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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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小小的林家应该还不足以让大爷看在眼底。。。。。。
长盛猜不透,很快放弃了去猜测,见童观止和林春生朝着林家酒坊而去,他也尽职尽责的跟在童观止的身后,随时准备在童观止走不稳的时候去搀扶一把。
长盛看着童观止走路有些微跛的左腿,心中暗暗叹气,若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上了腿脚,就凭大爷的才学要拿下头名状元,肯定不成问题,这样一定能带着童家从商转向官了,更加往上迈一步,可比因为钱财资助东方氏夺天下,被封个虚职有分量的多!
可,如今身体落下残缺,大爷受罪不说,就连科举也只能永远的放弃了。
童家子孙是不少,可谁进入官场,都不如大爷这个童家新当家进入官场更有分量,何况那些旁支要是在官场有作为了,大爷的地位就要尴尬了。。。。。。
小厮胡乱想着心事,一脸忧伤。
童观止则是耐心极佳的听着林春生说话,在酒坊门口,秋风扫过,他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的往另一边一对圆滚滚的姐弟瞥了一眼。
童观止收回视线,这边林三春正和东方承朔从院里出来,触不及防见到童观止,林三春目光微微发紧,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面上也扯出一抹笑容来。
招呼道:“原来是童大爷来了,有失远迎!大哥,你也真是的,童大爷来咱们酒坊,你也不提前传个信过来。我们正有事要出去呢。”
童观止收回了背在身后的手,神色丝毫不变,淡淡的道:“林三姑娘客气了。”
林三春也不客套,更没有介绍东方承朔的意思,催着东方承朔两人钻进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内。
车帘放下,马车启动,她才缓缓的吁出一口气,就算隔了这么多年,每一次见童观止都让她心惊胆战,想起那时他癫狂的神色,林三春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就是魔鬼!
幸好现在是她掌握着先机,而童观止什么都不知道,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给了她一次新生,这一次绝对不会给童观止祸害自己的机会!
上次是她失策没有料到朔哥哥居然会去童家地窖找她。
她当时满脑子都只想着赶紧将林二春给弄出家门去,完全没有想到童观止会不会见过朔哥哥,会不会认出他来这一茬。
好在,现在看童观止的神色,他应该是不认识朔哥哥的。
真是连老天都帮她!
林二春,童观止。。。。。。都不能踩在她头上。
东方承朔透过车帘注视着童观止的背影,倒是没有察觉林三春的异样。
车下,林春生介绍了一下东方承朔的身份,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院子。
“原来是三姑娘的夫婿,上次在地窖见过一面。”
要不是林家三姑娘林春晓神来一笔将林二春弄进地窖,居然妄想算计他,他哪能借着这件事将东方承朔引过去,确认了他的身份呢。
第017离家,有区别对待
林二春的包袱是邓氏给收拾的,里面就只有几件换洗的衣裳,邓氏还往里面装了一件厚袄子,因为林二春体型大,这大袄子跟一床小被子似的,将包袱撑得鼓鼓的。
如今已经到了深秋,天气越来越冷了,有这件衣裳,可以让林二春在后山屯待很久了。
林二春拍了拍包袱,目光暗了暗,路漫漫其修远兮,哎!
林春晖也兴致勃勃的拎着自己刚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小包袱,“二姐,走,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能帮着摘柿子,还能保护你,免得你在舅舅家里被欺负。”
林二春好笑的看着他,从没发现这个弟弟还有这么爆棚的保护欲。
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道:“你刚从后山屯你师父那回来,在家多玩一段时间,不然你跟着我过去,到时候不去你师父那,他肯定觉得你偷懒,你要是去他那,也不能帮我的忙,再说,现在没人能欺负二姐的。”
林春晖还犹豫不定,邓氏也从屋里追了出来,一把将林春晖拉住,直骂:“小没良心的,从上个月就没回来,现在刚着家就往外跑。。。。。。”
林二春挽着包袱就走,身后林春晖嚷嚷着:“二姐,那我过几天就去看你,他们欺负你,你可别忍着。。。。。。”
林二春冲他挥了挥手,又跟邓氏也招呼了一声,“娘,我去后山屯了。”
等绕过家门口的池塘,转弯的时候,一偏头,还看到邓氏点着林春晖的额头在训话。
她笑了笑,毫不留恋的甩着胳膊大步离去。
林三春和东方承朔乘坐的马车从她身边过去,她目不斜视的往路边让了让。
倒是东方承朔和林三春透过马车的布帘,视线在她的侧影上一扫而过,等马车过去了。
林三春才摇了摇东方承朔的胳膊,浅声说道:“朔哥哥,二姐的事,还有春晖说的那些话你别介意,二姐她只是一时想不通,十七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心情也不好,难免脾气大,春晖他的年纪又小,还不懂事。。。。。。”
东方承朔闻言蹙了蹙眉,想起林二春,毫不掩饰的厌恶,“春晓,她都那么说了,你就别管她了,以后不许再提她!”
