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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吃货小当家-第70部分

小说: 吃货小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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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也不知小爷这一身骨头比不比不过那马?

    近了近了!

    钧哥已经能感受得到马儿湿热的鼻息,也不知是它的汗还是口沫,喷得他一脸都是,还有大声嘶叫的声音,近在耳侧,几乎冲破了他的耳膜。

    不过奇怪的是,他倒是没等到预想中的撞击,身子还好好地挺直着,纹丝未动。

    钧哥将眼皮撂开条小缝,这才发现,白马已被牢牢拉住了脖子,前面两只蹄子高高扬起,几乎从自己的头皮上贴擦而过,马上那个人呢?

    双手紧紧捏住缰绳,从钧哥所在角度也能明显看到,他额角上晶莹的汗珠。

    “你姐呢?”秋子固稳住马,翻身下来,缰绳一丢便拉住了钧哥的衣领。

    钧哥说不出话,这几分钟里他所受冲击太大,使得他语言功能出现了暂时的障碍。

    好在动作还是能做的。

    秋子固眼见钧哥抬起一只胳膊,向身后指了指。。。

    鲍太医好容易赶上秋子固,又千辛万苦地将马停住。

    算起来他有几十年没骑过马了,上回碰缰绳还是刚刚成年的事,后来名声就大了,也就只坐轿子不骑马了。

    因此这一路来鲍太医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方才没让自己滚落在地,也没跟丢了前面火箭似的秋子固。

    本想双脚一沾地就要开始抱怨的,不过他的苦还没叫出口去,衣领处一紧,鲍太医的双脚又不由得自己做主的离了地。

    “哎呀秋师傅,哎呀有话好说么这是做什么,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哎呀你急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钧哥张大嘴巴,说不出话,眼见鲍太医球似的被秋子固轻轻松松拎在手里,又轻轻松松一路飞驰着,跑到厢房那边去了。

    今儿出了什么鬼?

    原来鲍太医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么这样看起来?

    其实这就是小孩子不懂得体量人了。

    鲍太医就算再有尊严再有身份,再尊贵再矫情,碰上秋子固这样一个横竖不吃敬的人,他还能怎么样?

    自然只好先受些委屈了。

    秋子固带着鲍太医直扑进厢房院里,可走进月亮门后他又犹豫了,哪一间是珍娘的?

    好在钧哥立刻赶到,从他身后伸出手来指了指耳房最右边一间:“在那里!”

    秋子固二话不说,脚下带着风似的扑了过去,到了门前,咚地一声丢下鲍太医:“请!”

    说是请,可语气听起来却很有几分胁迫的意思,一如鲍太医被带到这里的方式。

    请个屁!

    可鲍太医心里掂量得出秋子固在城里的份量,一如他惯常的处世方法,虽被胁迫着,脸上还是温顺地微笑起来,又轻轻接过一直担在对方肩头的药箱。

    “好的好的,不必急,病家在里头?好的好的,我来看看。”

    钧哥一路小跑地推开门,向里引着:“姐在里间床上睡着呢,身上烧得厉害,估计是昨晚就开始烧起来的,我早上过来。。。”

    声音渐渐向里头隐去,越来越轻,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秋子固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没迈开脚去。

    这是她的闺房,不该贸然而入,亵渎了她。

    于是站在门口,秋子固贴着墙,感觉着微微的凉气,嘴里长长吁了口气。

    这几天他身上的风疹又开始复发,痒得厉害,尤其是碰上虾蟹之类的河鲜,简直让人钻心。本来上回在宫家遇见她时,已经好了很多,当时以为将会痊愈,谁知自打她离开后,又汹涌而复。

    事到如今,秋子固已能隐约琢磨出,珍娘对自己命运的影响了。

    这就是命。

正文 第156章恩公真好

    魔障一说,所指必是珍娘无疑了。

    接近她,自己的身体便有好转,远离她,各种奇症怪状便会发作。

    看来自己前世一定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秋子固极难得地笑了,是自嘲,也是认命。

    那就预备这辈子来还吧。

    片刻之后,鲍太医从屋里出来,秋子固立刻挺直身体,拉住了问:“怎样?”

    鲍太医温和地笑回:“没有什么,不过是受了些暑气,又着些劳顿,二下里一夹击,发起寒热来,不当紧不当紧,这也是这时节常有的毛病,据我看来。。。”

    秋子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如何医治?可要回城抓药?方子在哪里?”

    鲍太医脸上笑,心里却想,从没见这冰山如此着急过,就连给自己身上皮疹看治时也没这样火烧眉毛似的,难不成他喜欢这姑娘?

