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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龙未-第65部分

小说: 龙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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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我是我。”容佩玖平静地看着他,“不相干就是不相干。”
  褚清越长吸了一口气,“你还在生气?”
  容佩玖摇头道:“不是。”
  “既然不是,为甚么要这样?既然不生气了,为甚么不跟我走?还是你在说反话,你根本还在生气?如果是这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
  “褚清越!”她打断他,“是我对你没感情了,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在一起。也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你放过我。”
  褚清越直勾勾地看着容佩玖,一言不发,一张脸阴沉得骇人。不时有路过的人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他沉默了一瞬,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身形一闪,带着她一起消失在街头,闪现在一处无人的街角。
  他松开容佩玖的手臂,将褚双拾放到地上,平缓了情绪,“二十,你乖乖在此处等着,爹和娘去去就来。”手一挥,在四周结出一道隔绝灵障,对容佩玖道,“你随我来。”不由分说拉起容佩玖进入了自己的识海。
  容佩玖抬眸,眼前依然是那片蔚蓝色的海,那片银沙,以及停放在沙滩上的那一只铺满桃李花瓣的竹筏。数十年过去,竹筏上的花瓣依然鲜活如许。
  只是,物仍是,人已非。
  褚清越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你心中仍有气。你有气,便朝我发出来,你要如何惩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淡。”
  “褚清越,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甩开他的手,“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好让你去找褚玄商?他算甚么东西?!肖想堂嫂的无耻之徒!”
  容佩玖压住怒气,反而笑了,“别说我不是这样想的,就是我的确要去找他,你又有甚么资格来指手画脚?我急着回龙未山,是因为我不放心黄衣弟子,不放心我大姐。我十月怀胎,痛苦得想死的时候,护在我身边的是褚玄商。二十长到这么大,陪他成长教他道理的也是褚玄商。景家攻山,我九死一生艰难产子的时候,用身体为我们母子挡剑的是那群稚嫩的黄衣少年。还有大姐,为了我和二十能活命,委身嫁给了景攸宁。褚清越,在我最艰难的这些时刻,你人在哪里?”
  褚清越怔怔地看着她,眼中闪过痛苦,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挺拔的身姿徐徐颓缩,良久,才闷声开口,“留下你独自一人怀孕产子,的确是我的错。可那是因为我——”
  “你是不是又想说你不知道?”容佩玖冷冷道,“褚清越,我告诉你,不知道没甚么了不起的。不知道就是你最大的错。既然那样决绝地离去,为甚么要回头?我不需要你回头。”
  他一把将她抱住,她也没有挣扎。“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他顺着她的身体缓缓下滑,跪在她面前,紧紧搂着她的双腿,低声乞求,“阿玖,不要离开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弃你不顾。你以后想做甚么都好,我都依着你好不好?只要你高兴。便是你要再为他们死一次,也好,我不会拦你,也不会怪你。若是你死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我离开你,无关对错。我只是不爱了,褚清越,我不爱你了。”
  “我不信。”
  她慢慢矮下身子,与他面对面跪着,身体慢慢向他倾去,冰凉的唇贴上了他火热的唇。
  褚清越一顿,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不知所措,迟疑了片刻,一手环上她纤柔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口将她的双唇含了进去,口中瞬间被她的温软与香甜填满。以唇齿品尝她,以舌尖描绘她。他渐渐情动,心生荡漾。
  前一刻还在地狱,瞬间登上了巅峰。他发了狂似的亲吻着她,心跳如擂鼓,如万马过境。
  他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被她握住,拉起,放到她的胸前,贴着她的心口处。
  他一滞,慢慢离开她的唇,手却还停留在她的左胸之上。在那之下,是一颗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心,心跳平缓,没有波动。
  他心跳如撞鹿,她却心如止水。
  “现在信了?”
  她拨开他贴在她心上的大掌,平静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熊君的雷雷~
  穿红裤子的小白熊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6…25 23:12:55