林三春挽住他的胳膊,又有些无奈的叹气:“我们毕竟是亲姐妹。。。。。。好了,我不说了,朔哥哥不愿意提她,我就再也不提了,二姐反正也快嫁出去了,等买下老河口的童宅,我们就搬到那边去住。”
她说着一脸憧憬和甜蜜,双眸亮晶晶的,闪过一道得意之色。
东方承朔“嗯”了一声,听到林三春提起童宅,他就想起童观止来。
不知为何,这个只见过两次,带着一身书生气的童观止,却让他觉得危险无比。
他揉了揉头,又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噩梦,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他在童家地窖第一次见到童观止,当天晚上就梦见自己在黑沉沉的夜里跟人打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个声音极平淡说着:“不管来的是谁,都杀了。”
然后他被一箭刺中,不慎落入河中。
想到这儿,他觉得心口都隐隐发疼起来。
他的胸膛上,紧挨着心脏的地方就有一道刚愈合没多久的伤疤。
这会是他的真实记忆吗?东方承朔的眉心越锁越紧。
好一会,直到林三春将头在他的肩膀上拱了拱,又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轻声问道:“朔哥哥,你在想什么?”
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肩膀有些紧绷发僵。
见林三春目露委屈,他又缓和下来,解释道:“春晓,我刚才在想问题,我只是还不太习惯这样。”
林三春闻言,神色暗了暗,闷闷的道:“我知道,朔哥哥以前肯定跟女人都不亲近才会这样,这段时间你已经做得比以前好多了。朔哥哥,你只要记住,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啊,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喜欢这样跟你亲密的撒娇,说不定有一天我不靠近你,你还过来撩我呢。”
她说着说着,语气活泼起来,又撅了撅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娇俏可人。
可心里却郁悴的要死,以前明明是他先靠近林二春的。
那会他和林二春还没有成亲,林三春就见过好几次身为护院和车夫的他,一边赶车,一边偷偷的看在马车上呼呼大睡的林二春。
有一次,她跟林二春都在车里,林二春跟猪似的,又睡着了,她也之后闭着眼睛假寐,就亲眼见东方承朔小心翼翼的给林二春盖衣裳,马车没人看着,剧烈一晃,林二春差点撞在车壁上了,他还伸手去帮她挡。
他明明想要去碰林二春,又不敢去碰,极力的忍耐,对林二春像是瓷娃娃一样。
那时他怎么不说不习惯,怎么轮到自己他就不习惯了?
当然,上辈子那段时间她自己也只当东方承朔是个车夫,见他对林二春那谨慎小心的样子,就十分的鄙夷,没少讥讽他,谁又能想到他有这么高的出身!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她对他不好么?
她比上一世的林二春待他好太多了!
那到底哪里出了错!
到现在为止东方承朔虽然护她,也即将成为他的男人,但是主动触碰她、跟她亲近的时候却少之又少,那种宛如珍宝一样的对待就更少了。
他第一回主动还是在童家地窖,他以为她有危险,那会林三春激动之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让林二春攻击自己和他拉拉扯扯……
林三春的呼吸有些重,想起林二春的倒霉样,才又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老天垂怜她,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东方承朔是她的,完完全全属于她,林二春已经出局了,而她也不用像上一世那样嫉妒林二春了!
第018柿子,后山屯的危机
后山屯就在虞山绿水湾段的背面,两个村子分别处在虞山的两边,距离虽然近,但是后山屯跟绿水湾却完全不一样,一座山形成了两个世界。
绿水湾是一面山,三面开阔,到处是池塘和河流。
而这里却是三面是山,多山地丘陵,少平原,后山屯的人祖祖辈辈都是靠山吃山。
林二春的外祖家也是这样。
林二春的外祖父邓伯荣年轻的时候中了童生,在后山屯颇有地位,也攒下了一些家业,现在外祖父虽然不在了,但是大舅邓喜忠在新朝廷建立之后第一次开的恩科中,以四十高龄中了秀才,所以邓家在后山屯的地位和名声都很高,家里也相对宽裕得多,拥有一整个山头的山地。
山地种粮食收成不怎么样,但是种些栗子、果子每年的收入也不错。
邓家有一半山头都是种的栗子树,是供应给镇上的糕点店这些老客户的,这一部分是邓家的固定收入。
不过,这几年因为柿子干,柿子饼突然风靡起来,有人在后山屯收柿子,邓家也跟风种了一半山头的柿子树。
这一半算是风险投资。
今年,这半山的柿子树就遇到了风险。
好巧不巧,就在林二春到后山屯的这天,以前常在后山屯收柿子的商户突然来消息说是拒收了!
