反驳。
周从军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扒向身侧国防部二把手的耳朵,他蹙眉严肃道:“不谈了,打一通吧。”
这话显然是气话。
两大佬咬了一通耳根,最终憋闷的答应了对方砍下来的条件。
好好的一通切磋会闹成了这样,再继续下去不过是两相生厌,约好对外宣称打成平手后,内场的门终于从里拉开。
携着己方之人走入商务车,周从军歪头看向坐于自己身侧的易夏,“很不爽吧。”
明明一切都是霓虹方的错,他们却颠倒黑白,盖不承认,得亏自己已经老了,隔年轻那会儿,指不定真的得打一架才能消气。
只恨没有先见之明,未让人在这里装满监控。
“没有不爽。”易夏仰了仰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些事本来就见不得明,即使是对方什么也不答应,咱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周从军又何尝不知。
政府明面上打击封建迷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背地里都知道玄术知识并不是无的放矢,但若真将这件事情闹大,压根就没有人会为他们而发声,相反,为了国家的稳固,还会不断的将此事有关的消息压下。若是这样,他们的委屈不但白受了,更可能因此而被霓虹方嘲笑。
与这个结果相比,现在的情况确实已经算是极好。
可他就是有点气不过。
不是气不过今日之事,而是气不过霓虹方动了那么多手脚,他们却只能看着对方到处作孽。
连赔偿都拿不到!
路途之间无人发声,车内坐着的几人看起来全都陷入了思索,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司机开口道:“会长,新湖宫苑到了。”
闻言,易夏拉开了车门。
转身欲将车门关合,内部撑出一只手,“易小友,占用你两分钟,能跟我聊两句吗?”
第124章
易夏黑漆漆的眸中映现出一张严肃面孔。
盯着对面看了好久; 她颔首点头,“可以; 不过您一两句应该说不完吧?正巧到了中午,去我家边吃边聊吧。”
周从军对此并无不可。
见他们二人达成协议,廖宗元的面上顿显焦急; 下一秒; 却听耳边传来一道天籁。
“我妈最近备的饭菜总是很多; 廖大师要不要一起?”
“啊?”愣怔两秒; 廖宗元连忙将屁股朝车门边挪; “那怎么好意思呢。”
“不过我也确实有些饿了。叨扰; 叨扰了啊!”
待司机协助着这两位‘伤残者’下到车旁后,易夏一手一边轮椅,亦步亦趋的推着他们朝家的方向赶去。
到达家门正赶了个巧; 刚一拉开门栓; 便见易妈妈正站在餐桌前盛着米饭。
一抬头望见门边的三人,易玲忙放下手中的碗勺,“夏夏; 老廖,还有这位……”
“周从军; 叫我老周就行。”周从军打着哈哈。
“老周。”易玲紧跟着应了一声,“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我就做了两个菜; 肯定不够吃的,你们等等; 我去厨房再烧个烩菜,热几个馒头。”
她办事向来风风火火,说话间,便匆匆忙忙朝厨房赶去。
身后那些阻止的话一句都没有把她拦住。
毕竟一眼朝看去,三人个个都像霜打的茄子,没一个有气色的,一看就是饿得狠了!
在她身影消失后,易夏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只听廖宗元开口说道:“我想跟进去帮忙,易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突然换了个称呼,“小夏啊,你能不能把我推到厨房?”
易夏:……她什么时候又有了这个外号!
心中虽如此想着,但也不好拒绝他这个要求。
成全了廖宗元的心愿后,她将沉默了一路的周从军推向餐桌,正摆弄着椅子,只听对方忽然道:“我从老廖那儿听说了,幸亏你的提示,协会才发现了霓虹国人在古村动的手脚。子枫那孩子中蛊一事是你看出来的,为阿澈那孩子祛除死气也是你所做的,你今天还从那装洋鬼子的青年那里救了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使我对你很感谢。”
易夏朝他看去,只凝了凝眉,并没有接任何一句话。
说自己不过举手之劳,显得有些太过虚假;说这并不算什么,又显得有些太过傲气。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看看对方究竟用意如何。
两人目光对视,半响,周从军继续道:,“我对不起这一届参与比斗的孩子,他们的实力明明比霓虹方强了那么多,最终却因这场意外而得到‘打为平手’的结果。”
“我对不起协会的众长老,阻断比赛的是我,但我却因证据准备不足而闹了场大笑话,最后如果不是你突然插手,协会的面子恐怕就得全让我给丢尽了。”
“最对不起的是咱S市的老百姓,你们报过来的那些疑点我早已着人彻查,虽然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但这些事九成九的与霓虹方有着联系,可你也看到了,在今日的一番交涉中,我对此却只敢避而不谈。”话至最后,周从军的语气中布满疲惫,“我这个会长当的实在很不合格。”
客厅久久无音。
“所以呢?”良久,易夏喉中抖出了这三个字。
她是真不理解对方想说什么。
先是感谢了一番她的帮助,又检讨了一番自己的不足。
这两者之间本没有任何联系,她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才想着聚集在一起说的?