☆、第96章

  “我还是不信; 你在骗我!”
  他斩钉截铁地否定; 身体骤然前倾,猛地将她扑倒在细软的白沙上; 劈头盖脸地朝她吻了下去。
  他不信她真的能够做到心无旁骛,无动于衷。他是如此懂得床榻上的她; 她的每一个表情; 每一个动作; 皱眉是想要甚么,嘤咛又是甚么意思,他都了如指掌。
  他娴熟地褪尽她的衣衫; 用口舌含弄她; 用指尖捻拨她; 用身体蹭擦她。
  他眸中重又腾起了一簇火焰; 熊熊燃烧着。
  他孤注一掷,用尽手段; 将那些从前她欢喜不已、让她溃不成军盛开到极致的手段悉数使到了她身上。他从没有哪一刻; 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她被他盘弄得呜呜咽咽、如泣如诉的哭声。
  她没有反抗他。
  他却渐渐止了动作,撑肘悬停在她的上方,哀婉地俯视着她,双目之中满是苍凉。比他的目光还凉的,是她的人,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又冷又干。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他眸中因她而起的那一簇火,明灭不定; 幽幽扑闪了几下,终是灭了。无力感渐生,他的手肘一曲,身体颓然塌下,垂头丧气地覆在她身上。
  他缓了缓,用尽气力抱紧她,以他从前不屑也未曾想象过的低微姿态在她耳旁求道:“没甚么,不爱了也没甚么,真的没甚么。我们可以重来,阿玖,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嗯?好不好?你不能这样,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若是还尊重我,就让我把衣衫穿好。”
  他凝滞了一瞬,缓缓起了身,如同体贴的奴仆一样,将那些衣物一件件重又穿回她身上,为她系好衿带。她的发髻已经被他揉搓得凌乱不堪,如墨的青丝东一绺西一绺地散落着。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起,“你发髻散了,我为你整理整理罢。”不等她答话,径直走到她身后,一掀袍,曲腿跪坐下,修长的手指穿入她的头发中梳理起来。
  这刻没有风,海面也没有波动。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静。
  “别离开我,阿玖。你知道,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你若走了,我余下半生要怎么办?不要对我狠心。”
  他喏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褚清越,”她语气平和,不像刚开始那样激动,“你有没有感受过绝望的滋味?”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便听到她颇为嘲讽地笑了一声,“我人生中总共经历过三次绝望,一次比一次灭顶。第一次,是在极西之地的沙漠,苦等一人没等到。第二次,是被腹中的孩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第三次,是难产。每一次我都以为我会死,可是没有。既然道祖不让我死,我就顺从他老人家的心愿好好活下去。我活着,需要报答的人太多,所以,余下半生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她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裙摆上的细沙,转身看着他,“所以,褚清越,你余下半生要怎么办,我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也没功夫去管。你我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即使朝夕相处,也终究不是一路人。你放我出去罢。”
  他痛苦地看着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他其实到此刻为止依然没认为自己是错的,但心中的后悔却是真真切切。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他们是死是活,与他何干?他从来在意的不过一个她。她说绝望,他又何尝不绝望?她两次在他眼前舍身,这次干脆连爱都收回了。
  不是一路人,也可以变成一路人。他想说,他是如此爱她,他可以试着理解她,试着为她改变。
  他微微动了动唇,最终却是甚么都没说出口。她都不爱了,说这些还有甚么意思?
  不久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全天下,却在转眼之间一无所有。呵,也不是,他还有二十,还有他的骄傲。他都已经如此卑微地求她了,她不要,那就算了。
  他的唇一分一分抿紧,缓缓起身,将长袍上的褶皱抚平,孤傲地挺直了背。
  眼光一转,二人又回到了现世,闪现在隔绝灵障中,褚双拾面前。
  褚清越将手一挥,撤了隔绝灵障,走到褚双拾身前,牵起他的手,“走了。”拉着褚双拾就朝西走。
  褚双拾拖住他,扭过头看着容佩玖,神情为难,“九九……”
  容佩玖朝他挥挥手,“去罢,我有空了就来看你。”
  褚双拾被褚清越牵着,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清晨的阳光下,父子俩的背影一长一短,越拉越长,渐行渐远……
  龙未山,薄刀峰。
  “啊——!”
  云岫苑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庭院之中的地上,躺倒着一名黄衣弟子,面容因为剧痛而扭曲,他的一只手臂被一名蓝衣刃修狠狠踩在脚下,血肉模糊。
  周围还跪着一圈其他的黄衣弟子,每人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剑——蓝衣刃修的剑。
