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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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绩一边逃,一边打探路况,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寒山寺,目光沉了沉,没地方可逃了,等进了寒山寺后面的乌啼山,看能不能甩掉这个大?烦。
事与愿违,出了寒山寺之后,在乌啼山脚下看见那一大片的佛豆田,他顿住了脚步。
居然忘记这一茬了。
寒山寺的佛豆比别的地方成熟的更早一些,现在才清明,别的地方才刚开花,这里就已经能吃了,上次他就是吃了这寺里据说有佛性的佛豆才病了一回。
林二春的警告他还记得呢,佛豆的花粉都不能沾,现在要进山就得越过这片田,不进去?后面就是东方承朔。。。。。。
他略一犹豫,咬了咬牙,死不掉的吧!
第183救命,我要林二春
东方承朔一直追到了田垄上,猎鹰一样盯着微风中波浪一样晃动的大片佛豆苗,薄唇紧抿,目光冷凝锐利。
突然,他猛的跃起来,足尖在植株上轻点,几个起落,就已经窜到了方才发现异动的地方,可,底下只有一只大肥灰兔。
在原地敏锐的环顾了一圈之后,他又一连找了几个有动静的地方,却都扑了空,随后他飞快的在这高的诡异的佛豆植株上掠过,直到将要到山脚下,才终于揪出一个人来。
荣绩被东方承朔一脚踹飞,又重重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先发制人:“你这厮找死!知道小爷我是谁吗,你敢踢我,小爷。。。。。。
咦,原来是你呀。侯爷,这次你又想找草民问什么?有什么话你直接问就好,怎么动手动脚啊,这给我踢的。。。。。。”
说完,他一阵急促的喘息。
东方承朔见到是荣绩也愣了一下:“是你?”
他一路追踪过来,虽然没有直接跟那人交上手,却也知道对方功夫不俗,而荣绩,至少,目前根据他的调查,还没有发现荣绩身上有什么疑点。
似乎两日前在康庄毁了他的计划,起因真的只是这纨绔少爷在病中一时心血来潮跟人打赌而已,还真是想不到。。。。。。
他盯着荣绩身上一身雪白中衣,和那张分外惨白的脸。目光闪了闪,气势冷锐锋利。
荣绩抹了一下嘴角渗出来的血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副完全被东方承朔这气势给震住的模样,不等东方承朔发问,他就强撑着坐起来。
谨慎又小心的探问:“侯爷,草民就在这里散散心。沐浴一下佛光,不会又惹了祸了吧?你又想抓我回去问话?你有什么就赶紧问吧,小。。。。。我,呃,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见东方承朔盯着他的衣裳,他心中了然,嘴上信口胡诌:“侯爷也知道,草民前阵子中了毒,久病不愈,大夫都说无药可治,
这不是因为听说寒山寺后山这一片佛豆田常常沐浴佛光,所以不仅长得又高又壮,而且这佛豆都熟的比别的地方要早,所以草民才过来想要沾点佛气吗。”
寒山寺的佛豆的确有名,荣绩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
别的地方的佛豆植株最多也就长到两尺高,偏偏这一片,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能够窜到了五尺多,尤其是这田地正中间的这一块,小树苗似的,别的地方佛豆这会才开花,这里已经早早的就挂上了饱满的豆荚。
佛豆田外围的植株长得稍差一些,不过也比旁的地方高壮和早熟,这会也是到了花期的最后阶段了。
可荣绩的理由,东方承朔却并不怎么相信,他冷冷的看着,荣绩瑟缩了一下。
“草民为了更好的让佛光入体,说不定能保佑我早日康复呢,就把外衫给脱了,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这会见天色昏暗,此处又无人打扰,十分清静,正打算脱了中衣,不穿衣裳赤身裸体的接收佛光。想不到侯爷就来了。
侯爷,我虽然打算不穿衣裳,有些不雅,可也没有碍着谁吧?”
“侯爷?”
东方承朔单刀直入:“荣绩,本侯没功夫听你胡说八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能够掩人耳目。可见也是聪明人。”
荣绩一脸无措和无辜,“草民不懂侯爷的意思。”
这时,东方承朔的护卫也追了上来,先汇报:“侯爷,里面都搜过了,没有找到别人。”
荣绩眨眨眼,惊道:“什么!这里面还有别人?那不是差点将小爷。。。。。。将草民给看光了?”
东方承朔冷然的看着荣绩,道:“看来得找到你的衣服,你才能说实话。”
荣绩毫不心虚的道:“那就有劳侯爷帮我找找衣裳,您别说,冻了这半日还真的有些冷了,这会天暗了,还有些寒气呢。”
至于他的那件劲衣,早被他撕烂了分散着洒在田地里了,这里面积不小,东方承朔要找就去找吧,反正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至于他的衣裳,就说被人偷偷拿走了,东方承朔又能拿他怎么样?
