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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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的问童柏年:“爹,是鸡心石吗?他们知道有这个鸡心石的存在啊?”
童柏年嗯了声,看着童观止,林二春也去看童观止,顿时才反应过来另一条信息,问:“顾凌波早就知道这聚灵石吗?”
几年前林二春就因为顾凌波已经生过气了,童观止当时还说要跟她解释,可那是她被他折磨得根本不想听,再后来,就被他用别的事情给岔过去了!之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事情,她也认定了顾凌波是白洛川的心上人,原本以为童观止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可对方居然知道聚灵石。
童观止说过这是他娘给儿媳妇的。
那顾凌波为什么会知道?
他们曾经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林二春的确是有点心里不舒服,不过要说是生气却也谈不上。
她相信眼下在童观止心里,就算自己不是最重要的,可也绝对不会有女人能越过自己去,这点儿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自信归自信,但,前女友对现任来说,怎么都是一根刺。
林二春目光森森。
童柏年扫了她一眼,靠在摇椅上,边晃边道:“她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你不知道,当年还是这小子第一次动心,那时。。。。。。”
童观止先无奈的打断他亲爹:“爹,顾凌波知道的不多,也不是我告诉她的,顾家是怎么有所耳闻,你不说我也不清楚,而且她根本就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她也没有见过。你故意这么让你儿媳妇跟我闹,有意思吗?”
话是对童柏年说的,却是在跟林二春解释。
童柏年半眯着眼睛哼了声:“有意思。”
童观止真是服了这老狐狸了。
那就无话可说了。
童观止又笑着安慰林二春,“二丫,酿酒的温度过高了就会变酸了,成了醋,你的眼神真是太烫人了,这是吃醋了?”
林二春盯着他好一会,童观止正要再说点什么,她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晃晃悠悠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了,问童柏年,
“顾小姐她既然早就知道有宝贝的存在,怎么现在才突然行动?当年唾手可得的东西她不要,现在公然绑了卓香琪和孩子,就不怕卓家人报复?”
林二春还记得卓香琪跟她说的,他们卓家也是后台很硬的。
这几年林二春也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而且她名下还有个镖局,几年来也成立了不少分号,也算是涉足江湖了,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消息,比如潘泊生和顾凌波,她就知道点儿。
他们本来是盘踞青州的水匪,这几年别的匪寇放飞自我的时候,他们在致力于洗白,如今在运河上跑船货运也很有名气,那潘泊生还是青州府漕运司挂了个公职,名面上也算是公门中人。
做出公然绑架卓香琪的事情,还敢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匪夷所思。
童观止巴巴的望着林二春,解释:“没有唾手可得。”
林二春没理会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顾小姐出了什么事才急需要用?不然就凭她以前跟童大爷的感情,也没必要公然逼迫您,找您借用应该也是成的吧。”
童观止扶额。
童柏年哼了声,白了林二春一眼,“你以为我们老童家是开善堂的,谁来借都得给啊?”
林二春悻悻的摸了摸下巴,与有荣焉的冲童柏年笑笑,“爹说的是,您老将顾小姐挂在嘴上怼我,这别人家的孩子再好,自家的再差,那也不换,是不是?”
童柏年失笑道:“越发的没脸没皮不害臊了。”
林二春才不在意这种小抱怨,又问:“卓七小姐的儿子是童家子孙这件事又是谁传出来的啊?万一消息有误。那顾小姐和潘泊生的威胁岂不是毫无意义?”
她觉得应该不是卓香琪自己,她再天真应当也知道,如今公然宣布跟童家扯上关系,风险是极大的。
童观止接连被酸,突然长叹了一声,“怎么会万一消息有误呢。”
叹完,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坐在林二春旁边,只看着她,不再说话了。
童柏年横了他一眼,道:“谁传的还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香琪和那个孩子被人抓了,她也没有否认过,不然别人抓她做什么。”
几年前,童柏年还收到过他的老友卓博远转交给寒山寺方丈的一封信,在信中说是对童家的遭遇没办法,让他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等着他。
当时童柏年不明白惊喜是什么,现在倒是明白了,敢情卓家一家子都当卓香琪的那个孩子是他孙子。
童柏年也有些头疼,这叫什么事?凭白多个孙子这件事,就像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要不是被赖着的人是他很了解的亲生儿子,他也差点都信了,不然别人好端端的姑娘家故意赖着他一个“已死之人”,童家还麻烦缠身,她图什么呢?
说卓香琪情深意重?