    “倒不必回城,因是节气病,我箱子里正有几服配好的麻黄桂枝汤剂,才已都交给那小哥,让他先熬起来,方子在这里,反正他也看不懂,我带回去再配几服。。。”

    秋子固劈手夺过鲍太医手里的纸片,细细读了起来:

    柴胡三钱,芍药二钱半,桂枝去皮一钱半,甘草炙,一钱半,黄芩一钱半,半夏一钱三分,人参一钱。

    秋子固点了点头,多年行厨的经验,食疗的研习,让他粗通医理,看得出这方子确实是专治治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有恶寒,表证未解者。

    正合太医刚才所说珍娘的病症,也算对症下药,不是胡乱医治。

    “不过鲍太医,”秋子固手捏着方子又想了想:“可否再加一味银菊汤?”

    鲍太医捏了捏没有胡须的光下巴,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白菊一钱,银花三钱,花粉三钱,云苓三钱,甘草一钱,枳壳一钱,旋复炙,三钱,黄芩三钱,柴胡三钱,杏仁三钱,竹茹三钱。”

    边说,边看秋子固的脸色,意思这样您满意吗?

    秋子固将对方的话一字一字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终于缓缓颔首,却又加了一句:“还该加一味薄荷,不必多,一钱就够了。”

    鲍太医声音如蜜地道:“原来秋师傅对医道也如此有研究,难不得老爷夫人们爱惜秋师傅如珍宝。医书上说:头晕郁冒银菊医,柴苓花粉杏旋施。竹茹芩枳和甘草,加入薄菏能散之。我竟忘了,还是秋师傅想得周到。”

    秋子固对这种话总是听不见的,大手一挥示意对方自已出去:“帐挂在我名下。”

    鲍太医笑着退了出来:“这是自然,隆平居的信誉。。。”

    秋子固忽然转身,眯了眯双眸,那一瞬间,阳光掠过他眸底,留下一片深邃的黯影:“不,”他加重语气:“挂在我名下,不是隆平居。”

    鲍太医有些不太明白:“秋师傅的费用一向是文家来结的,秋师傅的意思,难不成是要自开一个帐单子么?”

    秋子固剑眉一动,毫不客气地开口:“正是!”

    鲍太医心中顿时生起个疑团:难不成这秋师傅跟文家置了气?

    要离开隆平居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得抓准时机,告诉米县令去。。。

    “那小的就,告辞了?”鲍太医疾步如飞,匆匆离开厢房所在后院:“银菊汤的材料,一会就叫伙计们送来!”

    正走到角门处,鲍太医想了想,忽又转身,陪着小心多问了一句:“秋师傅,您就这么来了,那隆平居那边。。。”

    秋子固闻所未闻,站在门口向里略张了张,见有钧哥在,便又掉头,与鲍太医擦身而过,却已然当他不存在了。

    鲍太医刚才那念头愈发加强,忙忙地赶了出来。

    快去米府,快去米府!也不知这个消息能值多少?三五十两总有的吧?

    钧哥在珍娘屋里寻出个红泥小炉,本是用来炖茶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茶吊子洗干净后添水加药,守着火看着药汁子不让曝出来,又要替珍娘换头上降温的棉巾,钧哥忙得脚不点地,一步也离不开屋子。

    待到药熬好了,钧哥再用块白细纱布将汁子汲出来,盛进个大碗里,放在窗下吹着,待温下来好喂进珍娘口中。

    咕噜咕噜,这是什么声音?

    陡然间,他的肚子里打起小鼓来。

    钧哥才想到,自己已有近二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郎中没来时急得要死,哪里想到吃饭?

    现在病也断好了,药也熬上了,钧哥这才觉得,是该祭祭五脏庙的时候了。

    说来也巧,心里想着呢,钧哥的鼻下就闻见了饭菜的香气:热气腾腾,香气馝馞,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鸡汤那特别的味道:鲜嫩肥硕,醇而厚重,潺潺如水从鼻下流淌过来,引得人止不住地想流口水。

    除了这一味,还有别的,一种清清的鲜香,也是肉类,可却没有常见的膻气。

    钧哥不是珍娘,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好在源头很快进来了。

    秋子固托着一盘子吃食,小心翼翼迈过门槛,放到了外间桌上。

    “饿了吧?”语气依旧淡然,可钧哥却觉得,今日对方的声音里,有一种难得的温和,与体量:“我做了些吃的,你垫垫肚子。”

    钧哥咽了下口水,缓缓走出来看:桌上整整齐齐放着四只小菜一大碗白饭,饭煮得恰到好处,颗颗晶莹剔透,玉珠似的堆出尖来,小菜也是简单的,因厨房里几日没开火,没有新鲜食料。

    不过老豆腐有一块,汲在井里的,还有珍娘在院里阴处自己发的豆芽,用小块火腿炖在一处,鲜咸可口,适口配饭。

    松花蛋跟旋下来的鸡脯肉都切丁,先用调好的味料将鸡肉炒好,然后把皮蛋敦入同炒,颜色别致,用来配饭,味道也很好。

    还有一道全素的好菜,素鸡跟腐竹为主,配以干菇笋丁、白果、红枣为辅,加调味料同烧,不但众香清妙,而日.色泽宜人。

    最后则是珍娘自己做的酥鱼。

正文 第157章谁在外头?