荣绩说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之后喉咙里跟拉风箱似的一阵剧烈的喘息,他的身体他清楚,是真的不能继续耗下去了。
果真被林二春说中了,他这病有时候会在接触了佛豆之后缓个两三天才发作,可如果是接触了佛豆花粉,发作得会猛烈且快速得多,那佛豆田边缘还有花开着。他还是特意避开了,却依旧是一进来就觉得不舒服,原以为还能够拖一拖,可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发作得这么快速,这是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
事关自己的性命,荣绩不敢大意,他还得尽快为自己“解毒”。
他边喘边说着。“侯爷,草民旧疾发作,必须得先离开找大夫了,不敢耽误您抓人。”
说完,他伸手撑了撑地面,却胳膊一软,已经没了力气了。又跌倒在地,他勉强动了动手,发现指尖已经发?了,不只是指尖,他的身体好像都?痹了。
命都要被自己玩完了,荣绩顾不得后悔和面子,虚弱又直接的冲东方承朔求助:“侯爷。救命,我要离开这里,还要找水,找。。。。。。”
东方承朔见他这痛苦的模样不像是假装的,倒是真的有些看不清了,荣绩的病这么严重,方才生龙活虎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命的难道真的不是他?
还是,这根本就是荣绩的苦肉计?
他冲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上前探了探荣绩的鼻息,又掐了掐他的脉搏,“侯爷,他脉象虚弱,再不施救恐怕熬不了多久。”
东方承朔皱了皱眉,不管方才的人是不是荣绩,他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
荣绩哼哼唧唧的求救,声音已经很小很含糊了,东方承朔耳力再好也没有听见,他问:“荣绩,你身上可有解药?”
“没。”
“搜他的身。”
护卫上前一番搜索,只找出来一荷包银子,冲东方承朔摇了摇头:“没有。”
东方承朔问:“怎么给你解毒?需要什么药材还是哪个大夫?是本侯帮你找来。还是送你回去?”
荣绩身体不舒服,但是意识还是能竭力保持清醒的,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又会“毒发”,他还没有将自己身上的“毒”的解法告诉任何人呢,等东方承朔将他送回去,他还不知道有没有力气说话。
而且,这次发病这么严重,那些庸医肯定也没有办法给他治,还是小命要紧,他赶紧道:“请侯爷先带我去寒山寺,准备水,糖,盐。。。。。。”
他断断续续费劲的说着要准备的东西,盐和糖都得化开,盐多少、水多少,比例得搭配,糖水也是,口碱也是。。。。。。东西虽然简单,但那一大窜他说得也很是费劲。
东方承朔弯腰凑近了些,打断他:“听不清楚。”
除了前面的几个字,后面的话荣绩跟蚊子嗡嗡似得。
荣绩张了张嘴。闭上,又张开,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闭着眼睛,用尽力气,大声的道:“找林二春,找林二春,找林二春,我要林二春!”
他以为自己是吼出来的,其实声音依旧很低,不过这也足够让东方承朔听见了。
“侯爷,他昏过去了。”
东方承朔直起身来,敛去了短暂的震惊之后汹涌而来的烦躁,沉声道:“先带他去寒山寺住下。找个大夫给他看诊。”
“是。”
“再去虞山镇将林二春找过来,他要就给荣绩找来!”病了不找大夫,居然是要找个女人过来。东方承朔语调森冷,“看着他,别叫他耍花样!”
说完,转身就大步的离开。
护卫正在想着要不要先去衙门查一查户籍,问问有多少个叫林二春的,再一一排查,东方承朔比以往更加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虞山镇,绿水湾,林家。”
他这么说,护卫马上就明白了,侯爷的未婚妻、未来的侯爷夫人林春晓就是出自绿水湾林家。
林姑娘也从京城回来备嫁。侯爷有要事在身,所以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话说回来,侯爷夫妻俩分开也有小半个月了,算算时间,今日林姑娘也该到了苏州府了,所以。侯爷这是想起了未婚妻,着急接人去了?