他还真是夸不出口。
童观止则是郁闷的站了起来,他爹尚且如此,何况是他啊。
他又不好挑出来反驳,力证清白,可也不能这么凭白被诬赖,担了这个风流的名声。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可他亲爹和亲媳妇,这两翁媳同仇敌忾的排斥他。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好像他是个上门女婿,这时候插什么话都是错的。
他走来走去,晃得人越发晕得厉害,林二春垂下头看着地面。
她还真是不明白了,在卓家别院的那天晚上,东方承朔和卓香琪二人,难道就不知道睡的人是谁?
卓香琪一口咬定是童观止,那。。。。。。
“东方承朔呢?他有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将消息告诉他,让他去处理就行了吧,以他的身体情况,能有个儿子,他一定会重视。”
童柏年闻言哼哼哼笑了几声,“香琪一口咬定是观止的儿子,丫头,你觉得东方承朔能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吗?”
林二春拖着下巴,这就真的尴尬了。
东方承朔会相信才怪,就算是他知道那天晚上是跟卓香琪春风一度,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去信,何况如今闹得人尽皆知,卓香琪都不承认,他会巴巴的跑过去认儿子?
除非林二春去跟东方承朔和卓香琪对质,将他俩都戳穿了,可,她又不傻,干啥要自己给自己添堵呢。要是东方承朔知道自己算计他,只怕还得来逼死她一回吧?
误会就误会吧。
。卓香琪母子俩虽然可怜,可这件事情也烦不到她,跟他们没什么实质上的利害关系,就是完全不理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严格说起来也是卓香琪自作自受,当初如果她不想害人,也不会害到她自己。
林二春唯一担心的就是童柏年,她这公爹很重感情。他跟卓博远是老友,要是卓香琪母子真有什么事,他估计也不好面对老友。
可惜这时代没有办法验dna。
不知道公爹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硬碰硬将她抢出来?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将知道的关于聚灵石的消息抖出去,那可糟了。估计就算说童观止死了,也会有人去掘坟。
“那爹您打算怎么办?卓家要是有法子解决,这件事也不会让您生烦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卓七小姐跟那个孩子真的会有危险吗?”
童柏年烦躁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离中秋还有两个多月,慢慢想法子吧。你们下去吧,一个在这晃得我心烦,一个问的我头疼,都是不省心的。”
被赶了,林二春施施然从屋里出来。
这个钟点,她打算回去晌歇一会,方才在酒窖里只喝了一点点酒,已经有点上头了。晕乎乎的正好睡觉。
童观止跟她并肩走,笑问:“二丫刚才真吃醋了?”阴阳怪气的刺了他好几次了。
夫妻四年多,除了最初时候的那次波折将一切都打乱了,自从阿旋出生之后夫妻关系又开始平顺起来,期间有甜蜜,有摩擦,也有各自的妥协和磨合,到如今趋于稳定。
稳定的不只是夫妻关系,还有她,这还是那回在沉船事件之后,童观止头回再次感觉到她对他的情绪上有波澜。这种波澜并非他故意惹她喜怒哀乐情绪变化中的任何一种,当事人能感受的格外清楚,却只可以为不能言传。
她果然还是很在乎他的,因为在乎,所以一点点的瑕疵也让她受不了,竟然会因为那点陈年旧事而吃醋,还真傻呀。
这感觉还真。。。。。。爽啊!
林二春道:“鲜花能引来蝴蝶,牛粪能引来苍蝇。这话还真是没说错,瞧瞧跟你有关系的那两个女人,一个你喜欢的吧,想要抢你东西,一个喜欢你的吧。。。。。。”
童观止笑得越发开怀,“二丫,原来在你心目中我们俩就是鲜花和牛粪啊?这个比方虽然不太好听,不过,你也清楚,比起蝴蝶,鲜花更需要牛粪,那些蝴蝶可不能跟你比。”
林二春顿足,拿胳膊肘怼他,“你才是牛粪,引来的都是苍蝇!”
童观止捏住她手,“二丫,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苍蝇呢。”
林二春深呼吸了一次:“童观止,你见过牛粪会追着苍蝇跑吗?我们俩是不是你先追着我的?”
“嗯。是,那我是苍蝇?我现在可以吃点儿牛。。。。。。”
“。。。。。。童观止,你真是够了!”要不是这四年都跟他生活在一起,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她真怀疑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
明明最初认识的时候,他还是淡淡的君子风。林二春绝不承认,是自己影响的他,她虽然也口没遮拦。但有些话却没有他说的如此自然!
