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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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春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铁柱哥哥,这回你又白费力气了,扛着我的腿也没有用,就算没浪费,我的月事才刚刚走,这次也怀不了孩子。你想要孩子,下次还得多加努力。”
趁着童观止没回神,她松开他,赶紧转身跳上了船。
船夫低声问道:“夫人,要开船了?”
林二春“嗯”了一声,看着岸边那个仿佛正被放在蒸笼里,渐渐被蒸熟了、蒸得发红了一样的男人,她似乎都能看到他头顶冒出来的热气,心情愉快的道:“走吧。”
童观止站在岸上目送小船离开,晨熹中,船舱里那个将头埋在膝盖上的姑娘已经只剩下一道剪影了,他才收回了视线。面上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待转过身,他已经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来人!”
有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身边,他一边走一边吩咐什么,突然身后有人远远的在喊他。
“铁柱,你要好好的,我等你!你要努力呀!”
于是。岸上众人就见方才还一脸肃容的童大爷,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踉跄,要不是他身边站着的人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了,他肯定得摔倒在地。
林二春上了岸,岸边张小虎已经赶着马车在等着她了。
一见到她,就汇报:“夫人,昨夜东方承朔和荣绩都派了人过来,荣绩旧疾发作昏迷不醒。他昏迷之前要见夫人,现在他人在寒山寺。”
林二春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荣绩暴露了,然后将她给供出来了吧?不然,东方承朔找她做什么。
“现在他们人呢?”
“东方承朔那方的人先回去了,交代让夫人回来之后,尽快去一趟寒山寺,荣绩的长随还在作坊里等着。”
林二春上了马车。见小福正趴在车厢里呼呼大睡,也没有叫醒她,就在车头坐了下来。
“知道为什么荣绩会跟东方承朔在一起吗?”
张小虎摇了摇头,他只负责保护林二春,别的并不清楚,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来人的态度不强硬。”
林二春略一沉吟,心里也有了些底。东方承朔如果真的是找她的茬,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那是绑也得将人绑过去的。
所以,应该还是跟荣绩的病有关,不过荣绩也病得蹊跷,她都已经嘱咐过他了,这种蚕豆病,只要他自己平时小心一些,一辈子不发作都是可以的。
而且这病症又十分隐蔽,外人想要知道了专门以此针对他也不容易,当然,也不乏正好他倒霉碰上了,又或者他自己要作死。
上一世荣绩也是被东方承朔救了一次,这直接促成了荣绩变成梧桐先生,帮东方承朔建功立业。
想到这个,林二春顿时不淡定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俩又勾搭在一起啊!
“那咱们就先去一趟寒山寺吧,赶紧。”
张小虎听她这么说,略一犹豫,还是应了下来,只朝船上的船夫使了个眼色,林二春看见了也没阻拦他。
马车朝着寒山寺的方向飞驰而去,紧赶慢赶在午饭之前总算是到了。
林二春进寒山寺的时候,东方承朔正在寺庙后的乌啼山上。
此时。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堆放着一堆乱石,这些都是刚刚从一个石洞里挖出来的,这乌啼山正是当年康庄出城的出口,是陆家用来保命的秘密通道。
当年的陆氏不愧为天下首富,就这一条密道和里面的机关之鬼斧神工和隐蔽就足见其底蕴了,可惜康庄被灭的那天,这条通道被堵住了,当时在康庄内的人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这保命的通路一点用处也没有发挥出来。
后来更是被一场大水给全部冲垮塌了,那些机关也都毁了。如今东方承朔正做的就是将这里清理出来。
他坚信指示陆氏财富的线索,或者说陆道远曾提到过的“陆家商号有辨别信物的特殊法子”,一定还是留在康庄里,而现在他已经搜遍了整个康庄,将庄内有图纹和字迹的地方都研究过了,也没有什么发现,庄子也不知道被童观止搜过多少遍了,唯一还没有找过的就是这条暗道了。
尤其是在见过童观止之后,他更加确信陆家留下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他对这条通道抱有很高的期待。
童观止还对陆家有所图谋,就说明他也没有得到手,至于陆齐修,东方承朔就更不放在眼中了,这莽撞青年都不是童观止的对手,就算他拿到了东西也会被童观止哄了去。