周从军抬首牵唇,“所以……”摊在腿间的掌心已然攥成一团,他眼眸微阖,“我想请你继任道教协会会长一职,你有这个实力,心性也早已经过老廖的考验,如果由你来领导,协会绝对会比在我带领下发展的更好。”
“我相信你!”
此情此景若是让外人看到,必定以为他是魔怔了。
但周从军此刻其实无比清醒。
他们这些老家伙经历过太多坎坷,性格早已被磨砺的没有棱角,若是放在太平之时,这样的性格绝对是守业的最佳人选,可问题是,华夏现在所面临的境况并不太平。
改革开放以来,华夏发展的太过迅速,短短的几十年功夫,温饱不再是问题,全民教育已然普及,最为主要的是,经济军事实力也已在国际上占有一席之地。如此湍急的发展趋势,引得无数国家为此眼红嫉恨,想看这头沉睡猛狮栽跟头的,并不只有霓虹国一方。
钓鱼岛问题,南海问题,□□□□□□、萨德的部署……无一不是外人对于华夏的挑衅,
可华夏近百年的历史太过动荡,上面的那些人不敢大动手脚,恐引火烧身,成为全民的罪人。
忍、忍、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周从军担心一直这样继续忍下去,终有一天,这把刀会掉落在自己身上!
能决策华夏未来的只有他们上面的这一批人,能混到这个位置的,无一不是年过五十之辈,人到老时,总是以稳妥为重,他同那些老家伙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怕这怕那,近些年的决策越发维稳,长此以往终究不妥,所以他才想将这个位置交出,看看年轻人能不能给如此困境带来转机。
他爱这个国,想要国家在自己睁眼能看到的时候变得更好。
听罢对方的想法,易夏持续了一阵的默不作声,
早在她得知道教协会与政府有联系时,就猜到了会长一职地位应该不低,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若是成为会长,居然能影响到国家的决策。
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将这个重任拜托于她。
他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啊!
思来想去,她终究还是拒绝了,“抱歉,周会长,我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周从军嘴唇发苦,不知该哭该笑还是该摆出什么别的表情,“这个理由,真是……”
真是没有一点诚意啊!
他一开始就说自己认定了这丫头的实力,可对方现在却用‘没有能力’这四个字回绝了他,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明晃晃打他的脸。
见对面神情变幻多彩,易夏顺着这话猜出了周从军的想法,但她说自己没有能力,压根就不是什么推脱之词。
她从异世而来,而这副身体先前因那黑心亲戚的教养,经历与见识都极其狭隘,虽在这一段时间内学了许多东西,但这么点东西,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却远远不够,最起码不够达到她心中自我规定的要求。
所以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无法昧着良心点头答应。
“真的很抱歉。”
周从军完败在这五个字之下。
两人之间终究生疏,他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于是只闷闷晃了晃头。
吃过午饭,强拽着廖宗元告辞而去。
行到路上,周从军将刚刚饭前的交谈一一告知,原打算迎接好友的嘲笑一番嘲笑,却见对方唰的笑了起来,“你确定小夏刚刚说的那句话是‘自己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周从军张了张嘴,“有什么不对?”
廖宗元:“不对的地方大了!她只是暂时——还——没有能力,把这句话拆分一下,请你注意一下‘暂时’这两个字好吗?”
周从军整个人略懵,“所以是我误会她了?”
廖宗元笑得欢畅,“我们小夏对自己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