此时,东方承朔已经掠过了这片佛豆田,暮色四合,天幕上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青灰色的光亮,一如他此时的心情,晦暗不明。
林二春这会是在虞山镇。却不再绿水湾,也不再城内。
她在岛上观光了小半日,看过了岛上争奇斗艳、比旁的地方开得要早的花朵,欣赏了童观止搜罗来的各种好东西,在他极尽宠溺的温柔之下,她暂且将那些烦乱的心绪都抛开了。
今天他们就是一对光明正大的小夫妻,做着寻常会觉得十分无聊的事情,说着寻常听见了会觉得毫无意义的废话,高兴了就亲一口,不高兴了就掐一掐,捏一把,身周似乎随时都冒着粉色的心形泡泡。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沿着岛上漫步消食,天色暗了,童观止带着她去岛上的温泉池里泡汤,泡着泡着,就免不得饱暖思淫欲。
前一日太过荒唐,今天童观止极尽温柔和体贴,狂风暴雨能够很快将土地浇透,可细雨绵绵下得时间长了,一样能够滋润花儿。
一场酣战下来。雨打花娇,林二春满足又困倦的靠在童观止的胸口上,听着他慵懒又低沉的嗓音,沉沉入睡。
第184戏弄,以身相报给你
有人盼着夜长,有人盼着夜短。
林二春再怎么不愿意天亮,天还是亮了,鸟啼声声催人醒,好睡了一夜,她又元气满满了,而她短暂的度假也要结束了。
童观止前一天答应过她不走,就果真没走,而是先送她离开。
临别在即,他还要钻语言的漏洞来哄她,林二春也乐得跟他配合,还有外人看着呢,送她离开的、伺候童观止的,也许还有躲在暗处的,不知道有几个,她也不能不给他面子,表现得像个听话的小妻子。
见她一扫之前的沉闷和忧心,又连连保证不会涉险,句句都应了下来,童观止勉强放下心来。
林二春冲他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正要利落的跳上了接她离开的小船,又被童观止给拉住了。
他将她拉进自己宽大的披风里,胳膊一挥从头到尾的罩住她,挡住了外面那些端着漠然的脸却偷偷窥视的注视。他低下头来也钻进这一方密闭的小空间里,唇紧紧的贴在她的额头上,好一会才放开了,幽幽的注视她。
“二丫,你还真是狠心,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吗?就没有什么话要跟交代我的?”
林二春又是好笑,又是觉得无奈,他将两人要说的话都给说完了,又保证了会好好的,她相信他,又没想起有什么好补充的,还不走,不然,难道跟他似得,两人都这么说下去,这一天都别走了。
不过。现在肯定不能这么回他,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就要亲他的嘴,童观止目光一暗,可居然偏了偏头给躲开了,满意的小声解释:“二丫,外面还有人在,下次。下次。。。。。。”
他也想亲她,可又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被亲过之后娇艳欲滴的样子。
林二春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她就不信外面那些人猜不到他们躲在披风里做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以后他也别想为所欲为,被当面拒绝了,她还是有些小脾气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走了。”她一边推他,一边要往披风外钻。
童观止败在她盈盈春水似的杏眼凝视下,一把将人搂紧,重重的贴在她的唇上,不期然发出极为暧昧的“啵”的一声响,他又飞快的放开了。
以前他再急切、再不得章法,可也没有发出过这种声儿,也从没想过还能这样。
童观止有些脸热,放下了披风,尴尬的伸手将林二春脸颊上贴着的发丝拢到耳后,摸到她热得不正常的耳朵,顿时又觉得心情大好,脸也不红了,也不尴尬了。
原来二丫喜欢这样的?竟羞成这样了。
他心里觉得有些可惜,要是早知道的话,他。。。。。。现在却只能遗憾的送她离开了:“回去后也得像今天这么乖乖听话。”
林二春看懂了他眼底的询问和戏谑还有那一丝不正经的遗憾,她越是不想让他得意,不想让他猜中,脸上却更不争气的变得发烫了,她自己也是头回知道,她竟然被那一声“啵”给撩到了。
她在脸上揉了一把,又嗔又羞的瞪了他一眼,咬了咬唇,转过身去。
童观止见她露出来的耳根和脖子全部都红了,这难得羞臊的模样,让他先是一愣,然后没能忍住,愉快的笑出声来了。
在人前的时候,她这样羞,总比她跟以往被亲了之后胆大又热情的望着他、勾着他的模样要好得多。那样的风情他一人独享就行了。
现在她这样子,真像是个乖巧娇羞的小娘子。
童观止这回没拦她,站在她身后。道:“二丫,别站在船边上,注意着看脚下,别摔了,一会直接进船舱去,这会还有些寒气。”
他一本正经的关心和嘱咐,声音里、眼睛里却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逗弄,将她弄成这样。他很是得意和开怀。
林二春闻言,又霍的转过身来,大步上前来,在童观止来不及收回的愉悦目光下,环上他的脖子。
他自然而然的低下头,手虚虚的拢在她腰上:“二丫。。。。。。”
林二春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铁柱哥哥,这回你又白费力气了,扛着我的腿也没有用,就算没浪费,我的月事才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