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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染花裳-第18部分

小说: 染花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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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宫大人听到侍卫被杀的消息,任何惊讶都没有。
    “我没事,你吩咐其他人,看看被杀了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人已经死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
    在厅内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外头若是有打斗声,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现在不论她是不是染花阁阁主,他的心里都有无数个问题要问蓝月,只有他才能解释清楚这一切。
    “苏墨,我们走!”蓝月一定是刻意将这人带来这里的!
    嗯?苏墨自知自己的脑子向来没有南宫转的快,但是那人不是说外头的侍卫被杀,他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要去看刚关进牢里不久的蓝月。
    真是乱啊,还有那个白衣女子,她究竟是什么人?
    想的再多,苏墨也选择继续跟着南宫,他会说清楚的。
    白色长裙悬在州府大厅的瓦上,风过时,她的长袖轻轻挥动,看着下面的人来回走动。
    如果说,蓝月是故意来瑾州州府中的,他们会不会信,但是,如果说她今日的出现只是开始,他们又会不会信呢?
    蓝月躲起来也好,她的行动该步步为营,没了蓝月更好,更刺激。
    ……
    是夜,傅临染的书房里,还是与平时一样的时间,点了一只蜡烛,却依旧看不清站着与跪着的人的模样。
    “公子,蓝月被悄悄关入瑾州府大牢。”
    地上跪着什么人,他不想也知道,但明显他对这个汇报并不是很满意,南宫昀竟然能将蓝月关入大牢,还是不公开的关起。
    “我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必来!”
    傅临染声音告诉跪着的人,他生气了。
    “是,有位自称染花阁阁主的白衣女子杀了州府中所有侍卫,南宫昀却没有连夜抓人!”
    他要说的重点是这个,不过平时公子对蓝月的消息确实多了点关心的啊。
    “染花阁阁主?”染花阁阁主不是蓝月吗?还有另外一个白衣女子?
    南宫昀知道她的存在?即使侍卫被杀,也没任何办法!
    “是!似乎她才是染花阁的阁主,在追杀蓝月。”
    “蓝月还在州府大牢?”傅临染多问一句。
    “是。”
    傅临染挥手让他离开,而后吹灭点着的灯火,由书房走向景染的院子,刚刚不过是要听汇报,才回来的,听完后,他也就需要回到属于她的位置。
    但是染花阁阁主这个消息,给他很大的触动,蓝月被抓,他已经不知道染花阁要做什么,此刻又冒出新的染花阁阁主,还杀了州府侍卫,这样的连续动作,真的很让人无法理解。
    回到景染的房间,这里灯火通明,门口依旧守着侍卫,他不允许景染再有任何闪失。
    蓝月在瑾州州府,看来,他需要去一趟了,不然景染一直不醒过来,自己无法分心去做其他事情!
    
