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养成手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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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佑眉头一皱,“那要怎么办?”
何矜夏:“一个办法,只有减肥。”
罗佑嘴角抽了抽,忽然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她:“事先声明一点啊,罗哥没有多余的钱拿来给你买减肥药了。”
何矜夏微微一笑,眼尾上挑,如狐狸那般狡黠:“放心,我不买减肥药,合理的运动和节食或许比吃药更加有效果。”
罗佑点了点头,生命在于运动,这点他很赞同,边走边说道:“可以,刚好我准备给你安排的通告都是歌舞,跳舞也是运动的一种,可以结合在一起。”
何矜夏脚步一顿,虽然现在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让罗哥觉得她非常不靠谱,但她还是决定如实开口。
“罗哥,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何矜夏清脆的声音在整个走廊里回荡着——
“我不跳舞,我要演戏。”
***
下午,罗佑去公司里登上公司网址,以何矜夏的名义申请公司一楼舞台,点“确定”的时候,手都是抖得。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以唱歌节目出身的歌手,竟然义正言辞地跟他说要去演戏?
这确定不是在坑他?
演戏,她哪里来的演戏经验?
放弃歌手的身份转去演戏,就是放弃舞台从跑龙套开始,哦,或许凭借她现在还没完全过气的二流人气,还可以跑跑某些剧组的“谐星”一角?
但这是一种倒退啊!
罗佑已经能够想象,当何矜夏演的那些角色出现在荧屏上时,会面临怎样一股排山倒海的嘲讽,然后,down的一声,人气彻底跌落谷底。
“呦,何矜夏竟然要申请用公司一楼的舞台,她准备表演什么?咦,不对,我记得这个舞台是专门给练习生展示自我用的吧,偶尔才会安排大明星走几场,激励激励一下练习生。”
一阵大嗓门倏地从耳边传来,罗佑身子一抖,下意识关掉画面,结果鼠标却被人抢先一步抓住,李竞丝毫不嫌事大地说:
“罗佑,何矜夏难得要用舞台,这是一个好事啊,别关,我看看被安排在哪一天,顺便带我手下的练习生去看看,都向她学习学习。”
其他经纪人被吸引住了,纷纷往他这边瞄。
罗佑感觉脸上一阵难堪,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否认不用舞台吗,不能。
承认吗,那就中了李竞的套,绝对不可以。
一楼作为公司的门面,每天来来往往都会经过许多人,公司特意在一楼布置了一个舞台,不大,但也不小,灯光和音响设备都是一流的。
用舞台的,一般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公司里的练习生,他们会在舞台上唱唱歌跳跳舞,培养一下上台的胆量,顺便展示自我本领,没准会被路过的经纪人给看上。
练习生没有出道,所以没有经纪人,若是被经纪人看上了,非常有可能会被捧出道,这对于练习生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第二种,一流明星,每个月公司都会请公司内的一流明星或唱歌或跳舞或分享经验,鼓励一下练习生们。
至于这第三种,就是过了气的明星,这种明星统称为三流明星。
因为过了气,没有什么通告,所以只能通过舞台展示一下,希望能被路过的公司高层给看中,重新给个机会。
何矜夏要用舞台,无疑会被归类到第三种。
罗佑早上听到她这个决定,想也不想地否定了,现在他们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能先别这么丧么……
但何矜夏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说:“罗哥,我是以女团出道的,我很清楚,我的特长并不是歌声,想要继续在音乐界混下去,只能当唱跳歌手,以我的形象,并不合适。”
“与其在舞台上像个丑小鸭那样去娱乐大众,还不如转型去当演员,但我没有演戏方面的资源,只能用公司的舞台来宣传下自己了。”
罗佑心里急的不行,也不说什么以她现在的形象去演戏,终归也是当个丑小鸭去娱乐大众这种丧气大实话,而是郑重地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演戏,舞台申请下来了,你要怎么用?”
会不会演戏?
何矜夏不由回想起了上一世,在那种充满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地方,如果不会演戏,她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她微微一笑,臃肿肥胖的脸在这一刻竟然有些熠熠生辉,散发着一股自信的魅力。
“我会演戏,就演独角戏。”
第4章 惊艳
“咦,竟然这么快就申请过了,我还以为会申请失败或者等几天才能收到通知,没想到一分钟后,管理员就回复你了。”
耳边,李竞那大嗓门唯恐不乱地说道,还将日期给念了出来:“五月十号,那不就是三天后么,罗佑,到时候我一定会带着练习生和朱梓明过去看的!”