陆道远曾跟东方承朔提到过。这条秘密通道也只有陆氏的当家人和极少数的能做主的人才知晓,当年陆齐修年岁尚小,肯定是不清楚的,至于童观止,对陆氏来说就是一个外人。
而东方承朔之所以清楚,是因为陆道远违背祖训将这条通道借给他,他率领精锐从此处秘密进城,要不是那一场偷袭,固若精汤的苏州城肯定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被攻下,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就冲着这一点,也足见陆道远的汉人气节,远非童观止可比,可惜陆家已经一片荒芜,而童观止这样只会逐利的人却还好好的活着。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东方承朔回过神来。
身后的护卫汇报:“侯爷,林姑娘说今天就不走了。在庙里为陆家做一场法事,全了侯爷对老友的心意。”
护卫口中的林姑娘是林三春,她昨晚就到了苏州府,见到了被东方承朔安置在苏州府的薛桐花,自然也知道了东方承朔去康庄祭奠旧友,又打探到现在东方承朔人又在寒山寺,所以她一早就过来了。
可惜却是扑了个空,东方承朔到乌啼山来了,知道林三春来了,他只让人捎了个口信,让她先回绿水湾,他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就会回去。
林三春一来就先找薛桐花过去问话,然后又四处打探他的行踪和在苏州府的举动,虽然并没有影响他什么,但是这像是藤蔓一样缠着他的举动,却让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各种事情都搅合在一起,他本就心烦,也并不想见她,打算晾她一晾。
这会听说林三春留在寒山寺不走了,东方承朔拢眉,心中烦躁异常:“去跟她说我有事先回城去了,她要做法师,就诚心诚意的做。带上薛娘子。”
“是。”
东方承朔说完转身就走,护卫没看出来他素来冷肃的神情有什么不一样,跟上了继续汇报:“侯爷,林二春也到了,已经带她去见荣绩了。”
护卫觉得东方承朔想要弄清楚荣绩的底细,肯定是要找林二春问话的,东方承朔要回城,他便顺口问道:“要不要将人送去城内?”
东方承朔脚步一顿。没有吭声,到了山下,却又朝着寒山寺去了,直奔荣绩养病的东厢房。
刚一走进,就听见荣绩虚弱的声音:“林二春,你想搞死小爷啊,小爷不死也被你给按死了,你这力气还真是大,小爷的骨头都疼,小爷的衣服呢,你又按又捏,又趁机占小爷便宜,你这臭女人。。。。。。”
张小虎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是我给荣二爷救回来的,荣二爷自重,别赖着我们姑娘。”
荣绩道:“小爷赖着她是她的福气。。。。。。”
东方承朔眉目紧拧,拐了个弯,就看见荣绩厢房的窗子大敞着,正对着一张床。
床边,张小虎直接拿了枕头要将荣绩给捂死。
林二春在边上将人拦下,冲荣绩道:“早知道你这么嘴贱,就让你死了算了,救你回来做什么?不过你既然醒了,我的力气也不能白费,二爷。现在是你欠了我一条命,记清楚了。”
她一来就灌了荣绩一肚子各种各样的水,可人还是半死不活的,条件简陋,她也有些没辙,想了想,决定将会的全部手段都往他身上招呼,先是心肺复苏,因为摸不准骨头,找不到具体位置,只好将他的衣裳敞开了,指点张小虎来做的。
前世荣绩对东方承朔这个救命恩人,可是当主子的。
荣绩扫了眼窗外,却是暧昧的笑了一声,“那小爷无以为报,就以身相报给你了吧?”
第185人情,不知廉耻的女人
林二春语气轻快的道:“好啊!早就等着二爷你这句话了。”
她这么爽快,张小虎目光一敛,却也没有出声干涉或是再向荣绩逼近想要动手,他只拿着枕头,垂头站在林二春身后。
荣绩微愣,他很快就自以为是的当林二春是看见了窗外的人,故意要做给东方承朔看的。他斜着眼瞥了眼窗口。
荣绩这么暗示她,她便也顺着他的视线光明正大的看过去,扫了一眼,又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她的确是早就看见了东方承朔,他山一样的站在那里,挡住了窗口的光亮,想不让人发现也难。不过,特意做给东方承朔看,那就完全不至于了,荣绩要这么误会,她也懒得纠正他。
荣绩见她如此,打起精神来,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就知道你这娘们舍不得小爷,承认以前你是口是心非了吧?得,日后你就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吧。”
林二春闻言。乐得眉眼弯弯,眼波灿灿:“好嘞,荣二爷,以身相报,日后你可得给我吃香的喝辣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现在咱们可是在寺庙里,佛祖面前不打诳语,而且门外还有贵人在,也听见了你说的话,你日后就是想要抵赖我也是有证人的。”
荣绩心下觉得她的话古里古怪的,直觉有些不好,而且她又开始用那种看?将军的眼神来看他了,他正在迟疑着要不要继续下去。
林二春问他:“二爷这就反悔了?”