    第33章 蓝月记忆
    
    这里就是曾经她待过的地方!从州府大牢向下再向下的大牢,瑾州州府,只有这么一处,也只有瑾州州府大人才知道的地方。
    手指尖的温度,湿度,告诉着他,曾经她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原来,现在的她,也是他们一点一点成就而来的。
    蓝月抬头,看着顶上有模糊的一点微光的地方,刚刚,他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在送吃的进来的时候,才会将这个地牢照亮,以确保人没有挖地道逃走。
    能感受到没有多余的空气,这是瑾州州府大牢对待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不给他们逃出去的机会。
    确实就他现在站在的位置,离顶上的牢门有几丈远,牢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支撑物,想离开,很难。脚边有一堆枯草,还是他刚刚不小心踩到后发现的。
    南宫昀将他留在这里,就是已经要置他于死地吗?
    蓝月按着记忆里她说的,走到墙角,因为不知道也不记得是那个墙角,必须一个墙角一个墙角的找。
    摸到第二个墙角下部时候,他摸到了一部分的坚硬,不同于其他位置的硬度,立刻向里挖进去,摸起来是一个小荷包,是她说的那样,荷包取出来后,蓝月重新将墙补好,不留任何痕迹。
    手里拿到荷包,也摸到了只有掌心大小的一本书。
    前一夜 坐在染花阁阁主宝座上的蓝月等着真正的染花阁阁主来临,一直,他只是外人所认为的染花阁阁主,真实的染花阁阁主,另有其人。
    等了很久,她才来到,每次她的出现,都伴随着淡淡的草的味道,这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她是名副其实的染花商,身上却从不带花香,只有草的味道,春夏秋冬,各种味道不一,似乎与她的心情有关。所以她很特别。
    染花阁从来都是空旷不已,只有阁主宝座,她从来不坐,将自己身上的披着的纱挂在梁上,似荡秋千一样前后小幅度的摆动。
    她脸上的面纱,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围着,十几年来不变。
    看着她的身影出现在染花阁,只会想起自己十岁时第一次见到她,明明她不过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女孩,却有能震慑住自己的气场。
    那时入冬,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她突然站在躲在破庙里的他身后,突然说话。
    “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她说的很坚定,很有魄力,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单薄白衣,是他从未忘记的她的模样。她的出现很突然,在他的父母被杀,一个人流浪在瑾州城中,遇到大雨躲在破庙里,她突然这么说,谁都不会相信。
    所以,他恶狠狠的看着她,“滚!”
    她不为所动。
    “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报仇,而我帮你做到你不能做到的,这一生,你只能听命于我!”
    她的话激起蓝月心中怒火,是的,他想报仇,他原本是这瑾州城中上千染花户的平常人家,但是,突然有一天,父亲莫名消失了一个月,回来后的第三天,家里人全部给人杀了,只有他一个人被母亲提前放在米缸中,活了下来,此后,他再也没有亲人。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家里的丧事,竟然是由瑾州州府大人派人来办的,草草办后,留下他一人自生自灭。
    后来,他慢慢的听人说,那些杀了他父母的人,就是瑾州州府大人派来的人,因为父亲参与了他们的什么计划,参加计划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同样全家遇难,活下来的人,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一切都是他听到的,不知真假。
    无论真假,他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可是,他现在不过是十岁的一个孩子,能力有限,还必须活下去,才能报仇。
    所以,当她说她帮他的时候,连他都觉得可笑,她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啊!
    但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觉得是说笑。
    “好。”他选择了答应她,那时,他以为,她真的是个比自己小的孩子,更何况,他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比自己还清楚,知道他的仇人是谁!
    她听到他的答案,从怀里递给他一块花型玉佩,然后走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打算将玉佩当了的。
    第二天夜里,她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流淌着血的人头,刚开始,他不知道是人头,可是,她扔在脚边时候,要他自己打开,明显没有睡醒,如实打开了包,趁着光看到之后,吓得往后退了很多,睡意全无,开始害怕她了。
    “他是瑾州州府,从此,你必须听命于我,你答应过我的!”
    蓝月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笑了,那时候,就因为她的这几句话,他怕她,很怕,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六七岁的女孩,杀人?
    直到第二天的瑾州城,陷入沸腾,他也听到了瑾州州府被杀的消息,才更是害怕……
    至于后来,他时常能见到她,听她说话,便越来越不怕她,明白她的所有举动,也就真的听命于她,从那年冬天,世上再没有他的存在,染花阁也多了一个蓝月。
    那时真的不知道,她杀了州府其实不全为了他,这人,她原本也计划着要杀的,顺便把他收入染花阁,一辈子听命她。
    至于那州府大人是怎么死的,蓝月不知道,只在记忆里知道有人说,被人下药迷晕后一刀砍了头的。
    回忆很远,现实中,蓝月此刻还是在瑾州州府地牢,漆黑中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自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这是一份她在十多年前留在这里的东西,这一次,之所以会出现在地牢里,也只有一个原因,故意的,故意来到地牢,取回她留在这里的一半染花书。
    听闻这是所有染花人都想得到的染花商集,里头各式各样的花卉,全是如今世上不存在的。半本在这里,谁都不知道,拿不走,但是,蓝月也是这一次才知道,瑾州州府十几年前,将她关在地牢,这个没有任何光亮,没有希望的地方,六七岁或是更小,才让她杀人不眨眼。
    拿到东西,他没有兴致将东西打开看看,因为没有光,若是他强行用染花技术染出一朵带有月光的花,能看清楚东西,也只会被地牢外的人发现,得不偿失。
    最后,他选择收起来。
    拿到东西,他暂时不会离开,她的计划,在逐渐开展,这段时间,不需要他的协助。
    所以,可能他要在这里很久,直到她需要他的协助,他才可以出现。
    越是了解,越是相处,蓝月发现其实她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现在,感受着地牢里的温度,蓝月甚至会觉得当初她一个人在这里能有多绝望,能有多可怜。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知道,就像杀了瑾州州府,那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在帮他,后来才明白,她不过是顺手把他牵扯进染花阁,不过染花阁确实给了他很多东西。
    越想越多,蓝月心里脑海中冒出了很多连自己都快记不住的东西。
    十岁之前,他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有父母,有家人,会和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打闹,也曾想要成为比父亲更出色的染花人。
    他也不是蓝月,而是年蘭。
    可是……
    那夜,与母亲两人睡在一起,感受着屋外大风刮着,雷雨同时掺杂,年幼的年蘭躲在母亲怀里,即使母亲害怕,仍然出于本能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很重的敲门声,母子俩害怕,原本是不打算去开的。
    但是年蘭听到敲门声中似乎有父亲的声音,所以他拉了拉母亲的手,“娘,好像是爹的声音!”
    由于年蘭提示,母亲仔细一听,似乎真的是自己丈夫的声音,急忙将他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叮嘱他不可以下床,才下床,披了披风出去。
    没过多久,母亲进来,身后果然跟了一个背影,一眼便能认出的人,爹。
    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父亲,年蘭当即不顾父亲身上湿漉漉的,直接扑在怀里,父亲也抱住了他。低头看他的时候,年蘭却觉得奇怪,父亲第一次满口的胡子,看脸也觉得有些生疏。
    可父亲就是父亲,奇怪也会被思念盖住,然后母亲为父亲拿来干的衣服,并让他回到床上去,年蘭原是不答应的,母亲一生气,他也不敢了,乖乖地回到床上,期间回过头看过父亲几眼。
    那夜,一家人睡在一起,那种温度,至今还在。
    父亲回家,恢复原状,还是研究他的染花,任凭年蘭怎么问,他都不告诉他这一个月去哪里了,第三天,只是第三天清晨,有人敲门,父亲主动去开门,临走时,交待母亲把他藏起来,所以,他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被母亲抱到米缸里面,要他等到母亲揭开盖子他才能出来。
    年幼的孩子能想到多少,最后,竟然在里面睡着了,年蘭是被饿醒的,也不知道在米缸里睡了多久,他不明白,母亲怎么还不来把他抱出去。
    所以,他自己努力的要打开头顶的盖子,却怎么也打不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打开。
    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片。
    