    见钧哥眼光落在酥鱼上,秋子固不免有些歉意:“实在没了食料,只好夹些这个出来。。。”

    钧哥眼一热,忽然想哭。

    秋子固尴尬地站着,不知所措,过后想了想,遂悄悄将那碟酥鱼移了个位置,用汤罐子挡住,不叫钧哥看见。

    “其实三个菜也够了。”他喃喃自语地道,眼角小心瞥了钧哥一眼。

    钧哥抬起胳膊一抹眼泪,没说话,直直将那碟酥鱼又拽了出来,也不看秋子固,自言自语地道:“我胃口大,四个刚好。”

    说罢才抬眼。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忽然都笑了。

    这笑仿佛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因钧哥再开口对秋子固说话时,已没了以往的拘束和敌意。

    “那罐子里是鸡汤吧?”

    秋子固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不自觉地变得有些骄傲:“除了鸡还有一个活物,不过你一定猜不出来。”

    钧哥咧开嘴笑了:“凡是这地里,和那河里,”偏头向后门外扬了扬:“就没有我齐钧哥辨认不出的活物!才你过来时我就闻见了,开始确实没闻出来,不过现在么,”他将鼻子凑到瓦罐前,竭力一吸:“哈哈,嘿嘿,这东西怎么叫你捕着的?难不成自己爬上岸来的?”

    秋子固难得也笑了:“说来真巧,还真是自己爬上来的!我到后门河边洗菜,没想着正撞见这只鳖靠在河石上晒太阳呢!想是上天有感,令它来给你姐补身的吧?”

    说着,将汤罐盖子揭开,顿时升腾起一股浓鲜膏腴的香气。

    钧哥伸头去见,见是青笋腌笋合炖的一瓦罐鸡汤,一只野鳖卧在其内,罐旁还细心地系着一中人细夏布小包,里头黑呼呼的包着不知什么。

    钧哥用根手指将那布包跳起:“这是什么?”

    秋子固耸了耸肩膀:“我才在厨下翻出来些龙井旧茶,用这来炖汤,去热除湿,养神益息,就包起来一并炖了。”

    钧哥嘴上没说话,可心里却由不得生出几分赞叹。

    秋子固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果然有一手,不不,是有几手。

    从前倒是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细心体贴的一个人。

    “你安心吃吧,”秋子固用块干净棉布,将筷子擦拭干净,递到钧哥手里:“屋里我来守着。”

    因了对方的好意,钧哥不便说不,可想到男女有别,他又难以放秋子固进珍娘的内室。

    不料秋子固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先从外头端进凉水盆,盆边搭着几块棉巾,都是用胰子搓洗得干净到发白的。

    然后秋子固方才轻轻按下钧哥坐在桌旁,自己也陪着就坐了,看见了钧哥的脸色,这才解释道:“我就在这里,里间有事,我听得见。”

    说着偏头极认真地想了想:“我才进来时听见水声,想必你刚刚才换了下汗的棉巾,再过片刻,待你吃到一半时再换。”

    钧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秋师傅想得真周到,”嘴里已经塞满了饭菜:“说实话,以前还从没听见秋师傅说过这样多的话呢!”

    秋子固白润如玉的脸上,唰地一下全红了。

    “嗯,”他语不连贯地道:“其实我,我也。。。”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路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是本能冲动,不知怎么的,顺从自己的心似乎成了当时唯一的选择。

    现在看来,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头?

    “其实我没别的,我并不是,我。。。”

    钧哥嘴里都是东西不便说话,遂冲秋子固挤了挤眼睛,示意他不必慌张,自己对他只有谢意,并无嘲讽。

    于是,两个男人再次相视而笑。

    一顿饭后,药汁也晾得差不多了,钧哥自去里间,先替珍娘换了头上汗巾,然后喂她喝药,好在珍娘人虽烧着,身子却还放松,药也容易喂得进。

    待他拿出空碗时,秋子固二话不说便接了过去。

    “不不,我来洗我来洗!”钧哥抢着要抬堆满空碗的托盘:“秋师傅已是忙了半天,怎好意思再让你来?”

    秋子固轻轻拔开他的手:“这里还要人照料呢!不过几个碗罢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每天不知要洗多少只碗,”说着伸出手给钧哥看他指尖上的茧:“近十年过去了,这东西依旧还在呢。”

    钧哥悻悻地松手,一半是秋子固的话有道理,珍娘这里离不了人,另一半则因对方手上力气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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