提到朱梓明,罗佑脸色微变,拳头狠狠攥紧,一脸愤怒地盯着李竞。
朱梓明就是从他手里被李竞挖走的二流明星,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李竞看罗佑黑了脸,丝毫不怕,朝他笑了笑,说:“罗佑,朱梓明这个苗子不错,多谢你把他让给了我啊。”
小人得志!
罗佑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忍住想要冲他脸上砸一拳的冲动,忽然这时,从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
“矜夏在此也要多谢李竞哥,如果不是朱梓明跳到了你那边去,矜夏还不一定能分到给罗哥呢。”
李竞愣了下,转头看着门口处站着的女人,眉头不由一皱。
何矜夏穿了一条加大码的红色长裙,裙子设计特殊,遮住了最显胖的肚腩,远远一瞧,那胖胖的身体还有几分凹凸有致。
她的头发染回了黑色,柔顺地披在了肩上,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嘴角噙着抹浅笑,显得她整个人恬静而又优雅。
何矜夏缓缓走到李竞面前,温声细语地再次打了一声招呼:“李竞哥好。”
李竞这时才恍然回神,这是……何矜夏?
“李竞哥,三天后矜夏期待你的到来。”
末了,她又别有意味地重复了一次:“记得一定要来啊。”
李竞打量着她,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沉默的罗佑,一时之间拿不准她们在打什么主意,于是匆匆敷衍了下,赶紧离开了。
邪门。
这个何矜夏太邪门了。
李竞离开之后,何矜夏扫视了在场的经纪人一圈,朝她们做了一个福身礼,同是轻声细语,不紧不慢地邀请着他们到时候过来看。
其他经纪人面面相觑,表面上都应和了下来。
等出去之后,何矜夏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转头看向罗佑,拿出了自己上一世的花魁气场,淡漠道:
“以后有人再拿我来讥讽你,不要逃避,像我今天这样做就行了。”
罗佑轻咳一声,不知为什么在何矜夏平静的眼神中,他总有种被人压制的错觉感,仿佛在面对一个女王那样,有点心虚。
但很奇怪,他心虚个什么啊?
为了丢掉心里这抹怪异感,他连忙问道:“具体怎么做?”
何矜夏想起前几天学到的新词汇,微微扬了扬下巴,字正腔圆,温声细语地吐出了三个字:“怼、回、去。”
罗佑:“……”
三天后。
时间:下午五点。
地点:桐华娱乐公司一楼舞台。
不同以往行人总是匆匆的路过舞台,此时在舞台下方,已经聚集起了一批经纪人、明星和练习生。
今日,他们全都为了一个人来。
李竞履行自己的承诺,带着朱梓明一同过来了,脸上扬起一抹嘚瑟的笑意,看向舞台的目光充满着不屑。
他转头对着朱梓明说话,声音特意弄得响亮,让周围其他人也听见了。
“也不知道何矜夏是要表演什么,唱跳吗?如果是唱跳那就不好看了,她体型那么胖,唱跳辣眼睛啊!”
朱梓明留着一头亚麻色的短发,皮肤打了一层粉,画了一个妆,看着斯文俊秀,腼腆地笑了笑,说:“相信矜夏姐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
李竞眼里划过一抹满意,伸手拍了拍朱梓明的肩膀,他之所以花大力气从罗佑手里将朱梓明给挖过来,看中的就是朱梓明会做人。
看看,何矜夏这种一看就知道翻不了身的胖子,朱梓明也不会特意唱衰她,表面功夫做的多好!
李竞还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高跟鞋与地板互相摩擦的“蹬蹬蹬”声响起,其他人不由抬头看去。
九位穿着红色舞衣,露出了一双又白又嫩大长腿的女子们从大厅另外一边缓缓走来。
她们个个都发型不一,长相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是年轻靓丽,哦,或许还得加上一句,全都是瘦子。
“咦,这不是JY女团吗,何矜夏之前所待着的女团,她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位经纪人压低着声音回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和我们一样过来看笑话呗!”
“何矜夏那种体型,能在女团里待了整整三年,就是个奇迹了,我看张英茹老早就想要把何矜夏给踢出去,现在终于被她逮着了机会,没了何矜夏,她可是放话能把JY女团带入一流团体。”
“何矜夏也是可怜,明明三年前进入娱乐圈也不是太胖的啊,怎么就越长越胖了呢?”
“这个,可能是命吧……”
JY女团的九位成员嘴角都挂起了一抹笑意,表情让人无懈可击。
来之前张姐就特意交代过她们,不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回话,脸上更加不能露出不耐的表情。
对于这点,许多人都很不理解,何矜夏已经不在团里,成为过去式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去看她的表演?