他哼道:“小爷是那样的人嘛,小爷多你一个也不多。能养的活你。”
林二春这才扭头对张小虎道:“小虎,回头给荣二爷拟定一张卖身契。”
张小虎难得灵活的第一时间反应:“好的,姑娘,我马上就去办。”
林二春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冲目瞪口呆的荣绩道:“二爷莫怪,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在外讨生活被人坑苦了。就怕人家空口无凭,说话不算话,别的不信,就信这些保障。
不过,你放心,这也就只是一个形式,你虽然是现在才自愿以身抵债报答我的,我也不会亏待你,也不是让你卖身为奴,是你自己愿意将你抵给我的,我无事的时候也不会拘着你。”
换言之,有事的时候,你得随叫随到。
以身抵人情债么,总要有个卖身的样子,报恩么,总是得出点血的,当然她也不会太过分就是了。
契约是假,跟荣绩讨人情倒是真的,难得门外还有东方承朔可以利用,荣绩本身底细不干净,现在心里想必正翻江倒海般,就怕她是威胁他,若不答应,直接将他的老底在东方承朔面前抖个精光。
“你这个臭娘们。。。。。。”荣绩一句话没说完,便捂着心口,只觉得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面上从白变红,憋的。
林二春压着笑意,道:“大口呼吸,先顺气,不然你这破身子迟早被你自己折腾没了。早跟你说过了,你这身体是受不得气的,生气只会加重病情,自找罪受。
既然咱们现在关系不同往日,以后就叫你小梧桐吧。再喊你二爷,我觉得实在是太见外了。好了,你休息吧,小梧桐,以后你可当点心吧。”
荣绩瞪大眼睛,一边平复激动的心情,一边死不瞑目似的看着她。
林二春侧了侧身。背对着东方承朔,弯下腰靠近他,亲自动手给他盖被子,冲他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然后伸出了手。
什么小梧桐,那都是意有所指的,荣绩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梧桐木磨制成的展翅凤鸟递给她,喘着气嘴硬,
“林二春,既然你这臭娘们想玩这种把戏,小爷不介意跟你玩玩增加情趣,这男人和女人,谁是谁的人还不是都一样,小爷不在意这个,自然是言出必行,你都这么主动了,这个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怕林二春不懂他的暗示,当着东方承朔的面胡说八道。他语带暗示的补充:
“这虽然是木头刻的,不值多少钱,可小爷身上也只有这个了,你这娘们放心,等回头小爷一定补偿你,你记得拿这个来跟小爷换。”
交易达成,林二春呵呵一笑。得了这梧桐木凤鸟,她看也不看,便揣进了袖子里。
荣绩现在身上唯一的一件中衣都敞开着,这梧桐木她早就看到了。这也是荣绩身上仅剩下的了,他贴身带着的,林二春一点也不怀疑这东西的价值和对荣绩的意义。
何况梧桐木的凤鸟。。。。。。她总觉得有些熟,就算是没见过。肯定也是听说过的,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不过管它呢,能够有用就行。
林二春刚直起身,这时,小福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进来,林二春看了看托盘中的东西。递给张小虎,“给小梧桐喝下,咱们就别打扰他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荣绩虽觉得憋屈,却也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端过来一饮而尽,之后闷头躺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心思沉沉的想着:林二春这个女人的脸皮之厚,远超过他所料,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混不吝的了,现在看林二春也不遑多让。她要是个男人,特么肯定也是个纨绔流氓,如此荤素不忌,他那些话,那些风尘女子也会脸红一下,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简直不像个女人。
从第一次跟她交手,他就没有占到过半点儿便宜,虽然是自己找的,可却似乎每一步都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又对自己了如指掌,说不定,她早就挖了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了。
这女人。。。。。。
他闭着眼睛,心里一哼。
林二春出了厢房,东方承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只有他的护卫留下来,“林二姑娘。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姑娘。”
林二春应下。
这护卫也就只是问了问荣绩的病情,林二春换了他比较容易接受的说辞,“中毒了,余毒未清,毒性不稳定。”
在林二春赶过来之前,就已经有大夫来看过荣绩了,也将他的病症跟东方承朔汇报过,倒是跟林二春说的不谋而合,这护卫自然也是知道的,也没有多为难她。
“姑娘并非大夫,何以知道如何解毒?”
这个就更好解释了:“我跟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