  “说,容佩玖到底藏在何处!”蓝衣刃修又在那名黄衣弟子的手臂上重重一踩,瞬间咔嚓一声,竟是将他的肱骨踩碎了。
  那黄衣弟子疼得几乎昏厥,身体因疼痛而微微发抖,嘴却仍是闭得紧紧的。
  “呵,嘴挺牢啊!”景攸宁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中,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屑地一笑,“今日不说出容九的下落,都按私通异族论处!我看你们这些黄衣倒也有些骨气,不像紫衣那般贪生怕死。可惜,入错了门。若是投我景家,自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们。”
  黄衣弟子中有人呸了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就是一辈子碌碌无为,也不与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为伍!”
  景攸宁猛地将折扇一收,眯眼朝说话的人看去,“容令怡?”
  他站起身,迤迤然走到容令怡面前,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笑了笑,“听说你与容九关系不错?”
  “关你屁事!畜生!”容令怡骂道,“你们除了会欺负人,还会甚么!”
  景攸宁脸上笑容未变,一弯腰,伸出扇柄轻佻地抬起容令怡的下颌,“姑娘家嘴这么臭可是要吃亏的。你知道甚么是猪狗不如,又知道甚么是真正的猪狗行径?”直起腰身,吩咐左右道,“去把大门关上。”
  等到云岫苑的大门关合,重又笑着对容令怡道:“今日,本公子就让你领会领会何为猪狗不如。”用扇柄点了几名蓝衣刃修,“你,你,还有你,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随你们,把这小姑奶奶给我伺候好了。”说完,邪邪一笑,踅身坐回了太师椅。
  被点到的几名蓝衣刃修走到容令怡身前,将她死死按住,其中一人手中长剑一挥,便将容令怡的罩衫割了下来。
  “你们要做甚么?”容令怡惊慌地骂道,“这是在我龙未山,若是传出去,天下人不会放过你们!”
  景攸宁笑盈盈:“没看见我让他们关了门?放心,传不出去。”
  容令怡拼命挣扎,却如何拗得过几名五大三粗的蓝衣刃修,很快,几乎便要衣不蔽体。
  其余黄衣弟子怒急攻心,满脸通红,因被施了禁制,口中只能发出悲愤的呜呜呀呀声。
  “本公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容九到底藏在何处?”景攸宁肃了脸色问道。
  等了一刻,仍是无人回答。
  这些黄衣弟子其实也不知道容佩玖身在何处,只知她忽然之间不见了几日。不过,便是知道,也是无人肯当这个叛徒的。
  景攸宁眼中凝过一抹阴沉,咬牙切齿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男的统统挑断手筋,女的统统就地办了!”
  一时间,哀叫声四起,被割成碎片的布料四散飞,曾清净安隐的云岫苑眼看便要化为人间炼狱。
  砰地一声,云岫苑的大门被推开。
  容佩玖一袭白衣站在门口,风尘仆仆。
  “不是找我么?我人来了。放开他们。”
  黄衣弟子们一见到容佩玖,便拼命地咿咿呀呀起来。被施了禁制,没法说话,只能含含混混地告诉她快跑。他们没想到,九师姐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容佩玖却往前走了几步,入了庭院,一脸歉然地看着他们,“是我连累了你们,害你们受苦了。别怕,我回来了。”
  黄衣弟子们一怔。女弟子直接呜呜咽咽哭了起来。片刻之前还倔强无畏得如同初生牛犊,此刻却像迷途的小马见到老马,后怕与委屈齐齐上涌。在他们心中,这位九师姐即使修为不在了,仍然是可以让他们定心的长者。
  景攸宁直剌剌地看着容佩玖,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她。心中有些诧异,也不知此女是怎生长的,多年未见,竟然更胜从前。放眼东陆,怕是难有匹敌。他眼神一暗,这模样与身段,于那床榻之上,也不知是何等**的滋味。闲置叁拾年,委实可惜了。简直……简直令人焦渴难耐……
  “容九。”
  景攸宁浅浅一笑,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地朝容佩玖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白熊君的手榴蛋蛋~~
  穿红裤子的小白熊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6…26 23:34:56
  感谢褐瞳君哒营养液~
  读者“褐瞳”;灌溉营养液+102017…06…26 23:25:47

☆、第97章

  “别来无恙; 九姑娘。”景攸宁漫不经心地将折扇一收; “啊呀,本公子险些忘了; 九姑娘早已不能称作姑娘了,毕竟孩子都那么大了。”笑盈盈地看着容佩玖。
  容佩玖目光淡淡扫过景攸宁; 转向庭院之中。容令怡被几名五大三粗的蓝衣刃修压制着; 其中两人分别按住她的手和脚; 另一人正压在她身上意欲用强。破碎的衣衫铺了一地,一眼望去,一片刺目的雪白。其余黄衣女弟子的情形; 比容令怡也好不上多少。
  容佩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对景攸宁道:“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知道我的下落; 我人就在这里; 你不要为难他们。”
  “好说,九——”景攸宁拿着折扇在手心敲了敲; 目露纠结; “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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