林二春赶到外祖家门口的时候,就见邓家的小院子里挤满了果农,一院子人都是愁云惨淡的,七嘴八舌的请邓喜忠邓秀才拿主意。
“秀才公,你认识的人多,在镇上也能够说上话,你说眼下该怎么办呐?”
“这柿子我也没少吃,也没见我有哪儿不舒服,秀才公,你说这张老板会不会是故意要压低咱们的价格才故意这么说的啊?”
“就是啊,说吃了柿子饼上吐下泻,人都吐血了,哪能这么严重呢,在后山屯我们也没少吃。”
“月初的时候,要不是你说再等等将柿子卖给张大户,咱们可都卖给收货的商贩了,现在可好,等了半个月出了这样的变故,就是少赚些钱也比现在一个子儿也收不到强。”
“。。。。。。”
有抱怨也有指责,当然更多的是恳求邓喜忠想办法。
听了一会,林二春明白了,应该是有人吃柿子饼出问题了,事情闹开了,所以这柿子也就卖不掉了。
林二春以前对食物相生相克知道的不多,不过也知道吃柿子饼有很多禁忌,嫁给东方承朔也算是嫁进豪门了,更是专门学了不少,倒是知晓柿子饼空腹不能食,跟酒和茶都不能一起搭配,容易形成结石,与海鲜、鸡蛋、萝卜甚至是也不能同食,真是禁忌多多。
好像吃多了不出问题都难。
林二春不喜欢吃柿子,上辈子跟舅舅家不亲近,所以,还真不记得以前发生过这回事。
在她的记忆中,邓家人不仅三不五时的去林家添乱,对她的所作所为指指点点不说,还又小气又处处想着占便宜,没有做过一件她看的上的事情。
其中有个表弟更是被惯得无法无天,借着她的身份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让她没少被皇家人低看,她跟邓家来往也就是面子情,实则是烦不胜烦。现在,要不是实在没有地方可去了,在舅舅家能够摘柿子过度一阵子,也算是靠出卖劳力养自己,她也绝对不会过来后山屯的。
再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正想着发展自己的事业呢,不知道也正常。
现在仔细回想,只依稀记得由一年大舅舅拖了几牛车的柿子去林家,死皮赖脸的要卖给她酿酒,堆得满院子都是,可那会儿她粮食酒卖得不错,正风生水起,再加上对柿子一点也不喜欢,虞山这一带又正处在谈柿子变色的时候,所以也没有费这个心酿柿子酒。
只给了一些钱打发了,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院子里吵哄哄的,直到邓喜忠开始说话,才安静下来。
“大家也别吵吵,我先前也没有压着大家不让卖,就是建议,卖不卖还不是在你们自己?那些小商贩价格给的低,收的也不多,能够卖出去多少?再说,咱们去年又答应了张老板会卖给他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柿子放半个月也不打紧,我们缓一缓也是应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
听邓喜忠这么说,当即有人出来打圆场:“秀才公,老憨也不是怪你,村里就一个能人,大家都指着你想办法。”
林二春站在门槛上,见大舅舅听了这恭维的话,面上也好看了不少,显然也是十分得意的,林二春知道上辈子大舅舅就是个好面子的人,酸腐爱吹嘘,别人一奉承他就找不着北了。
显然,不光林二春了解,这村里更是了解他。
邓喜忠道:“我也不是没有想法子,就是听你们抱怨我,心里不痛快,这张老板我一大早就去找过他了,这回还真不怨他,刘大户家的孙子吃多了柿子饼,大病了一场,那嘉兴城里过来的大夫说柿子饼有问题,刘家还堵在张老板门口狠闹了几次,我去的那会,张家还不得安生呢。”
站在门口附近的一个黑瘦老汉道:“也不知道张家给你捧了几个高帽子,这就向着人家说话了。这些柿子又不能当粮食吃,又放不了多久,咱们可指着这些柿子过活,张老板去年都定了,今年又不要,咱们这一年都饿死?再换别的果树,这也不是一年就能长得成的。”
一语又引得大家议论纷纷。
邓喜忠抬抬手,道:“大山叔,你听我说完,成不?张老板是不对,咱们也不能将他逼死吧,好了,别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