不过张姐向来说一不二,她们也不敢多问,特意抽出练舞的时间过来。
其他来往公司的人见这阵仗,都不由愣了下,纷纷向别人询问今天舞台会来什么超级巨星,怎么有那么多人围观。
当得知是何矜夏上台表演时,他们都是一副嘴角微微抽搐,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趣,真是有趣。
一传十,十传百,一场由何矜夏带来的表演,就在这诡异的传播趋势下,让待在公司里大半的经纪人,甚至是一些公司高层都知道了。
在一片不耐烦又万众期待的目光下,舞台上的红色帷幕被缓缓拉了起来。
何矜夏坐在了一张红木椅子上,身上穿着藕荷色的抹胸襦裙,上衣处绣了朵红艳的牡丹,下衣裙摆则绣有浪漫的山茶花,外面套着一件过腰间的白色襟子,没有系住,松垮的散了开来。
她头上梳着常见的妇人髻,有些白胖的手正执着一柄用翠绿玉石做成柄骨的扇,扇面绣有上好的仕女图。
何矜夏懒懒地倚靠在椅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扇着扇子。
一副悠闲自在,阔绰人家的气息在这一刻扑面而来,让台下的观众都不由精神一振。
舞台上,何矜夏适时地皱了皱眉,声音通过衣服上别着的小麦放大开来,整个公司一楼都回荡着她那幽怨的声音。
“唉,这日子热得,真是让人没法过了,冰块还没送过来,来红院的公子老爷都少了很多,这可如何是好?”
“今儿听说马侍郎家那只母老虎闹腾了许久,连和离之事都提了出来——”
幽怨的语气陡然一顿,何矜夏冷哼了一声,表情霎时变得阴森冷厉:“真是个笑话!”
舞台下,有的人被她的眼神所吓到,身子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第5章 给个机会
这么一眨功夫,何矜夏的表情复又变得一片平静,悠悠地说:“自古以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些公子大爷口头专心,但谁心里不是个花花肠子。”
“呵,想要逼得马侍郎从此以后都不来红院?”
何矜夏再次冷哼了一声,森然道:“笑话!”
她一下又一下挥着手中扇子,表情和话语都难掩嫌弃厌恶:“他的娘子就这么被束缚在一墙之内里,替男人洗手做羹汤,生子传宗接代,还得成天看着他往外跑,心怎么也栓不住,无能为力之下,只能用和离来逼迫男人,家里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真是可悲。”
“这男人的心啊,也是她想管就能管得住的么?如果管得住,为何那些男人都要来红院寻花问柳?”
她微微昂了昂头,表情尽是得意:“像我这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需周旋在男子当中,可不美哉?”
“嘻嘻,这花可真好看,姐姐,你快过来瞧瞧……”椅子上,何矜夏脸色一变,表情和声调都跟着变了变。
她把折扇放在了腿上,用手往旁一指,仿佛在那真的有朵花那样,笑容甜美。
“姐姐,这红芍花真是漂亮,难得开花了,我们不如摘几朵来戴戴?”
何矜夏边说,边用手做了个碾花的动作,然后在把椅子旁桌上放着的红芍花给拿了起来,小心地戴在了头上,一脸天真浪漫地说:
“姐姐,你觉得好看吗?”
她的头往另一个角度侧了侧,变化着语调:“妹妹,你戴着真好看,快,帮我也戴上一朵瞧瞧。”
舞台下方,有的人张大了嘴巴,吃惊地说:“这是一个人分饰多角?这是什么戏?等等,何矜夏不是唱跳歌手吗,怎么演起了戏来?”
有的人深深地看了眼何矜夏,神色复杂地说:“这是话剧表演形式的一种——独角戏,舞台上只有一个人,布置简陋,演员要独自面对观众,一个人分饰多角,角色全都没有过度,无缝衔接,很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和表情变化。”
“独角戏的表演都是演员内心对角色的一次探索,没有很高的文学素养,是理解不了那些看似荒诞怪异的角色,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人性分析,虽然是演员一个人的舞台,但却也万众瞩目,包罗万象。”
舞台上,何矜夏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和那群欢脱嬉笑的姑娘们相遇了,她把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对话没有一句串词,也丝毫没有停顿过度。
即使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但舞台下,所有人都分辨得出她正在演的是什么角色。
何矜夏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沙哑时而清脆,语调或激昂,或低沉……全都变化有度,很显然,她完美的hold住了这场戏。
有的人不由感叹了一句:“何矜夏露的这一手,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