    第34章 年蘭蓝月
    
    周围全是黑暗,小小的年蘭好不容易从米缸中爬出来,摸黑顺着记忆里的位置,找到就在旁边的灶台,他知道那里有母亲平时用的火石。
    找到火石,又摸黑找到倒了的油灯,点了起来,整个过程,几乎是哭着完成的,他不懂,为什么母亲要把他放在米缸里。
    点了灯,朦胧的眼睛才发现,家里已经乱成一片,此刻,他的心才开始恐惧。
    直接哭了,大声的哭着。爹?娘,她们在哪?
    似乎是因为他点的等,又哭的很伤心,被一直在外面的人发现了。当屋外的士兵冲进来时,他还在哭,也忘了要躲,再然后,那人将他抱走,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抱走。
    出了门,他见到了那个人,瑾州州府大人,他看起来很和蔼的模样。
    还有不少的邻居,邻居们聚集在院子里,双脚落地后,他就冲向最熟悉的何伯,“何伯,我爹娘呢?”
    何伯沧桑的脸庞有了犹豫,见他不说,年蘭又问其他的人,可是,每个人在他问了以后都犹豫着,甚至有几个婶婶,干脆就掩面哭泣。
    后来,他由那位瑾州州府口里得知,父亲因为染花,引来人追杀,而他躲在了米缸中,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逃过一劫。父亲母亲,全都被人杀了,据说,今日一天,瑾州被杀的染花人不止一家。
    听到爹娘死了,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所以,他见到了尸体,抱着尸体哭了很久,后来哭晕过去。等醒来时,他在何伯家,何伯告诉他,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让他好好活着。
    出门时他看到有人守在何伯家门口,不准他出去,问他为什么,他们只说为了他的安全,他却是明白,被监视了。
    染花人死了很多,州府查案,找到了凶手,处死时他没有去看,因为门口的人没有离开,只听何伯转述。
    爹娘没了,还是不像真的,他也没有相信,只当他们出去了,把自己托给何伯照看。
    州府里真的很好,因为他没了父母,替他葬了,葬礼那日,他还是不肯承认爹娘死了,所以,他不去,被何伯打了他也不去,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其实,他只是想告诉自己,只要他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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