童观止笑着揉揉她头。
“你别想继续装蒜。”林二春道:“你明知道她知情,也没有任何防备是不是?还真够信任她的。你活着的时候人家顾小姐还真就保守秘密了,也算是对得住你,换成是我,说不定早就按捺不住了。”
她语气酸得冒泡,童观止趁她不备,直接先搂再抗,将人扛在肩膀上,大步朝他们的房间去。
林二春毫无防备。等头晕得更厉害的时候,她人已经都倒过来了,大怒:“你放我下来!”
放自然会放,不过,一直到关上门,到了床边,童观止才将她放下来。
她小气扒拉的刺他,他突然动了情,这是自己的亲媳妇。自然也不必辛苦忍着了。
“顾凌波那里,你有消息吗?她为什么突然要。。。。。。”事后,林二春还是念念不忘。
等她得到消息弄清楚这些疑问的时候,已经是七月末了。
从播州出发,到青州的时候,正好暑气渐退,秋高气爽。
青州韩庄湖口码头附近有一处前朝点兵台,早已经废弃了,只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木箱子。是货船卸货的临时堆放处,平日里除了卸货的船夫力工,和货主商户,少有人会过来。
中秋这日,点兵台上的货物被挪开了,四周却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运河上也停了不少船只。
大家都在等着潘泊生的出现。
从卓家告官,官府来捉拿他,他就带着卓香琪母子消失了,中秋是他给童柏年的最后日期,
明天补
第234落定,童观止要的圆满(大结局下)
林二春也在青州,不过却并不在这韩庄码头。
成功将老爷子困在庄子里之后,她就出门了,一个月前收到牟识丁写给她的急信,她是去赴约的。
牟识丁直接将信托付给了旋里镖局,让苏秩想办法给林二春送信。
他能走镖局的路子,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遇见被林二春赶出去游历锻炼的小幺了。
这是小幺告诉他的法子。
小幺跟牟识丁两人一直不对付,住在一起的那一阵子几乎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不过真有急事,小幺也不会故意捣乱,只是,他在遇见牟识丁之后,就又以此为借口跑回来了。
林二春辗转从朱守信手中收到这封急信的时候,小幺正好赶到播州。
很快,她又将小幺赶了出去了。
牟识丁在信中说有急事要跟林二春商定,让她收到信之后务必要过来跟他见一面。
他写信的时候,已经传出了潘泊生绑架卓香琪母子的事情。
他了解林二春的性格,因此在信中安慰了她一番,让她别因为流言蜚语而伤神,要相信童观止的为人,相信他们的感情,他是局外人看得清楚。
“与其这么不痛快,不如来青州,当面跟卓香琪对质,童观止死了,可以找童柏年问个明白,不能稀里糊涂的被欺负,也不能因为误会而难受……”
所以,所以他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青州,不过那时潘泊生约见童柏年的时间还没有确定,牟识丁约定的时间是八月。
他在信中说,会等她一个月,九月初才会离开。
这次见面的地点就在青州城内最出名的酒楼里。
林二春过来的时候,找店小二一问,对方就将她迎进了雅间,牟识丁将这一间包下来了,这会儿居然正好就在这里等着呢,两人也算是默契。
将近一年多没见,冷不丁一见面,林二春看着面前气势跟以往大不一样的青年,还真有点儿陌生。
以前牟识丁在外姿态放得低,谨慎中带了点自嘲的油滑。
如今,多了让人不容忽视的锐气,如宝剑出鞘。
的确是不一样了。
“怎么,这么久不出现,看见我都不认识了?”牟识丁正对着门口坐着,见她进来,目光一亮,看她啧啧打量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林二春打了个哈哈:“哪能呢,这不是看牟老板越发有派头了,有点儿不敢认了。”
她一边落座,一边笑着道:“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咱们今年上半年的生意应该不差。”
牟识丁哼笑了声,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在怕触动她的心事和关心之间摇摆了片刻,探问道:“你呢?最近怎么样?”
林二春笑了两声,伸手去拿放在桌面上的茶壶,牟识丁抢了过去,林二春也不跟他争。
牟识丁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之后,才舒了口气,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还不错吧,这次的气色比上次好多了,怎么样,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这么久了,如今也该收拾心情回来了吧?”
林二春将一杯水喝完了,才道:“我还行,能吃能喝能睡,丢给你我很放心啊,我都不想回去了。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